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好過一些,尤其隔了這麼一會兒,我眼前還陣陣發黑。
楊倩倩一直盯著大塊頭和駝背,等他倆徹底騎著摩托消失後,她湊了過來,蹲在我旁邊。
她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剛剛好受一些,但也示意她,讓我再緩一緩。
楊倩倩沒在多說什麼,盯著我的腦袋,最後她伸出一根手指,對著我腦袋戳了戳。
很巧合的是,她這指頭戳中的地方,是很敏感的區域,我腦袋立刻嗡了一聲,劇痛不僅再現,還讓我渾身忍不住的一哆嗦。
楊倩倩品著我的狀態,急忙收指。我特想嘔吐,肚子也被影響的出現輕微的絞痛。
我咬牙站了起來,試圖這麼樣的緩解下肚子。但說不好為什麼,有一瞬間,我腦海中出現另一個念頭,這念頭還極具攻擊性,讓我有股子衝動,想對楊倩倩下手,另外這念頭還告訴我用什麼招數,能把楊倩倩一下打敗甚至打暈。
我被這念頭嚇住了,也虧了自己還有理智,這才勉強沒做啥出格的舉動。
我盡可量的深呼吸,估計過了一分鐘吧,我徹底緩了過來。楊倩倩帶著我一起出了胡同。
這次由她當司機,我倆沒回警局,而是一路回到南湖家園。
到住所後,我坐在沙發上,楊倩倩拿出緊張的樣兒,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而且她每次開口,都會問我一些問題,還略有強勢的非讓我一一回答。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我隨口應著。不過這麼幹聊,很費口水,最後我都口乾舌燥了。
楊倩倩說讓我等一等,她想給我煮點糖水喝。我倒覺得不用那麼費事,隨便喝點白水或者哪怕啤酒也行。
但楊倩倩很積極,這就去廚房忙活起來。她一度心情還不錯,哼著歌。
我心說我倆剛剛遇到麻煩,她這麼快就走出陰影了?我因此懷疑,她跟鐵驢是一夥的,也一定事先商量好了,剛才就是故意設的局,讓我往裡鑽呢?
我並不知道這裡面有啥貓膩,但也沒過度擔心,因為楊倩倩和鐵驢不會害我。等喝了紅糖水,都快到後半夜了,我倆一人一個臥室的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時發現自己腦袋什麼異常都沒了,我還特意晃了晃,感覺一下。
楊倩倩沒有陪我的意思了,按她說的,這幾天警局工作太多了,她可能要忙活一陣後才有空陪我。
我並沒覺得有啥,也就隨意的點頭說行了。另外我想到小武,就是給太陽島看門的那個線人。
我自打回到國內,就一直沒聯繫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我當初答應過他的事,當然還記得。
我本想找到老更夫,跟他說一說,讓老更夫幫我把這事辦了,問題是老更夫壓根不露面。我看著楊倩倩,又有了另一個想法。
我把小武的情況,跟楊倩倩講了講。楊倩倩也不是外人,她聽的很仔細。最後她的建議,說這事交給鐵驢就行。她還強調,鐵驢辦事很靠譜的。
我跟鐵驢沒接觸幾次,尤其昨天晚上的事,讓我對他印象大打折扣。我看楊倩倩又誇了鐵驢幾句,就忍不住反駁說,「他還靠譜?冒充個搶匪裝的都不像。」
楊倩倩一臉詫異,似乎在說,你怎麼知道?
我趁空又細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沒有別的人選能幫小武了。我就一轉話題,不說鐵驢的不好了,讓楊倩倩上班後記得幫我聯繫下。
等楊倩倩離開後,我獨自打發時間。我也看了會電視,但很奇怪的是,那個頻道壓根不見了。
一晃到了下午,我正躺在沙發上小憩時,這住所里想起鈴鈴的聲音。
我冷不丁不知道這聲音是啥,醒來後猛地坐了起來。我心裡有點陰影了,心說會不會是炸彈?
我嗖嗖跑到門口,這時鈴鈴聲又很有節奏的響了幾下。我又有另一個猜測,懷疑是固定電話。
我壓著性子,順著聲音找過去。最後我打開一個小柜子,在裡面找到了它。
這電話很小巧,藏得也很隱蔽,我特想吐槽,心說楊倩倩怎麼不提前告訴我這住所有電話呢?
