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秘書一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沒事兒,不必拿我當外人。」我說道,「咱們都是給孟總幹活的,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說不準以後我還得找你幫我呢。」
說到這兒,黃秘書才似乎好了一些,說道,「於總,這事兒如果您要是不答應,還請您不要傳出去。」
「放心吧。」我說道。
黃秘書點點頭,似乎鼓起了勇氣,說道,「是這樣,於總,我聽孟總說,要給您配秘書是不是?」
我一愣,原來是這回事,我估計她大概是想要把她什麼親戚或者朋友介紹過來吧。
「是有這麼回事。」我笑道,「當初孟總是跟我提過這茬,但我當時並不想要,因為我覺得我一個人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
「這當然不一樣。」黃秘書說道,「有些東西您自己處理自然不太方便,會失了身份,而且有個秘書,還能照顧您的日常生活呢。」
我不知道她所謂的照顧日常生活,是不是含有別的意思,現在大企業的秘書的概念,大概都停留在有事兒秘書干,沒事兒干秘書的層面。
我笑道,「話是這麼說,但這事兒畢竟是孟總做主,再說他最近也沒有提過這事兒。後來,他不是又把位置讓給了小雲,所以就再沒有過問過這件事。對了,黃秘書說這件事是有什麼意思麼?」
黃秘書一笑,說道,「是這樣,於總,您看,您能不能……」
她似乎又有些難以啟齒。
「你是想要介紹誰進來麼?」我替她說了出來。
她搖搖頭,有些謹慎的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其實是想說,能不能讓我來做你的秘書。」
我不禁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孟總的秘書麼?為什麼想要做我的秘書?哦,我明白了,是因為孟總暫時沒有了權力,所以她才會有這種想法。
我笑道,「我明白黃秘書的意思,一定是擔心孟總不再回來了吧?這你大可放心,我想孟總他可能很快就會回到公司的。」
「不是這個意思。」黃秘書依然否定道,「我當然知道孟總會回來,我只是……想換個環境。」
我更加不能理解,換個環境,不應該換個公司麼?從孟總的辦公室,換到我的辦公室,這也能算得上換個環境?
當然,我沒有這麼說,我笑道,「黃秘書,你是孟總的秘書,董事長的秘書,按道理前途應該是很不錯的,幹嘛還要自降身價,做我的秘書,這也有點不划算吧。」
「沒關係。」她連忙說道,「我不在乎什麼前途,我只是想換個環境……換個環境。」
她一直說要換個環境,這讓我十分不解。
「於總,您是怎麼考慮的?」黃秘書說道,「如果您能答應我,我一定會感謝您的,什麼方式都可以。」
這句暗示我好像能聽明白,當然,以她今天呈現出來的姿色,倒也有這個資本。
只是,我對這些真是沒有興趣。
「黃秘書,是這樣。」我說道,「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事兒是孟總提出來的,我想他很可能有自己的打算,或者已經給我選中了人選。」
「沒有。」黃秘書說道,「我側面的了解過,孟總他並沒有什麼人選。」
我笑道,「那就算是這樣,你別忘了,你是孟總的秘書,忽然要跳過來做我的秘書,孟總那邊日常的事物怎麼辦?重新再招個秘書?再說你覺得你這麼跳,孟總不會多想?」
黃秘書說道,「我有辦法,過兩天我會請假,然後給孟總推薦一個合適的女人,讓她接替一段時間,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可能就干順手了,等我再回來,我會製造一個合適的機會,您只需要跟孟總要一下我,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
我一愣,看來這裡面,不光是這幫領導層們水深,連一個小小的秘書道行都如此之深,簡直讓人……
「於總,您願意嗎?」黃秘書問道。
當然,跟孟總要她的事兒,我覺得還得考慮考慮,誰知道她和孟總有沒有那方面的關係,如果我冒然跟他要黃秘書,他不定得怎麼想呢。
我一笑,「這個……對我來說,秘書這個職務真的是可有可無,但如果非要設一個秘書的話,我覺得誰都是可以的,你只要能說通孟總,我這邊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你要讓我去跟孟總要你,那恐怕有點困難。」
她十分欣喜,「沒關係,只要您願意要我,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這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我說道,「關鍵我是還有點含糊,你為什麼要從孟總那裡走開來我這裡?如果你是要換環境的話,那不是應該換個公司麼?」
黃秘書一愣,似乎有些為難,說道,「於總,這個……我說的這個環境,不是你想的那個環境……算了,於總,我能保留這個秘密麼?」
我無奈的搖頭,說道,「當然可以,我只是好奇而已。」
黃秘書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愴然的說道,「我想你應該以後會明白的。」
我點點頭,既然她不肯說,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那行,黃秘書,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我說道,「感謝你的盛情款待。」
「等會兒,」黃秘書叫住了我,轉身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說道,「於總,這是送給您的禮物。」
我一愣,「這就算了,咱們都是同事之間,舉手之勞的事兒,黃秘書不必客氣,這也不算是幫你什麼忙,再說不是還沒幫到嘛。」
「您就收下吧,」她勸道,「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禮物,一點心意而已。」
我自然是沒有收,笑道,「雖然咱們不是政府機關,但畢竟也是大企業,還是免了這些吧,也沒什麼意思。」
她只好收了起來,笑道,「於總,那這樣,要不我找個私密的地方,咱們倆人一起喝兩杯怎麼樣?生活這麼無聊,找點樂子也好。」
我一愣,她越這樣,我怎麼越覺得這件事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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