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城池上空的屏障,暗暗咧嘴,給趙武源傳信:「你一會兒可以裝一波,我現在給你說城後面有什麼,你聽好了。」
「比我們還快,而且還輕鬆……」
趙武源有種以頭搶地的衝動,自己怎麼就沙比了呢?明知道前面是陷阱,還非要鐵著頭往裡沖,這次若非邪王宗倆貨夠強,自己可就交代了。
且不提這邊,卻說古青這頭。
機關城後,是三座石橋,橋的另一頭是巨大的廣場,四周樹立著共計九根數人合抱不來的巨大盤龍柱。
每個龍柱上,都掛著一條鎖鏈,盡頭是在廣場中間。
「人?活的還是死的?」
古青瞳孔縮了縮,果斷選擇止步,沒有半點往前走的意思,他回頭看了看機關城,四下瞅了瞅,最後還是……鑽進了這幾座橋下藏了起來。
幾乎在他躲進去的同時,機關城那只是裝飾的城門,在刺耳的碰撞聲中徹底扭曲,被生生劈成幾半。
轟隆隆……
剛出來的幾人還沒喘口氣,周圍忽然開始震動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平息。
迎著二人疑惑的眼神,趙武源解釋道:「這裡分為內外兩處,咱們之前破開陷阱只是外部,直到落到這溶洞內,才算是內部。
而你們也發現了,這裡其實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只不過被磨平了而已,宮殿,機關城等等都是建立在這平面上的。
整個石頭是懸空在溶洞中間的,下面其實是地脈之靈拖著。方才的震動,是地脈之靈被咱們驚醒後,活動起來所產生的餘波。」
男子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搞這麼繁瑣,我越來越期待能獲得什麼機緣了。」
「這裡的墓主,絕非凡人。」
趙武源提醒道:「單是把這麼一大塊石頭切開,在上面建造如此複雜的機關城,以及龐大的宮殿群,這些都不是朝夕可達成的。
而且布陣者,還能定住地脈之靈,此等手段簡直駭人聽聞,所以接下來還需小心為上,比如……他!」
「人?」二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前面,干硬的面孔有些變化。
「不是。」
趙武源忍不住解下水袋,灌了幾口水潤著發乾的嗓子:「他應該是殉葬者,生前是武者,不過在死後被人放在這裡。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作為陣眼,定住這裡的地脈之靈。可以這麼說,他其實並沒有徹底死亡,他的意識已經和地脈之靈融合,他……就是此地的陣眼。
看到那幾根石柱了嗎,方才咱們看到的怪物,其實並非實體,而是陰煞匯聚而成的,介乎於虛實之間,現在它怕是已經潰散,鑽進了這個傢伙身體裡。」
聽到他這麼說,二人反倒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問:「陣眼?那豈不是說破開此地陣勢的關鍵,就在他身上?解決了他的話,那地脈之靈,甲犀獸之類的都不會存在了?」
「……應該如此,起碼就我所知的東西來看,有七成把握。」
趙武源強忍著對師父自幼教導的愧疚,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有其他可能性,畢竟最大的疑團我一直搞不懂。」
女子問:「什麼謎團?」
「三絕聚煞陣,這並非什麼厲害的陣法,再上還有六絕,九絕等陣法。」
趙武源給他們解釋:「如果布陣者只有這點水平,他絕對沒資格搞出定死地脈,甚至抽取地脈之靈的舉動。如今他能做出來,那為什麼不提高些聚煞陣的檔次?」
男子隨口問:「有什麼猜想嗎?」
「有一個,不過有些荒謬。」
趙武源微微頷首:「那就是,這裡其實有兩個布陣者,第一個布下了三絕聚煞陣,而後面那個則在此基礎上,抽出地脈之靈……
如果是前者,那一切都好辦了,因為三絕聚煞陣固然危險,但不至於讓我們死在這裡。可如果真如我所言,還有第二個布陣者的話,那可就危險了……」
「猶豫,就會敗北。先處理了眼下再說。」二人聽罷,沉默了片刻方才抬頭,目光堅定無比。
好不容易闖到這裡,眼看就快到頭了,寶物近在咫尺。他們又接連付出了不少代價,又怎可能輕易因為趙武源不確定的想法而放棄?
眼看著二人的反應,趙武源嘴角抽搐,忍不住在心裡問古青:「你為什麼要讓我說這些東西?」
沒錯,後面那些猜測,兩個布陣者之類的屁話,全是古青讓他說的,還是一句話一句話教的他。
對此,趙武源表示不解其意,但源於對古青的信任,他還是一板一眼的照著做了。
「這是要先給他們一個提醒。」
古青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寒光:「等意外出現,他們就會不由自主想起這些話,由此更為信任。
屆時危機當前,而且只有你是行家,他們如果想要化險為夷,必定要按照你的指示做,到時候……呵呵。」
趙武源打了個寒顫,不自覺搓了搓倒立的汗毛,他現在越來越感覺古青更像是狡詐的獵手,而邪王宗這倆人,毫無疑問便是獵物。
最關鍵的是,他們倆此時已經深陷其中還不自知。
恐怖。
……
「一起上。」
二人對視一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趙武源,最終還是沒有施以強硬手段,只是叮囑他留在這裡莫要亂動,一旦戰鬥起來他們顧不了累贅。
後面是機關城,旁邊不遠處便是深淵,他們倒不怕這廝跑路,除非趙武源會飛,否則壓根跑不掉。
趙武源依言退了幾步,老老實實的看著他們過橋,朝龍柱方向走去,在心裡問:「你現在哪裡躲著?他朝龍柱方向去了。」
古青:「在他們腳底下。」
趙武源定睛一看,不禁無語:「……」
怎麼的,你這是跟橋洞有緣嗎?還是說你以前是橋底下要飯的?怎麼這麼喜歡往那裡鑽呢?
由於全身心放在龍柱,及其中間那單膝跪地的人身上,邪王宗二人並未察覺腳下異樣,徑自穿過了石橋,來到場中。
「接下來要怎麼辦?」趙武源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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