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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的手在他掌心撓啊撓,伸手幫他拍打身上的灰:「我不是對他心軟,而是派對里人太多空間太小施展不開。我原本打算跟著他到停車場這種沒人的地方去,打得爽一點,你就來了。」
「哼,胡說!」
「我沒胡說。要真想揍他一頓還不簡單嗎?我又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剛才在派對現場我就可以放倒他了,之所以還跟他說那麼多,就是要聽他親口承認對你有不好的企圖,讓沙錘大白他們相信你。」
穆嶸怔了怔,她幫他拍完灰又伸手整理他頭髮:「都說了要報仇,當然要徹底一點,不能讓你的委屈白受了。不過你既然自己趕來了,我覺得還是讓你親自動手更好一點,我給你加加油就好了。你看你不是也挺能打的嗎?現在感覺怎麼樣,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
穆嶸下意識地摸上自個兒胸口,感覺到一顆心臟像要從胸腔蹦出來似的。
「說話呀,怎麼不說話了?」和美搖了搖他,有點擔心,不會是剛才打架傷到頭了吧?
「你別說話,」他回過神來命令她,眼睛裡霧氣蒙蒙的,「我要親你了。」
親吻來得太突然,和美還來不及反應,已經感覺到嘴唇被壓住,呼吸不暢,腦海里都一片空白。
開始只是簡單的相觸,然後是碾磨,吮舔,再然後她感覺有更軟的東西伸到她嘴裡來——那是他的舌頭。
他也缺乏經驗,舌頭輕易地突破守衛之後多少有點慌亂,只是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手臂圍成一圈把她抱在了懷裡。
但他很快退開一些,眼裡迷濛的霧氣更重了,沒頭沒腦地問她:「你喝酒了?」
和美偏著頭想了想:「喝了一點。」又強調一下:「就一點點。」
大白給她拿的雞尾酒她喝了幾口,多少算是給自己壯壯膽。其實她也怕啊,她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哪有真正臨危不懼的本事呢!
不會這麼點酒……他也會醉吧?
還好他的迷醉只在眼睛裡,點了點頭就重新又覆上她的唇,繼續剛才那個未完的親吻。
這回又激烈了一些,和美被他壓在身後的牆壁上,四肢都動彈不得,唇舌卻都靈活的不得了,與他糾纏著,最後兩個人擁抱著靠在牆上,仍是氣喘吁吁的,像剛跑完長長一程完全沒有休息過。
穆嶸捧起她的臉,輕聲說:「對不起。」
她搖搖頭,唇角慢慢揚起笑,他很快也跟著笑了,額頭抵著她的,兩個人又纏到一起,仿佛這世界沒有盡頭。
…
和美跟穆嶸手牽手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沙利文特別幸災樂禍,往穆嶸背上狠狠拍了拍:「看來我這回差點喝到胃出血也是值得的,瞧你倆這小模樣,連體嬰似的,打都打不散。」
「呸呸呸,散什麼散,我跟我家美美好著呢,哦?」
穆嶸把和美往懷裡揉了揉,她難為情地笑了笑,然後低聲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美美,我不習慣。」
好肉麻!
「那叫什麼,寶寶、親親、豬豬、親愛的?大家都叫你和美,我不要跟他們叫一樣的。」
他拉著她的手輕搖,和美被他鬧得臉更紅了,揚了揚下巴道:「你哥哥來了!」
穆崢走進來,在座的人全都站起來,他抬了抬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客氣,坐吧!」
還是皇朝酒家,換了一個更大的包廂,座上賓也不一樣了。
穆嶸道:「容我介紹一下,這是咱們新的贊助商穆總,未來一年咱樂隊最大的衣食父母就他了。」
穆崢淡淡掃他一眼,他笑得更歡了,沒一點收斂。
柳聞鶯恭敬道:「四哥做我們的贊助商真的是求都求不來的。」
穆崢低頭喝茶:「誰讓你們不早點找我?我贊助你們這樂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才想起來要客套是不是晚了點?」
柳聞鶯和沙利文都會心一笑,的確,從樂隊成立之初穆崢就沒少花錢供他們排練和東奔西走地演出。
柳聞鶯舉杯:「那我先干為敬,謝謝四哥江湖救急。」
「你不用拿對付大小吳的那一套來應酬我,隨意一點就行了,我最近也不喝酒。」
穆嶸難得地撇了撇嘴,心想那你自個兒在家喝的那是水啊,明明就借酒澆愁來著。
和美看看他,又看看柳聞鶯,問穆崢道:「那么姓吳的兄弟倆怎麼辦?」
這其實也是柳聞鶯最擔心的,人在江湖,最怕得罪小人。
穆崢沒說話,穆嶸搶著回答:「說到這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分享是吧?昨兒我哥專門到醫院去了一趟,跟他在病房外來了趟偶遇。你們猜怎麼著,姓吳的果然把他當成我了,結果又被揍了一頓哈哈哈哈!」
當然穆崢是不會親自動手的,他手底下的人打人可疼多了。
穆崢道:「其實不用太擔心,這種人不顧別的總要顧自己的名聲,有我盯著他,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大家這才放下心頭的負擔,這一頁算是翻過了。
穆崢問穆嶸:「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麼,回北京?」
「我啊,我不急,沙錘他們先回去,我陪和美在南城再待一段時間。」這趟來他們倆情緒都跟過山車似的,都沒怎麼好好玩兒,更別提吃了。
美食之都,來一趟不吃好喝好怎麼行?
