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讓自己的腦子裡面沒有那麼多的雜念,想太多也不是個事兒,自己最近還是太過孤單了一點啊。
畢竟我也是一個純爺們兒不是。
一邊給了吱吱亂叫喚的大偉輕輕一腳,說道:「走了,猴兒,我們去弄點椰子回來。」
真不知道,這猴子在那裡興奮個什麼勁啊,大驚小怪的。
我有些無語的想到。
大偉被我踹了一個跟頭,但是明顯也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在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的總是給我一種猥瑣的味道。
「釣魚,我和你一起。」
錢寧突然開口說道。
然後鑽到了另外一個帳篷裡面,再出來,已經是有一根簡易的釣魚竿在手上。說道:「還是被你啟發,自己做的,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我想了想,喝點魚湯其實也不錯,因此。直接拿了過來。
先去沙灘上弄了水,大偉這貨弄了幾顆椰子下來,我們便選了一個好地方開始準備釣魚。
錢寧還是隔著我一段距離,遠遠的,時不時咳嗽一聲,讓我心緊。
這和被我親手殺死的李立波不一樣,看著一個人因為病痛慢慢走向死亡的話,這種滋味對於一個人來所,肯定是一種煎熬。
我不想要經歷這種事情。
但是也找不到什麼話開口說。
一時間,我們兩個之間都保持了讓人尷尬的沉默,就只有錢寧時不時的咳嗽還有海風交雜其中讓人鬱悶。
「蘭易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天蘭易氣勢洶洶找你們報仇。最後卻慘敗而回,千島紗惱怒得不行,當場就抽了蘭易一巴掌,說蘭易是廢物,三哥他們是蘭易的人,見狀,直接就不答應了,想要動手,但是那麼多人,竟然都被千島紗一個人給丟翻了,我一開始就懷疑千島紗不簡單了,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千島紗能夠彪悍到這種程度。」
說起這個,錢寧倒是忘記了尷尬,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我一聽,也是心中凜然,千島紗連我偷襲的弩箭都能夠躲開,真的不簡單,但是一個人放翻好幾個男人,這戰鬥力也太兇殘了一點,簡直就算得上是女人之中的戰鬥機了。
戰鬥力爆炸。
「隨後,千島紗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竟然帶著醫療器械,還有不少的武器。丟給了蘭易他們,也不知道和蘭易說了什麼,蘭易變得服服帖帖起來,那時候我開始察覺到了危機,想要通過身體取悅蘭易。獲得求生的機會,蘭易一開始也沒有拒絕,那個傢伙就是一個變態,主動送上門的,又怎麼可能拒絕?不過,那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相當不舒服了,惹毛了蘭易,被蘭易直接打了一巴掌,千島紗給我檢查了以後,就說我得了肺結核,他們商量之後,把我賞賜給了李立波,給我留下來一部分武器,就此把我們流放在了這裡。」
說起這些,錢寧的語氣顯得很是淡漠。好像是在說著另外一個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樣,這裡面的辛酸和痛苦我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得到。
不由得在心中默然嘆息了一陣。
小小一座荒島,真的能夠折射出太多太多的喜怒哀樂了。
我突然想到,按照千島紗的能力為什麼之前會願意忍受蘭易和李立波那樣的對待,難道真的就是為了隱藏自己?
或許也是一種享受呢?
蘭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折磨千島紗,人千島紗何嘗不是樂在其中?
反正鬼子不管有多變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或許這才是李立波被直接拋棄的原因所在。
「之前你說這裡是死亡之地,絕望之城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錢寧開口問道。
錢寧搖頭。
說道:「這是千島紗說過的,她經常呢喃這句話,我無意間聽到的,上次我就是用這句話來嚇唬你的,想要讓你們害怕,現在,反倒是一切都有變成現實的可能了。」
我默然。
沒有給錢寧說日記本的事情。
這句話,可不單單是詛咒那麼簡單。
千島紗也知道這句話,而且。對這句話念念不忘,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啊?
我現在沒有什麼頭緒,一切只能作罷。
錢寧顯然知道得並不算多,被流放。未必就是錢寧沒救了,多半還是因為女人之間那點不可言說的事情而已。
我突然默默嘆息起來,覺得錢寧有時候真的挺悲慘的。
看著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錢寧,我突然覺得。她的尖酸刻薄何曾不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呢?
「有魚上鉤了。」
魚鰾顫抖,我頓時就來了精神,開口說道。
原本準備著釣上來一條大的,顯露一下自己的威風,沒想到,突然一塊石頭噗通一聲落在了水中,原本準備著咬餌的魚兒直接消失不見,我回頭,看著錢寧拍著手笑得一臉歡暢的樣子,頓時無語。說道:「你安靜點,別搗亂啊。」
原本想要發火的,但是看著笑著流淚的錢寧最後還是只能化作無奈的嘆息。
「陳放、」
錢寧的笑聲緩緩的停了下來,說道:「你真的不怕麼?」
我愣住,看著錢寧。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對著錢寧伸出手,說道:「想釣魚?那過來啊。」
錢寧還真的帶著笑坐到了我的身邊,不過沒有抓魚乾。而是將腦袋靜靜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說道:「沒事兒,你釣魚,我就看看,海邊上。那一輪夕陽,真的好美,對麼?最美夕陽紅,尤其海平面上的夕陽……真的,很美,可惜,我恐怕沒有機會再看到了,不過,我不遺憾呢。」
錢寧聲音有些低沉。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在這種地方生病的,真的是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終於有魚兒上鉤了,挺大。
我招呼著錢寧看我的收穫,錢寧沒有任何的回應,腦袋無力的低垂了下來。
我一愣,伸手一摸,滾燙。
這女人。
我頓時就慌了,將魚兒扔給大偉給抱著,自己弄著椰子。扛著錢寧就朝著營地之中跑。
韓千雪正好在這時候回來,原本臉不太好的,看到這個樣子,也是慌張起來,迎著我一起,將錢寧給接了過去。
隨後對我說道:「這些草藥,我只知道是用來治療肺部疾病的,但是具體怎麼配,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是聽天由命。」
我能夠感受到韓千雪話語之中的無奈。聽天由命……
真的是一個再殘忍不過的選擇了。
不過,在這裡,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一切,真的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走,換個地方,反正只能拼一次了,是死是活,看老天爺的,能不能成。我們盡力就好。」
我對著韓千雪開口說道。
李立波的屍體還躺在營地之中,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彆扭,我原本是打算給李立波做個墳墓的,但是現在事情太多,只能朝著後面推了,先救了活人再說,死人靠後。
韓千雪猶豫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魚兒還有椰子中草藥之類的東西一併收拾了起來,朝著其他地方轉移。
並沒有離營地太遠,至少,心中舒坦、
「怎麼用藥?」
韓千雪看著我,開口問道。
這種時刻,她顯然也是有些抓瞎,根本不敢做出決斷了。
這關係到一條人命。
我咬著牙,將這些中草藥胡亂的選了一些出來,扔進了椰子殼裡面,到了水進去,就開始生火,說道:「聽天由命。」
這時候我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千島紗有多麼的殘忍。
這種在煎熬中死去的滋味,比起李立波的死法可是要殘忍了不知道多少倍。
藥熬好了之後,我咬著牙,等著冷了之後,一股腦兒的給錢寧灌了下去,這樣很不科學,誰都知道,但是除此之外,也真的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剩下的,只能是物理降溫和煎熬的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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