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何應求的家裡來了一對夫婦,說自己加的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幾天前開始就一言不發,即使是面對對自己兩人,眼中也是毫無波瀾,兩人本來以為小孩子在外邊受了點委屈,卻不想今天竟然看到自己的孩子生生咬死了自己的寵物兔子,嚇得兩人立馬從家裡跑了出來,想起街坊對自己說的何應求是驅邪的行家,就到這裡來求助了。
「兩位,你們好好回憶一下,你們孩子轉變的時候,家裡有沒有添置什麼特別的東西?」何應求卻是不急著過去,只是殺了一隻兔子,雖然是被活活咬死的,但是以自己的經驗看,有了活物血中的陽氣抵擋,可以緩解下邪氣與陰氣,距離下一次發作還有些時間,先問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多知道些,也好對症下藥。
「前幾天從摩羅街(香港古玩市場)買回來一片鏡子、還有幾件小首飾,對了,還有一片平安墜,就掛在我兒子的身上。不值幾個錢,本來也就是保個平安的。誰知道竟然碰上這種事。大師,會不會是那個平安墜里有些東西?」男子聽何應求的問題,想了一下,忙把自己這些天最買的有可能有「髒東西」的物品說出來。
「也許,不過說不準,因為兩位身上其實是一點邪氣都沒有,偏偏你的兒子出了事情,只好走一趟了。還是看看再作打算。我們來談下價格。」
何應求對兩人與兩人商議好價錢,叫上林陽,讓林陽背著幹活的物件,什麼羅盤、硃砂、桃木劍、一壇黑狗血、一堆符紙。收拾停當,跟著那一對夫婦來到了他們家裡。(毛憂現在應該是在上學,從劇中馬小玲那不多的少年回憶看,驅魔天師也是要正常去上課的)
打開門,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串血跡,從門口到客廳,外加上客廳牆上的小「血手印」。「血手印」上散發著強大的鬼氣,還摻雜著強大的怨氣,林陽直覺這應該是個鬼,而且是那種用秘法拘禁卻又被不小心放出來的。
讓夫婦倆站在外邊等著,何應求拉著簫劍進了屋裡。順著羅盤,簫劍對著指針的方向向里走去。
這戶人家還算富裕,獨門獨戶,在香港這種人多地少的地方,能擁有獨門獨戶的一套院子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地上鋪著橡木的地板,牆上是大塊的瓷磚,客廳裡面是廚房外加拐角的樓梯,還是個二層小樓。
剛走到客廳,簫劍卻被何應求給叫住了:「阿劍,你感覺這個鬼實力怎麼樣?」
「我感覺實力也就一般,不過應該是被秘術拘禁在那個平安墜里了,可以使人給鬼造成一種是被奪舍的假象,不被其它鬼覬覦肉身,而且還能有效的保護佩戴平安墜的人免遭陰邪一類的東西的靠近。」簫劍據前面男委託人說的加上自己對「血手印」的的理解,回答著何應求。
「那你自己對付行不行?」何應求問道。
「還行,不會有多大的問題,除非出現意外,除了怨氣大點,鬼氣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是一隻幾十年的東西,毛憂的功力都可以應付的來。」簫劍回答道。
「那好,我去外邊等著,這次就讓你獨自應付這件事情。算是對你出師的一道關卡吧。」何應求對簫劍說道,然後直接走出去。
簫劍按著羅盤方向,踏上樓梯,徑直往二樓上去,打開一間屋子的門,看到的一個滿臉青色的七、八歲大的孩子,本來極可愛的小臉,卻因為臉上的顏色而顯得有些猙獰,兩隻眼睛不正常的泛著紅光,嘴邊還有喝完兔子血而遺留下來的血跡,上邊粘著一、兩撮兔子的白毛。
孩子腳下是一隻全身乾癟的兔子屍體,雖然白色的,毛茸茸的,也許活著的時候挺可愛。但是現在卻是乾癟的,實在讓人提不起一點多瞧一眼的心思。
簫劍進到屋中,羅盤已經收起來了,那個孩子看見簫劍進來,先是有些畏懼的向後面退了一步,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直接站在原地。看著簫劍,紅色的眼珠散發著陣陣殺氣、青色的皮膚透著一股子煞氣、嘴角血液中又有一股子怨氣,就是全身散發的鬼氣有些弱了,實在不像是一隻奪舍的鬼魂。
「臨」
口中大喝,道家九字真言喝出,那孩子身上的殺氣便弱了一分。
