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之後她便將自己鎖到了衛生間裡,一早上都不在狀態。中午的時候她打算去附近買點東西,所以一個人出了公司去附近的市里,太陽很大,刺眼的陽光從頭頂上面頓時傾瀉而下。/p>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往前面走,卻覺得自己步伐好似千斤重一般,白深深抬手摸著自己的腦袋,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耳邊有刺耳的鳴笛聲傳過來,剛剛她是走到了路邊一瞬間世界裡面只剩下了聲音,她看不到。/p>
孤立無助的站在路邊,根本就不敢動。/p>
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從身後拍了她的肩膀,白深深扎著馬尾站在那裡,視線根本找不到匯聚的地方。/p>
「小姐,你沒事吧?」/p>
瞬間,光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眼前。/p>
白深深聽到了一道好聽悅耳的男音,回頭去看到了一個大概二十多人的男人,穿著深藍色西裝,打理著大背頭,沉穩中不失幹練與成熟。他此時正低頭俯視著自己,眼神裡面有些奇怪的感覺。/p>
白深深抬手將自己不聽話的頭壓住,想了想剛剛那個感覺,她是突然間看不到了。/p>
之前有這樣的情況但是自己沒有注意,可是剛剛那個情況來得很突然,白深深的腦子裡頓時有些亂。/p>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p>
「謝謝你,我沒事。」白深深笑了笑跟他表達謝意,她看到了眼前的人腦海裡面有些東西浮現過,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仔細的找找自己的記憶好似沒有認識這個人。/p>
而身後的人卻在此時看到了了她脖子裡面的紅繩,隱隱約約的看著有些眼熟的樣子。/p>
想要再看清楚,不過白深深已經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身後一個男人又跟過去,問道:「葉總,剛剛是生什麼事情了嗎?」/p>
葉晟庭此時目光望著白深深離開的方向,看著女人消瘦的身影,過去很多年了他也不確定就是她,回頭跟助理說道:「你去給我查剛剛那個女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要快點。」/p>
下午下班之後白深深提前一個人回去了,她一個人回到了公寓裡面,沒有任何胃口也不想動所以躺在沙裡面縮著,最近總是覺得睏倦,她窩在沙裡面不知不覺的就睡過去了。/p>
詹少秋在公司裡面沒有等到人,一猜就知道她已經回來了,拿了鑰匙開門走進去就看到白深深窩在沙裡面又睡了過去。/p>
她總是喜歡在沙上面睡著,不管自己到底會不會受涼,他走過去蹲在小小的沙邊低頭瞧著白深深的臉,手指頭想要去撫摸她的臉頰,不過手指頭還沒有碰到,便收回來。他不想去叨擾她的美夢,更或者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p>
他半跪在沙邊就這樣凝視著白深深,等到很久之後他上樓去拿了毯子走過來,躡手躡腳的給她蓋上了毯子,白深深縮在沙裡面只是很小的一團。/p>
當他給自己蓋被子的時候白深深還是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跪在沙邊的人,慌忙撐著手臂而起,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我的房子!」/p>
「之前就配了鑰匙。」他回答的理所當然,白深深抬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她忘記了之前詹少秋也來過這事兒。/p>
「怎麼就在這裡睡了,不怕感冒嗎?」他問道,想將毯子給她重新蓋上,但是白深深見到他過來卻是一臉警惕的看他:「好了,詹少秋,你別過來了,不要過來。」/p>
「深深……」他看到白深深抬著手,分明是示意自己不要靠近她了。他想抬手去碰她,但是白深深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p>
好似在哀求著自己。/p>
不要碰她。/p>
白深深不斷的在搖頭,說道:「詹少秋,離開這裡行嗎?我根本不想要看到你。」/p>
「深深。」詹少秋握緊拳頭,他不想看到她如何難過:「不管你信不信,我去見蘇唯一都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多心。深深,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想你的那樣。好嗎。」/p>
「我親眼所見,詹少秋,還是你覺得我很好欺騙?」她將自己的膝蓋抱著,只覺得很可笑。/p>
他不告訴自己,可以,但是蘇唯一吻他,他卻沒有拒絕:「詹少秋,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你就可以隨意傷害我,欺騙我,你覺得我跟那些沒有腦子的女人一樣嗎?你覺得你說的鬼話我都會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嗎?我為什麼就要遇見你……讓你一再的傷害我,為什麼……」/p>
她為什麼就會遇見了詹少秋……白深深痛楚的問,一字一句都好似在扎他的心一般,詹少秋都不敢去碰她。/p>
白深深此時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他也很無力,公寓裡面都是她憤怒的聲音不斷地在迴蕩著,她除了去質問他,似乎也做不出來其他事情。白深深淚眼朦朧,說道:「詹少秋,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你明明知道我到底多在乎蘇唯一,我討厭她,恨不得她從來都沒有在你世界裡出現過,從來沒有。我想過離開,可是是你把我留下來。是你讓我變得面目全非,讓我這樣厭惡一個人。我討厭她……」/p>
