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喝酒,白來世上走,男人不抽菸,怎麼做神仙?」他呵呵笑道,掏出打火機替我點上煙,那是一隻銀白色的zippo,非常精緻!
「是呀,」我附和他道,「男人不喝不抽,女人不愛吃不愛穿,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英雄所見略同!」他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不過,男人還得加一條,男人應該還得從泡妞中找到樂趣!」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禮節性地附和道:「是啊!男人應該找樂子!」事實上,我和高完並不熟悉,我總覺得他這人有奸相,不想輕易靠近他!
高完吸著煙,看著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煙霧的緣故,他的眼睛眯縫著,給人一種十分狡詐的樣子。
「顧陽,」他說,「如果我說男人從原始祖先那裡繼承了許多原始的**,這話你承認麼?」
「當然信!有句話不是說了嘛,我們都是帶著原始的大腦生活在現代社會裡!」我吸了一口煙說,笑笑道。
「比如攻擊性,掠奪,占有配偶等等,」他說,「當然這都是人的自私性使然!不過,我覺得在這個社會上,男人應該具備一些原始的野性!女人顯然是男人占有的對象!」
我靠!你丫到底想說什麼?不是專門找我來探討男人與野性的吧?
「是呀,」我摸著鼻子,訕笑道,「男人是應該有點野性!」
「而對男人而言,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滿足男人生理需求的,一種是可以滿足男人心理需求的!這兩者是可以完全分開的!當然,女人不同,女人的靈與肉通常都是統一在一起的!」
「是啊!男女有別嘛!」我附和他道,不怎麼願意跟他探討這個話題。
高完看著我,一副要繼續座談下去的架勢。
「因此,」他吐出一串煙霧,看著我道,「單從滿足生理需求這一點出發,對男人而言,女人是可以替代的!這一個和那一個並無多少區別!」
是啊!你媽的!女人和豬也是可以替代的對吧?
我探究地看著他說:「你的意思是?」
高完沒準備回答我,而是自顧自地說:「有些男人,我覺得過於偏執,抓住一個女人不放,尤其是抓住一個並不願意委身於他的女人不放!這實在是愚蠢之舉!不是嗎?」
「呵呵!是啊!」我附和他道。
接著高完移過身體,坐到我身邊來了。
他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顧陽!我一直當你是哥們!所以我想跟你坦誠相見!」
他的親昵言行,讓我感覺入坐針扎,跟看見傑夫翹蘭花指的樣子不相上下。
但是,我還是忍了。
「沒錯,」我訕笑著說,為了打消這種奇怪的氣氛,我還開了一句玩笑,「男人和女人赤身相見為妙,男人和男人坦誠相見為好!」
「英雄所見略同!」高完詭異地一笑,又要伸手拍我肩膀,我裝作彎腰繫鞋帶,躲開了他的親昵舉動。
還好高完沒並有察覺我在敷衍他,依然用他那雙小眼睛很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說——」他扭頭看了一下身後,然後扭過頭來繼續看著我,接著說,「你不覺得孫紅兵很傻麼?」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說:「他傻?」
高完笑笑了,自責了一句說:「當然,我不是故意說他壞話,我當你是哥們,所以……」
人前莫說己長,人後莫道人短!這是做人的金科玉律!我一向不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在我看來,那是小人所為!
但是他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再不表示附和,他一定以為我在裝清高。在企劃部,我已經得罪了傅德志和孫紅兵,我不能再樹敵了!
