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想起來,當初的事情確實有些蹊蹺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華總怎麼能第一反應就那麼相信我。
在那個時候,陸雅婷對我相信,那是因為她和我在一起太久,知道我對柳眉完全沒有興趣。
而華總,他並不知道這些事,而且作為陸雅婷的父親,在知道自己未來女婿出軌後的第一反應,不說相信我,最起碼得有些懷疑的。
可他似乎都沒有一絲的懷疑,最關鍵的是,他能立刻就想到並且拿到那個包房的監控,這可是連張三以及他們一些訓練有素的刑警都沒有想到的。
除了他心裡清楚我是被陷害的,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秦政,所以我現在說這些,你相信我麼?」陳繼洲說完後問我,「你要不相信,我這兒有柳眉的電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她,或者讓她自己來這兒對峙。如果你還不相信,她那還有證據,她錄過音的。」
「不必了。」我說道。
陳繼洲一臉著急,站了起來,「秦政,我說到這份上,你還不肯相信我麼?」
「不。」我苦笑道,「我說不必了,是因為,我相信你。」
陳繼洲這才緩緩坐下。
我抽出煙來,給自己點了一根,又給陳繼洲一根。
猛抽了一口,說道,「其實,我出來那天晚上,在酒吧和朋友喝酒,柳眉來找過我一次,她勸我離開公司,並告訴我,陷害我的那個人很可怕,擔心我不是他的對手。」
「是麼?」
我點點頭,「對,當時我以為她說的是你,可她否認了,但她還沒有說出什麼來,就被陸雅婷給轟出去了。這件事我想過,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是你在背後指使她的,如果是這樣,她沒有必要再去提醒我,而我的潛意識裡,其實是懷疑過華總的,但只是潛意識一閃而過的念頭,當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立刻就被我扼殺了,我不可能懷疑他的。」
陳繼洲搖搖頭,「所以,我其實一直在提醒你,因為我從那件事就能判斷出,他是決不可能把陸雅婷嫁給你的,他只是在利用你,只能說,這老狐狸,太特麼陰損,也太會籠絡人心。當然,現在知道這些,對你也是於事無補了。」
「是,你說的對,只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我說道。
「還有什麼不明白?」陳繼洲問道。
「在那個時候,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說道,「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呢?我不太懂。」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陳繼洲說道,「那個時候,他弄出這種事情來,當然就是為了臭我,把我從公司弄走。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打算另起爐灶了,而且因為我和陸雅婷的事情,我爸和他必然是要分崩離析的,他肯定是要提前做準備的,而我在公司,他不好做。」
「什麼準備?」我不解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財務上的準備,因為一旦他和我爸分家,就一定會涉及到財產分割,他提前轉移走一大部分,就不怕分家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能那麼痛快的淨身出戶?你以為他真的那麼高風亮節?他特麼早把錢轉走了。要不他哪兒來創業的錢?」陳繼洲說道。
我一愣,怪不得華總當初和陳繼洲老子鬧翻的時候,幾乎是淨身出戶,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實話實說,當初我去公司上班,一半是因為陸雅婷,另一半,是我爸的意圖,就是監控公司的財務,怕的就是他來這一手。」陳繼洲說道。
我不由得心生感嘆,他們這些人,真的是……
當初華總和陳繼洲的老子,表面上又是兄弟又是世交的,看起來感情好的不得了,可背地裡卻早已謀子布局,運籌帷幄,真是不佩服不行。
「你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說道。
「我爸早就意識到了華國天的反常,所以他提前提防,讓我去公司監控財務,」陳繼洲苦笑道,「可我,哪兒是這老狐狸的對手,再說,你也知道,我那個時候心思都在陸雅婷的身上,很多東西也就疏忽了。華國天這個老狐狸,早明白我爸的意思,所以他想辦法把我趕出了公司。」
我點點頭,「這我可以理解,我不明白的是,他做這個設計陷害我,又圖個什麼呢?」
「這還看不出來麼?」陳繼洲,「人家這招效果這麼明顯,你還不明白麼?你到今天我找你之前,你不是都對他死心塌地的麼?」
我一愣,「難道僅僅是我了這個?」
「難道這還不夠麼?」陳繼洲說道,「他後來不就是靠著你拉到了賈偉業的投資才有了碧海藍天的項目麼」
我暗暗感到一陣悲涼,「他根本不必多此一舉,就算沒有這件事,憑他對我的知遇之恩,我也肯定會幫他的。」
「所以,我才說你這人實在,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陳繼洲說道,「可對於華國天來說,他並不這麼想,並不覺得一個所謂的知遇之恩就能牢牢栓住你,他認為需要更多的東西才能套牢你,讓你為他所用,就像他當初套住我爸是一樣的。」
我押了一口酒,只感到一陣陣的心寒,你以為的,原來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人情如此薄涼,人心居然可以如此險惡,這真的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和理解範疇,如洪水般沖毀了我的三觀……
陳繼洲陪著我喝酒,看得出,他也有心事。
「不對,」
喝了一會兒,我忽然說道。
「什麼不對?」陳繼洲問道。
「繼洲,我記得在陸雅婷去美國後不久的一天,我在黃鶴樓吃飯的時候碰到你,你當時就告訴我,華總是不會把陸雅婷嫁給我的,而且說,華總他讓陸雅婷去美國另有目的,莫非……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他讓陸雅婷去美國的目的是賈澤天?」我說道。
陳繼洲一笑,「想知道?」
「當然。」我說道,「這件事我前前後後的想過,可一直沒有想通,就算他知道賈澤天就在那所學校,他憑什麼有把握認為,賈澤天就一定會愛上陸雅婷?難道只是賭?」
「當然不是。」陳繼洲笑道,「華國天可不會做那種賭博,他當然是早有把握。」
「為什麼?」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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