而且電話都響了很久了,我再不接,對方很可能就掛了。
我不耽誤的拿起話筒,喂了一聲。對方很冷漠,跟我說,「來附屬醫院病房樓的頂層。」
我懷疑他是不是打錯了,但這種可能性很外加我又聯想到鬍子了。
我問他,「你是不是搞科研的那個醫生?」他壓根不回答,又強調句,「馬上過來。」隨後把電話掛了。
我盯著話筒。這電話也沒來顯,我沒法打回去再跟他聊一聊。
我只好穿好外衣,急匆匆的下樓。我打個出租,直奔附屬醫院。我原本以為,這病房樓的頂層也會住著很多患者呢,誰知道完全不是這個情況。
我來到病房樓後,門口早有一名護士等著我,她的白大褂上也繡著科研兩個字,她帶著我,先坐電梯到最高層,又改為走樓梯,這才到了病房樓的頂樓。
頂樓不對外開放,還有門禁卡,外加門口站著兩個保安,拿出虎視眈眈的樣兒看著我。
我緊跟這名護士,倒是沒出什麼囉嗦,很順利的進了大門。
接下來全是一個個封閉的小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緊閉著,而且整個走廊很冷清,乍一看讓我想起了實驗室。
護士帶著我,來到三號房,她止步不前,讓我直接進去就好。
我真搞不懂他們啥目的了,但我也有個心理準備,整個人警惕著呢。先不說鬍子現在咋樣了,我可不想被這些人抓去研究。
我一手摸著後腰,這樣一旦有啥危險了,我能迅速拿出伸縮棍來,另外我又推著三號房的房門。
這房門沒鎖,我稍一用力它就開了。我沒急著往裡走,靜靜觀察著。
這房間的風格跟醫院病房的差不多,裡面也有一張病床,這時床上還坐著鬍子。
這病床很高級,床邊扶手上還掛著一個橫板,權當是一種便攜式的桌子了。此時桌子上放著一堆核桃,鬍子吃的正嗨呢。
我看著鬍子,他並沒什麼大變化,而且他發現我在門口後,一邊把一顆核桃放在嘴裡嚼著,一邊對我笑了笑。
我不理守在門口的護士,急忙走了進去。
我直奔鬍子身邊,還問他,「怎麼樣了?」
鬍子回答說,「很爽,看!」他還對我一咧嘴。
剛剛他笑的時候,是含而不露,這次可好,這麼一咧之下,我徹底看愣了。
他滿嘴的牙全是金黃色,這屋裡的光線很足,被這麼一照,有幾顆牙直反光。鬍子看我不說啥了,他反問,「怎麼樣?老子這滿口牙,是不是很尿性?」
我心說他是彪還是傻?原本就只是門牙壞了,怎麼把一口牙全換了?
我情緒波動很大,門口那護士還主動把門關上了,我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也不管場合允許不允許的,我吸了根煙壓一壓。
鬍子跟我態度完全不一樣,他還指著滿口牙,吹上了。說他現在的牙,全是鈦合金的高檔貨,還都是用種牙的技術弄上去的。隨後他拿起三個核桃,依次放在嘴裡。
我聽到咔吧咔吧的聲響,不到半分鐘,這些核桃全被鬍子咬的稀碎。
我一方面被鬍子這鐵齒銅牙的威力震懾住了,另一方面我實在想不懂,又問鬍子,「你現在這牙確實厲害,但假牙就是假牙,怎麼能跟你原來的牙相比?」
鬍子擺手,拿出無所謂的樣子。他又勸我一大通,說牙這東西,又不跟大腦、心臟一樣,換了就換了唄,而且別人七八十歲時,牙齒就都不行了,他這口牙,等到死的時候,肯定還槓槓的,想吃啥就吃啥。
我發現鬍子提到大腦這次字眼時,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隱隱覺得不對勁,問他,「我大腦怎麼了?」鬍子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就好像再問,你什麼都不知道麼?
我倆沒機會再往下聊了,這時屋門又被打開,有個醫生走進來。
他白大褂上也繡著科研的字眼,他還拿著一個資料夾。等急匆匆走到我和鬍子身旁後,鬍子很客氣的叫他,「黃醫生。」
黃醫生繃著臉,說不好聽點,就他這表情,跟哭喪差不多。
他讓鬍子張嘴,他又舉個小電筒,檢查了一通。他滿意的點頭說恢復的不錯。
我想跟黃醫生說說話,甚至質問他,為何這麼對鬍子。但黃醫生一扭頭,看著我搶先說,「你跟我現在做個腦部t吧,我想知道那晶片怎麼樣了。」
我整個人愣在當場,他這話言外之意很明顯,我腦袋裡有東西。
我心說自己剛剛還想為鬍子出頭呢,但結果竟然是我比鬍子還慘。我整個臉沉了下來。這黃醫生也真不地道,看我這就要發怒,他拿出一個注射器,對我脖頸刺了過來。
我脖頸隱隱疼了一下,甚至也涼涼的。邪門的是,我的怒氣立刻降了不少,甚至整個人也變得特別平靜。
我懷疑這注射器里裝的是不是特殊的鎮定劑,而鬍子之所以這麼平靜,會不會也被鎮定劑震著呢。
黃醫生拽著我,大有催促我跟他走的架勢。我整個人並沒迷糊,但太理智和平靜了,我竟一點怒意都沒有的隨著他,外加鬍子也跟著我倆,我們一起去了另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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