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她問道。
「你不必擔心我。」我說道,「我不會去做傻事的。」
柳如月依然憂心忡忡,「於浩,不管怎麼樣,別丟下我……」
「放心吧。」
我沒有再過多跟她解釋,對李剛說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後門?」
「有,我帶你出去。」李剛說道。
我和李剛便走了出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剛對我說,「其實我這兩天正要找你。」
「有事?」我問道。
「也沒什麼,我那天回來思來想去,覺得你不能答應他。不過你現在已經拒絕他了,就不用多說了。」李剛說道。
「為什麼?」我問道。
「我想,即便你答應了他,以他的做事手法,為了免除後患,他也一定會對柳如月下手的。」李剛說道。
我一怔,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才想到,是呀,以孟總的做事風格,這是很有可能的,他知道我心裡惦念著柳如月,肯定不放心就這麼把長海和孟聽雲交給我,因此一定會以絕後患的。
想到這兒,我不禁一身冷汗。
「你說的有道理,幸虧我已經拒絕了他。」我說道。
「你這個事兒趕的太急了。」李剛說道,「再稍微等一等,我想我們會主動的多。」
「剛子,我不知道你這邊到底是什麼進展,你要用什麼方法,我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小心。」我說道。
「我沒事兒。」他說道,「現在該小心的是你。不行你完了還是來我這兒吧,就算他要對付你,畢竟這是公安局,他不敢明目張胆的做什麼。」
「我也不能老在這兒躲著。」我說道,「再說,我們都躲在這兒,暴露的可能性肯定更大,還是讓如月一個人在這兒吧,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
李剛點點頭,說道,「有什麼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這樣吧,現在是特殊時期,就像以前一樣,如果預感到有什麼危險,給我發定位。」
「沒問題,我走了。」我說道。
……
出來以後,我沒有回家,在街上買了一套衣服和帽子將自己包裹嚴實,為了謹慎起見,我還買了假髮和鬍子。
因為現在隨時都會有危險,所以只能早做防範。
我懷疑電話也有可能被監聽,所以重新辦了一張電話卡,用這個電話卡給孟聽雲之前介紹給我的那個私家偵探打電話。
「喂,你哪位?」他問道。
「是我,於浩,」我說道。
他還記得我,說道,「於總,好久不見。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吧?」
「對,有點事兒要找你,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我說道。
「好,正好我這會兒有空。」他說道,「那我們就在上次見面的那地方見吧。」
「好。」我說道,「過會兒見。」
……
我坐在那家咖啡館靠窗的位置,等著那私家偵探的到來。
窗外陽光明媚的,時間已是春末夏初,濱海的一年中,我最喜歡這個時候,溫度宜人,空氣質量格外的好,能見度很高,因此陽光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生動,這一片去年曾經開過什麼國際會議,不光有許多異域風情的建築,還留下了很多花圃,放眼望去,滿眼都是鮮艷的顏色,像是在某個歐洲小鎮一般。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帶著柳如月遠走高飛的衝動。我們沒有目的地,只是去陌生而美麗的地方,比如一些風景如畫的歐洲小鎮,我們沒有責任,沒有義務,也沒有世俗的羈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現在想起來,我們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有的時候,二人世界,就是只有兩個人,沒有其他牽絆,而我們,大部分時候都沉浸在各種各樣的困難中,艱難前行,就連旅遊,身邊都跟了很多添堵的。
我想,等這事兒能過去,我一定要帶著她出去玩兒一趟,一去好多天的那種,什麼時候玩兒夠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我正神遊四海,瞥見那偵探走了進來,但四下打量,似乎沒有看到我。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化了妝,便招手讓他走過來。
他這才大概是認出了我,走了過來,在我對面坐下,詫異的問道,「於總,您這是……」
「有點事兒。」我說道,「不得已,就不跟你多解釋了。你喝什麼?」
「咖啡就好。」他說道。
我幫他要了一杯咖啡。
「於總,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他問道。
「我要你幫我監聽和竊聽一個人。」我說道,「不知道你能否做到?」
他一愣,說道,「那得看是誰了,要是普通老百姓,那簡直易如反掌。」
「可能有點難度。」我說道。
「誰呀?」他問道。
「你得先答應我,如果你做不到,得替我保密。」我說道。
「這是肯定的。」他說道,「於總,您不必懷疑我的職業操守,替客戶保密,那是我們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更何況咱們已經合作過好幾次了。」
「那就好。」我說道。
「誰呀?」他問道。
「孟長海。」我說道。
他愣了一下,似乎難以置信,問道,「孟小姐的父親?您不是……」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
他看著我,似乎在猜測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能做到嗎?」我問道。
「孟總的話……」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讓我想想,你是要二十四小時全天監控嗎?」
「不必監控。」我說道,「錄音也可以。」
「那這就好辦多了,如果監控的話,難度太大,他家裡和辦公室我覺得根本不可能做到,再說,就算能裝進去,他們一般有商業機密,肯定會有專人檢查的,估計很快就會被發現,如果只是監聽的話,那太簡單了,只要給他的衣服上弄上一個微型監聽器就可以了。」他說道。
「這個微型監聽,錄音是可以保留下來的吧?」我問道。
「當然可以。」他說道。
「那你開個價吧。」我說道,「我希望明天你就可以做到。」
他點了點頭,說道,「容我想想,價格我晚上回去給你報。」
「好。」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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