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揚瞧著他坐在黑暗裡面,微微的昏暗光線裡面,他的俊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從那張臉上,宋清揚分明是看出來了隱忍:「詹少秋,其實你還是在拿捏不定,也還在動搖。你如果真的做好決定了,就不會跑到這裡來了,你自己確定好自己真的想好了。」/p>
「……」他抬頭瞧著宋清揚看:「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都是這樣認為?」/p>
「因為旁觀者清,或許你對蘇唯一不過是很深的執念罷了?」宋清揚道:「而非是真的喜歡呢?」/p>
「我只喜歡蘇唯一。」/p>
他依然強行的解釋,認為。/p>
並且回答的十分的快,他捏著酒杯好似不給自己任何遲疑的機會,藉此來證明自己的篤定。/p>
但是語氣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宋清揚不禁搖頭:「詹少秋,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或許蘇唯一已經在你心裏面根深蒂固了,可是你對白深深的感情也不假,我也葉嘉臨一樣,我也不相信你真的是什麼大善人。狗屁。」/p>
他丟出兩個字。/p>
「我很清楚。」他的眉頭拉攏的更加緊了:「你們是看錯了。」/p>
「怎麼會看錯?」宋清搖頭,不可置信,抬手指著他,倒是像個過來人似的才說了:「你自己最好是想好了,別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是不能夠回頭的,到時候要是後悔了,你就是哭也來不及。」/p>
「如果那時候我能夠多相信顧明月一點……」他想到那天他接到簡訊趕到了酒店時候看到的一切,那時候瘋了,跟顧明月大吵一架,如果不是那次的話,或許他們現在還在一起吧:「或許,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p>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p>
「……」詹少秋頓時緘默,不言語。/p>
「所以我是說真的,詹少秋,別弄得我一樣,我明明那麼愛顧明月,可是呢?還不是分開,現在顧明月見到我就跟仇人一樣。」他點了點他坐著的方向說道:「女人,愛的時候會用力的愛,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你了,但是一旦受了傷,他們也會把自己的心給徹徹底底封閉起來,再也不朝著你打開了,一旦心死了……」/p>
他一副你懂得表情。/p>
「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那時候你們就是真的分道揚鑣。」/p>
「那時候你就算是哭爹告奶奶都沒有任何用,看著白深深投入其他人的懷抱,呵呵……」他想到顧明月跟6皓謙在一起的時候。/p>
他一直都知道6皓謙喜歡顧明月,但是顧明月一直都很委婉的拒絕著他,但是沒有想到,現在6皓謙依然不死心。/p>
而顧明月竟然真的有了打算,想要跟6皓謙一起離開這裡。/p>
「我看到顧明月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去殺了那些男人,把她一直都囚禁在我身邊。」宋清揚絲毫不誇張的說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騙你,我可能真的會這樣做。」/p>
「你瘋了?阿月不得恨死你?」葉嘉臨最先鬧起來。/p>
「瘋了就瘋了吧,要是能夠瘋了,我絕對不願意清醒。」他仰頭喝了一口酒才說:「跟她分開之後,我每天都會喝很多酒,把自己給灌醉,這樣才會舒服,才會忘記她跟我已經分開的事實……我早就要瘋了。如果瘋了,能夠把她找回來,我願意。」/p>
他不想去逼著顧明月,可是他清楚顧明月的個性。/p>
強迫顧明月做什麼事情,她鐵定是不願意的。/p>
所以,他寧願一點點的來折磨自己。等到事情真相的大白的那一天,將顧明月重新給找回來。/p>
他笑了笑。/p>
葉嘉臨和詹少秋兩個人則是驚訝的瞧著宋清揚看,這段時間宋清揚也是住在這裡,一來是躲避宋夫人,而是躲避顧宛如,三是躲著在這裡,他就睡著曾經和顧明月住過的房間裡面,在這裡尋找過去的記憶。/p>
「所以……你不要弄成我這個樣子,阿月的脾氣跟白深深很像,一旦很起來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恨之入骨。現在顧明月看到我就會對,覺得我是財狼一樣。」/p>
說到此,他都覺得有些可笑。/p>
顧明月是那樣抗拒自己,曾經她卻是最喜歡縮在自己的懷中像是一隻貓咪似的啊。/p>
「曾經是戀人,後來呢……現在卻連朋友都不如,那種落差,你最好是不要去體會。」宋清揚道:「連碰一碰她,都是奢望,想要去關心她,都是奢望。」/p>
語氣裡面都是濃濃的哀傷。/p>
後悔不已。/p>
一個大男人,竟然會為難成這樣?/p>
「所以,你明白了?別走上我的老路子。」他以身作則的說。/p>
「你跟顧明月是一直一起相愛的,我跟白深深不過是幾個月的夫妻。」他再次糾正:「我有什麼捨不得的?走上你的老路?更加不可能。」/p>
「……」還是一副不肯承認的表情:「行行行,詹大少,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你不信我的話,那就算了,當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吧。」/p>
他一副——等你以後後悔。/p>
