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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姐姐要說話算話哦」從小受哥哥的影響,林祁也有一顆保家衛國的心,於是乖乖的點頭。讀爸爸 m.dubaba.cc
林昭昭笑著摸了摸那顆小腦袋,然後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出了門。
她看著大師傅給的地圖,先去了離京城最近的奉城,不過不巧,走到半路下起了瓢潑大雨,林昭昭一行人狂奔兩里地才在野地里找到了個茶鋪。
他們一溜煙的鑽進了店家支好的棚子裡。
雖然匆忙中也打著傘,但裙擺已經濕透,江祁祁詢問店家「老闆,這附近可有客棧?」
店家是個中年男子,本來遠遠地看著遠方有一群人過來,是想好好訛上一筆,但當他們走近一看,全是凶神惡煞的主,瞬間打消了念頭。
「有倒是有,不過是在十幾里地開外了,下的這麼大的雨,今日怕是不能停嘍」老闆敷衍的說著。
「那可否在您家借住一晚?明早就走」林昭昭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收錢」店家一聽,心中一喜,雖然不能過分,但在這荒郊野外多收點錢也是應該。
「應該的」
「你們一共三百文,咱們包吃」店家喜滋滋的說道。
此言一出,身後的鏢局的人站不住了,他們護送林小姐才收了一兩定金,他這一晚上就能收三百文?
「店家,你這可有點兒不厚道了」他們的隊長站出來臉色陰沉沉的說道。
店家被他臉上的刀疤和腰上的長劍嚇住,後退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您…您這也看到了,附近哪裡…哪裡有地方住,您可不能…」還沒說完,就被隊長的眼神嚇得呆住了。
「誒,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人,三百文雖多,但也算正常」林昭昭攔住隊長,從錢袋裡拿出三串錢。
「我們餓了,快做些飯來,順便把屋子收拾的好些」她把錢放在桌上,回屋換了身灰色的袍子。
「好嘞,您請坐,馬上就來」店家拿著錢喜笑顏開,把剛才的驚嚇也拋到了腦後。
好在這飯菜有葷有素,味道還不錯,隊長心裡的氣也漸漸消散了。
這一個時辰過去了,外面的雨勢不見減小,地里慢慢有了積水。林昭昭蹙眉,若這雨下上一天,只怕未來幾天都出不去了。
她胡亂想著,門外傳出了一陣吵鬧。
「老闆,在你們這借宿一晚,多少銀兩?」
「三百文」店家看眼前男人渾身濕透,衣服料子極好,最重要是一人來的,不坑白不坑。
「三百文?!你怎麼不去搶劫?」男人顯然非常驚訝,差點氣的跳腳。
「看您說的,咱們這都是明著說的,您要不住,我還能逼著您住啊?」店家微微一笑,經過剛才的驚嚇,這點兒質問不足掛齒。
「哼,老子就不住了,慣的你們」男子氣哄哄的轉身就走,可還沒走出幾步,就如同蔫兒了的花一樣走了回來。
「不就三百文麼,老子住了」他豪氣一揮手,拿出三百文來。
「誒,漲價了,現在四百文一晚,包吃包住」店家翹著二郎腿說道。
「你!你跟土匪有什麼區別!」男子抬起濕噠噠的袖子指著老闆怒罵道。
「慢走不送」店家低下頭繼續手裡的活兒,一點兒不慌張。
「你!四百文就四百文,給你」男子氣呼呼的把銀子砸在桌子上。
「好嘞,這就給您做飯,屋子就在裡面,您先換身衣服,咱們家還是很好的,衣服錢就不收你的了」店家立馬停下,站起身來拿著銀子在懷裡蹭了蹭,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男子看著店家那愛財如命的樣子,怕自己就在這裡會忍不住和店家打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在捂著嘴偷笑的林昭昭,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空氣凝固。
林昭昭心想這是哪個傻子,可看到來人後呆住了。
「張昊!」
「林昭昭!」
兩人同時指著對方說道。
「原來是你……(這個倒霉娃子)」林昭昭收斂了笑容,端正了姿態說道。
「你怎麼在這?」張昊說道。
「哦,出來遊玩,不巧遇到了雨天,來這躲躲」
「我…唉!一會兒再給你說,我先去換身衣服」他看到拿著衣服的店家就想起剛才的坑,氣的一甩袖子走進了屋子裡。
這一甩,甩了林昭昭一身,她快速後退也沒能躲過去,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隨意擦了幾下。
張昊換好衣服從屋子裡面出來,坐在了林昭昭的對面。
「你一個人出來玩,你爹娘竟然放心?」張昊懷疑的看著她,怎麼覺得她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大師傅說服我爹娘的」
「大師傅聽你說好多次了,就是沒見過」他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
「見他作甚,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你呢,你來這幹嘛,你爹沒抓著你背書啊。」林昭昭穿著男裝,徹底釋放了天性,吊兒郎當的坐著,身子還時不時的抖一抖。頗有花花公子的模樣。
