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
賭場二樓,中心位置,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士圍著一張賭桌站成圓圈,僅僅在面朝樓梯口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缺口。
此時此刻,能站在這裡的看客每個人都身家巨萬,盡皆為一方豪商。
話說回來,能讓這些豪商們心甘情願的在這裡等著,足見這場賭局的規格之高!
「乃猜先生,港島女賭神來了。」某時,一名服務生推門走進一間包廂內,恭敬說道。
房間內,沙發上,一名髮際線嚴重後移,上嘴唇留著濃郁的一字胡,身上穿著一套名貴西裝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衝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長髮女子道:「哈蒂小姐,這次就全靠你了。」
一身黑色禮裙,畫著精緻妝容的年輕少女微微頷首:「請您放心,一定對得起您給的薪水。」
與此同時,一樓樓梯口,一名身穿燕尾服,頭上打著摩斯的服務生伸手攔住秦堯等人,客客氣氣地說道:「對不起先生,二樓今天要舉行中泰兩國賭王大戰,沒有巨萬身家,不可以上樓參觀。」
在人家地盤上,除非對方針對自己,否則秦堯還是願意守點規矩的,當即說道:「我是秦堯,府城人,不清楚不了解的話,可以向你們的老闆請示一下。」
「是。」
服務生客客氣氣地說著,隨後喚來另外一名同事,將此事報備了上去。
遲些,一名掛著經理胸牌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笑著拱手:「秦老闆,在下高盛,是這間賭場的經理人。」
「高經理。」秦堯拱了拱手,笑道:「現在我能帶著朋友們上樓參觀了嗎?」
「當然可以,我這就帶幾位上去。」高盛笑著說道。
二樓。
乃猜帶著哈蒂來到高少少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高小姐,我收到消息,您殺了我一名小兄弟,不知您敢做,敢不敢認?」
「有何不敢?」
高少少一臉張狂,冷哼道:「你那小兄弟不守規矩,輸了錢,居然拔槍對著我,要用槍將錢再搶回去,乃猜,這是不是你教的啊?」
「當然不是。」乃猜一口否決,又道:「高小姐,都是賭界中人,他這麼做,是死有餘辜。那筆錢,我也沒打算要回來,不過那箱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您能不能把箱子還給我?」
高少少笑道:「可以啊,十萬大洋。」
乃猜臉皮一抽,道:「這樣吧,你我之間的這場賭局,賭注就是那個皮箱。你贏了,我給你十萬大洋,但你得把皮箱還給我。可如果你輸了的話,就得將皮箱無償還給我。」
高少少:「一個皮箱就能當十萬大洋用可以,我同意了。」
「那就簽字吧。」乃猜轉頭看了眼哈蒂,後者頓時拿出一份文件與鋼筆,遞送至高少少面前。
就在高少少審視著這份文件時,秦堯等人在高盛的陪伴下,來到賭桌前,引來眾多側目。
高少少仔細審視了一下合約,沒發現什麼問題後,行雲流水般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即搓了搓手掌:「好了,別磨嘰了,趕緊開始吧。」
乃猜做出請的手勢,與她一同落座,荷官站在兩人中間,手上帶著白色手套,一張張的為二人發牌。
少焉,高少少以身軀擋住其他窺探目光,小心翼翼地揭開自己底牌,發現是張A後,目光瞬間亮了起來。
「高小姐,亮底牌吧。」乃猜道。
「你先。」高少少說道。
乃猜聳了聳肩,伸手掀開底牌,一張紅心K映入所有人眼帘。
「哈哈哈哈。」
高少少揚天大笑,招手道:「十萬大洋,快點,快點,錢拿來。」
乃猜道:「高小姐,您還沒有開牌呢?除非你是A,否則牌面不可能大過我。」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A。」高少少說著,伸手抓向撲克牌。
這時,九叔,秦堯二人注意到哈蒂眼中閃過一道紅光,手上結著一個法印,但卻看不透這是什麼法術。
「A!」
高少少啪的一聲將牌摔在桌面上,大聲說道。
乃猜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放下心來,淡淡說道:「高小姐,請你再仔細看一下,你的是什麼牌。」
高少少一愣,低頭一看,被自己摔下來的牌赫然是一張紅心三。
小癟三的三。
「怎麼會這樣,你玩陰的!」高少少拍著桌子吼道。
「港島女賭神不至於就這點氣度吧?玩不過,就說別人玩陰的?」乃猜反問道。
高少少眉頭緊鎖,她很清楚自己沒看錯底牌,但卻想不明白,自己的牌是怎麼由A變成小癟三的。
「你們看出來了嗎?」秦堯轉頭望向朱氏叔侄,輕聲問道。
「看出來什麼?」叔侄倆異口同聲地問道。
秦堯:「」
將茅山術與賭術結合在一起本身就屬於邪門歪道了,結果這倆邪門歪道的正經傳人,連對方的手法都看不出來,顯然是連邪門歪道都沒學好
真特娘的就廢材流唄?!
