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鈺帶著六個人中,也有之前見過的那兩個手下,這六個人還都開著三驢車,每個三驢車都有後車廂,其中三個後車廂內還裝著一個大號的木桶。燃文小?說 ww?w?.?r?anwena`com
這木桶也幾乎把整個車廂都占滿了,我想不明白,這木桶內都裝著什麼。
此時的方皓鈺,正獨自一人在這六輛三驢車的旁邊站著呢,他顯得有些焦急,來回踱步著。
但當他看到我們仨以後,他突然露出一臉的竊喜樣,他還大步迎了過來。
我們匯合時,方皓鈺根本連客套話都來不及說了,他指著三驢車,跟我們說,「快,快上車。」
我們一共四個人,包括玲子,我們分成了兩組,我和方皓鈺坐上了一輛三驢車,鬍子和玲子坐了另一輛。
上車後,我打量著車內,我發現這三驢車的後車廂里都安裝了小型的對講機,另外每個司機的腰間也挎著一個,換句話說,我們想溝通的話,隨時都行。
方皓鈺先拿起對講機,對這六個人下命令說,「都穩著點,開車!」
六個三驢車先後被啟動,有一輛做頭車,其他五輛,緊緊跟在後面。
我發現一個細節,這些三驢車並沒發出太大的噪音,甚至馬達聲都很微小。我懷疑這些三驢車都被做了什麼改裝了。
這一路上,我特意問了個事。我想知道這六個人都叫什麼名字,不然以後接觸時,總不能喂喂的吧。
方皓鈺先介紹那兩個強子派來的手下,這倆人一個叫阿鐵、一個叫阿銅。我打心裡詫異了換一下,心說這又是銅又是鐵的,咋跟金屬元素槓上了。
至於另外四個人,按方皓鈺的規矩,他們完全跟蟲子槓上了,分別叫蛾子、蛄、螳螂和甲殼蟲。
我了解完這件事後,就沒再跟方皓鈺多聊,因為我一直把精力放在周圍環境上。
我們六輛三驢車,大半夜的結伴出發,我知道,一旦被天竺惡三的軍隊發現,我們的處境會很尷尬的。
但情況沒那麼糟,大約一刻鐘後,我們來到關卡處了。
平時的關卡,晚上是關閉的,但此時此刻,關卡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大縫。鬥雞眼和大根守在這裡呢。
方皓鈺通過對講機,指揮著六輛三驢車,它們接近關卡後,一時間一同減了速。方皓鈺還從後腰摸出一把手電筒來。
他從後車廂內探出半個身體,還用手電筒,對著鬥雞眼和大根發了一組暗號,其實暗號並不難,是三長兩短的斷續的電筒光。
鬥雞眼和大根都會意,他們退到一旁,甚至這期間又把大門打開一些。
我們的三驢車,一輛接著一輛的從中通過,我還留意到,鬥雞眼和大根並沒急著上車,他倆各自找來一個掃把。
他倆把關卡大門附近,有側重點和選擇性的打掃了一番。
我猜,他們是想把三驢車留下的車胎印給弄沒了,這也是留了個後手,防止有人發現我們出城的痕跡。
我們六輛三驢車都在關卡外停下來,等鬥雞眼和大根忙活完後,他倆又重新鎖好了關卡,還一同趕過來,跟我們匯合。
就憑這些種種的小事,我又對方皓鈺的腦子豎起大拇指,心說這一定都是他安排好的,而且這小子,想的果然周到。
鬥雞眼和大根坐到了最後那個空著的三驢車內,這麼一來,六輛車全部滿了。
方皓鈺又跟這六個司機溝通一番。我們開始了漫長的旅途。
我問方皓鈺,「去那個村子,大約要多久?」方皓鈺回答說,「三驢車的車速控制在四十邁左右,要十六個鐘頭,而我覺得,咱們在二十個鐘頭內,趕到那村子就行。」
但剛說到這兒,方皓鈺又拿出稍有擔心的架勢。他一轉話題說,「嗒旺這裡,我該做的都做了,組織了刀俎幫,咱們兄弟又一起出力,把寶藏真的找到了,這個任務算是畫上句號了,但接下來咱們到村里後,怎麼武裝村民,怎麼能抗住天竺人的騷擾,這是難事,也是我的盲區,畢竟這輩子,老子曾經頂多是做做壞事,還沒跟武裝分子打過交道呢。」
我有種苦笑的衝動,我心說自己何嘗不是,尤其接下來面對的,是天竺惡三的正規隊伍,聽說他們還有火箭兵,我們這些人,尤其還都是農民組成的隊伍,無論從哪方面看,都處於下風。
我也不想讓自己一直這麼糾結著,我還拿老話來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另外這一刻,夜叉他們也一定在村中了,有他們這些傭兵,外加那個桑博高手在,我還多多少少感覺到欣慰。
我也安慰方皓鈺幾句。方皓鈺愁眉不展,他還蜷曲著身體,故意往車座上靠了靠,似乎這麼做,更能讓他有安全感。
另外他聽我說完後,又念叨著他的一個猜測。
今晚上,總督府是真的亂套了,帝力絕對是不好過,也一定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但帝力不是傻子,等緩過這口氣來後,他肯定會仔細分析一番,甚至早早晚晚會起疑。
