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談的。」白深深將眼淚擦掉,她不能再哭了。
她以後要冷靜冷冷靜再冷靜才行的。
蘇唯一回來了,一切事情都會回復到原來的位置上,他不會在屬於自己了。她比不過蘇唯一在他心裏面的地位的。
她將門給抵著,一手將他的手臂一點點的退出去。
她用的力氣很大很大,他急著一直都說:「白深深,你讓我進去,我們好好地談談。」
「詹少秋,我不會再信任你的。」她搖著頭:「你早就應該告訴我的,你也不應該占有我的,現在你讓我怎麼辦……一切都回不去了。」
要是那時候他沒有占有自己的話,該多好?
「那時候我求過你,為什麼你那時候沒有放過我,你把我給毀了,徹徹底底的給毀了。」她的眼淚滾落下來:「為什麼我會遇到你,那時候我為什麼會傻兮兮的同意結婚?」
難道這就是她的劫難嗎?
她想要問自己。
那是她永遠都過不去的劫難,只會提前而來,白深深後背抵著門重重的壓下去,詹少秋的手被壓著,已經被壓出了血口,他吃痛的叫了一聲,外面管家也在叫:「深深,你趕緊的開門啊,少爺的手流血了。」
白深深看過去,地上淌了血。
但是剛剛詹少秋一聲都沒吭,要不是他剛剛說,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白深深將門給拉開,詹少秋的手才移開,準備推門進去,白深深已經更快的將門給關上了。
隨後將門給反鎖了。
她聽到門口處詹少秋冷聲說:「白深深,你給我開門。」
她沒有例理會,詹少秋卻跟管家說道:「你去那備用鑰匙。」
白深深靠在那裡突然間朝著門口的人吼著:「詹少秋,你讓我冷靜點,不要進來。」
門外的人聽到了聲音。
管家看著詹少秋再看看裡面的人,白深深一個人待在裡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看詹少秋的手:「少爺,你跟太太怎麼了?鬧成這樣?」
「沒事。」
「還是先清理下傷口吧。」管家說道:「傷口這麼深,明天沒準就會腫起來的。」
「……」詹少秋看著那扇門,腦海里都是白深深剛剛一雙淚眼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心徹徹底底的亂了。
管家給他處理了傷口,看到詹少秋穿著一身衣服,便問了:「少爺你是要出去?」
他搖頭,已經沒有出去的打算了。但是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他把電話拿出來之後,貼在耳邊,不等蘇唯一說話,他立即說:「對不起,我不能過去了,家裡面有事情走不了。」
「少秋……」
剛剛詹少秋明明答應的好好地,但是現在就突然變卦了。
「好了,要是不舒服就去看醫生,很晚了,我也很累了。」他掛斷電話,懶散的躺在沙發上,剛剛那麼一鬧,他是真的覺得困了。
他讓管家給自己收拾了房間去了一邊的臥室裡面睡下去,白深深自己一個人坐在臥室裡面卻是一夜未眠。隔天早上白深深很早就起來了,她下去的時候沒想到會撞到詹少秋,他會在這裡。
「早上好,吃早餐吧。」他看到白深深的臉色很蒼白。
她是簡單的花了些妝來掩飾自己的狀態。
詹少秋上樓去換衣服,路過的時候白深深看到了他的手,上面纏著紗布,但是……她關心什麼,沒有必要。
多的是人去關心的。
「吃早餐吧,太太。」管家看到白深深已經拿著東西準備好了。
白深深沒有什麼胃口,朝著徐管家淡淡的笑了下:「徐叔,我沒有胃口,不吃了。」
「不吃早餐怎麼行啊?」徐管家追出去,但是白深深是小跑著出去的,根本就沒有看後面。
徐叔的腿腳哪裡跟得上她啊。
白深深根本不敢看後面,從現在開始她要學會脫離詹少秋,以後她都要慢慢的去學會不依賴。她背著包包一個人走在路上,一個人和以前一樣,坐車,上班。
——
詹少秋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在餐廳裡面並沒有看到白深深的人影。
管家端著東西進來,他則是看了一眼一邊放著的東西,問:「白深深呢?」
「太太走了,剛剛我攔著也沒有攔住。」管家才為難的說,一邊搓著手。
詹少秋坐在那裡神情凝重,喉嚨裡面突然還有些乾澀,就好似突然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一般般。習慣了白深深陪著自己……
「……」
昨天晚上他也幾乎沒有睡著,一直都在想著那些。白深深說的那些話一點點的砸在自己的心上。
亂了。
從一開始就亂了。
從他情不自禁要了白深深開始,一切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面了,白深深說得對,他不應該犯錯。
他拿著東西出門的時候,慢慢的走到了門口,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去,而高湛則是側頭看:「白深深呢?怎麼還沒有出來?她今天不是起來遲到了吧?」
「開車,去公司。」
他低聲便直接吩咐高湛。
「走了?不等白深深了?」高湛不明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這樣啊,跟著一個小女孩置氣做什麼?」
「我讓你開車。」他沒了好氣,高湛這才看到了他手上面是纏著紗布的:「白深深已經走了。」
「你們吵架了?」
高湛一看那張臉,面色鐵青就知道一定是吵架了,根本就不用懷疑的。
大概是吵架吵得很激烈,詹少秋的手竟然會受傷?這個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高湛帶著滿腹疑惑跟著開車離開了。