穆崢沉吟半晌,問和美道:「你還住那兒?」
他們都知道「那兒」指的是梁知璇那裡,和美嗯了一聲:「梁小姐身體還沒康復,我也想多陪她一段時間。」
穆崢沒再說話,穆嶸在桌下拉她手,悄聲道:「我哥挺感激你的。」
她不想要誰的感激,她想要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席上端了粥上來,穆嶸一邊給和美講及第粥的傳說,一邊幫她剝螃蟹,吃完自己那隻又炫技似的把螃蟹殼都湊到一起,看起來又像整隻完整的蟹一樣。和美讚嘆一聲,他就得意好半天。
兩人蜜裡調油,不再避諱什麼,也不再是演戲,所有體貼恩愛都發自內心。
柳聞鶯看在眼裡,神情微黯。
臨走的那天,和美跟穆嶸送他們上車,柳聞鶯把她單獨叫到一邊:「你對穆嶸……是認真的嗎?」
「當然。」和美想不到有什麼不認真的理由。
「我知道你拿的是旅遊簽證,在國內最多只能停留三個月,到期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回日本嗎?」
這個……她確實還沒想好要怎麼辦,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她在國內找到合適的工作,那樣就可以待得時間長很多,等兩個人感情穩定之後,再考慮進一步的未來。
柳聞鶯笑笑:「其實你形象挺好,會彈會唱,也有賣點,有沒有考慮也簽到我們公司來?我很擅長捧人的,到時說不定你就是大明星了。」
這樣的提議其實挺新奇的,和美倒是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性。不過她對音樂沒什麼追求啊,雖然會彈一點吉他,但跟穆嶸他們比,甚至跟柳聞鶯比都算不得什麼。
她會這麼說,或許還是因為穆嶸吧。
「謝謝,不過我還是只對做好吃的有興趣,音樂方面我不行的。」
柳聞鶯表示理解:「我的一直有效,你改變主意就聯繫我。」
和美低頭看她的手:「你的手……受過傷嗎?」
她留意到她的右手不能提重物,都請助手或沙利文幫忙。
「嗯,以前受過一點傷。」柳聞鶯抬起手看了看,道:「你真的很細心,穆嶸就從來沒有發現過。」
或許也不是他真的神經大條心思粗,其實不過是真的不在意罷了。
和美感到惋惜,所以她才從此不能再彈吉他嗎?
送走了樂隊其他人,穆嶸好奇地問:「你跟柳聞鶯有什麼好聊的,她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和美笑笑,「她說要捧我做大明星。」
「不會吧!」穆嶸怪叫一聲,「你隨口胡謅是樂隊主唱她還就順杆上樹啦?你千萬別聽她的啊!」
這下輪到她撒嬌了,抱住穆嶸的胳膊道:「那你說要怎麼補償我呢?我可是為了你錯過了做大明星的機會呢!」
「哎呀,罪過罪過,那不如小生我以身相許,你可千萬別嫌棄!」他摟過她要親親。
和美推開他:「你說什麼……文縐縐的我都聽不懂。」
穆嶸斜眼:「你連丫挺的都會說,這還聽不懂,騙誰呢?」
她壞笑,大方道:「噢,聽懂了聽懂了,那不如讓我先驗貨。」
她的手悄悄從他衣服下擺探進去,作勢要撩他衣服。
大概剛拿過冰礦泉水,她的掌心冰涼冰涼的,凍得穆嶸一個激靈,扭身跳開了,笑道:「敢對男人動手動腳的,不怕吃虧啊!」
和美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吃了虧也不要緊,多喝點水就變成污了。」
「你真的太污了!」穆嶸邊躲避她毒手邊淚流滿面,這丫頭中文程度進步太快了,以後打也打不過吵也吵不過是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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