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帝力或許找不到什麼線索,今晚的麻煩,只會成為他心頭的一個傷疤,最後不了了之,但我們運氣差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比如一個月啥的,帝力就會把矛頭對準我們的那個村子,甚至是派兵過來圍剿。
方皓鈺說到這,還無力的笑起來,伸手比劃著說,「一個月,很可能過了這一個月,咱們都死在藏南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皺著眉,這一刻心情變得不怎麼好,而且我沒再安慰方皓鈺什麼。
沒多久,我倆沉默著,各自靠在車座上小憩起來。
我承認,方皓鈺比我的適應能力要強,三驢車行駛中,很顛簸,但方皓鈺卻能忍受的了,也真能藉此睡上一會。
我們車廂內的對講機,偶爾會響著。
鬥雞眼和大根對這種小玩意兒很感興趣,他倆借著對講機,總會公開的聊一聊天。
大根甚至還問鬍子,那意思,那個女子是誰?咋長的這麼水呢,估計掐上一把,都能掐出水來。
玲子對大根的這種形容很不滿意,她原本只是聽著沒說話,最後卻忍不住了,她跟大根強調,「土包子,姑奶奶這叫水靈,不叫水,好不好?」
我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這樣過了大約兩個多鐘頭吧。在我迷迷糊糊間,對講機又有人喊話了,他提醒大家說,「抬頭看,有麻煩了。」
我聽出來了,是阿銅的聲音。我對這人的印象,他是個沉默寡言之人,但這種人一旦開口說話,一定是真有啥事了。
我帶著這股念頭,立刻睜開了眼睛。
我看著天空,有一個小黑影正在我們上空。
我第一反應是,這不是方皓鈺的無人機麼?但等細細一觀察,我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黑影時不時的還盤旋一下,這是無人機做不到的。我聯想到了天竺惡三的老鷹了,往簡單了說,老鷹就是他們訓練出來的空中雷達。
這時方皓鈺也睜開眼,抬頭看了看。他比我更敏感,甚至更有情緒上的波動。
他罵了句媽的,隨後他跟拿起對講機,問阿銅說,「這扁毛畜生,跟蹤咱們多久了?」
阿銅回答,「整整三分鐘了。」
方皓鈺一下子腦門見汗了。其實不用他多說,我也明白,老鷹一旦一直跟蹤下去,最後再飛回去跟天竺惡三匯合……或許用不上幾天,惡三的人就會殺到村里。
方皓鈺悶頭琢磨了一小會兒,他突然沉著臉,還隨手把額頭汗珠抹了抹。
他又用對講機喊道,「都停車,大家想法子,把這隻鷹給搞死了。」
六輛三驢車先後來了個急剎車。阿銅和阿鐵最先跳下車,他們一邊抬頭看著,一邊摸了摸後腰。
我沒料到,這倆人還帶著槍呢,但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都是老掉牙的左輪。
阿銅和阿鐵舉著槍,對著天空瞄準了一番。
他倆一看就是用槍的老手,最後他倆拿出放棄的架勢,跟我們說,「距離太遠了。」
方皓鈺打開後車廂門,也跳到外面,他還問了句,「差多少?」
阿銅伸出一隻手,還把大拇指豎起來了,他舉著大拇指,對著那隻老鷹瞄了瞄。這是最簡單的一種目測距離的法子,而且我曾經見過夜叉那些傭兵也用過。
阿銅默默算計了一番,又補充說,「讓這老鷹再往下落三百米,准行。」
方皓鈺歪著腦袋,繼續抬頭觀察著,但這隻老鷹壓根沒往下飛的架勢,反倒是穩穩的就在我們頭上方盤旋。
方皓鈺一定是琢磨著各種招兒呢,但這一次,他絕對遇到檻了。他最後氣的使勁扯了幾下頭髮。
鬍子倒是拿出想到法子的樣子,他也從後車廂跳出來,對大家說,「老鷹嘛,愛吃肉,尤其這傻在天上飛了這麼久,一定早就累了和餓了,大家要不都把衣服脫了,試著誘惑下。」
方皓鈺這些人,聽鬍子這麼說完,他們都愣了一下。
我這時一直坐在車廂內呢,不是我懶,而是我的右腿麻了,一時間行動不便。
我心說孫子兵法倒是有美人計,但那也是女人對男人而言,鬍子這個奇葩,他竟然想了個美肉計。
我不知道該說鬍子什麼好了,問題是,除了鬍子的歪招以外,我們也沒啥其他辦法了。
方皓鈺盯著鬍子,最後他拿出一副試試的態度,跟其他人說,「二哥發話了,大家聽到沒,都照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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