「……呵。」詹少秋則是偏頭過去,仰頭將酒杯里的酒全部喝下去,隨時才從沙上站起來:「好了,我去休息了,你們繼續。」/p>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p>
至於……白深深那邊,就按照自己剛剛說的辦。/p>
白深深隔天的病情並沒有見到什麼好轉,但是在奧城別墅裡面待著很是壓抑。她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便下樓去了,管家看到她的臉色還是有些微紅,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東西,她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p>
「太太,你要去上班嗎?」管家看到白深深這幅虛弱的樣子,看起來隨時都會暈倒,便說:「你的病還沒有好呢,等好了再去上班也不遲啊。感冒了之後不能見風,不然會更加嚴重的,聽我的話,不要去上班了。」/p>
管家一直都很關心她。/p>
每次都會噓寒問暖,有時候出門忘記帶傘了,管家也會過來提醒她將傘給帶著。/p>
就像是親人似的那樣關心自己。/p>
白深深對這裡其實沒有什麼留戀,但是,管家像是親人,她蒼涼的笑了起來:「徐叔叔,我沒事的,我年輕,身體好得快,再說了……我待在……這裡很悶,出去走走也好。」/p>
她剛剛本來想說家的。/p>
可是,想了想,覺得不妥當,她怎麼下意識的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了?這裡哪裡是她的家?/p>
是詹少秋的家才對。/p>
「那……」徐管家還想勸說,不過白深深擺擺手一手將包包拿著道:「別擔心我了。」/p>
說完,白深深便直接出去了。/p>
她的手機已經被雨水淋濕了,白深深根本就沒有新的手機,她出去之後先去買了一款手機,買的是最便宜的機型,將卡片給安裝進去。隨後才去了雜誌社裡面,剛剛到,白深深便無力的坐在位置上,一路趕過來她都是一步步的踏著來的。/p>
每走一步都覺得用盡渾身力氣。/p>
蘇昔昔來的時候看到白深深半靠在桌子上,她伸手一摸白深深的額頭,滾燙的,她將手裡面的水杯放在白深深面前,大叫起來:「天啊,白深深,你搞什麼鬼啊?你的額頭怎麼會這麼燙啊?」/p>
她的額頭剛剛碰到,就像是火在燒一般。/p>
「我沒事……」/p>
「你還說自己沒事呢,趕緊的,我送你回去。」蘇昔昔直接說;:「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你回去好好地休息。」/p>
「我真的沒事。」她搖頭,小書包裡面鼓鼓的,都是她的一些東西:「我不想回去……」/p>
蘇昔昔看到她的眼睛都是紅的,裡面充滿了血絲。好像是一隻紅眼睛的兔子,忍著一圈眼淚沒有流下來,蘇昔昔認識白深深這麼多年,哪怕是再苦再累,採訪的時候被人打了,都沒有哭過。現在竟然哭了。/p>
她頓時就急了。/p>
「深深,你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p>
她搖著白深深的肩膀問。/p>
「你不要問我……我心裏面難受。」難受的都不能呼吸了。/p>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幾乎都沒有合過眼,沒有睡過覺,也根本睡不下,想到以後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他,心裏面還是有些無所適從。但是她主動開始離開他,或許不會太難看吧?白深深思索著,而蘇昔昔看到她如此難過的樣子,自然也不捨得再去逼問,但是一看就懂得了。/p>
「是不是因為詹少秋……」/p>
白深深頓時失聲,但是還是將前因後果說了。/p>
蘇昔昔越聽越是氣,站起來就準備去找詹少秋:「王八蛋,詹少秋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p>
她的一張臉都鼓著,因為生氣,她整個臉都氣的緋紅,要是詹少秋在她面前的話,她大抵上是根本不會放過他的。/p>
「好了,以後別說他了……跟我沒有關係了。」/p>
白深深道:「蘇昔昔……」/p>
說的那麼輕巧,說不在乎就不在乎嗎?蘇昔昔跟自己的男友也在一起幾年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她明白,她和男友一起分分合合,吵架的時候也有,但是後來總是會和好,不就是因為放不下嗎?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沒有那麼輕易的將分開說出口了。/p>
「深深,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看病,不回那邊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的房間很大啊,你先來跟我睡覺好了。」蘇昔昔努努嘴,故意逗白深深開心:「你知道我是個生活白痴,你要是跟我一起住,我就再也不用每天吃難吃的外賣了,每天都有人給我做飯,打掃房間,還有人陪我看劇逛街,多好啊。」/p>
想著都覺得生活很美妙。/p>
「是嗎?到時候你可不要覺得我很煩才好。」白深深說。/p>
蘇昔昔是她無話不說的朋友。/p>
如果是去找顧明月,那詹少秋就知道自己的一切,以後還是會分不清。既然要分開那就徹徹底底的分開吧。她懶得再去牽扯了。/p>
白深深請了假,跟著蘇昔昔去醫院裡面拿了水,然後回到了公寓,蘇昔昔將床單被套交換過之後丟到了洗衣機裡面,然後讓白深深自己去床上躺著,蘇昔昔親自進廚房裡面給她做了粥,然後放到白深深的面前去了。/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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