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呼吸的男人都好色。
可這並不代表男人會見一個,愛一個。
愛沒有這麼廉價。
男人更沒有這麼不堪。
而對於秦堯來說,始於心動,才能情動。
一個個故事中的女主走馬觀花般出現在他生命里,又像落花流水般漸行漸遠。
真正和他發生關係的,算上如今的阿藜,一共也才三個!
世界是現實的。
窮鬼費盡心機舔女神,舔來舔去一場空;老實人買車買房交存款,上岸女嫌東嫌西抱怨多。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渣男是人,舔狗是狗,人把雞吃了,雞骨頭扔給狗,狗很開心,雞卻不高興,因為雞直到最後都認為,狗配不上她。
相反,有錢,有權,有勢力,被倒追再正常不過了,甚至很多女人如欲界飛蛾,不斷往身上撲。
假使秦堯來者不拒,僅僅是各大電影中的女主角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更別說那些或漂亮,或妖異的女配角,乃至生命中遇到的無數女人了。
網文中有個分類,名曰種馬,種馬文的主角基本上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上一個。
往往百章不過,女人就奔二十大幾,甚至是三十大幾去了,劇情推動幾乎全靠女人,不是在勾女,就是在勾女的路上。
前世,秦堯也yy過,但今生有能力有資本這麼做了,心反而挑剔了。
就像女神這種生物,圍在她身邊的人越多,她的眼光就越高。
人之本性
酒店。
房間內。
一個小時後。
濕漉漉的女人跑進洗浴室,洗漱完,拿著一條毛巾走了出來。
相比於羞澀的念英,她顯然更加大膽。
「秦堯」
阿藜攃著身軀,目光直勾勾盯著床頭的男人,面色複雜。
「嗯?」
「將來你萬一不喜歡我了怎麼辦?」阿藜目光閃爍的問道。
她心虛。
除了彪呼呼的李大姐之外,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秦堯對自己的驚艷感來源於特異功能的功效,可這股能量絕非永恆,遲早有消退的那一日。
她怕到了那一日,對方看她的目光以及對待她的態度,再與其他人無異。
嘴上說著不喜歡就去轉世的女人,在交出第一次後,遠遠沒有當初的豁達。
「不會的。」秦堯向她招了招手,笑道:「日久生情。」
阿藜:「」
她對這句話有疑惑,卻不能說出口。
半晌。
依偎在男人身旁,阿藜熠熠生輝的眸子看向他側臉,忽然說道:「文判官工作清閒,我讓我哥安排你做個文判官吧。」
秦堯:「」
十二路陰差。
文判官為首。
下面依次是武判官,牛頭馬面,金枷銀鎖,黑白無常,緝捕行刑,日夜遊神。
聽說過連升三級的,可為官道傳奇。
連升十二級
這
怕不是要名揚三界喔。
如果秦堯沒記錯的話。
在晉級司命前,張老祖就是文判官。
而他這個文判官,不知道是熬了多少年,拼了多少命坐上的
「不用擔心我哥不給,只要我給他一鬧,他肯定沒轍。」阿藜坐直身軀,保證道。
秦堯並不懷疑這一點。
在原著中,鍾馗為了這妹子,連更改生死簿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何況封官?
要知道更改生死簿可是重罪,鬼判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只是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連升十二級,秦堯怕那些苦苦熬了很多年的陰神會恨自己入骨,想著法子弄死自己啊!
別說升自己的官,不占他人資源,與外人有什麼關係。
嫉妒,本身就能令鬼怪做出瘋狂的事情。
功績,實力,與官位不相匹配,這就叫德不配位。
必有災殃!
「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這麼做。」回過神後,秦堯連連擺手:「暗裡照拂還行,明里硬捧幾近捧殺,咱們要克制一點,低調一點。」
阿藜蹙起眉頭:「那就砍一半,無常怎麼樣?」
秦堯哭笑不得:「連升六級也不行啊,哪有這個法子升官的。行了行了,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讓咱哥去操心吧。」
阿藜羞惱地說道:「你是我男人,我不操心你的事情,我去操心誰的事情?我就是覺得你一點點的往上爬太慢了,從游神升至判官,豈不是得幾百年?」
秦堯:「」
你讓那些混了幾千年還沒爬上判官位置的鬼怪怎麼想?
