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愣住了:剛被抽翻的那個人,可是他們當地的頭領,就是這裡這些人公推的首領。..再高的……那就只有幾個大幫派的主人了。
在何錫麟眼中,看到的卻是,打翻的那個人最多不過是真丹境五重天的實力,這樣的人豈能做主?
兩下之間想法有差異,直接註定了事情的結局!
何錫麟大怒,直接動手開打:「打了小的,老的就出來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
秦若趕到的時候,何錫麟已經帶著十多個人開打,既然開打了,秦若也不廢話,直接動手。
這群人哪裡是秦若他們的對手,不過短短不到五分鐘,百多人就被直接打翻在地上,頓時一片鬼哭狼嚎。不過何錫麟和秦若他麼都是留手了,沒有要命的意思,但是他們躺上三五年是肯定的了。
秦若一腿把一個還站著的猴子踢飛十幾米,滾地葫蘆一樣撞到一堵牆才停下來,才回頭看著何錫麟:「怎麼了?這麼快就動手了?」
何錫麟不在乎的說道:「他娘的,只有一個真丹境五重天的人,就想和我談條件,他算什麼東西?」
周圍一個清心觀的師兄卻小聲把事情連忙說了一遍,秦若頓時有點無語,人家根本就沒來得及說……不過秦若並不以為意,打了就是打了,能怎麼地?
別說是一群低級修煉者,就算是他們是那些幫派的老大,秦若他們也找揍不誤。只是沒找到正主,讓秦若和何錫麟都有些不高興。
直升機再次升空,帶著那個最早被何錫麟抽翻在地上的人,還有秦若和何錫麟等人,直接飛往他們的老巢,距離這個小島兩百多公里直線距離的一個大島。
大島上,一個看起來約莫六十多歲,乾枯瘦小的老頭,正在一座別墅的院子裡,慢慢的揮動一把蛇形的長劍——說是長劍,實際上充其量算是一把比較長的短劍罷了。
直升機的聲音響起,老頭頓時臉色拉了下來,在這片數千個島嶼的區域內,誰特麼敢開著直升機到他的住所周圍?
難道是這幾年沒出面,外面的人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了?
老頭冷冷對旁邊的一個站立的男人招招手:「去,把這些人丟到海里,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那人立刻點頭答應出去了,老頭沒心思練劍,走到旁邊的太陽傘下,坐到了躺椅上,從旁邊早就爬過來的一個妙齡少女托著的托盤裡,拿了水果就往嘴裡送。
可是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出現在他的頭頂上,他凝神一看:華夏軍方的飛機?
他頓時站了起來,極度的納悶:這可不是華夏的領土,他們的軍方飛機直接這樣大搖大擺的過來,是什麼意思?發瘋了嗎?不怕引起國際糾紛嗎?
直升機飛機快速的降落,直接把好好的一個花園裡的花草吹的七零八落,老頭已經氣炸了肚子,這花園裡種的可都是用來煉製藥材的寶貝,但是來人既然敢這麼大大咧咧的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他把怒氣咽到肚子裡,眼神冰冷。
心裡卻在想著,如果對方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必然要做出很多反應。
飛機機艙門拉開,一個人直接從裡面被踢了出來,滾落十幾米,大聲慘嚎。老頭一眼就看到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他頓時暴怒,可是很快又平靜下來,小心的看著直升機上下來的人。
只看到第一個人,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下來的這個人,怕是實力不比他差。後面接連下來十幾個人,雖然差了點,但是最差也都是真丹境三四重天的人物。
在這個區域,真丹境五重天,就算是一流高手,他自己身為九重天高手,已經是整個東南荒的前三!
這麼一群人到來,而且明顯是來找事的,怕是今天的事情麻煩了。
他的心裡突然泛起了無邊的恐懼:當年的大屠殺,沒少了他們這些宗門的份,包括他自己,都是親自動手殺過不少華人的。
雖然最近這些年事情變的不利,但是他從未曾想過居然會有人找上門來。
華夏宗門限於當年的約定,無法離開華夏,這才讓他們無法無天。真的華夏宗門找上門來,他頓時怕了,甚至雙腿都有些顫抖。
華夏宗門,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當年,即便是世界上其他區域的修煉者,也是依靠著半欺騙的手段,才拿到了華夏宗門不出華夏的約定,如今他們似乎……要不顧那個約定了?
「你就是那什麼什麼佛?」何錫麟大步走過來,直接看著這老頭冷聲道。
要說囂張,秦若突然感覺,自己比起何錫麟差的太遠了!
