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鬍子這個笑很是不解。鬍子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又嚼了兩口後,手一伸,把嘴裡這口飯吐了出來。
這飯被嚼的粘糊糊的,乍一看有些噁心。鬍子不管這些,對女廚子擺手說,「老妹,過來一下。」
女廚子並沒動身,不過扭頭看著鬍子。
鬍子指著手中的飯,先說了句謝謝,隨後他又補充,「你剛剛說考慮到我和小悶幫主的口味,所以特意給飯菜換了個風格。我在嘗第一口的時候,就已經現了,但我想說,現在的飯菜,不僅非常苦,還非常辛辣,就跟火藥一樣,你讓我怎麼吃?」
女廚子不僅沒生氣,聽完反倒一笑,反問鬍子,「你怎麼知道這飯菜有火藥味的?難道你吃過火藥麼?」
鬍子沒心情跟她開玩笑,一時間臉繃得厲害。
而我趁空也試探的吃了一口。我本來還覺得鬍子說的有些誇大呢,甚至也覺得,這女廚子就算不是個專業人士,愛在飯菜里加入一些藥劑啥的,但總不能把飯菜弄得如此難以下口吧?
但我錯了,當我含著這口飯時,我就覺得嘴裡出現了一股電流,這電流還直擊我心窩,讓我有種翻白眼和腦抽的衝動。
我不得不一張嘴,也把這飯吐了出來。
其他人,包括高騰和夜叉,他們倒真比我倆能忍,這期間一直一口一口的吃著。
那幾個新面孔的傭兵,他們對我和鬍子的態度也稍微有些變化,都多多少少看不慣我們。貨主在他們眼裡,我作為新幫主,鬍子作為我的兄弟,我倆太不能吃苦了。
但我堅持自己的觀點,吃不吃苦得看什麼事,總不能說身為幫主,我啥事都要死扛吧,外加我這個幫主,很可能到最後還會被丑娘架空呢。
我不想太往深了較真,不然說多了都是淚。
那個女廚子看我和鬍子不再多說,她又一扭頭,忙活起她的工作。
我和鬍子各自盯著飯碗,鬍子最後把手裡的飯丟在桌旁的小垃圾桶內。他又念叨說,「我吃飽了。」
我當然知道,他只是這麼說,其實哪吃什麼東西。
我因此也愁上了,想著要不要效仿鬍子,也把自己這份餐飯掉到。
沒多久鬍子又對我使眼色,他還特意指了指廚房外,跟我說,「咱哥倆抽口煙去?」
在這個別墅內,並沒什麼禁菸的說法,我們在哪都能吸,但鬍子之所以強調去外面,我猜他有話跟我說。
我點了點頭,也懶著管這份餐飯了。等我倆出去了,各自吸著煙後,鬍子直奔主題。
他的意思,江州可是好地方,美食更是多不勝數,我倆一會何不去外面轉悠轉悠,等吃嗨了後再回來呢。
我一來覺得這是個好提議,二來又覺得,野狗幫現在正有任務呢,我們這麼撇下其他人去溜達,真的好麼?
我猶豫一番,鬍子為了讓我動心,又說了一堆有特色的江洲菜,比如油爆蝦、老式紅燒肉、雞骨醬、重慶雞公煲啊等等的。
我聽到最後有個疑問。我問鬍子,「重慶雞公煲不是重慶菜麼?」
鬍子噓我一聲,說我真是個老外,他解釋說重慶雞公煲之所以叫這個名,因為是一個叫重慶的上海人明的這個菜。
我也不知道鬍子說的是真是假,但我必須承認,他說的這些美食,完完全全勾起了我肚子裡的蛔蟲。
而且趕巧的是,夜叉突然走了出來。
他剛吃完飯,估計也是因為飯菜的味道太怪,他冷不丁臉色不是太好。
他湊過來跟我倆要了一根煙,等吸了幾口後,他一摸兜,拿出一把鑰匙來。
他把鑰匙遞過來,跟我說,「老大,你和鬍子一會開車去吧,車在別墅大院的後面,專門有個車庫。也記得,早去早回!」
鬍子一下子對夜叉的態度轉變了不少。鬍子搶先接過鑰匙不說,還強調一句,「老兄,我現你這人還真不錯!」
夜叉冷笑著回了句,「當然,我為人相當優秀。」
夜叉也沒多待,這就轉身往回走。而鬍子盯著夜叉的背影,又跟我念叨,說這爺們真有意思,我誇他胖,他還哮喘上了。
我讓鬍子別嘴貧了。之後我倆繞到大院的後面。
這裡並排有兩個車庫,而且現在每個車庫的大門都大開著。
每個車庫內都各停著一輛車,都是好車,一個是大奔,一個是卡迪拉克。
鬍子摸著這車鑰匙,盯著大奔,從這點看,他更鍾意於大奔。他還跟我念叨,「會是哪輛車呢?」
說完他還按下了鑰匙上的解鎖鍵。
這兩輛轎車都沒反應,反倒是停在車庫外一個不起眼地方的小電動車,突然滴了一聲。
鬍子看傻眼了,而我突然特想吐槽,心說夜叉跟高騰貌似是一路人,不然這倆人咋都這麼類似呢,一個開三驢子或五菱,另一個直接騎電動車了。