白深深到了雜誌社之後便隨便吃了點東西,便開始工作。蘇昔昔來的時候看到白深深坐在那裡才過去說:「深深,那天晚上沒事吧?」
白深深回頭看到蘇昔昔的額頭上面還貼著紗布呢。
她抬手準備去碰,蘇昔昔退後一點,「我沒事啦,就是碰到了皮。」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白深深搖頭:「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流血了,不疼才怪呢。」
「放心啦,我不是疤痕體質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她吐吐舌頭說:「過幾天就好了,那天晚上都嚇死我了,我都以為死定了,幸好詹少秋過來把我們給救出了。」
詹少秋……聽到這三個字白深深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對不起,蘇昔昔,以後我不會再這樣胡鬧了。」因為以後也不會再有人這樣來維護自己了:「那天晚上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你跟我說那些做什麼啊。」蘇昔昔擺擺手說了,她湊到她面前,一手撐著下巴問:「白深深,你不開心,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害怕,我說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的。」
蘇昔昔便推著她的肩膀說了。
「說啊。」
「說來話長了。」白深深搖頭,不想讓自己低沉的情緒影響別人:「我跟詹少秋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太擔心我了。」
「你越是說沒有事情,我就會越是覺得害怕。」蘇昔昔便說道:「你把事情都藏在心裏面。不難受嗎?」
「真的,我沒事、。」她搖頭。
蘇昔昔怎麼問,她都不肯說。
只顧著去工作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昔昔在qq上面問她到底想吃什麼,白深深也回復了:「我不想吃,你去吃吧。」
「白深深,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地方,你陪我去吧。」蘇昔昔都開始撒嬌了。
白深深依然無動於衷:「我真的不想動了,你去吧。」
好了,蘇昔昔失敗了。
不過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白深深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竟然是沈遇白給自己打的電話:「沈遇白,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深深,怎麼回事?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夠不告訴我?」沈遇白在電話裡面第一句話就這樣問。
「都已經解決好了啊。」白深深便說:「我現在不是沒事情了?」
「什麼叫做沒事了?」
沈遇白聽到她那淡淡的語氣就忍不住發怒了:「白深深你是把我當做什麼了,是不是現在有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跟我說了,是嗎?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沈遇白在電話裡面叨叨一陣子。
白深深都洗耳恭聽。
突然間意識到,其實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
「好了,你說了那麼久了累了嗎?」她一直都在聽著,沈遇白教訓了自己很久時間,她都聽到了沈遇白喘氣聲音。
「你呀,你還真是……」
他找不到什麼話來說白深深得好。
而白深深則是嗤笑一聲:「好了。」
「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沈遇白道,而這個時候白深深才很是感動說:「那你可以好好好地活著了,沈遇白,謝謝你那麼關心我,真的。在我最難過的時候,似乎只有你站在我的身邊的……」
「好了,深深,我不是跟你說過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
他說道,而這時候一邊傳來了另外的聲音提醒沈遇白去開會,白深深便掛了電話:「好了,你去忙吧,下次請你吃飯。」
等到掛斷了電話之後,蘇昔昔就從一邊跑了進來,看到白深深慌慌忙忙的說:「白深深,我似乎看到詹少秋來了!」
「你是看錯了吧?」
詹少秋怎麼會來這裡。
「我沒有看錯。」蘇昔昔的話音剛剛落下,伸手推了推白深深的肩膀,指了指門口,白深深回頭看過去,那裡站著的不是詹少秋還是誰?
「白深深。」高湛是走在詹少秋面前的,他依然是穿著一身藏南色的西裝穩步走到後面。
主編聽到動靜後出來,招呼幾聲,而高湛則是將他打發走了,白深深則是回頭來看著兩人,禮貌又客氣地問:「詹總今天怎麼來了?」
詹總?
從白深深的嘴巴裡面吐出來這兩個字,他是覺得哪裡哪裡都不舒服,白深深叫自己什麼?詹總?
她此時還保持的那麼平靜,好似平靜的湖面……
風吹不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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