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詹少秋拖長了尾音,撐著自己的額頭,略微眯著眼眸瞧著不遠處的男人看,「你寧願對你的你的委託人感興趣。」
「你知道就好了,所以收好你的防備心吧,我來這裡只是以為詹叔叔今天找了我……」顧宗慈清清嗓子說道,到底是兄弟,也應該給詹少秋提個醒才對。
「老頭?找你做什麼?」
「詹叔叔讓我幫他擬了遺囑。」顧宗慈說道,多得是人委託他辦理這事情,人都有生老病死,都免不了這個步驟。
詹少秋從煙盒裡面拿出一支煙夾在指尖,沒有點燃,聽到遺囑兩個字半響沒有說話。詹老頭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找你……」
「很奇怪,詹叔叔的這份遺囑你想知道嗎?」顧宗慈將自己的下巴微微的往下壓了壓,瞧著詹少秋詢問道,「他留了一部分給你,不過大部分給了你的新婚妻子還有未來的孩子,包括自己的不動產幾乎都贈與了你的新婚妻子白深深。」
所以他就更加好奇這位詹太太到底是什麼來歷,a市名流千金裡面可沒有這位的紀錄,但是詹老頭卻偏生喜歡白深深。
甚至是擔心自己死了以後沒有人照顧白深深,還為她想到了這麼多。
詹少秋的眼眸突然間抬過來看顧宗慈,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處,「詹老頭是這樣決定的?」
「是的。」顧宗慈點點頭,吸了一口氣有點不可思議的詢問,「詹少秋,我怎麼覺得你是那個撿來的,白深深才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似的呢?這樣一來,你不能跟她離婚了,而且,為了詹氏你還必須要跟她生活一輩子的。」
顧宗慈只是知道這婚不是詹少秋願意結的,但是,現在蘇唯一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希望和蘇唯一在一起嗎?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無所謂——」出乎顧宗慈的意料之外,詹少秋表現的很平靜,如果真的有了離婚這一天白深深不會要這些東西的,如果真的要分開,他也不會虧待了白深深,讓她就這樣離開什麼都得不到。
而且,他現在並不打算跟白深深分開。
「你無所謂,areyousure?」顧宗慈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詹少秋這是認真的嗎?「詹氏可是你母親留下來的,你不是很想要拿到詹氏,而且,白深深……你不是不喜歡嗎?」
「不喜歡,可是白深深還是我的妻子。」詹少秋說。
「那你對她……」顧宗慈現在疑惑了,這詹大少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到底是什麼感情?」
「……我也很奇怪。」他一直都在思索,手中拿著鋼筆在不斷地把玩著,鋼筆在自己的手指尖不斷地在轉動,詹少秋轉動著椅子側頭思索了下,「顧宗慈,我說不出來白深深哪裡好,可是也說不出來她哪裡不好,白深深跟我提出離婚的時候,我竟然會覺得不捨得。我想我的卻是瘋掉了,而且,我需要時間來重新思考我們的關係。」
以後應該如何走。
或許他們之間還有新的路子可以走。
「詹少秋,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就跟那麼愣頭青似的?」顧宗慈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指著他忽然說道。
「什麼意思?」被這個一向思維都老成的人給嘲笑了,詹少秋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他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東西呢,他蹙眉詢問道,「你應該跟我說個清楚的。」
「很簡單。」顧宗慈聳著自己的肩膀,他的手指頭在泛著光芒的黑色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一本正經的吐出一句,「老男孩的春天來了——」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可以閉嘴了。」
「我可以閉嘴,但是根據顧律師的經驗以及旁觀者的心態來看呢,我看我不像是在胡說。」顧宗慈低聲說道,雖然他沒有正兒八經的戀愛過,可是他能夠肯定的是,他的判斷是沒有錯的。詹少秋對白深深的猶豫不定,而且,從心底裡面是很信任白深深的,以前蘇唯一雖然他對她很好,但是那是年輕時候,白深深現在是他的妻子,總會有些不一樣的。
「好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剩下來的事情你自己去思考吧,我先走了。」顧宗慈聳著自己的肩膀,瞧著詹少秋的臉便說道,說完了之後他拿著自己的包包則是站立起來。
而白深深一覺睡到了很晚才起來,她扶著腰坐起來,只覺得自己腰都要斷掉了似的,不知道詹少秋到底哪裡來的體力,昨天到今天還興奮的要死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快十二點了,自己從昨天到今天還沒有下樓呢,管家他們肯定是知道到底生什麼事情了。
她都不好意思下樓去,拍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上被男人壓榨一通現在都要餓死了,體力已經耗費太多,她去拿了一件衣服換上將脖子裡的東西給遮住,隨後看到了屋子裡丟出來的衛生紙團,硬著頭皮將房間給收拾好了,再將窗戶給打開了,然後才下樓去。
剛剛下樓去小沫見到了白深深從樓上下來,眼底裡面有些不屑,轉過頭去,而管家則是瞧著她打了個哈欠,忙問,「深深,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嗎?」
「哦……還好。」白深深的臉頓時紅了,拍這手解釋說,「嗯,前幾天沒有休息好,多睡了會兒……徐叔你幹嘛不叫醒我了。」
她本身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的,平時都是很早就起來的,可是今天卻睡的跟豬似的,都怪詹少秋。
「早上少秋離開的時候跟我說了,讓你多睡會兒不要吵醒你,讓我們準備了飯菜,現在還在廚房呢,餓了吧?我讓人給你送過去。」管家忙說。
他讓人不要吵醒她的?
