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空姐在荒島 第217章：弱小者的悲哀

    我把手放到周芳怡肩上問道：「芳怡，你怎麼了？」

    「你惹我了。」周芳怡氣呼呼的，轉開了臉。

    「我哪惹你了？」我都摸不著頭腦了。

    周芳怡說：「你都封了六個大官了，自己也是長樂王了，你就沒有考慮下立王后的事嗎？」

    我噗嗤笑出來，她掐了我兩下，嬌嗔道：「你笑什麼嘛，還笑的這麼猥瑣。我很認真的好不好。」

    我拉著她靠在我身上：「你別逗了好不好，什麼王后不王后的啊，俗氣不是，你說流落荒島以後我們遇見多少個王后了。咱們不講究那個啊。乖。」

    「那你總該給我一個名分吧。」周芳怡顯得很鬱悶。

    「你是沈長樂的妻子啊，老婆啊。這些名分還不夠嗎？」我湊近她問道。

    周芳怡推開我臉，失望的搖搖頭，起身朝簡易帳篷里走：「得了，你還是把王后的位子留給你乖巧漂亮的允兒吧。」

    我追上去摟著她一陣好哄，才總算給了我一個好臉色。

    在簡易帳篷里躺下後，周芳怡問道：「長樂，你是騙他們的嗎？」

    「我沒有騙他們啊？」我沒理解她這話的意思。

    周芳怡說：「我們不是造好了船就走嗎，哪有時間給他們造車呀。」

    我解釋說：「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啊，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長途奔波。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九少女島距離這裡到底有多遠，如果按照我們之前來到桫欏島的距離，那就是需要整整三天的時間才能回去了。你說我們要是就造個木筏敢回去嗎？六十幾個人，現在又是雨季，路上再出點意外怎麼辦。」

    「那你到底是什麼打算呀？」周芳怡不解的問。

    我說：「我想好了，我們先在這裡落腳，造一隻大船出來，到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乘坐大船離開，到時候就不怕下大雨顛簸了，你要累了呢，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想走一走呢，就可以在甲板上走走。即便九少女島距離這裡千萬里，我們也能安全的找到。你說是吧？」

    「那豈不是孩子生下來了，我們都還沒回去啊？」周芳怡有些失望。

    我說：「安全最重要嘛，要是生了孩子帶回去更好啊，我就不用擔心你在路上有什麼安危了。」

    「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周芳怡嘻嘻一笑，撲進了我懷裡。

    我低頭盯著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女孩子的情緒就像夏天的天氣，難以掌控其陰晴變化。

    陪了周芳怡一會兒之後，我就起身出去了，一個人走去了海邊。那幾顆椰子樹跟芳怡島上的一樣高，在平靜的海灘上投下了一些稀疏的陰影。海灘上有些海螺，我搜尋一番後，撿了一個大的揣進了兜里。脫了衣服跑進海里暢遊一會兒之後，又一個人往回走。

    我並非是想看海，而是一路觀察了地形，想修一條通往海邊的道路出來，將來才好運送木材，在海邊建造船隻。

    下午跟他們一起砍了一下午的樹，人多力量大，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一排連通的木房子搭建起來了。來不及削那麼多木頭製作木床，就找了很多乾草鋪在地上，邊上用幾根樹幹攔著，鋪上床單一張床就搞定了。

    因為沒有照明用的燈，天黑之後，大家在外面生了個火堆，就各自回屋睡覺去了。難得的一覺睡到了日曬三竿。

    我走到外面，伸了個懶腰，看見其他人早已經在幹活了。女人們見我們起來了，就把飯菜端了過來。豪豬肉比野豬肉還要好吃一點。

    吃過飯後，我把周芳怡安置好了，就跑去叫了幾個人跟我一塊去尋找那五個部落的所在地，之前過來的路上，我們連一個部落都沒有遇見，也是巧的離奇。

    在山林里搜索了半天后，在一座較高的丘陵頂上望見了幾個相鄰的被山丘包圍在平地里的五個部落。彼此近在咫尺，看來相處很和諧，真是搞不懂為何還要去爭奪海邊那塊不毛之地。

    走進後，才看清五個是分布在一條河流兩側的，一邊分布著兩個部落，一邊分布著三個部落。全部以木製柵欄作為城牆。

    我們到的第一個部落，是黃衣部落，見我們到來後，他們立馬打開了柵欄門，我記得昨天他們只帶了一百來人，難道那就是他們的總兵力？不然守門的士兵怎麼會不過問就給我們放行呢。