「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等到九字真言全部喊完,孩子眼中的殺氣是沒有了,但是身上的煞氣卻是立即高漲數倍。
「孽障,本天師在此,竟然還敢提升煞氣,妄圖消滅宿主魂魄。」簫劍眉頭一皺,手中不知何時一張黃色符咒出現在手中,嘴中念叨著醒神咒語,腳下不停,來到孩子面前,就要把符咒貼到孩子的額頭。
誰知本來站立不動的孩子,在符咒臨體的時候,卻是對著簫劍詭異的一笑,身上煞氣、怨氣再次暴漲,身影一晃,卻是直接消失了。
簫劍卻是不急,反正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剛剛上樓、加上喝出九字真言、醒神咒的時間也才過去五分鐘。
十五歲的少年天師,左手手拿著羅盤,腳下踏出七星步,右手指向羅盤中心指針,尋找怨鬼的藏身之所。
只是這次的指針卻又再次向下指去,只是眨眼工夫,那孩子竟然轉移到了樓下。順著指針,來到樓下一間房處,剛剛打開,鋪面的怨氣直衝而來,房間內鬼氣森森,如不是天師,而是普通人進到這裡來的話,剛剛打開房間,就會被這龐大怨氣侵蝕神志,然後被鬼氣吸引,變成那鬼物的養料。不管那沖天的怨氣與布滿整個房間的鬼氣,林陽只是順著羅盤指針,找到要找的東西。
這個房間是一間雜貨屋,不過不是什麼普通的雜物,裡面的東西按簫劍看來,或多或少的都沾有一絲鬼氣或怨氣,而且看年份都不是現代之物,結合之前委託人說自己在古玩市場買回來一些小玩意之後孩子才突然轉變,可見這裡都是一些古董,只是年份各不相同罷了。
來到一面鏡子前,簫劍手中的羅盤不在亂晃,簫劍放下羅盤,看著鏡子。鏡子裡只反射出自己的影子,但是對於天師來說,只要羅盤指到之處,就是邪物所在之地。
雙手結印,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一指點向自己眉心,似有金色光華閃過,簫劍只感覺眉心一痛,眼中的鏡子卻是不一樣了。
這一招叫做天眼,修道者到了一定程度都會擁有,只是有些人顯形於外,例如封神中的楊戩、聞仲。大多數人都是隱於體內,例如剛剛習得三頭六臂時的哪吒、天眼自動打開,卻是不顯於外,使人輕視,當作底牌。
簫劍算是天賦異稟,畢竟是穿越之人,而且是天生道骨,倒是很容易就修練出來這門神通。
天眼打開,簫劍面前的鏡子中卻是沒有了簫劍的身影,裡面有一個與樓上房間相似的空間,兩個孩子在裡面玩耍,只是現在一個孩子手中卻是有一把匕首,眼中一片白色,向林陽這邊瞅了一眼,露出令人恐怖的可怕笑容,轉而繼續和另一個孩子玩耍。
另一個孩子顯然就是委託人口中的發生了變化的兒子,看來這幾天這個小孩子一直在這裡,對於林陽來說,捉鬼不是什麼難事,難得是如何在保護那個孩子的情況下,捉到這個小鬼。
反身,關門。背上背著的包袱自動散開,左手拿起硃砂,右手一隻毛筆,粘著硃砂,對著門上寫上道家「封」字咒。然後在四周牆上依次貼上符咒,清理鏡子前方一米方圓的地方,鋪上黃布,香爐、紅燭、三柱大香點燃、桃木劍供著、符紙擺好。一個建議的道壇便擺好了。
道家開壇做法,一般是三尺三寸神台,外罩明黃色畫上八卦的布匹,各種貢品一應俱全,但是現在在人家中,而且是在這種雜物間中,清理雜物已經浪費了些時間,加上擺弄神壇,實在是顧不得那個高度了,反正只是一隻怨鬼,即使是不擺神壇也是能夠制服的,只是要救出孩子,必須要進入鏡世界,以凡人血肉之軀進入難免有所損傷,簫劍想召喚五方鬼來,進入鏡世界、拉出孩子,制服怨鬼。
「五方鬼神、聽吾號令。速速現身、急急如律令。」簫劍結印、召喚五方鬼。不足半分鐘五個長相各異的穿著黑色死神裝扮的人便出現在簫劍的身邊。
「今有怨鬼作亂,召喚爾等,助吾降妖。」簫劍卻是直接命令,手上動作不慢,五人中個子最高的一個走向簫劍,直接進入簫劍的身體,接著簫劍對著其餘四位死神點頭,示意開始。
四個死神相護對視示意,每人身上突出一條紅線,紅線盡頭在簫劍的手上,卻是以此來控制四位死神。
紅線震動,四位死神走到鏡子前,挨個的進去。鏡世界之中,那恐怖的孩子與委託人的兒子仍在玩耍,似是沒有發現四個死神的到來。
只是現在似乎玩得有些過火了,左手抓住委託人的兒子,右手上的匕首對著委託人孩子的脖子上伸了過去,輕輕的一划,不見半滴鮮血。
這樣的情況在死神進入鏡世界的時候,通過紅繩的感應,簫劍已經看到了,心中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點變態。