用她的話說,既然要裝就要裝的徹底。
張昊無語的看著她,不過早已習慣「這次我爹給我下達了個任務…」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貼在林昭昭耳邊說道「我爹讓我來接暮將軍,讓我提前跟暮將軍打好關係,我這不就出來了,你可別往外說」
張昊是大都督張折中之子,而將軍又掌管大都督,如此一來也能想通。
「哦……」林昭昭點點頭,不甚感興趣。
「你打算去哪兒玩,我看這天氣不保險,要不你早早回去得了,方才來的路上,已經有不少小路淹了,等雨水褪去還不知是何時」
「等等看,若實在不行便打道回府」
誰知這雨一下便是五天。
張昊第二日起來就噴嚏不斷,到了夜間竟直接發起高燒來,在這荒郊野嶺有一戶人家已經是不錯了,哪裡還有大夫。
林昭昭只能吩咐鏢局的人貼身照看張昊,用溫水擦拭幫他退燒。
「小兄弟,咱們這也沒什麼,熬了碗薑湯,讓他先喝下,能多撐會兒是一會兒,等雨停了就去找大夫來」老闆的娘子說著。
「多謝老闆娘」林昭昭也沒了辦法,端著薑湯走進了屋子裡。
「張昊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說著拿起湯勺一勺一勺的餵著,動作有點兒粗魯,可湯汁一滴不落的進了他的嘴裡。
張昊迷迷糊糊間看到林昭昭在餵他喝水,雖然身體軟弱無力,但心底卻歡喜不已。
又過了一夜,奇蹟般的竟然退燒了。
林昭昭鬆了一口氣。
「昭昭昨晚多謝你照顧我」張昊用虛弱的聲音掩蓋自己的扭捏。
「不用謝,要不是怕那幾個大男人照顧不好你,我才懶得照顧你,不過你好了最好」林昭昭滿不在乎的說道。
雖然張昊明白這對於林昭昭來說或許真的沒什麼,但是他的心底已經有個念頭正在瘋狂的蔓延。
「咳咳我已經好多了,昨天晚上累著你了吧,快去歇會兒吧」
「還行,不過真的有些困了,那我就先回去睡了,有事兒叫我」
「嗯,好」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就在人們都以為要雨過天晴的時候,大雨再次襲來,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上。
巨大的雨聲砸在人們的心裡,屋子裡的人都壓抑的無話可說。老闆娘窩在老闆的懷裡擔憂的問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林昭昭有點兒擔心家裡的人,托腮望著陰沉的天空。
這幾天張昊的身體也時好時壞,她的心底有些捉急,時不時的就望著東方,雙手合十祈求老天爺快快停下,給他們些喘息的機會。
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第五天夜裡,雨漸漸停下,只剩些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夜間,鏢局的人敲響林昭昭的房門,報告說張昊身子又一次燒了起來。
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臉紅的就像是烤熟的螃蟹。
這些日子天氣陰沉,哪裡都是潮乎乎的,他的身子也一直沒好起來,連著病了幾天,渾身沒勁。
眼看著雨停了,他還有父親留下的任務沒有完成,不免痛恨自己。
「昭昭,我這身子也沒法去見將軍了,你替我去接見一下可否?」張昊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我?好吧,我先去城裡給你找大夫來」本想拒絕的林昭昭,看著他這副模樣還是心軟了。
「好,你記得和將軍提提我啊」
林昭昭看他生病還不忘搞好關係,有些無奈的說道「放心吧,不搶你風頭」
她留給張昊兩個鏢師,剩下的隨著她離去。
路上的積水在一夜過後已經消了大半,只是土地還泥濘著,馬車也無法前進,沒走多久便被困在了路上。
一行人只能暫時放下行李,徒步上路,沒多久就滿腿泥巴。
聽著張昊和店家的話,一路往西就能看到軍隊和新縣了,這一路因心裡掛念著張昊的病也不敢耽擱,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漸黑,終於看到了在林地里駐紮的軍隊。
她急忙走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站崗的士兵看到這些帶著殺氣的人,舉起自己的長矛就對準他們,逼得他們停下。
「兄弟你誤會了,在下是張昊張公子的手下,我們找暮將軍,這是信物」林昭昭連忙解釋,將令牌遞了上去。
大兄弟狐疑的接了過來,遞給自己身邊的人「你們等著」
很快一個身披鎧甲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張都督的人,請進請進,不過這兩天下大雨,軍隊裡也沒什麼好地方,兄弟你可不要嫌棄啊」語氣還有點兒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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