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那麼疼了,還是根本不想跟我在一起,還是你根本不想讓我碰?」他低聲詢問。/p>
「你……」/p>
白深深一時氣急,只感覺到好似下身有些疼,她嘴角裂開。/p>
詹少秋看到哪個表情冷笑了一聲,他凝視著白深深看,突然問,「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白深深,你剛剛一直都在想要推開我,不想我碰你,不想面對我,是因為你跟沈遇白約好了?你要為他守身如玉,所以才抗拒讓我抱你,碰你,是嗎?」/p>
除此之外還能夠是因為什麼。/p>
不喜歡一個人,才不會願意讓別人碰她。/p>
若是喜歡一個人,怎麼會。/p>
白深深所做出來的反應不過就是因為此。/p>
詹少秋腦海裡面只想到了這個可能,沈遇白和白深深兩人站在一起到底是說了什麼,想到他低頭在白深深額頭上親吻的那個畫面,還有他湊在白深深的耳邊的那個畫面,一幕幕……都讓他在抓狂。/p>
在沈遇白面前的白深深好似是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的白深深是另外一個人。/p>
「你是這樣認為?」她好笑似的問道。/p>
詹少秋就是這樣看自己的?「在你的心裏面我白深深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你覺得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水性楊花嗎?還是三心二意?」/p>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為什麼想要推開我?」他問。/p>
「你說呢?難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心裏面不清楚?」她問。/p>
詹少秋還真是不明白。/p>
那雙眼睛裡面充斥著迷惘氣息。/p>
白深深突然間扯著一個淡淡的笑容,目光淡漠:「我是推開了你,不是因為其他的,不是因為沈遇白,而是因為你讓我噁心……所以我不想讓你碰,詹少秋,是我傻,之前才會輕易地動了心,以後都不會了,我也不會讓自己再去相信你的那些鬼話。或許……不喜歡就不會難受,也就不會在乎。這樣挺好的。」/p>
她淡淡的笑,聲音在夜裡面也顯得很是輕,帶著一些傷感的味道。/p>
「我不想你碰我,從現在開始我會慢慢的遠離你,要是你願意要這樣的婚姻那就要吧。」她說。/p>
孤兒院的事情她想過了不能讓沈遇白幫忙,她還詹少秋還是夫妻,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由自己來解決,不需要被人來碰。/p>
所以這件事情靠著自己。/p>
她不信,自己不能跟詹少秋和平離婚。/p>
「守著一份根本不存在的婚姻,你覺得有意思的話,那就守著吧,我不會給你碰的。你要是忍不住就去找其他人好了,蘇唯一,李唯一,都可以。我不在乎,只是不要帶到我面前。」她循聲慢慢的說,一點點都不在乎一般。/p>
那些字眼一字一句的落在他的耳中。/p>
白深深尚且可以保持的那樣平靜,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可是詹少秋卻已經要抓狂了一般;「這就是你的真心話,是嗎?」/p>
「自肺腑的話,你覺得是不是真心話?」她平躺在床上,詢問身邊的男人,自己倒是無所謂的笑,「那都是我想好了,然後告訴你的。」/p>
「白深深。」他眼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了,恨不得將她渾身上下都燃燒殆盡,捏著她的肩膀突然間大笑起來,「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給我碰?」/p>
「你想碰?」他以為白深深會說什麼,但是白深深只是聳聳肩,「你要是願意碰一個什麼感覺都沒有的玩具,那就碰吧,充氣娃娃好歹還會配合你呢,我……不可能的。我不愛你了,跟你做那件事情都覺得很噁心,怎麼還會希望你碰我?」/p>
說出那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好疼。/p>
可是,她必須用這樣的辦法來提醒自己,告誡自己,白深深不要再去做夢了,不要做夢了。/p>
你應該活的清醒點,詹少秋的世界裡……不屬於你。/p>
「不愛我,所以不想我碰,你愛誰?說——」他搖晃著白深深的肩膀大聲吼著,大聲質問著:「你到底愛誰?沈遇白?是嗎?」/p>
晚上她讓沈遇白親吻了她的額頭,所以她願意讓沈遇白來碰自己?/p>
「你如果這樣認為心裏面會好受點,那就這樣認為吧。」/p>
面對這些她懶得再去解釋,也不再去解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的確就是那樣想的,滿意了嗎?」/p>
那句話,任誰都能夠聽出來是撒氣的話。/p>
可是他此刻間腦海裡面什麼都想不到,已經被她一句話給牽著鼻頭走了,思緒也徹徹底底的被白深深給攪亂了。/p>
她沒有解釋,一句解釋都沒有。/p>
眸底好似凝結著冰霜一般就這樣看著白深深,白深深的目光里很平靜,雖然是在看他,可是哪眼睛裡面一點溫度都沒有,一點點波動也沒有。以前他在那雙眼睛裡面還能夠看到小女孩的羞澀,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p>