原來,在簫劍的記憶中,有一種術法,可保人平安百年,家族興旺發達,只是做法有傷天和,而且在來世還會有報應出現。
首先找與自己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在兩人生日之時,由法力高深的道士,活活的把選中孩子的皮膚直接剝下來,製作天人鏡,放在主人家中,可報宅中主人健康長壽,大富大貴。然後剜出選中孩子喉骨,外邊渡上銀子,以此保佑孩子百病不生,聰明伶俐。剩下死屍卻是無用,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在古時亂葬崗找到一處安定之所,只是遭遇了這種折磨,身上的魂魄卻也隨著平安墜的製作與鏡子的後面的人皮給帶走,分為兩部分。
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今生大富大貴,來世卻是要再次遇到此兩樣物件,如不把平安墜帶著,在鏡子面前也不會有事,但是這家主人卻是把平安墜給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古玩市場送貨的來了,照到了鏡子,直接激活其中的怨魂,兩者本是分開的魂魄合二為一,通天的怨氣蟄伏在孩子身上。直到這第七天,開始了對自己前世仇人的報復,也就是現在的委託人一家。
簫劍為什麼能夠認出來是這樣一件受詛咒的怨魂?卻是那怨鬼將匕首划過孩子脖子之時,脖子上竟然毫無血滴滴出,但是孩子的脖子卻是露出裡面的東西,在脖子下面還有一層皮膚,也就是說,委託人孩子的皮被套在了怨魂身上,雖然只有脖子,但是也足夠林陽認出詛咒之源,並且找到解決的辦法,那就是無解。
這種怨氣靠勸說卻是無法化解的,少不得要靠道術加真言的效果,強行化解了。
五方鬼進入鏡世界,撈出了委託人的孩子,卻讓那個怨靈跑掉,前往鏡世界中更深處去了。
把孩子送出屋子,簫劍關上門,繼續捉鬼,沒有說任務完成,那就是要徹底的解決這個小鬼了。
簫劍看著眼前怨氣衝天的鬼靈,眼中雖有憐憫,憐憫其前世的悲慘,但是卻不是很多,冤冤相報何時了,化解其怨力,送其投胎轉世才是正理。將五方鬼送走,簫劍撤了神壇,地上鋪有「卐」字明黃色布匹,地藏王大輪迴套裝。口念清心咒、手掐道家真言印,對著那小鬼便是一道青光射出,青光照到那怨靈的身上,只見其身上顯出濃重的黑色霧氣,在簫劍青光的照射下,漸漸的變薄、變淡,最後消失於無形。而怨靈眼中的神色從一開始的猙獰慢慢平靜,轉而變得平和,對著簫劍拜了一拜,感謝其化解怨力之功。
手上動作不停,一道符紙出現,簫劍口喝:「輪迴通道、開。急急如律令。」
那明黃色布匹一陣翻滾,一架升降機出現在簫劍的與那怨靈面前。升降機打開門,走出一位面色慈祥、身穿正裝的接引使。
「地府什麼時候這麼先進了?大叔。」簫劍卻是見怪不怪,與這個接引使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沒想到這次出現個升降機。「地府也是要與時俱進的,臭小子,這次又是什麼?」接引使顯然也是對簫劍極為熟悉。
「喏」簫劍指著身邊的小鬼,說道「前世被人製成平安墜,護家魔神。現在被報應了,找到了我們,怨氣衝天。很可憐,下一世給他找個好人家吧。」「嗯,找到了,符合入境資格。至於投胎的事,我會打個招呼的。那麼,小朋友,到叔叔這邊來吧。」接引使查看了一下地府入境簿,發現怨靈符合入境規則,招手讓怨靈過去。
「去吧,這位大叔人很好的,要聽話。」簫劍摸了摸小怨靈的頭,說道。怨靈點了點頭,向著升降機走去,在就要進入升降機里的時候,轉過身對著簫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進入升降機。事情解決,收錢收工。
轉眼就是兩年過去,這兩年由於林陽的出色表現,何應求接的工作也是越來越多,給兩人分開工作,倒也賺了個痛快,有了些積蓄。
到達遊戲廳的時候求叔正在打掃中,看都沒看天辰一眼,天辰也沒說什麼就坐在一台機器面前打起了電動。
「真是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沒什麼,我想去美國體驗體驗大學的生活,就普林斯頓神學院我在那裡進修靈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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