「一步,一步,走上最高,這樣走的才穩,才能歷經劫數而不倒,就像咱哥,司命做了這麼多年,穩如泰山。」
阿藜:「那好吧如果將來你改變主意了,就給我說啊。」
秦堯失笑。
不過倒也能理解她這種心情。
陷入愛欲漩渦的女人,智商不成負數就是好事兒
「你別想這個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阿藜心裡一空,下意識握住他手掌。
秦堯拍了拍她手背,溫和說道:「是念英讓我來的,所以我不能不回去。」
想起自己偷聽到的話,阿藜緩緩鬆開手掌,一字一頓地說道:「將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她。」
秦堯給了她一個擁抱,穿上衣服,大步走出房間。
隔壁套房。
迷迷糊糊的念英突然感覺身旁多了個人,努力睜開眼看了一下,伸手拉住他胳膊,枕在腦袋下面,繼續睡了過去。
秦堯無聲地笑了笑,緩緩閉上眼眸
這一夜,操勞甚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補充元氣。
次日清晨。
阿藜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敲開李嘉玲的房門。
「阿藜?」李嘉玲困眼惺忪,木愣愣地看著她手中包裹。
「這些呢,都是給你買的衣服,以後你就換著穿吧,省得有些勢利眼再說你老土。」阿藜將所有包裝袋都交到她手裡,笑吟吟地說道。
光看這些包裝袋,李嘉玲便知這些衣服必然價值不菲,連忙說道:「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阿藜爽朗的笑著,湊近她耳邊:「再貴重也沒有你送我的禮物貴重,所以你就坦然收下吧。」
李嘉玲眨了眨眼,說道:「你們」
「噓。」阿藜豎起右手食指,放在唇前:「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此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李嘉玲一臉姨母笑:「好,好,絕不告訴第三人。」
「還有,我問過了,旅行團會在九龍待七天,這七天我們可以跟著導遊走,也可以自己去玩,你選哪種?」阿藜詢問道。
「我自己走,我得去找我表哥。」李嘉玲道。
「方便讓我跟你一起去嗎?」阿藜笑著問道。
她目的已經達到了,又感激念英對自己的好,便想將這七天留給念英與秦堯,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當然方便。」李嘉玲大喜,忙道:「你先進來等我一會兒,我換上衣服咱們就出發。」
「你去換吧,我去給秦堯他們說一聲。」阿藜擺了擺手。
遲些。
從阿藜口中得知李嘉玲要去找表哥後,秦堯當即說道:「我們跟著一起去。」
他可沒忘記自己的期待。
按照劇情來說,今天應該就是富婆找老馬的日子。
去的早,或許真能趕上九叔(馬九英)的j情戲
九龍香廟街。
馬大師道館。
一名蜜汁般的美麗少婦緩緩進門,淡藍色旗袍該遮的遮,該露的露,展現出曼妙身材。
「馬大師,救救我。」
老君神像前,面黃無須,一身道袍的馬九英緩緩睜開眼眸,看到少婦身前白膩與溝壑時頓時眼皮一跳。
大凶之兆啊!
