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多娜說太多訂婚的事,一轉話題,讓她聊一聊她姐姐求仙的事。
但多娜聰明著呢,當著所有人面,再次咬住那兩個條件,還公開提了出來。
我硬著頭皮,也在大家做公證下,依次說了說,一是訂婚,二是允許多娜跟我們一起找假仙人。
多娜這才不再多疑,又開始拿出回憶樣,訴說起來。
按她的意思,多吉當時蹲在霧林里等待假仙人的使者到來,她還拿著一個大泥碗算時間,從天黑後,她足足讓五碗沙流完時,使者出現了,而且這使者只有身子,並沒臉。
我們聽到這兒,全是一愣,鬍子還插話說,「沒臉?不可能!」
多娜示意自己並沒說錯,而且她也針對此事問過多吉。多吉說按她的觀察,那使者臉部位置白乎乎一片,也沒五官。
鬍子連說邪門了。而格桑尼瑪拿出一股敬意,對著天拜了拜,還說這假仙人也不簡單,就連他的使者也會一些仙術呢。
我並不信神鬼,心說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只是我們並沒見過這使者,也沒法從多娜這幾句話中做出什麼判斷。
我把這事暫且擱在一邊,不然我們繼續討論下去,只能讓大家心裡害怕,甚至打擊我們的士氣。
我對多娜擺手,讓她繼續說。
現在的多娜,很聽我話,立刻點頭應了一聲說,「遵命,准夫君。」
我被准夫君這三字刺激的,腦袋又輕輕嗡了一下。
多娜又說,「多吉隨著使者走了很久,原本是奔著正北的方向,隨後偏南又偏西」
我真佩服她和多吉的腦力,竟能把這麼複雜的路線記住。達瓦拉拇怕有遺漏,趁空還拿出筆和紙,唰唰的記錄著。
而按多娜繼續說的,她姐姐是在黎明前,才來到了修仙的地方,尤其這一路上,每次大轉換方向時,周圍環境也出現一系列變化,有時霧氣變得特別濃,有時會出現狂風,尤其等到最後,地上還出現一個個人的心臟,這些心臟都紅艷艷的,有的還一跳一跳。
當我們聽到心臟的字眼,尤其聽到這麼邪乎的遭遇時,我們又一同看著多娜。
多娜知道我們的意思,多解釋說,「我沒瞎編,確實是人的心臟,而且使者跟我姐姐說過,每一個心臟代表的都是一個修仙者的靈魂,他們在升仙渡劫前,自己肉身毀滅了,只剩一個心臟,封著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做最後的修煉。」
格桑尼瑪臉色很不好看,估計又嚇尋思什麼呢。但對我來說,這又是一個疑點,我打心裡把它默默記住。
隨後多娜又說一些事,但都無關緊要了。
我倒是對霧林感興趣,插話問格桑尼瑪一句,讓他把這林子解釋一下。
格桑尼瑪說,「這林子很怪,按時間推算的話,每隔七天,夜裡林中就會有大霧,這霧氣還特濃特腥,另外到三月初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時,霧氣幾乎濃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我讓格桑尼瑪推算下,下一次霧林起霧是什麼時間。
格桑尼瑪挺有意思,他在高度思考時,還愛使勁撓著腦袋、揪著頭髮。
他最後雙手抓著一大把頭髮,還疼的呲牙咧嘴,但他把時間算出來了,告訴我們,「很巧,最近一次起霧,就在明天晚上。」
我心說三月初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這幾天我們趕不上,卻蠻可以選擇明天起霧的夜晚,一起按照多吉提供的路線,一路尋找過去,一查究竟。
我還把計劃說給他們聽,還指名點姓讓格桑尼瑪也跟我一起前往。
格桑尼瑪真是個勇士,或許在他眼裡,壓根沒害怕的概念,他連連點頭表示沒問題。而其他人呢,也沒誰反對,尤其多娜,還急不可耐的拍手贊同。
沒多久多吉醒了,她果然瘋言瘋語的,拿出精神病人的樣子,絮絮叨叨起來。
多娜急忙騰出精力照顧姐姐,而且連帶著,她一臉冷意的看了看達瓦拉拇。
達瓦拉拇留意到多娜的舉動後,也回視了一眼,瞪著對方。
我怕這倆娘們別又掐起來,而且多娜該說的也都說了。我就沒想繼續多待。
我讓多娜好好照顧她姐姐,又帶著大家,一起出了草屋。
我們往住所走的時候,格桑尼瑪拿出焦急的樣兒,陪在我們左右。
我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問他怎麼了。他看了看夜空,說時候不早了,他想回去做點正事。
他嘴裡的正事,應該是造人計劃。我沒攔著他。
之後就剩我們仨時,我們也沒在路上聊天,各自悶頭走著。
我一直琢磨著多娜說的那個路線,而且隱隱覺得有啥不對勁的地方,但具體哪裡不對,我又講不出來。
回到住所時,我們剛一進門,我就發現角落裡的草墊子上,坐著兩個女土著。
這次兩個女土著,身材極好,此刻還都脫了衣服。
鬍子立刻看的眼直,還跟我直念叨,「那個尼瑪兄果然夠意思,做得很好!」
達瓦拉拇鄙視的看了看鬍子,而且她這次真忍不住了,跟我倆直言,「我今晚要好好休息,你倆想耍流氓的話,別在這草屋裡走,愛去哪去哪,讓我圖個清靜。」
鬍子立刻反駁,說憑什麼?
