陳禾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魏渡有些吃醋地道,「你怎麼沒有這麼關心過我。」
「那是職業選手啊。」陳禾回道。
魏渡神色一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就回復了平靜,他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他沒事。」
「那他怎麼下了?」陳禾狐疑地道。
魏渡的面色稍僵,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這一會兒的時間並不算久。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司馬老賊就發了足足八百字的小作文出來
本來想解釋,但既然話都說出來了,那就都坦誠一些。
我每天早上十一點起床,吃飯,一點開始自定義模式練習,下午三點到五點訓練賽,之後吃晚飯,晚上六點到凌晨三點繼續訓練,如果這樣還算不積極訓練的話,我想知道,什麼樣才是積極訓練。
至於不服從戰隊安排,夏季賽對陣凌風的時候,單人賽里我覺得我們整體實力不如凌風,想要田忌賽馬,爭取多拿幾分,但其他隊員覺得應該按實力來上,最後除了我贏了一分之後,單人賽再沒有拿到任何比分。
這一分是我在服從了戰隊安排的情況下拿到的,何來不服從安排一說。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如果隊內一群人整天想著誰來做這隊長之位,而不好好比賽的話,不管是誰,都帶領不了這支隊伍走向勝利。
這兩年沒能和情義一起走向巔峰,我很遺憾,但我已經盡力了。
司馬老賊這條微博剛一發出來,瞬間就有了數萬個轉發,評論。
每個字都打在官博臉上。
先前還抱著觀望態度的不少情義粉絲直接開始擼起袖子狂噴俱樂部的管理層。
星火彎弓向月:支持我的馬!
星火電子競技俱樂部:馬哥從來都是最渴望勝利的選手,他天賦不是最好的,但確實最努力的。他的堅持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公道自在人心,馬哥加油。
凌風一步生蓮:背鍋俠司馬老賊。
……
越來越多的職業選手和圈內人站出來支持司馬老賊,而情義電子競技俱樂部自從司馬老賊發了聲明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孰是孰非,幾乎不用再繼續爭執。
比起職業選手的評論,粉絲的言論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末期:社會我馬哥,人狠話不多。
清酒:馬哥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都打了這麼多字,心裡該有多難受,難以置信情義就是這樣對待自己隊裡的老將的。
樹上懶宅的潛水器:垃圾俱樂部,已脫粉,以後我就是馬哥的個人粉了。
陳禾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評論,忍不住嘖舌,「馬哥還會說這麼多話的?」
「被逼的吧。」魏渡似乎是嘆了口氣。
一個平日裡半句話都不願意多說的人,突然發了這麼一條又長又急的微博,心裡大概真的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是職業圈,第一次爆出俱樂部和隊員不和,甚至於俱樂部捏造事實,污衊隊員的事情。
整個大荒都沸騰了起來。
好多人遊戲都不玩了,跑到各種微博,論壇,貼吧去關注這件事,支持司馬老賊的。
柚子他們看見有人在世界頻道刷,也是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看不出來,小馬也是馬哥的粉絲啊。」柚子驚訝地道。
「我的馬哥……」叫我無敵嚶嚶了兩聲。
舊城憤怒地道,「辣雞俱樂部,真當馬哥自閉兒童好欺負啊。」
龍崎沒有說話。
王復在一旁也不敢多說。
眼看著今天這遊戲是玩了不了,柚子他們也就匆匆撿了十顆貝殼交任務完事了,然後也跟著人群一起去看熱鬧了。
一時間,不僅僅是情義的粉絲,連其他戰隊的粉絲也開始噴起情義俱樂部來。
對自家選手潑髒水這種行為,激怒了無數熱愛大荒的老玩家。
尤其是後來扒出來情義高層根本就不是喜歡這個遊戲才買下情義,而是純粹想通過情義撈一筆錢之後,玩家的怒氣值更大了。
凌風的隊長直接說道,「職業聯賽是為了追求勝利,享受勝利的,而不是讓圈外人從中獲取暴利。如果連比賽的激情和熱愛都失去了,那大荒註定要走向沒落。」
沒多久,情義俱樂部從前的粉絲又發了一張圖。
是情義俱樂部官博之前在粉絲群里發的消息,說司馬老賊自閉又不愛交流,除了玩遊戲,其他時候就是個廢物。
雖然是凌晨三點過發的消息,還很快撤回了,但還是被粉絲截圖了。
現在再翻出來,幾乎是把司馬老賊粉絲的怒意推向了**。
各種扒皮貼,撕逼貼被頂上熱搜。
各個戰隊的粉絲難得空前一致地把槍口對準了情義俱樂部。
事件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六七點,非但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而越演越烈。
陳禾義憤填膺地加入了噴子隊伍。
等魏渡去問了柚子和王復他們關於全明星賽的事情回來的時候,陳禾已經是加入了一個叫「馬哥保護協會」的群。
魏渡看著捲起袖子敲著鍵盤的陳禾,嘖了一聲,「要是以後風飄逸出事了,你豈不是要炸?」
「大神能出什麼事?」陳禾回頭看了魏渡一眼。
魏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問過柚子了,他也想去全明星賽看看。」
「王復呢?」陳禾問道。
「龍崎要去,他能不去?」魏渡挑眉。
陳禾恍然大悟。
大概是因為司馬老賊這件事的原因,不少人都忘了去搶全明星賽的門票,魏渡還算比較輕鬆地買了四張連坐的票。
魏渡把購票成功的消息湊到了陳禾面前,「老闆要報銷嗎?」
「除了柚子是在我這裡上班之外,你們都是來蹭吃蹭喝的吧。」陳禾無語。
「我除了蹭吃蹭喝,還陪你玩遊戲陪你睡覺啊。」魏渡一臉認真地道。
陳禾呵呵笑了兩聲,「那你真的是很棒棒哦。」
「那你也可以含棒棒哦。」魏渡低聲道。
陳禾瞪大了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只是魏渡臉上的一臉淫笑證明了他剛才真的說了那樣的話。
陳禾把手從鍵盤上收了回來,轉身,看著魏渡,抬起腳來,重重地踩到了魏渡的腳上。
魏渡痛得直接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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