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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寥寥幾口飯後,便沒了胃口。
「我先走了,將軍自便」她起身拱了拱手便匆匆離去。
回家路上聞到桂花的香味,才知道自己途經這京城四味之一的桂花坊,這裡用桂花做的各種糕點味道甚美。
這貧民百姓常吃,也能吃的起的就只有那桂花糕了,甜而不膩,入口即化,配著茶喝,別有一番風味。
這個時辰買糕點的人不多,她很快便買了一包桂花做的各種糕點。
哥哥在外一定吃不到這般正宗的味道,看到她拿回來的點心,一定會很高興的。她美滋滋的想著。
林家的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除了留下幾個親近的人,其他人也都回去了。
「哥!」林昭昭大步跑著,手上的點心一晃一晃的。
「昭昭!」林景倫臉上也帶上歡喜的笑容。
在母親的注視下,林昭昭及時停在了林景倫的面前,忍住自己擁抱的衝動。
要不又得被母親教訓什麼,年紀大了,要避嫌。
「哥,這是我給你帶的糕點,桂花坊的,哥你一定想吃了吧」她抬起手一股腦將糕點塞給林景倫。
他放到鼻尖聞了聞,確實是熟悉的味道,點頭道「還是妹妹最貼心,我確實想的緊了」說完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嘴裡,香氣四溢,中午被人灌了不少酒的胃也舒服了。
林姬昂語調上揚,顯然有點兒吃醋了「我都沒享受過我閨女的愛」
「爹,我都給您做過多少好吃的了,這您還要爭」
林夫人瞪了自己夫君一眼道「就是,越上歲數還越矯情了,讓他們兩個人好好聊聊,咱們還得把剩下的禮物清點一下」
「那你們兄妹聊,晚上咱們再聚」
待他們走後,林景倫放下手中的糕點,語氣也變得嚴肅,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要當女官的事,我已經聽爹娘說了,這件事,我不同意」
雖然不知道林昭昭用什麼辦法說服爹娘的,但是他經過在外上任這三年,足以感覺到官場的危險,雖然有時候不至於丟了姓名,但每日的勾心鬥角都讓人覺得心累。
林昭昭這樣一個在蜜罐子裡長大的,又未經世事的姑娘,一不小心就要掉到他們的坑裡。
「這事是皇上說的,我也沒有辦法」她聳肩。
「我聽說了,尚書大人要對你進行考核,他那個人我見過,古板迂腐,一遇到事情就推脫責任,定會為難你的,你倒不如藉此機會讓皇上放棄這個想法」林景倫拉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
「哥…我必須要去」林昭昭撒開他的手,坐在一旁解釋道「人要對自己負責,這可是哥交給我的,我師傅死的冤,而那個罪魁禍首不過是罰了些錢,現在還逍遙法外,我必須要查清楚這件事,還給師傅一個清白」
「他與你相識不過一天,你為何要為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林景倫雖然遠在他鄉,但也不是雙耳不聞。
「雖然只認識一天,可是我能感覺到師傅是真心對我好的,再說這樣一個為百姓們無私做貢獻的人,我們應當還他一個真相」林昭昭倔強的說著,她能撒嬌對付父親,但是她哥哥完全不吃這一套。
「昭昭……」
林昭昭打斷他的話道「哥,我已經長大了,能自己決定事情了」
林景倫記憶中那個乖乖聽話的女孩兒已經變了,眼前的她有些陌生,再也不是那個在他身後的小跟屁蟲了。
他有點兒受傷的說「你可是怪哥哥沒參加你的生辰?」
「不是,哥你當初不也是毅然決然的要去那偏遠的地方為那些素未謀面的百姓們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嗎?」她目光清澈的看著自己哥哥堅定的問著。
林景倫沉默,當初自己一腔熱血要為俞國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在其位才明白以他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改變現狀,若不是他家底殷實,自己拿了不少錢救濟百姓,只是靠上面的撥款,能勉強餬口已經不錯。
而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貪!上面幾層官員層層剝削,最後拿到手裡的所剩無幾。
而林昭昭上任的職位是在戶部,和民生息息相關,以她那熱烈的性子,但凡發現裡面的人有一點兒不公,都要與之辯論一番,那地方實在不適合她。
林昭昭看出他的猶豫,勸說道「哥,我小心行事就是,一有問題絕對和哥商量」
「當真?」
「嗯嗯」她點點頭。
「罷了」林景倫有些氣餒,方才的話他也就只能說說罷了,皇上決定的事,他又能如何。
何況,他此次回來,是要做一件大事的,他要將那些貪官污吏,連根拔起!