「高小姐,別沉思了,趕緊找人去將我的皮箱取過來吧。」乃猜道。
高少少搖搖頭,道:「一時半會恐怕取不回來。」
乃猜臉色一變,目露凶光:「你想賴賬?」
「不是。」高少少擺了擺手:「主要是皮箱不在澳門,在港島啊。乃猜先生,你給我三天時間,我去港島把皮箱給你取來。」
乃猜:「」
他媽的皮箱重要嗎?重要的是裡面的文件啊。
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去取箱子的話,恐怕只會還給自己一個空箱子罷?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向哈蒂。
哈蒂默默頷首,手結法印,伸手指向高少少。
九叔一步跨出,疾沖至高少少身邊,抬手擋住哈蒂射出來的無形法力。
「大叔,你誰啊,嚇我一跳。」高少少面容驚慌地說道。
「唰。」
這時,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哈蒂轉手間從身上摸出一柄手槍,隨著一聲槍響,高少少眉心處頓時多出了一個血洞,當場氣絕。
「啊」
槍擊案發生後,在場的大部分看客紛紛尖叫著逃離,唯獨九叔,秦堯,阿藜,念英等人一動不動,連帶著想要抱頭蹲下的朱氏叔侄都沒好意思彎下腰身。
哈蒂手中握著黑色手槍,猶如模特走秀般,邁著優雅步伐來到高少少這邊,對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九叔說道:「讓開。」
九叔面不改色,沉聲問道:「你還想幹什麼?」
哈蒂抬槍抵在他額頭上,輕笑道:「老傢伙,你在這裡給我裝什麼」
「砰。」
下一秒,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倒著飛了起來,後背重重砸在牆上,張口噴出一片血霧。
此時此刻,疾速閃現在九叔身前的秦堯放下右腿,腳掌在地上踩了踩,仿佛要磕下來什麼髒污。
「咳咳」
哈蒂身軀從牆上滑落到底,又咳出幾口鮮血,費力的抬起手槍,對著秦堯連連扣動扳機。
秦堯張開右手,手臂揮舞出殘影,眨眼間將五顆子彈抓在掌心,揮臂間向對方甩了過去。
「噹噹噹噹噹。」
生死關頭,一名身穿半肩黃袍,裸露著半塊黃銅胸肌的男人疾沖至女子面前,以自身擋下了這五顆子彈,在一陣火藥的硝煙中,彈殼紛紛落在他腳下。
秦堯甩了甩手掌,召喚出高斯槍,抬臂就是一槍。
男人臉色微變,雙手結印,白金色的光束子彈頓時靜滯在他面前,隨即被他甩至另外方向,擊穿了厚厚的牆壁。
「南洋巫師。」秦堯冷漠說道。
「在下哈隆,未請教閣下是何方高人?」男人放下手臂,認真說道。
「茅山,秦堯!」
哈隆目光一凝,道:「原來是名門弟子,在下失禮了。」
秦堯:「你身後的那女人,當眾殺人不說,還要奪人魂魄,簡直無法無天。」
哈隆:「她也是聽命行事而已,何況最終也沒有成功。冤家宜結不宜解,還請秦道長給個面子,放過她這一次。至於說她殺人一事,這是那高少少的命運,亦是她的報應。此人得志便猖狂,囂張跋扈,方有此劫。」
秦堯:「」
他竟無可反駁。
從高少少先前的表現來說,這評價也沒什麼毛病。
「秦道長,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先帶著舍妹去療傷了。」哈隆說道。
秦堯抬目望向九叔,請示道:「師父」
九叔搖搖頭,道:「別忘了我們的正事兒。」
秦堯靜默片刻,衝著二人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
「等等我。」眼看著哈隆扶起哈蒂走向樓梯,乃猜連忙疾呼一聲,快速追了上去。
「感謝各位幫忙平定了一場爭端。」三人走後,高盛帶著幾名保鏢從樓梯口走了出來,拱手說道。
秦堯:「高經理準備怎麼感謝我們?」
高盛一愣。
事實上他也就是這麼一說,壓根就沒想過給出什麼實質性的獎勵啊!
