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漪說完就再次跪倒在地,不斷地懇求高煥為他爹報仇,高煥將他扶起,又詢問了一些問題後,沉聲道:
「不瞞賢侄,其實叔父早就得知了萬瑾年要謀反的消息……不過他只是一條小魚而已,不足為重!」
這是怕打草驚蛇?
萬瑾年只是一座小鎮的富商,確實沒有足夠的力量發動謀反,他只是參與者,而高煥想要的是背後之人!
「叔父的意思是?」
「不能用謀反的罪名治他罪,至少現在不能,除非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至關重要的證據!」
「我有一本冊子,是家父交給我的,那是萬瑾年與那些人往來的銀錢記錄以及他用那些女……賄賂過的人員名單,這能夠治他的罪嗎?」
冰漪咳嗽著問道,高煥沉思了一會後才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倒是夠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口中名單上的那些人會供認不諱且……」
高煥說著突然頓住,連忙喊道:「王師爺,立刻派人去抓捕萬瑾年,就以他妄圖傳播河伯邪信為由,凡是反抗者,可殺!」
王師爺應聲而去,高煥則是帶著虛弱的冰漪去取那本冊子,至於高雅和倩倩,則是負責保護這些少女。
沈牧知道事件即將結束,這些少女說不定有大用,於是主動說出了一個地方,高雅和倩倩一想,覺得很不錯,於是趁著夜色和狗子們一起去了那裡。
……
河伯廟後院,沈牧用爪子把最後一點土踩實,耳邊響起系統提示,如煙的手帕微微亮起,上面顯露出一行血色文字,沈牧凝神一看,眼珠瞬間轉動起來。
「汪~」
一隻泰迪迅速跑來,乖巧地趴在了沈牧面前,它正是之前被送回萬府的那隻,現在又跑出來了。
沈牧把手帕丟到它面前,並且語氣嚴厲地汪汪了起來,小泰迪嚇得連連點頭,叼著手帕就跑。
「希望有點用吧!」
見泰迪跑遠,沈牧把所有狗子都留在了河伯廟裡,自己則是快速跑向鎮口,正好遇到了高煥和冰漪,二人身後還跟著一隊隊士兵。
關鍵時刻到了!
此時已入深夜,鎏金鎮卻燈火通明,不少居民都走出了家門,快速往衙門跑去,慢慢匯成了一條燈火河流。
仿佛給整個小鎮鍍上了一層金色~
高煥帶著士兵來到縣衙門口,被押解著的萬瑾年則是一臉淡然地站在那裡,他的兄長正無比著急地說著什麼。
見高煥出現,萬流年正要上前,就見高煥舉著官印,邁步走進了大堂,他整理了一些官服,正襟危坐,右手舉起驚堂木,狠狠一拍!
「帶萬瑾年!」
萬瑾年被押進大堂,昂首而立,眼中透著陰森的光,直直地盯著高煥,後者沉聲一喝道:
「萬瑾年,你可知罪?」
「不知……小人何罪之有?」
「欺壓良民、拐賣少女、逼良為娼、謀人家財、陷害忠良、殺人放火、傳播邪信,你的罪罄竹難書!」
高煥再次一拍驚堂木,萬瑾年眉頭緊緊皺起,沉聲回道:「小人雖然不算好人,但從不為非作歹,大人口中的這些罪名,不知從何而來?可有證據?」
「就在剛剛,本官親耳聽到你說自家別院是河伯發怒,降下天火焚毀,這是不是傳播邪信?」
「大人明鑑,我鎏金鎮世代信奉河伯,怎麼算是邪信?若是大人以此治罪,那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有罪!」
萬瑾年嘴角微微勾起,旋即轉身,看著外面的那些鎮民,輕笑一聲道:
「諸位鄉親父老,高大人說咱們信奉河伯是邪信,你們說呢?」
「呸,狗官!」
「小心河伯燒死你!」
「你才是邪信!」
……
高煥重重一哼,猛地一拍:「哼,居然當著本官的面煽動百姓,本官還要治你一個妖言惑眾之罪!來人,掌嘴!」
官差們沒人敢動,萬瑾年面色一變,厲聲道:「你敢打我?」
「王師爺。」
王師爺快速向前,一巴掌就扇在了萬瑾年臉上,然後接連不斷地扇了起來,足足打了二十下。
「此番只是小懲,如若再犯,本官割了你的舌頭!」,高煥冷冷一喝,接著傳令:
「既然爾等信奉河伯,待審完此案,本官就毀廟砸像,看看會不會被河伯燒死!」
萬瑾年被打得有些懵,回過神來後剛想破口大罵,卻被萬流年用眼神制止,外面的百姓見高煥不僅不怕,反而要毀廟,頓時都閉上了嘴。
「大人教訓得是,小人知錯,但除卻此罪,大人說的其他罪名,小人實在冤枉!」
「冤枉?本官問你,你可知冰穹?」
「冰記酒鋪的冰穹?小人的確認識,之前還一塊喝過酒來著~不過聽說前幾日他家被歹人入室行兇,已經去世了,可惜!」
萬瑾年說著搖了搖頭,嘴角卻隱晦地勾起,帶著鮮血的樣子顯得有些猙獰。
「據本官所知,他的冰記酒鋪此時已經成了你的私產,同時還接到報案,說你聯合他人,謀財害命,侵吞財物!」
「冤枉啊!大人,小人不才,雖然不算一方富豪,但區區冰記酒鋪,還不被小人放在眼裡~至於為何會在小人名下,是冰穹做生意失敗,抵押給了別人,而那人又賣給了小人而已~」
萬瑾年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再次抬起頭,眼中儘是輕蔑。
「哦?是誰賣給你的?」
「不敢欺瞞大人,正是劉記當鋪的老闆劉循禮!」
「帶劉循禮上堂!」,高煥這句話一說出口,萬瑾年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深了。
足足過了好一會,劉循禮也沒有被帶過來,劉記當鋪的夥計、劉循禮的家人都已經被帶了過來,一問就是沒有回過家和當鋪。
高煥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外面的沈牧也升起一股不妙之感,之前在別院廢墟那,劉循禮可還好好地跟在萬瑾年身後呢!
「難道說,萬瑾年把他們全殺了?這人居然如此果決?」
沈牧心裡自語一聲,想了一下後,轉身就往河伯廟走去。
喜歡我向眾神乞討,回應我的只有嘆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80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