「詹少秋,我不想再去跟其他人爭,跟其他人搶,能夠被人搶走的,那就不是自己的。更何況你和蘇唯一本身就相愛在前,說起來也算是我誤打誤撞插在你們之前,破壞了你們。是我的不對,即便如此那現在回到正軌不是很好嗎?」她突然間彎了彎唇角有些傷感有些蒼涼的說,「你有蘇唯一,以後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就這樣吧……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各自不相干……我也很羨慕蘇唯一,我也想找個愛我如生命的男人,照顧我。」/p>
白深深說著那些話刺激著他。/p>
「也是沈遇白提醒了我,我只是一個需要被愛的人,我從小就渴望擁有一個完完整整的家,希望能夠有自己的家庭。」/p>
白深深傷感的說。/p>
曾經她以為自己獲得了,其實呢?到頭來就是黃粱一夢罷了。/p>
「……」/p>
「詹少秋……」白深深還準備再說什麼。/p>
突然間旁邊的男人爆出一道低沉的嘶吼聲音,震得白深深的心尖處都在微微的麻,她心頭一陣的燙,忍著眼淚沒有掉下來。/p>
「夠了!!」/p>
詹少秋翻身從床上站起來,站在床邊,「白深深——你聽好了,就算是這是個空殼,那你也要給我守著!聽懂了嗎?」/p>
「……」/p>
說完詹少秋轉身便走進了更衣室里,白深深聽到關門的聲音,詹少秋拿了衣服換上沒有幾分鐘就從裡面出來,他手中拿著衣服,抬手還在扣著紐扣,一邊走一邊出來,沒有再看床上的白深深,而是直接拉開門便出去了。/p>
『砰』的一聲巨響在宣洩他此時的怒氣。/p>
白深深看著那道關上的門,還在想著下一刻他會不會回來?/p>
再看自己腳上被包紮的傷口,詹少秋用沙一層裹著一層,將她的腳背裹著,然後打了一個漂亮的結。她想到剛剛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著自己的腳的時候,白深深的眼淚頓時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p>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p>
詹少秋……其實剛剛很溫柔吧,算是被自己給氣走了嗎?/p>
見到他的時候,她想,可是總是忍不住想要去跟他吵吵鬧鬧,讓她覺得很累,可是他真的走了,他的心裏面卻是一陣的失落。她的手抓著自己的頭死死地抱著自己的頭,「爸爸媽媽,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p>
她愛詹少秋。/p>
可是詹少秋並不愛她啊。/p>
她應該怎麼辦?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註定只會留下一場傷心。/p>
她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汽車轟鳴聲音,此時已經是萬籟俱寂十分安靜,汽車從院子裡面開出去的時候那聲音轟鳴刺耳,大概很多人都被吵醒了。白深深跳下床去隔著窗戶看到了夜色裡面的那道光芒,車子越來越遠,漸漸地消失不見。/p>
他走了。/p>
連夜走了。/p>
是去找蘇唯一了吧?/p>
不在這裡,也能夠有其他的去處所以能夠走得這樣輕鬆。白深深回到床上坐在那裡,一夜無眠,等到凌晨的時候她眼睛腫的跟燈泡似的才抽噎著睡了過去,白深深抱著被子躺在那裡。/p>
又做了那個夢。/p>
纏著著自己多年的那個可怕的夢,夢裡面的那場大火真的好大好大,熊熊的燃燒著,媽媽抱著她出來,跟她說,深深,我去救爸爸,你在這裡不要跑。/p>
媽媽轉身便衝進了大火裡面,可是那大火炙熱的烤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很快就將房子給完完全全燃燒了。媽媽再也沒有從裡面出來。/p>
她絕望的抓著被子大聲的痛哭出來,大聲的叫著。/p>
「媽媽……」/p>
她的聲音充斥著絕望的氣息,在深深地夜色裡面聽起來更加鬼魅,她不斷地在叫著媽媽,媽媽,叫的很是傷感。管家聽到了那聲音披著衣服又起來了,其他傭人也被驚醒了,忙敲門去,裡面沒有動靜,管家怕有事情推開門進去,聽到白深深在失聲痛哭還在叫著媽媽。/p>
「這是怎麼了?」/p>
一邊站立的傭人擔心說,「怕是做噩夢了吧。」/p>
管家走過去掀開被子看到白深深將自己裹在被子裡面,頭好似被水濕透了一般,汗水一股一股的好似小溪一般的留下來,白深深渾身都在顫抖著,不斷地打著抖,眼眶裡還在不斷地流下眼淚。/p>
管家拍著白深深的肩膀叫了兩聲,但是白深深還是沒有醒過來,看到她的臉色不對勁,伸手一摸竟然摸到她額頭上一陣滾燙,滾燙的十分厲害。/p>
「天啊,熱了,趕緊去叫醫生。」管家忙說。/p>
詹少秋連夜走了,管家給詹少秋打電話但是電話已經關機。/p>
他急得要死,這事情又不能跟老頭說,只好讓醫生先給白深深看病,先退燒,這樣燒下去遲早都會燒糊塗的。/p>
她一直都在叫媽媽,一晚上都是這樣,醫生已經給她用了藥但是沒有效果,讓傭人給她擦了身上,再給她換了乾淨衣服,又給她換了新的藥,才慢慢退下去一些。/p>
徐管家知道白深深是小時候失去了父母,此時此刻看著白深深的樣子也是心疼,一整夜也根本不敢閉眼就這麼守著白深深看。/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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