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想不想見他?米颯,你只有一次機會回答。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權郁步步逼近,表情無奈,口吻卻霸氣。
我顧不上忐忑和恐慌,大腦迅速翻轉,拼命咽口水。最後鄭重其事的,做出個不太鄭重的回答:
「既然人都來了,沒有不見的道理,對吧?呵呵……」
拼命用二皮臉的笑掩飾心虛,也可以說是想討好他。
「……」權郁沒回答,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著我。
瞬間把我的偽裝剝得一乾二淨,只剩赤裸裸的恐慌。於是我倒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點,收起二皮臉的假笑,力爭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補充道:
「而且,有些話我也想當面跟權赫說清楚,可以嗎?」
權郁勾唇一絲冷笑,睜大眼睛將一副變態的表情湊到我眉睫之內:
「好!本少爺這就帶你去見他!」
這話一出,我絲毫沒能鬆口氣,還莫名有種更不祥的預感……
可實在猜不透權郁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我只能呆呆被他牽起手,隨他一起緩緩上樓。
過程中,我們的腳步很輕很緩慢,身邊的權郁一直面無表情就像殭屍,整個人透著一種絕望的氣場,讓我不寒而慄。
氣氛很是詭異,屋內是出奇的安靜,以致於只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和某女緊張不安的急促呼吸聲,沒半點權赫的氣息。
直至走到二樓他的工作室門口,權郁輕輕推開房門,我……
徹底呆住!!
無需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我也能看清楚,房間裡壓根沒有權赫本尊,而是杵著一座他的石膏像!
一比一的比例,淡粉色休閒短褲,白色印花休閒襯衣,還有一頂巴拿馬帽。如此栩栩如生,就像活生生的權赫站在我面前對我微笑,兩顆小虎牙都十分明顯。
「這……這是?」我驚訝回頭看向權郁。
「我的作品!」權郁呆呆說著,迷離的雙眼憂傷凝視著雕像,「十八歲那年做的,今天才上好色。」
我恍然大悟……
原來他選擇來這裡度「蜜月」,是為紀念和權赫的曾經;
這座島,這幢房子,在權郁心裡,是他和哥哥真正的家;
如果此行是權赫相伴,而不是米颯,權郁才會更滿意;
可終究天不如人願,所以登上島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對著雕像塗色,在憂傷的回憶中去祭奠?
我還愣在原地神遊,突然被權郁一把抓住肩膀,被他推在權赫的雕像上……
權郁從背後緊貼住我的身體,將我夾在他和雕像之間。
「你不是想他嗎?權赫就在這裡,抱上去,吻上去啊!」他咬著我耳根,呼吸急促,陰冷邪惡的說道。
「不,不是!權郁,你聽我說……」
我戰戰兢兢,想反抗、想掙脫,可又擔心會把權赫的雕像弄倒摔碎。
不是我捨不得這幅作品,而是深知那樣一來權郁會更被激怒。
「不是什麼?!你特麼不是想見權赫,有話跟他說嗎?!說啊!!快說!!」
權郁莫名其妙的瘋狂起來,一把將我的頭按到雕像的嘴上,極度變態的怒罵,
「親啊!我讓你倆親個夠啊!當著我的面親,還不夠爽?!啊?!」
臉被撞得很疼,可我仍然不敢反抗。深知此時不適宜頂嘴,否則說啥都是錯,只會讓他更加歇斯底里。
於是,我只能出於下意識,雙手緊緊抱住雕像的腰,只想保護他的作品不被摔碎。
可沒曾想,這樣更加激怒權郁!
總之此刻,我橫豎都不對!
不管怎麼做,米颯都難逃一劫!
所以接下來,權郁停止怒罵,卻做了件徹底羞辱我的事……
他用我身上的睡裙,將我和權赫的雕像緊緊綁在一起,然後當著「權赫」的面,對我施暴。
過程中我不停哀嚎求饒,反被他的手死死捂住嘴。
「做了我老婆還敢勾引他,米颯,怕全世界不知道你不要臉嗎?!」在粗暴的獸行中,他雖沒再怒罵,卻是在我耳邊壓低聲音,邪惡的羞辱著。
「唔唔唔……」
我是不要臉!
可也比你的陰險要光明磊落!
權郁,你個王八蛋,怎麼不去死???
「跟他說!」耳邊的王八蛋仍在氣喘吁吁,惡狠狠的命令道,「我要你親口跟他說,你不愛他!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只願讓權郁玩,說啊!」
我愣住。
想起剛才神遊中「祭奠」一詞,猛地腦袋開竅……
難道說,權郁帶我來這裡,是為親手將過去和權赫的一切美好埋葬?否則這一整天他不會如此憂傷,而床墊上那些畫稿,他是故意讓我看到?
這王八蛋還是,還是對我動心了,愛……愛我的?
那麼,要不要將計就計的認個錯,順著他的心意,也好過被他折磨吧?
「唔唔唔……」
草!
權郁啊權郁,你要我說,你倒是先鬆手啊!
捂著老子的嘴,讓老子怎麼開口說話?
「忘了我說過的話嗎?做權郁的老婆要乖!」
「……」你特麼什麼時候說過?
「否則我有很多方式懲罰你,每種都不一樣,想不想都領教下啊?」
「……」不要!老子一種也不要!
「哼,你倆敢背著我偷情,那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你!別說一個雕像,就算權赫本尊來了,我照樣當著他的面玩死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求你放過。
「聽著,再敢不忠,讓你這輩子都下不了床!」
「……」我嚇得喪膽失魂,顧不上滿臉淚痕,連連點頭不敢再惹怒他。
終於結束了,伴隨他丟來一句極度鄙夷的「騷貨」,我也終於被鬆綁。
拖著殘缺不堪的身體,朝門外趔趄的走去,想逃……
可權郁豈會善罷甘休?!