    進入部落後，很快就有人迎了出來，正是昨天碰過面的部落首領。

    他很熱情的說：「你們自己來了，那就不用我們去送了。」

    「送什麼啊？」我不解的問。

    他說：「昨晚我們回來之後，聚在一起商討了一下幫助你們的事情。我們決定給你們送去一些糧食和肉，幫助你們度過眼前的困境。」

    我很意外，昨天連飯都不請我們吃一頓的小氣傢伙，原來是在這兒留著後手呢。

    我道謝後說：「酋長，能否請你將其他幾個酋長叫到一起，我們商談一些事情呢。」

    酋長點點頭：「那還是我們把糧食給你們送去吧。一起到你們的地方去商談。」

    客隨主便的事，只要能夠對話，我沒有太多的意見。黃衣酋長很快準備好了要送給我們的東西，竟然是幾袋糧食，有幾頭已經馴化了的黑豬，重點還都是活的。我跟隨著他一路，沿著木欄城牆，走到了河邊，黑衣酋長和蘇克酋長已經等候在那裡了。大家相互行過鞠躬禮後，閒聊了幾句當地風俗的話題。跟他們聊天之中，我得知他們五個部落雖然靠近海邊，卻是比較偏遠落後的部落，幾乎沒有寬闊的大道，最寬的道路就是沿著河邊的一條一米來寬的路徑了，而且不是特意修得，只是因為走的人多了，就成了道路。

    就連近十米寬的河道上都只有一座由兩根粗木頭拼湊在一起的橋樑，稱之為寬版獨木橋都不為過。河水清澈到都能夠看見裡面的魚。晚來的紅衣部落和麻衣部落就住在河的對面，即便是扛著東西，他們從木橋上走過時，依然能做到健步如飛。個個都像專業的雜技表演者。五個部落的首領匯集以後，大家禮讓一番，開始朝著海邊走去。一米寬的道路一直跟著河流的方向往前延伸，一直到了海邊，我們在靠近海邊五六百米的地方開始順著山丘間的凹槽時上時下的前行，二十來分鐘後就到了我們借居的地方。

    我招呼大家把他們送來的東西全部收下了，糧食還好，直接堆碼在木房子裡就行了，一群黑豬，麻兔子，還有一群又矮又胖的矮腳豬就只能臨時給他們搭建一個簡單的家畜圈了。

    我把他們引到一棵大樹下落座後，叫女人們送來熱水。

    黑衣酋長首先打開了話題：「我們送來的這些糧食和畜生應該能夠幫你們熬到下一個雨季了。」

    「雨季還有多久才會過去？」我很關心這個事。

    「大概兩個月的樣子吧。」

    我點點頭，由衷感謝的說：「你們真是太善良了，這麼真誠的幫助我們。所以我一定要為你們做點事情。」

    「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黃衣酋長說：「我們很想知道你到底能為我們做什麼？」

    我簡略的說：「很簡單，就是幫你們變的強大。」

    「這自然是我們所希望的。」黑衣酋長有些忡忡之色：「可我們這裡沒有礦場，我們製造不了金屬武器，全部得依靠以物資從三個大的城邦那裡獲取。」

    我點點頭：「所以，我要幫你們生產更多的物資啊。」

    「哦，這有什麼好辦法嗎？」五個人異口同聲。

    我說：「你們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希望你們能夠把你們部落里空閒下來的人交給我來管理，我帶著他們為你們五個部落共同的利益做一些事情。」