白深深點點頭,沒有去餐廳,一個人去了陽光花房裡面吃早餐,本身小沫要去廚房裡面準備飯菜的,但是徐管家進去將小沫給趕出來自己親自給她送了過去。花房裡面的百合花開的正好,迎著陽光熱情的盛開著,白深深手裡面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吃早餐,徐管家則是坐下來陪著她說說話,「深深啊,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吧。」
「好啊,徐叔。」她也覺得無聊呢,吃了些東西之後就覺得飽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深深,你對少秋到底是什麼感情?」徐叔便問了,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徐叔感慨了一句才說道,「深深,昨天少秋的確是沒有忍住自己的脾氣,不過這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生氣,其實在他的心裏面是有你的……」
「是嗎?」
她怎麼沒有看出來,苦笑著,「徐叔,詹少秋心裏面的人不是我……他信別人,也不信我。」
「深深。」徐叔是聽出來了,白深深是覺得心裏面很委屈,這事情生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委屈的,他拍著白深深的肩膀語重心長,跟個長者似的才嘆氣,「有時候你可不能夠這樣想,有時候是你自己不肯給自己機會,去看清楚身邊的人其實少秋很關心你,只是你沒有看出來罷了。」
白深深不信任他的話,只是苦澀的笑了笑,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白深深卻覺得渾身很冰涼,搖頭說,「徐叔,你肯定看錯了,詹少秋怎麼會喜歡我呢?他不喜歡我的。」
「深深啊,有時候不能僅僅是靠著自己的眼睛去看,或許你們之間只是存在一些小小的誤會罷了,所以你們才會越走越遠,其實,只是要清楚就好了。」徐叔才說道,語重心長的說,「有時候越是在乎一個人,才會去在乎他說的每一句話,不是嗎?有時候越是喜歡一個人呢,就會對他做的很多事情越嚴苛,很怕他會變心,不喜歡自己,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你很怕,很怕。不是嗎?」
那些話一下子就打動了白深深的心,好似猛地幡然醒悟過來一般。
徐叔看到白深深的表情之後頓時就明白了,白深深是聽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跟她說什麼了。那也不枉費自己跟她說那麼多了,徐管家拍著白深深的肩膀說道,「少秋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少秋的妻子,你們兩個一路走過來不容易。深深,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要跟少秋離婚,可是,你到底還是捨不得少秋的,不是嗎?」
「……」她是猶豫不決。
徐管家笑呵呵的,十分慈祥,就像是她的親人一般。
白深深努努嘴,說不出來什麼,不過徐管家卻是什麼都清楚似的。
「你呀,其實說放下了都是假的,你在乎少秋所以才會在乎他做的事情,其實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少秋這人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他拍著白深深肩膀說,「你為什麼不試著去聽少秋的解釋,或者是再給他一次機會,雙方再好好地互相去了解下呢?或許會有一些新的現?」
「是這樣嗎?」白深深還是拿捏不住主意。
「是這樣啊。」想了想,徐管家便說了,「對了,再過幾天詹少秋的生日就要到了,不如……你去給詹少秋買個禮物?」
「生日?」
「對,少秋的母親去世之後,其實他都不怎麼過生日了,久久在的時候還過,不過他那時候大多都是一個人呆著。他一個人孤單很久了,所以……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所以你應該更加努力去靠近他。」
「……」要給詹少秋買禮物嗎?
吃過飯之後徐管家才瞧了瞧外面,「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當然是要出去走走了。附近有一家商場開業了,進駐了不少品牌,正好徐叔在家裡面也很悶,不如陪著你出去走走怎麼樣?」
估摸著詹少秋不會讓自己出去的,所以跟徐叔出去走走也好。
正好自己也要買些東西。
想了想白深深點點頭,徐管家則是安排人去準備了車子,他們去商場之後白深深下意識的去了男裝區,看了裡面的衣服,想了想似乎詹少秋穿的衣服都是定製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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