他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說,「咱們哥倆都想爽一爽,二比一,你圖清靜的話,就自行換個地方。」
達瓦拉拇打定主意不讓步,跟鬍子爭執了幾句。
從仗義的角度講,我應該幫鬍子,但我又覺得,這次是達瓦拉拇占理,而且我沒鬍子那麼大的一會只想睡個好覺。
我最後幫達瓦拉拇說了話,還把鬍子拉到一旁,悄聲多念叨幾句。
我的意思,那兩個女土著肯定也有住的地方,你直接跟她倆走就是了。
鬍子打心裡琢磨一番,最後妥協了。他也真色,最後雙手各摸著一個女土著的敏感部位,一邊揩油,一邊把她們推出草屋。
接下來我和達瓦拉拇各躺在一個草墊子上。達瓦拉拇還拿出小本子,研究起路線來。
我讓達瓦拉拇別只顧自己,把路線說出來,這樣我聽一聽,也能琢磨琢磨。
達瓦拉拇從頭到尾反覆念了三遍。
我承認這路線很抽象,為了讓它更具體化。我一邊聽,一邊用手在地上畫著。
這樣到最後,我看著自己畫的草圖,一時間愣了。
達瓦拉拇也留意到我的表情了,她問我,「你有新發現了?」
我沒急著回答,反倒摸著衣兜,把那一塊捲起來的豬皮又拿了出來。
這豬皮上有一個曲線紋身,我把豬皮鋪在地上,對比的看了看那曲線和我畫出來的草圖,不得不說,大致上是一樣的。
達瓦拉拇等不及,也湊了過來。而且看了兩眼後,她就全明白了。
她指著豬皮問,「這東西哪來的?」
我簡單解釋幾句。達瓦拉拇對那野豬很感興趣,甚至她原本一臉的倦意也一掃而光。
她想立刻去問問那些土著人,想知道當時的狩獵地點,然後她在狩獵地點附近轉悠下,看能有什麼新發現不?
達瓦拉拇當然想讓我跟她一起去調查。但我覺得,這麼做的意義不大,原因很簡單,這豬是活的,又不是死建築物,它被人逮住後做了紋身,之後還不是滿大峽谷的溜達,我們調查狩獵地點有用麼?
達瓦拉拇上來犟勁兒了,最後不強求我,她獨自帶著豬皮離開了。
而我把外衣脫了,當被子用。等躺在草墊子上,我邊琢磨著路線,邊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達瓦拉拇沒回來。鬍子在天亮前,才拿出疲憊不堪的樣子,回到這裡。
這一上午,達瓦拉拇只是露了一面,在草屋裡歇了小一個鐘頭,之後又給她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我並沒太出去走動,反倒跟鬍子一樣,盡可量的多睡一會。
鬍子是因為昨天玩大了,體力虧空,不得不睡。我卻是奔著養精蓄銳。
在中午,多娜還給我們送來吃的。當然了,還是野豬肉。
我們也知道,在這種環境下,沒法挑食。我倆也不管吃沒吃膩,把野豬肉全消滅了。
我發現多娜腰間掛了兩柄小石斧,她趁空還把石斧遞給我看,問道,「准夫君,這石斧磨的鋒利不?」
我發現斧刃很新,估計這丫頭一上午都把精力搭在石斧上面了。
我心裡很無奈,心說她真是個天真的女孩,以為憑鋒利的石斧,就能抓到蠱王麼?但為了不打消她的積極性,我面上連連稱讚一番。
多娜收好石斧,最後喜滋滋的離開時,還跟我強調,說她一定不會拖大家後腿,她也讓我到晚間出發前去找她,她一直待在屋裡等我。
我應了下來。
這樣等到了傍晚,太陽眼瞅著落下時,達瓦拉拇回來了。我找來格桑尼瑪。
格桑尼瑪以為我這就想出發呢,他還勸我一句,說太早了吧?
我搖搖頭,表示他誤會了,隨後我又問,「你們這裡有迷藥麼?最好能讓一個人昏迷一個晚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76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