身高有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的何錫麟,站在只有一米六不到的老頭面前,本來形成的氣勢壓力就不小,他的本身氣場更是強大,讓這個老頭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幾乎都籠罩在陰影里。
「我就是,不知道各位今天這是什麼意思?」老
頭強撐著,卻依然保持了平時對華人的傲慢。
對他的態度,秦若眼中掠過了啦一絲冷芒。至於何錫麟,卻直接就是眼中冒出了冷光,冷冷的看著他:「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打我們的主意?今天給我一個交代。」
說著,他走過去,直接大咧咧的坐在躺椅上,伸手從旁邊的侍女托盤中抓了串葡萄,丟到嘴裡一個,立刻「噗」的一聲吐了出來:「娘的,這什麼東西,一股子騷味。」
秦若走過去,在另一邊坐下,隨手抓了個芒果,淡淡的說道:「湊活著吧,這裡能有什麼好東西。」
老頭大怒,就算你們是華夏宗門,也不能如此囂張,老子好歹也是這篇區域說一不二的人物!
他剛要動,那個托著水果的侍女卻提前動了,一柄彎曲的馬來劍閃著碧幽幽的光,直刺向秦若:因為她距離秦若更近。
秦若右手微微一抬,一柄長刀「當」的一聲隔開那柄毒蛇一樣的馬來劍,順手橫削,金色光芒被青色光芒籠罩,快若閃電流星,那侍女的手頓時飛上天空,接著仿佛沒有遇到阻力,刀光繼續橫削,直接把那侍女的整個人腰斬兩截。
「什麼東西。」秦若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他根本連腰都沒直。
老頭已經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他的這個侍女他很清楚,真丹境七重天的高手,就算是他的兒子,被譽為年青一代第一高手,比起身邊的這個侍女都有所不如!
實際上,這個侍女,不只是年青一代真正的第一高手,還是整個東南荒排名絕對在前二十的高手!
這樣一個高手,除非是他自己親自動手,能是她對手的人並不多,可是此刻,居然一個照面,還是偷襲的情況下,就被人輕描淡寫的殺了!
更恐怖的是,殺他的人,只是一個真丹境七重天的人!
何錫麟坐直了身體,看著老頭:「說吧,你該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老頭傻了,之前的事情,他很清楚,估計是他兒子坐井觀天,以為真的自己就是東南荒第一高手了,去找華夏人的眉頭被教訓了,人家找上門來。這件事情還可以用自己不知情糊弄,大不了賠償一點就是了。
可是這侍女的刺殺,就在他的眼前,他甚至剛才侍女動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劍柄上,一旦侍女得手他就要出手。但是他沒料到的是,他沒有出手的機會,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他根本沒料到事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這個時候,如果不拿出一個正兒八經的合適的說法,人家能答應嗎?
長刀歸鞘,秦若倒是沒有在乎的模樣,只是淡淡的拿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在俗世中,這也算是難得的好酒了。
那老頭這個時候突然腦子裡有一個古怪的想法:原來這個年輕人身上帶著的這個看起來更像是工藝品的傢伙什,是特麼真的可以殺人的!
不過他很快就丟掉了這個想法,看著何錫麟,臉上突然就堆滿了諂媚的微笑,這是他從其他人那裡聽到的百試不爽的辦法,華夏人嗎,只要給足了面子,里子就不重要了。
按照他們的禮節,老頭做足了功夫,甚至直接側身跪坐在何錫麟的腳邊:「尊貴的大人,我對我們冒犯了大人的產業,報以最誠摯的歉意。您來自華夏大宗,我們這些小門派有眼不識泰山……」
咕咕噥噥的說了足夠十分鐘……
意思無非就是錯了,錯了,還是錯了!
何錫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等了半天,直到他說完才淡淡笑了起來,回頭看著秦若:「他說的如何?」
秦若冷哼一聲:「說了半天,一點有用的沒有。感情,我們都是他麼的傻子!惹了我們,屁事沒有,還想要參加我們的內部交易大會,還想去拜訪我們的山門?然後那點不值錢的東西給我們,我們再給豐厚的回禮?我勒個去,他以為他是什麼,我們是什麼?」
老頭很狡猾,凡是不值錢的好話隨便往外扔,不值錢也沒約束力的承諾更是不住口的往外說,就是一點不提怎麼賠償的事情。還極其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何錫麟嘿嘿一笑,回過頭看著那老頭,彎腰拍了拍他的臉,就好像是主人拍著自己的寵物哈巴狗一樣:「骨頭我是沒有的,拳頭我倒是有。別的我也不說了,聽說這裡生產銀絲芭蕉,給我來個百八十噸的,我也就算了。」
難老頭一下子面如土色:感情這倆人不是來聽好話要面子的,人家是要實惠的。
可是百八十噸的銀絲芭蕉……開什麼玩笑,那玩意十多年才能收一次,一次能收割十斤八斤都是運氣好。而且,還不是屬於他這個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