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接下來楊倩倩他們對我做了啥,我也跟個死豬一樣,暈的那叫一個一塌糊塗。
再次悠悠轉醒時,我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裡,這也是短期內,我又一次進醫院了。
在我旁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楊倩倩,另一個是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楊倩倩手裡還捧著類似玻璃瓶的東西,倆人聊著什麼。
我趕緊機靈的又閉上了眼睛,想偷聽她們會說啥。
過了幾秒鐘,那女醫生開口了,連連嘖嘖幾聲說,「看不出這黃蟲子這麼神奇!」
楊倩倩接話說,「是啊,而且它寄生時的隱蔽性,以及它帶的這麼強的致幻毒素,我相信這是所有其他蟲類不可比擬的。」
頓了頓後,楊倩倩一定又看向我了,繼續說,「只是很可惜的是,從這倆線人身上挖到的金甲蟲,都是沒有繁殖能力的。」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尤其挖這個字眼刺激到了。我也實在裝不下去了,猛地睜開眼睛,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蓋著大被,一時間看不出個啥來,但我這舉動反倒把她倆嚇了一跳。
女醫生還詫異的站了起來,喊著說,「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楊倩倩擰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我顧不上女醫生說的啥,反倒問她倆,「我現在啥情況?殘廢沒?」
女醫生這就要往外走,看架勢是要叫人去。楊倩倩把她攔住了,還把手裡拿著玻璃皿遞過去,讓她先出去。
女醫生稍微猶豫了一下,楊倩倩對她耳語一番,她這才同意,轉身離開。
我一直盯著那個被拿走的玻璃皿,這裡面都是紅紅的液體,似乎有血的成分,另外血中漂著不少碎肉和不知名的絮狀東西,估計是啥軟組織,還有三個發著黃光的小蟲子,正在裡面暢遊著。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董豺讓我們找的黃珠子,其實就該是這種金甲蟲。我帶著哭腔問楊倩倩,「這一瓶子碎肉啥的,都從我身上弄得麼?」
楊倩倩搖頭,解釋說是豬身上的。
我又問她,「這次在我身上挖了幾個蟲子出來?」楊倩倩一聲嘆息,說很不幸,從我這隻找到一隻,鬍子身子倒是挺給力,被足足挖出來四個。
我心說什麼叫不幸?這分明是極其慶幸才對。我又伸手把被撩開了,想知道挨這一刀在什麼部位。但我發現,自己身上足足十多處地方都裹著紗布呢。我一下子不信楊倩倩的話了,還急了,吼著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倩倩倒是好脾氣,跟我很平靜的繼續解釋,說確實只挖出來一個蟲子,但為了排除一些可疑的地方,對我身上其他幾個部位也進行了手術探查。
我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語,腦子裡也想了很多問題。第一我不想跟她動怒,因為這不是明智之舉,第二不管她處於什麼目的給我和鬍子手術的,至少她把蟲子挖出來了,讓我倆身上不再有這種定時炸彈了。
我試著儘量壓著心中的火氣。這期間楊倩倩一直一屁股坐在我旁邊,靜靜觀察著我。
我用觀察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沒誇大,她那表情也分明告訴我,她心裡琢磨著事呢。
我倆沉默了得有一支煙的時間,楊倩倩一轉話題,告訴我另一個消息,「董豺失蹤了,目前警方正在找他呢。」
我最後見他時,他正要去找妹子,我懷疑他失蹤的事,會不會跟妹子有關,甚至跟六子有啥聯繫?但我打定主意不多說,不然豈不讓自己沒事找事麼?
我還順著這話又問楊倩倩,「我和鬍子的上線失蹤了,以後我倆歸誰管?」
楊倩倩說她不知道,而且我倆剛手術完,雖然做的都是微創,但短期內還需要休養,她會跟警方上報,讓我倆能舒服一陣子。
我從這話里隱隱捕捉到另一個信息,她有意幫我倆。
我和鬍子跟她都非親非故的,我一時間迷糊了,不知道她這麼幫我們,又出於啥目的,別說只是單單的同情,這絕不是理由。
楊倩倩又很體貼的扶我躺下來,還鋪了鋪枕頭,之後離開病房。沒多久鬍子還被轉到這間病房來了。
我倆成了同病相憐,而且相比之下,鬍子比我慘,他身上挨了少說二十刀,臉頰上更被貼了一個小紗布。
剛住院的前三天,我倆都沒啥精神頭,但我們都是青壯年,身體擺這兒呢。很快就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一晚,我倆還出院了。一起回到「出租房」。
這「出租房」其實是警方給豁免線人設立的一個居住點,讓我們在減刑贖罪期間,能有個息身之所。
我倆開著吉利車,買了熟食和啤酒,回去後就開吃開喝。這期間我倆還聊到剛接手的這個案子了。
我跟他說了我的分析。這次警方要抓的嫌犯很邪乎,會養毒蟲,那個凶宅是他家,那些正字應該跟蟲子孵化周期有啥聯繫,而北郊墳場,就該是他育蟲的一個主要地方,尤其那一晚,鬍子踩壞一個墳頭時,那裡面還飛出一個黃點,這也間接證實我猜的沒錯。
最後鬍子還有個更大膽的猜測,接話說這嫌犯可能是苗人,畢竟國內只有苗人才養蟲養蠱的。
我對他這個結論不贊同,我讓他回憶下,嫌犯遺留在凶宅的小本子上,寫的像是藏語,這分明告訴我們,他是藏地來客。
鬍子哈哈笑了,說你咋這麼笨呢,也不想想,西藏那裡可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尤其是高原缺氧,蟲子怎麼能活的下來的?