「那明日哥同我一起去將軍府吧」
林景倫疑惑的看著她,林昭昭將最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向他解釋。
或許暮將軍能幫上他的忙,不過在此之前要試探清楚他的態度。
「好」
……
司敬隨意的走在大街上溜達,將自己想吃的想玩的都玩了一遍,實在溜達累了,就在茶水間裡坐了下來,休息一會兒。
此時一個精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身著再普通不過的布衣,他身上只有練武之人才能感受到的輕快之意。落腳無聲,腳步利落,定然訓練有素。
司敬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想著,京都厲害的人都這麼多了?
不過轉念一想,記得少爺讓他看的書中提到過,線人就存在於鬧市之中,說不定這兩人就在做什麼交易呢。
不是他要往這方面想,只是這人行色匆匆,又不是來喝茶的,屬實奇怪。
看著他被前面的小二引到了後院,也悄悄跟著,撩開帘子正好看到那男人比了一個手結。
他微微皺眉,這個手結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小二送完人就出來,司敬只好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思索著這個手結的來源。可費勁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起來,腦仁還有些疼,搖搖頭就把這事暫時放在了腦後。
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男人又從裡面出來,匆匆離去。
司敬放下茶杯,走到小二跟前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小二眼睛一緊,故作輕鬆的問道「這位客觀有何事?」
「你別緊張,我這不是剛來京都,想做點兒買賣掙點傍身的錢,瞧那個人進去,是不是您這有什麼生意要做?加上我一個唄」司敬在那偏遠縣城裡曬得黝黑,又不愛打理自己,皮膚粗糙,再加上此刻呼吸表現得浪蕩一些,倒像個苦孩子。
那小二也沒再起疑,擺擺手道「沒什麼生意,喝過茶就走」
司敬失落的點點頭,像是被人拒絕了多次一樣苦悶。而心底卻已經確定了此事必定有蹊蹺。
那男人給人的感覺,就不像好人。
說不定他能撞破什麼驚天大秘密呢。
他喝完茶買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借著店家的墨水畫了那人大概的樣子,走到附近的陰暗巷子裡,這裡不常有人來,是乞丐們的地盤。
「這位大人,行行好,我們餓了好久了,行行好給點兒錢吧」一看到有人到來,乞丐們輕車熟路的乞討,還不忘拉起孩子求同情。
「幫我辦一件事,只要辦的好,錢少不了你們」他把畫像遞給為首的人「看看見過沒有」
「沒見過」那人搖頭,但是又生怕錯過這一單生意連忙開口「咱們可以找的,咱們兄弟可多著呢」
「不用,你們就盯著前面那間茶鋪,要是他來了就到這個地址去找我」說完,扔了一兩銀子「事成更多」
「是是是,貴人慢走!」乞丐拿著銀子在嘴裡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喜滋滋的握在手裡。
看也看過了,司敬閒來無事便回了府中,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請暫時隱瞞下來,等他找到確鑿的證據再告訴少爺,也好讓少爺對他刮目相看一次。
太陽落山,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桌子前,這是三年來唯一一次聚齊了。
林姬昂笑的臉色紅潤,還未開始吃飯就已經喝了幾杯白酒。
林昭昭舉起酒杯「我敬哥哥一杯,慶祝哥哥歸來,也希望哥哥以後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我也敬大哥!」林祁祁拿起面前的水杯,站在凳子上有模有樣的敬酒。
他這模樣逗笑了眾人,林夫人也難得高興喝了幾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度過了今夜。
男人們都喝的爛醉如泥,女人們臉上充滿紅暈,每個人都美美的睡了一覺。
深夜,林中。
在茶館出現過的男人跪在地上。
樹上有個看不清的黑影。
「蠢貨,被人盯住了都不知道麼」說話間,一個只有手指長度的小刀飛落在男人的身邊,再差上一厘米男人的腿便廢了。
「誰?!」男人也震驚不已,他一路警惕,完全沒感覺到被人盯著。難道是……
「別亂想了,我已經解決掉了,日後若是再出現這種事情,你提頭來見」他冷哼一聲,消失在黑夜中。
清晨,司敬昏昏沉沉醒來,準備去林景倫身邊伺候,一出門就看到有幾個乞丐模樣的人躺在地上,身邊還有已經乾涸的血液。
正好經過準備打水去的丫鬟,大叫一聲扔下水桶就往外跑,司敬急忙跟上去捂住她的嘴巴,拉著她往屋子裡走。
「閉嘴,別出聲,讓整個府上的人都知道,不就麻煩了?」
丫鬟不知所措的點點頭,眼睛瞬間流下兩行清淚。
司敬看不得女人哭,隨手拿了一塊布塞到她手裡,再次囑咐道「別出聲,聽見沒?!」
丫鬟無聲的點點頭。
「少爺,怎麼了?」外面的家僕聽到動靜站在門外詢問。
「沒什麼,一個不懂事兒的丫鬟嚇住了,少爺還沒醒,你們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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