「是不是遇到怨鬼纏身了?」馬九英淡淡說道。
「是啊是啊。」少婦連連點頭。
馬九英緩緩起身,抽出身旁桌上的一把桃木劍:「五十塊大洋,幫你斬殺此鬼。」
「斬殺?我不要斬殺啊!」少婦蹙眉道。
「不斬殺?」馬九英愣住了,無語道:「那你來我道觀幹什麼?」
「是這樣。」
少婦說道:「我嫁了個外國人,結婚當天他還沒來得及碰我,就被車撞死了。
死後心有不甘,化作鬼魂,一直纏著我,想要和我那啥。
我們試了一下,結果他沒爽,我也沒爽,所以我們想找個人讓他附體,真實的來一下,化解他的執念。」
馬九英:「???」
道士當了這麼多年,這種奇葩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
「也就是說,你想讓我」
「沒錯。」少婦點點頭,說道:「達令,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金髮碧眼的鬼魂閃身而出,朝向馬九英露出和善笑容。
如果此時是在義莊,九叔肯定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請求。
但,馬九英到底不是九叔,他暈錢,更暈奶
「道長,求你幫幫我們吧。」洋鬼子真誠地說道。
馬九英深深望了少婦一眼,開口道:「幫可以幫,但是,得加錢。」
洋鬼子大喜,忙聲道:「加,加,沒關係。」
「五百塊大洋!」馬九英獅子大開口。
「沒問題。」少婦顯然不差錢,一口答應下來。
馬九英舔舐了一下嘴唇,道:「老君跟前不能做這事兒,跟我回房吧」
少焉。
李嘉玲帶著三人來到道觀前,看著上面的牌子道:「沒錯了,應該就是這裡。」
秦堯耳朵微微一動,聽著道觀內傳出的瀰瀰之音,笑容古怪:「你可以把應該兩個字去掉。」
李嘉玲詫異道:「為什麼?」
秦堯眼底涌動著金光,視線穿透大門,躍過牆壁,悄無聲息的來到一間臥房內。
「真白」
李嘉玲:「???」
「道長,我怎麼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
房間內,少婦抬腿抵在道士的胸口上,蹙眉問道。
敲重點。
現在她喊的是道長。
那洋鬼子早就被馬九英送走了。
「你想多了,這裡就我們兩個,哪有人看我們啊!」
少婦抿了抿嘴,忽然說道:「再來可就收費了,一次一百大洋,答應給你的五百大洋,還能再來五次。」
鑲金了啊,這麼貴!
馬九英心裡吐槽著,但在這個時候卻沒有討價還價的心情:「可以,可以」
房門外。
秦堯是真長見識了,朝向準備叩門的李嘉玲說道:「我勸你不要現在敲門。」
「為什麼?」李嘉玲手掌懸空在門前。
秦堯默默散去眼底金光。
他是好奇一本正經的「九叔」浪起來是什麼模樣,不是想看真實肉搏。
是以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夠了,再繼續看下去未免有些變態。
「如果你還想認這個表哥的話,就聽我的。」秦堯說道:「現在敲門,他心態肯定會炸裂的。」
李嘉玲不明所以,想了想,雙手按在太陽穴上,目光穿透門牆,望進一個房間內。
「啊!!!」
李嘉玲驟然閉上雙眼,放聲驚呼。
秦堯聳了聳肩:「現在明白了吧?」
「這裡是道觀啊!」李嘉玲叫道。
秦堯:「他沒在神像前面做就是好事了。」
他隱約記得,原著電影中,好像就是在神像前面?
草。
褻瀆神靈啊!
當然。
神靈也不會正眼看他們。
兩個小時後。
雙腿發軟的少婦打開道觀大門,被面前的眾人嚇了一跳:「你們和鬼似的杵在這裡幹嘛呢?」
「技術不錯。」秦堯誇讚道。
少婦一愣,旋即臉頰一紅,落荒而逃。
跑出很遠後,一個疑問忽然浮現在心頭:那傢伙是怎麼知道我技術不錯的?
「你們是?」這時,換上道袍,一本正經的馬九英走了過來。
「噗。」
秦堯有些無法直視他現在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噴笑出聲。
馬九英:「???」
我長的有這麼好笑嗎?
「表哥,是我啊,嘉玲。」李嘉玲上前幾步,大聲說道。
「你就是李嘉玲?」馬九英瞪大眼睛。
組織讓他配合李嘉玲做一件秘密任務,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
「是我。」李嘉玲點頭如搗蒜,指著秦堯等人道:「表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在旅行團中認識的朋友,她叫阿藜,他叫秦堯,她叫念英」
「你們好。」馬九英點點頭,舉目望向笑吟吟的秦堯:「秦先生你一見我就笑,不知是何緣故?」
「馬道長和我師父長的很像,看著你我就會想起他,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來,請您不要介意。」秦堯解釋道。
馬九英恍然,詢問說:「不知閣下的師父是」
「茅山,林鳳嬌。」
馬九英:「」
一直以來,他都是打著一眉道長傳人的名頭騙呸,賺錢!
結果現在素為蒙面的「表妹」居然將一眉徒弟帶來了,他又怎能不心虛?
「馬道長,你也叫一眉道人嗎?」
怕什麼,來什麼,只見這位一眉傳人抬目望向牆壁,伸手指著掛在牆壁上的黃色牌匾。
要命的是,牌匾中上下有兩行字:一眉道人,馬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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