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告訴你,權赫也想娶她!」權郁滴水不漏的回答道,「但我一定要阻止,米颯的老公只能是我權郁,她絕不能嫁給權赫!」
「……」米粒不語,心中十分不甘。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以,你應該考慮下我的提議!」權郁繼續誘導,挑眉輕笑,「把權赫搶過來,你和你媽不是賺大發了?」
&我……」米粒一時又語塞。
當然了,如果她對權郁的暗戀是純粹的,沒夾雜太多世俗物質的因素,此刻就不會舌頭打結。
但很可惜,有其母必有其女!
米粒同牛朝霞一樣,靈魂中那份俗氣洗不掉!
更何況,那是權赫啊!真正的太子爺,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米颯真正的心上人……
米粒就算想偽裝,也禁不起這份誘惑!
面對她的反應,權郁並無失望,反而更加胸有成竹了,於是懶得再廢話,直接下逐客令:
&車吧!照我說的做,不會虧待你!」
米粒心裡還在鬥爭著,猜想權郁是不是要幫她得到權赫?若真如此,就算被權郁利用,她米粒也甘心!
這可是走上人生巔峰的好時機!
否則,以她的條件和功力,只恐這輩子都沾不上權赫的邊……
米粒成功被權郁誘導,誠惶誠恐的下了車,沒再去故作大義凜然的堅定愛意。醜陋的靈魂被窺心者揭露,她也沒那個必要再去裝聖女了。
孰不知,自己正一步步掉進「病嬌太子」的圈套里……
回家後,米粒立馬做了三件事:
向米振財問明米颯的身世真相;
和牛朝霞謀劃怎麼趁虛而入的搶婚,將計就計讓自己嫁給權赫;
最後她給我打了個電話,本想誘騙我出現後,再夥同牛朝霞徹底把我藏起來,可誰知……
老娘竟關機?
說起這事,也不知是我倒霉,還是她倒霉!
那天早上一上火車,老娘的手機就被人偷了。所以這段時間,我基本是失聯的狀態。
……
鏡頭轉向千里之外的稻城。
沒手機的日子裡,旅行似乎更加開心。在亞丁風景區玩了十幾天,我的心漸漸舒暢起來,雪山的滄駿、草原的粗獷讓心裡的鬱結散開,它們吸引我想一路往西。
再往西是哪裡?我下意識想到天山、雪蓮、天池……
新疆?
吳一凡的故鄉?陳家洛和霍青桐隱居之地?
好吧,去看看!
來稻城後我沒找到工作,這裡酒吧很少也不缺歌手,室內設計師更沒有市場。所以,我只得打零工先混口飯吃,在餐館做臨時工、批發小商品在景區門口擺地攤、甚至去稻城縣唯一的廣場街頭賣唱,我都幹過!
這才發現原來沒有穩定的工作,生存也不是很困難,甚至比都市裡兩點一線的刻板生活更加充實、開心。
米粒給的那張銀行卡我壓根沒動,路費住宿的花銷都是自給自足。沒錢住旅館,我選擇了稻城縣郊外的一處幽靜村莊,找了家農戶借住。
農戶家裡只有留守老人和孩子,老奶奶帶著四歲的孫子晨晨。五百元包月,粗茶淡飯,管吃管住。
這天是8月17日,我用省下來的錢買了個最便宜的智慧型手機,裝了本地電話卡,準備晚上給吳一凡打電話,邀請他去新疆跟我會合。
可操蛋的是,老娘不記得他的電話號碼。原來的電話卡被米粒扔了,手機又被偷,之前的聯繫人資料全部丟失。除了米粒、米振財和夫仔的號碼,其他一個也不記得。
好吧,就去問夫仔!
&
&我!你的颯颯姐!」
&槽,你丫捨得露面了?」夫仔立馬一驚一乍起來,噼里啪啦的控訴,「知不知道這陣子酒吧大門都快被人踏破了?那什麼凡少天天派人鬧事,說交不出米颯,讓咱酒吧關門大吉!」
「……」我愣,「他,他在找我?」
&說呢?!」
我拼命咽了咽口水緩過神,弱弱追問:「除了他,還……有沒有……別人?」
&還想有誰啊?權赫?」夫仔譏笑。
「……」老娘囧。
&心吧,就你凡哥哥著急,太子爺沒空管你!」
聽到這個答案,我也不知是該放心還是該灰心,只得深深嘆口氣:
&吧!把吳一凡的號碼給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夫仔照做。
我拿到號碼後,並沒有立馬給吳一凡回撥,心情仍舊有些失落。
卻不知……
自己的行蹤在某死人那裡已被曝光,權赫不是吳一凡那樣的「社會人」,官二代不會用凡少那樣粗暴的手段。所以,他只是一早讓電信公司監控所有我相識之人的手機號碼,坐等我跟其中一個聯繫。
他知道我沉不住氣,卻沒想到我第一個聯繫的人竟是夫仔?還以為會是米粒或米振財!