我說你才笨呢,西藏的禿鷲就很多,難道這些大鳥就都不拉屎麼?另外那裡確實不適合蟲子的存活,但往深了想,能活下來的或許都是王者。
鬍子表情變得嚴肅,一看就認同我說的了,但隨後又擺擺手說,「咱哥倆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較真了,抓不抓嫌犯,都是警方的事,我們只求減刑。」
這是我以往用來安慰他的話,但這一次,我比他想得深,也點了他一句,「你忘了那輛奧迪了?」
他正舉杯要喝酒呢,奧迪這倆字,刺激的差點讓他嗆到。他瞥眼看著我,又問,「你的意思,那嫌犯有同黨?還把咱倆盯上了?」
我苦笑著說,「很有可能。」
我倆也沒閒心喝酒了,我看了看時間,又有個計劃,說董豺那晚帶咱們調查一個紅髮女郎,反正這幾天沒啥事,咱倆何不去打聽下這個紅髮女郎的消息呢?順帶著看能不能挖點案子的消息。
鬍子糾結起來,怕我倆繼續調查紅髮女郎,別又惹出啥麻煩,但我勸鬍子說,「那紅髮女郎估計就是個在ktv陪酒陪唱的,咱們找到她,問幾句話就行。」
鬍子同意了。我倆也不耽誤,簡單收拾一番就出門了。
我倆這次沒選擇蹲點,而是直接進了ktv,前台服務員冷不丁以為我倆是客人呢,還問我們,「要中包還是小包?」
我趁空打量下四周,吧檯旁邊有一個長條沙發,上面坐著幾個女子,應該跟紅髮女郎是一類人,但這裡面沒紅髮女的身影。
我拿出一副忽悠的勁兒,把上衣一敞,露出裡面衣兜讓服務員看了看,還壓低聲音說,「警察辦案。」
其實我兜里放著的只是一個駕照,但服務員光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就信了我的話。
我又跟他打聽紅髮女的事。鬍子特意湊近一些,生怕一會聽漏了什麼。
但服務員答非所問,跟我們說,「今天下午警方才過來問過,怎麼剛到晚上,又來人盤問啊?」
我沒料到警方也跟著這事呢,而鬍子呢,聽完臉一沉,說問你啥你就回答啥,別整那些用不著的。
服務員被鬍子一臉凶勁兒嚇住了,告訴我們,說紅髮女都半個月沒來上班了,大家都覺得,她可能離職不幹了吧。
我和鬍子互相看了一眼,我倆都覺得這不是啥好消息。
我還擴大目標,不僅對服務員,還對在場那些女子都問了句,「誰知道紅髮妹的地址或其他消息?」
這些女子全抬頭看著我。其實我沒指望能問出啥來,因為我能想到的法子,警方肯定也想到。但有一個女子,嘴巴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這舉動也被我捕捉到了。
我繼續盯著她。她猶豫了一番,又問了句,「提供線索的話,有報酬麼?」
我心說看不出來,這還是個老油條,不然一般人哪知道這種事。鬍子又接話,說線索要真有價值的話,肯定給你好處。
這女子掏出手機,給我們看她微信,這其中有她跟紅髮女的聊天記錄。
我看到,在兩周前,紅髮女給她發了一個gps的定位截圖。我問她,「這截圖是什麼意思?」
她說她也不清楚,應該是紅髮女換了住址,她跟紅髮女關係一直都不錯,紅髮女或許是想告訴她一聲吧。
我和鬍子把這地址記下了。這女子還忍不住的總問我倆,「報酬會有多少?」
鬍子讓她別急,等信。之後我倆出了ktv。其實我打心裡跟明鏡一樣,要報酬?這就是打水漂了。
重感冒中,一把鼻涕一把字的把章節都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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