    這話，換來了五種表情。

    「我願意出五十個人。」黑衣酋長伸出手錶了態。

    年紀大，讓他比起其他幾個酋長更加知道在問題面前，應該怎樣應對和決斷。

    「那好吧，我也願意出五十個人。」紅衣酋長說：「我們特意打聽了你在桫欏國的事情，那些奔走的商人說，從國王到元老都很喜歡你製作的車子。所以我們相信你必然是非凡之人。」

    「我出三十個。」

    「我出四十個。」

    「我出五十個。」

    其他三個酋長急忙跟進。

    我計算了一下人數，一共是二百二十個了。都足以組建一支不小的軍隊了。當然了，我幫他們其實更多是想利用他們，畢竟我們造大船，需要很多的人手。我幫他們做了事情，到時候也就能順利得把這些人借過來幫我做事情了。

    但他們的誠意著實讓我深受感動，回報說：「我很快會讓你們感到你們部落的巨大變化。」

    「懇求你不要讓我們感到失望。」五個人一起躬身行禮。

    在遇見他們之前，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落後的原住民也會有從人性上來講這份難得的「高級文明」。

    我也行了禮說：「那就不要耽擱了，各位酋長回去派出人選來，帶上能剷除泥土的工具，大家一起到河邊的岔路口匯集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為你們做點事情了。」

    五個人都面有喜色，一起起身告辭了。不過他們一轉身，我聽見他們又在爭論這塊不毛之地的歸屬問題了。但這非但不令人覺得討厭，反而覺得他們更加可愛了。

    在閒暇之餘，我仔細思考他們這種行為處事的時候，發現裡面是有著深層次緣由的。他們居住的地方偏遠狹隘，世世代代被三個大城邦欺壓，他們無法反抗，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溫順的民風。彼此之間還是存在血緣關係的小部落，自然就更加有了同病相憐的關切和忍讓，以至於即便帶著軍隊，都只會動嘴不動手。

    我招呼大家繼續砍樹製作木車後，帶著十個人把我們從桫欏帶來的兩輛木車拆卸了下來，大家一起抬著去了河邊。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後，五個部落的人陸續到來了，酋長們也過來了。

    我見很多人都拿著銅鏟，就借了一把過來，讓我的人把兩輛車重新組裝上。我拿著銅鏟走到和荒地相連的山丘邊，開始鏟土。

    他們並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都圍過來看。我把剷出來的泥土直接倒在了木車裡。在山丘邊鏟了一條兩米寬和之前道路一樣平整的地方後，讓他們學著我的樣子做。但他們顯然對木車更感興趣，大家輪番的拉著木車進荒地裡邊去傾倒泥土。

    因為有我的監工，我們借居地那邊以每天三四輛的速度生產木車，大家修路的積極性都很高，而且效率也高的嚇人。他們生來就是要幹活的，所以做事的時候幾乎是不知道疲倦的。後來在我的動員下，黑衣酋長把他們部落特有的矮腳馬給貢獻了出來，人力木車變成了馬拉木車。為了感謝他的無私貢獻，我特地給他做了一輛帶護欄的木車，讓他每天能夠坐著馬拉木車來回的跑。這讓其他四個部落酋長很是羨慕，甚至不惜以物資為代價，也要去體驗一把坐馬車的感覺。

    僅僅一個月之後，我就讓他們五個部落的寬闊道路延伸到了各處，並教會了他們城牆之外的耕地同樣可以種植，對於木車的使用也都很快嫻熟了起來，收割糧食也比以往節省了很多人力和時間。

    修完所有的道路後，我又帶著大家砍伐高大的樹木，幫助他們重新搭建木橋，為了使木橋更加堅固穩當，就在樹幹上打孔，將削好的長方形木棍打進去，將幾根樹幹連接在一起，增加其牢固性。

    這項工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壞消息陡然傳來，一支桫欏國的軍隊已經出現在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