鬍子緩了好一會兒,估計是把心態調整了一番。最後他這麼安慰自己的,說我們這次是為了出去吃飯,開啥車都行。
他又當了司機,我坐在後面。我倆騎著這個電動車,奔向別墅大院的正門。
晚間的正門,尤其那個大鐵門,看著更有一種陰森的氣氛。我倆也都知道,正門附近有埋伏的傭兵。
所以離它有一定距離時,鬍子就把電動車降了。鬍子還警惕的四下看著,問我說,「咱們要不要喊一句,給這些埋伏的傭兵提個醒?」
沒等我回答,那大鐵門嗡的一聲響,竟自行開了。
我心說這無疑是傭兵給我們的一個答案了。鬍子特意喊了聲謝,又箭似的把電動車開了出去。
我們先離開這一片別墅群,也很快來到江州最繁華的市中心。
這裡燈火通明,跟別墅大院完全是兩個世界。鬍子跟我連連感嘆,而且反覆強調,說今晚上一定吃到夠本才行。
我也因此琢磨著,一會要吃什麼。我倆抱著不少想法,但無奈經過一個東北餐館時,鬍子猛地來了一急剎車。
鬍子指著這餐館說,「就這吧。」
我特想抽他,心說弄了一六八開,最後我倆竟然在江州吃東北菜,他怎麼想的?
但鬍子也有他的理由,那意思,能在江州開東北菜館,說明這餐館一定很有特色,甚至把東北菜和江洲菜的文化結合在一起了。
我心說鬍子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反駁?
我倆挺好車,其實就我們這種電動車,也不涉及需要停車位,但鬍子為了擺譜,特意用電動車占了一個車位。
按他說,別小瞧咱們的電動車,它不就比大奔少倆輪麼?
我們進了餐館後,我現這裡人氣還挺火,幾乎爆滿。
我倆找個角落,點了兩個套餐。而且等套餐上來後,我倆悶頭吃起來。
我細品著,說實話,這套餐不好吃,東北味不濃,反倒裡面也有股子甜味。但不管咋說,比在別墅內吃的「火藥」要強很多。
等我倆吃到中途的時候,有名男子端著一份套餐走了過來。
他還一屁股坐在我倆身旁。我特意四下看了看,沒有空閒的桌子了。我也沒太多想。
但這男子一邊吃飯,一邊一摸兜,掏出一個黑皮證件。
他把證件放在桌上,還往我和鬍子這邊推了推。
我和鬍子都瞥著這個證件。這證件是個警官證,這男子一直留意我和鬍子的表情,他又把證件翻開,露出裡面的內容。
他還趁空念叨說,「兩位是小悶和鬍子吧?我叫王銘,你們稱為我王警官就行。」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說實話,我現在最不想跟警察打交道了,尤其我倆跟野狗幫還糾纏不清。
鬍子一時間有些敏感,甚至想立刻走人來了。但我咳嗽一聲,把他叫住了。
我又看著王銘,等他下文。
他倒是沒多說啥,反倒又迅把警官證收了起來。
他讓我倆先吃飯,他一會在這餐館對面的咖啡廳等我們,而且我們直接去六號包房找他就行。
我和鬍子互相看了看。我現這王警官倒挺有效率,大口大口的吃著,沒用上兩分鐘呢,就把餐飯吃光。
他起身離開。也有個服務員湊過來,收拾他吃過的餐盤。
鬍子一直目送王銘離開,他又問我,「咋辦?一會走還是見?」
我心說既然警方都找上門來了,我們想走能走得了麼?
我回了句,「見吧!」
鬍子拿出一臉無奈的樣子,又問我,「猜猜這次這幫條子又有什麼事?」
我搖搖頭,那意思,我上哪猜的出來,但我跟鬍子也強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我倆又故意磨蹭了一會,等一刻鐘後,我倆離開餐館,又在外面看似瞎轉悠一番,最後進了那個咖啡館。
我們一直來到六號房。這咖啡屋其實很有情調,都是小情侶啥的,來這裡搞對象的。
而這一刻,我和鬍子一點情調都沒有,反倒心裡都緊繃繃的。
當我們打開六號包房的房門時,我看到王銘正面對著我們坐在一張桌前,桌上用特殊設備煮著咖啡,他正翻看著手機。
他皺著眉,很明顯心事重重。
我先客氣的喊了句。王銘收起手機,示意我們也坐吧,他還特意弄了兩杯新煮的咖啡,推到我和鬍子面前。
他趁空說,「兩位,以咖啡帶酒,咱們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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