於是我訕笑地答了他一句說:「沒什麼!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高完笑了笑,似乎放心了。
「你說說看,」他看著我說,「胡雪嬌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他還跟在人家pp後面起什麼勁兒!要我說,他那人真是死腦筋!」
「胡雪嬌對孫組長真沒意思嗎?」我看著他道,這一點我倒是好奇了。
我總感覺孫紅兵和胡雪嬌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麼,儘管現如今胡雪嬌對他一副愛理不理吆三喝五的架勢。
高完撇撇嘴笑了,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樣子。
「如果說他們之間有什麼的話,」他看著我道,「那也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這些事我最清楚,我和孫紅兵算是公司的元老了,我們差不多同一年來公司的,我比他還早來半年!」
「八百年前?」
「沒錯!那時候胡雪嬌剛來公司,你知道,像胡雪嬌這樣的勢利女人,說好聽點叫開放,說難聽點就是幾!她剛來公司時,需要靠山,孫紅兵就自告奮勇地當了這個靠山,那時候他們經常出雙入對,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胡雪嬌是在逢場作戲,只是孫紅兵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以為自己終於抱得美人歸了!你說他傻不傻?」
見我沒搭腔的意思,高完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等胡雪嬌在公司扎穩了腳跟,她就藉故跟孫紅兵大吵架,就不再理他啦!但是孫紅兵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一直以為胡雪嬌是愛他的!哎!只怪他入戲太深了!」
見他說完了,我忙附和說:「哦!這樣啊!」
高完點點頭說:「是啊!要我說孫紅兵就是個死腦筋!我前面說了,對男人而言,女人都是可替代的,這一個和那一個並無什麼區別!可他硬是要去鑽這個牛角尖!」
我摸了一下鼻子,故作隨意地問道:「我覺得孫組長是真心喜歡胡雪嬌的?」
「喜歡有個屁用!」高完突然提高了嗓門,然後扭頭環顧左右,再次壓低嗓門道,「問題是胡雪嬌不再需要他了,換言之就是說,孫紅兵愛錯了對象!你想想,武大郎愛上潘金蓮還不是個悲劇?!」
「喔,」我訕訕一笑說,附和了一句,「也是哦!」
高完移開目光,眯眼盯著對面的某處,表情很不屑,又有些氣憤的樣子。
「他孫紅兵有什麼本事?」他哼聲說,「如果不是經理照著他,他能當上組長?論文憑,他是四年制本科,我是五年制本科,論技術,我比他強,比他有創意,論思維,我比他靈活!」接著他又莫名其妙地哼了一聲,目光依然盯著某一處,仿佛要把那裡盯出一個洞來!
是啊!你的確夠靈活的!靈活得像一隻偷食的老鼠!
不過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這廝想說的話了,從大西洋拐過好望角才終於到達了太平洋!原來他是想找我說孫紅兵的不是,原因就是覺得孫紅兵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組長頭銜,目的就是想拉攏我!
「孫紅兵今天又找你麻煩了吧?」高完忽然扭過頭來看著我問。
我摸著鼻子,訕訕一笑說:「也不算是找麻煩,我去總經理辦公室,忘記跟他打招呼了。」我道,低頭喝咖啡。
「你少來了!」高完一語擊中我的要害,「只要在公司範圍內,除了設計部,我想去哪就去哪兒,想去多久就去多久,他半個字都不敢說我!」他哼了一聲,看著我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我看了他一眼說。
「因為他自知理虧啊!」高完冷笑一聲說,「他知道他之所以做了組長,都是他拍經理的馬匹拍得好!那組長的位置應該是我的!是我的!——你別不信,顧陽,孫紅兵他平時都不敢跟我對視!不信你下次找機會觀察一下。挺可笑的不是嗎?」
「呵呵呵。」我無語,低頭喝咖啡。
高完又哼了一聲,他倒是滔滔不絕的。
「顧陽,」他看著我說,「你知道人善被狗欺這句話麼?你越是害怕他,他越是找你茬!」見我低頭沒說話,他繼續說,「還記得那天你跟他在辦公室的事兒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被欺負的!他身為一組之長,怎麼能在辦公室里對你大喊大叫呢?你是個男人,他怎麼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你?——」
「這個……」我支吾了一下說,「那事兒,其實我也有錯……」
「你得了吧!」高完打斷我的話,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架勢,「顧陽!你怎麼能這麼沒自尊心呢!如果我是你,那天我就跟他幹上一架!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他就是那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見他說:「顧陽!我那天確實想站出來幫你撐腰,只是怕把事情鬧大了,對你一個新人不利!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層,我肯定去找領導幫你討個公道!」
他邊說邊觀察著我的表情,見我低頭捧著咖啡喝,他接著說,「別怕!顧陽!你上次在麗人商場大顯身手,包括林總在內的公司領導都知道了!你這樣的人才,哪家公司的領導都會欣賞的!如果領導們知道你在辦公室被一個小組長欺負,他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他頓了一下,用力吸了一口煙,用力拍下我的肩膀說,「別怕!別被一個小組長踩在腳下了!人善被狗欺啊!顧陽!你知道的,我當你是哥們,才對你這麼坦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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