她第一次這樣討厭一個人,蘇唯一回來將他所有的視線都帶走了。/p>
「好了,深深。」聽到白深深的話詹少秋既高興又激動,他一手將白深深給抱緊了,無論白深深怎麼打自己,他都覺得無所謂。他最怕的就是白深深說自己不在乎了,「你給我聽好了,我和蘇唯一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昨天晚上找我只是想跟我說,她放棄了,過段時間她就會離開這裡,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所以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樣。」/p>
「她要離開你?」白深深被他死使摁著,漸漸地,情緒才趨於穩定。「蘇唯一跟你說她是要離開嗎?」/p>
「嗯,要離開。」他重重的點點頭,確定白深深現在的情緒穩定之後才將她推開,略微眯著眼,說道:「老頭都打算讓我們舉行婚禮了,她自然也是知道消息了。而且,她本身就年輕漂亮,何必要把視線一直都放在我的身上?」/p>
蘇唯一能想通,他也覺得很奇怪,但是這是個好事情。/p>
詹少秋捧著白深深的臉才重重的嘆氣說:「我沒有她想的那麼好,或許,這些年都是她的執念而已。等到她想通了,也是好事情。」/p>
「……」她怎麼還覺得這是跟做夢一般呢?總覺得很不真實。/p>
「好了,醋罈子,現在你的心情有沒有好點?」他看白深深還是一臉呆呆的樣子,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幸好他回來了給她解釋清楚了。詹少秋已經揉揉她的頭,耐心十足地說:「還沒有吃東西吧,我去做東西,你等等我。」/p>
白深深身上還搭著毯子,此刻還有些迷亂。詹少秋起身便往廚房去了,高大的身軀鑽進廚房裡面,白深深則是拍著自己的頭敲了敲讓自己清醒點。/p>
剛剛詹少秋跟自己說蘇唯一是要走了,所以以後會徹底退出他們的生活?顧明月和詹久久拉了個群,詹久久了一張自己拍攝的時候受傷的照片,顧明月隨口問了句,白深深則是也冒了個泡兒,詹久久這個熱情活力的女人頓時就來了興致:「白深深,最近跟詹少秋怎麼樣?蘇唯一那個女人沒有再來製造什麼麻煩了吧?」/p>
「……」詹久久還真是了解蘇唯一,白深深便將之前生的事情說了,詹久久現在是已經收工了,正好有時間嘮嗑,便說道:「蘇唯一那個女人詭計多端,我覺得她肯定不會這樣輕易就放手的,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p>
顧明月也是同樣的看法:「是,深深,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p>
他們兩個都是這樣警告自己的,白深深手裡面捏著手機卻想不通到底蘇唯一接下來還想做什麼?/p>
吃過飯之後白深深便上樓去處理工作了,忙完之後都累得要死,眼睛都在打架。她抱著電腦坐在床上只是眯了一會兒就睡著了,詹少秋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床邊歪著的女人,走過去之後將她懷中抱著的電腦給移開,然後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裡面,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下:「好了,睡覺吧。」/p>
白深深睡夢中是迷迷糊糊的,但是詹少秋躺下來的時候自己還是有感覺的,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還有熟悉的懷抱,她很自然地就往詹少秋的懷中縮過去。/p>
而詹少秋低頭看著白深深使勁往自己懷中塞過來的腦袋,嘴角勾著一抹笑將她往自己懷中帶的更多,霸道的將她緊緊抱著:「白深深,你還真是我的毒……」/p>
只要能看到她,就覺得安心。只要能抱著她,就覺得好像全世界都滿足了。那樣的感覺到底多久沒有體會過了呢?/p>
他自己都忘了。/p>
到底多久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p>
詹少秋將白深深抱緊低頭壓著她的脖子,沉沉的睡過去。/p>
此時,蘇唯一的車子停靠在公寓樓下,抬頭看著已經熄燈的窗戶,她眼中閃爍著一抹嫉妒,昨天她將詹少秋帶到了酒吧裡面本是跟他告白,但是詹少秋卻很直接將自己推開。/p>
「蘇唯一,我想你應該會錯意了,我來這裡見你只是出於朋友之誼,我和白深深已經結婚了。」/p>
她不死心的問:「所以之前那些你都是哄我的吧?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對我好?」/p>
「你是我的朋友,需要幫助,我不會拒絕。」詹少秋很冷靜的說:「蘇唯一,我幫你,只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p>
「所以……你喜歡白深深?」/p>
「說不上到底是不是,但是我知道她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p>
詹少秋還跟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多到讓她的心都被紮成了血窟窿。/p>
她是絕對不會放任他們就這樣過下去的。/p>
路邊還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蘇唯一將車窗緩緩地滑下來,看到了車窗里男人的臉,深深地夜色裡面男人的臉顯得越俊逸,手指尖夾著香菸抬頭也望著公寓方向。/p>
蘇唯一忍不住都想笑:「你不覺得我們的樣子好像很可笑了點?」/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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