……
黃昏時買了些雞鴨魚肉回到借住的村莊裡,想著即將要離開了,當晚便和老奶奶一起做了頓豐盛的晚餐。
期間閒聊時,我再度問起晨晨的父母。
&奶,孩子的爸媽多久回家一趟?」
之前老奶奶只說兒子兒媳常年在廣東打工,我琢磨著海東省和廣東相鄰,如果孩子的父母不能常回家看看,有機會我就帶奶奶和晨晨去廣東找他們。
&兒出生那年他倆就去了,沒……沒再回來過。」
老奶奶說這句話時,刻意瞥過頭去不看我,聲音很輕,像是在掩飾悲痛?
我不由得心裡一震,難道說……
這個家四分五裂了?孩子的爸媽拋棄了她和孫子?
晚餐六菜一湯很豐盛,老奶奶和晨晨都吃得十分香。農村的大鍋大灶比城市的煤氣灶,做出來的菜可口得多,簡直是色香味俱全。
可我似乎沒有胃口,勉為其難的吃了幾口後,居然忍不住作嘔了?
我只感尷尬,老奶奶似乎並不介意,還一臉擔心的問道:
&米,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只得用這個當藉口,敷衍笑笑。
老奶奶放下碗筷,走過來替我把把脈後,竟語出驚人:
&米,你有了!」
納尼???
&有,有什麼了?」我頓時恐慌。
別告訴我是那個答案,千萬不要!
&然是有喜了啊,你這糊塗孩子!」老奶奶嗔怪道,慈祥的笑笑,「一個月吧?」
「……」我無法回答,徹底張大嘴巴愣住,手裡的筷子自然滑落。
我、懷、孕>
懷孕了!
他的孩子!
我只有他一個男人,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可現在能生下這孩子嗎?
那晚他叫我記得買避孕藥,還說懷上了他不會負責。事後我沉浸在初夜之殤的痛中,竟然把避孕忘得一乾二淨?
別怪我馬虎大意,畢竟沒有經驗啊!而且算起來,那晚在安全期內,月事剛過沒幾天,怎麼就中招了?
……
晚上躺在簡陋的床上,我無法入睡,沒有他的電話號碼,也沒法將這「喜訊」或是「噩耗」告訴他。
最後,我用流量重新安裝了微信。想先看看離開後的這段時間,他的朋友圈有啥新聞,生活有啥改變?或者,他是否在>
結果卻再度給我潑涼水……
新信息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同事的,就連夫仔的都有好幾條。
吳一凡的最多,基本都是我離開的那晚,他發的語音:問我發生什麼了?是不是離開了,去哪裡了?現在在哪?快回消息,快回來等等。
權郁的一條也沒有;
權赫只有一條語音:
&颯,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可以嗎?」
是在我離開濱海的那天晚上發的,之後再也沒有。
心瞬間涼到冰窟窿里……
我想沒必要告訴他這個「噩耗」,否則就是給自己添堵。默默去醫院打掉,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最後給吳一凡回了電話,告訴他我沒事,只是出來散散心。過兩天想去新疆,如果他有時間回家,我們可以在烏魯木齊機場會和。
不可能把懷孕一事跟他說,且不說我和他的兄妹關係還沒理清,就算理清了,我也不會「蠢」到讓兄長去幫我「主持公道」。
吳一凡欣然同意在烏魯木齊跟我會合,還貼心的叮囑道:
&城這個季節多雨,要注意保暖,別受涼了!」
我只感熱淚又湧上來:「嗯,我會的!哥你……」
話沒說完,突感地板在震動,房間裡所有的家具呯呯作響。
難道是……地震??
&颯,怎麼了?」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剛傳來,伴隨著地面震動得厲害,突然轟一聲巨響,客廳里的房梁已坍塌……
&命啊!!」
我反應還算快,立馬跳下床從窗口逃走。
剛脫險就見身後的民房,稀里嘩啦的轟然倒塌……
地面的顫抖還在繼續,儘管比之前減弱了點。剛撒腿開跑,想遠離坍塌的房屋,這時晨晨的哭聲傳來……
也許是懷孕讓母愛泛濫;
也許是災難當頭每個人都會對生命尊重;
那一刻我根本沒時間猶豫,出於本能我返了回去,尋找哭聲的源頭……
&晨,你在哪?」
我穿梭在坍塌的房屋廢墟中,尋找孩子的身影。
好在十幾秒後地面就平靜了,此刻周圍全是慌亂逃竄的人們。
我無暇顧及,終於在房梁和磚瓦堆砌的一個窟窿口找到了晨晨,他被奶奶護在身下。一根碩大的房梁住壓在老奶奶的背上,砸中她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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