「秦老闆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感謝您?」未幾,高盛張口間又將皮球踢了回去。
秦堯沉吟片刻,道:「請允許我們在賭場內部轉轉。」
高盛鬆了一口氣,道:「當然可以。」
「我的意思是,任何地方。」秦堯補充道。
高盛微微一頓,面帶遲疑,不過最終還是答應道:「可以,但需要我陪同,以及不能隨意翻動東西。」
「沒問題。」秦堯一口答應下來。
眾人從下午一直找到晚上,直到華燈初上,也沒能找出朱雲鈞的蛛絲馬跡,兜兜轉轉,最終來到了一樓大廳。
「還轉嗎,秦老闆。」高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舉目問道。
秦堯看向九叔,見其微微搖頭,便道:「不轉了,多謝高經理。」
「沒事兒。」高盛微笑道:「您是回去還是留下玩幾把?」
「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去了,高經理請留步。」秦堯道。
高盛站了起來,溫和道:「好的,秦老闆,這座賭場,隨時準備著接待您和您的朋友們。」
「高人,等等我。」
不多時,就在眾人結伴走出賭場大門時,一道呼喚聲突然從他們身後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小胖子朱祥奮險些將眼珠子瞪出來:「高少少?你不是掛了嗎?」
「是鬼魂。」九叔道。
朱祥奮神色一變,嗖的一下躲在了九叔身後,衝著跑過來的女鬼喊道:「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們害的你,你跟著我們作甚?」
「我不是要害你們。」高少少停在眾人面前,伸手一指秦堯與九叔,認真說道:「我是想要請這兩位高人幫幫忙。」
「什麼忙?」九叔詢問道。
「我有個親妹妹,名字叫做高豆豆,乃猜想要尋回的皮箱就在她家裡。」高少少說道:「如今乃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會順藤摸瓜的找到我妹妹那裡,屆時她就危險了。兩位道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如果不去幫忙的話,她就真死定了。」
秦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都不用想,九叔肯定不會坐視旁觀,見死不救。
隔日。
港島,鑲山公寓。
眾人根據高少少給出的信息來到一座別墅前,伸手按下門鈴。
不久後,一名酷似「邱淑貞」的妹紙穿著一件白色外套,踩著拖鞋來到大門前,高聲問道:「誰呀?」
秦堯向朱祥奮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撐開一把油紙傘,在別墅的屋檐下放出高少少的魂魄。
「是我啊,豆豆。」
「老姐?」
邱淑貞,不對,高豆豆連忙打開房門,瞥了眼高少少,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後的眾人,一臉懵逼:「老姐,你這是什麼情況?」
「一言難盡啊。」
高少少嘆了一口氣,招呼著眾人走進別墅,吩咐道:「豆豆,趕緊給幾位貴客端茶倒水,待會我在慢慢給你說。」
「咚咚咚。」
不多時,就在高少少給高豆豆解釋著前因後果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不會是乃猜的人來了吧?」高少少一驚,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秦堯轉頭望向大門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應該不是,來的是一個——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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