只見他立馬攔住我去路,輕鬆穿好睡袍,點根煙不屑的丟給我一句:
「活不錯,讓本少爺還算滿意!賞你下半夜伺候你的小赫吧!」
說完傲慢轉身準備離開,要將我反鎖在工作室里。
「不要!權郁,不要!」
我本能的衝上前想阻止,卻被權郁朝裡面狠狠一推,然後……
悲催了!
由於重心不穩,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後,身體後傾,不小心撞上權赫的雕像。
只聽見嘩啦啦一聲響,一米八三的雕像瞬間成了石膏碎片……
我戰戰兢兢站起身,渾身哆嗦著弱弱看向權郁,想說我不是故意的,喉嚨里卻發不出聲。
很奇怪,此時權郁臉上並無明顯的憤怒,儘管我已感到熊熊怒火在他周圍燃燒;
儘管我看到他眼裡有極度邪惡的紅光;
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緩緩朝那堆石膏碎片走去……
路過我面前時,甚至都不看我一眼,似乎米颯根本不存在?
走到那一攤石膏碎渣邊,權郁慢慢蹲下來,從那灘碎片中拾起一朵紅得發黑的花,端詳著,眼神逐漸憂傷……
竟是一朵凋謝了的彼岸花,曼珠沙華!
之前被他藏在這尊空心的雕像中。
多麼傑出的藝術品啊!
「都是註定……米颯,你註定會毀了權赫,註定。」權郁放下彼岸花,輕輕拾起一塊石膏碎片,呆呆自語道。
我無力辯解,也不敢還口,儘管我認為……
事實上,是權赫毀了我!
瑟瑟發抖的糾結片刻後,我走上前想去扶起權郁,先說點好話哄哄他,穩住他!總不能讓這趟旅行太噩夢吧?
可誰知,又出岔子了!
剛走到權郁背後,正好碰到他猛然站起來轉過身,結果……
他手裡的石膏碎片不小心劃傷了我的手臂,很大一條傷口,鮮血直流。
我以為他會無視,或者冷言諷刺繼續羞辱我,說我活該等等。
沒曾想,權郁竟立馬心疼起來,忙扔掉手裡的碎片,抱著我的手臂不停安撫,還用嘴吮吸為我止血:
「對不起寶貝兒,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疼不疼?別害怕,老公給你止血,別害怕……」
他不停的說著安慰之言,心疼又緊張,無半點冷漠,也不帶任何攻擊性。
可依舊讓我呆住,只因……
他這樣子,像極了一個吸血鬼在吸我的人血!
和最初在稻城遇險時,我夢裡吸血鬼爵士啃噬我的心,神態好像啊!
直到一陣涼風襲來,才讓我猛地回過神……
「沒事,我……我去找醫藥箱擦點藥!」
我慌亂推開權郁,轉身出門。並不知房子裡醫藥箱在哪裡,只想中斷他吸血的行為。
權郁跟了出來,拉著我下樓,從櫥櫃裡取出醫藥箱為我清洗傷口,擦止血藥。
過程中我們一直沉默,他始終不敢抬頭看我。
某一刻我想到了權赫,在成都的那晚,他也是這樣為我擦藥,最後用一個求婚的謊言讓我走到今天這幅田地……
權郁說是我毀了權赫;
可我認為權赫毀了我;
但或許實際上,我和權赫是在互相摧毀!
……
後半夜權郁沒再折騰,還主動提出自己去客臥睡,讓我好好休息養傷。
躺在床上我心有餘悸,想著若不是手臂被劃傷,指不定今晚還要被他怎麼虐……
唉,這道口子也算有價值、有功勞吧!
無名島的第二天,我和權郁也算相安無事。白天他仍把自己關在工作室里不讓我打擾,晚上仍舊睡客臥。
一整天我倆也沒怎麼講話,除了吃飯時間敷衍幾句,我趁機將那套枚紅色的比基尼藏到旅行箱的夾層里。
但好景不長,第三天這貨又邪惡了……
晚餐的時候,我隨便問了句:
「美美姐的發布會是不是快開始了?」
「怎麼,你想去看?」
「嗯,我還沒看過時尚發布會呢!」
「對時尚也有興趣了?米颯不一直是個牛仔褲加白襯衣的土妞嗎?」
「討厭!」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嗔怒道,「這不老公是個時尚達人嗎?若再不提高點時尚品味,指不定日後被你嫌棄死!」
這話基本是違心,是甜言蜜語哄哄他,是老娘的懷柔策略!
如果能成功引他去米蘭,有潘美玲和權赫在,他應該不敢有恃無恐!
「呵,我看你不是對時尚感興趣,是對人感興趣吧?」權郁一點也不中招,不陰不陽的懟道。
深知他在諷刺什麼,但老娘不怕,早有應對的策略,順著他的話說道:
「是啊,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我嫁了你這個時尚高手呢?」
權郁沒再接話,能看出米颯修煉了一些功力,於是直入主題冷冷揭穿:
「別想了,權赫不在米蘭!」
「關權赫什麼事?我是衝著美美姐的發布會!」我癟癟嘴,大言不慚,繼續迷惑他。
可權郁不中招,冷哼一聲後,抬眼沖我展眉一笑:
「想去米蘭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拿出點誠意!」
我倒吸口涼氣,抄起手冷冷看著他:「你要什麼誠意?」
草!
不知道老娘最煩「誠意」這兩個字嗎?!
以為權郁的答案會跟權赫如出一轍,可我又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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