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615、火龍燒倉,繼位國主(4k6,求訂閱)

    「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莊壽一改在衛圖、朱宗主面前的老好人形象,此刻臉色十分陰冷,帶著幾分殺氣。

    違抗宗門命令,進行割據行為,這是極山派任何高層,在明面上都難以忍受的。

    不過,這也合了他的心意。

    沒有此舉的話,他領朱宗主法令,屠戮這些封寒的門生故舊、家族血裔,難免少了幾分正當理由,顯得殘酷了一些。

    話音落下,莊壽轉頭與衛圖對視一眼,在得到衛圖的贊同後,隨即右掌一翻,取出一面朱紅色令牌,並向裡面打入了數道法訣。

    身為財事殿殿主,他主管極山派的財務問題,消息比其他人靈通不少。

    尤其是後者。

    此等利己之人,能說出如此寬厚之話?

    他一揮袖袍,取走紫玉鼎後,開口笑道:「這次,你我為朱宗主做事,朱宗主也許諾過了,取走紫玉鼎後,你我可以各取一件珍寶,但切記,不要取那些太過珍貴、太過引人注意的寶物。」

    「只是,此血煉之術,也頗為耗費精血,哪怕以我的煉體修為,也最多催動三次,就不敢再多催動了。」

    至此,極山派的所有高層,才得以知道這場在門內持續二十多年的內鬥,終於有了結果。

    眼見此幕,結陣以待的功德殿眾修頓時臉色微變,知道他們幹了何等蠢事。

    一進門,衛圖便被置物架上所陳列的各類珍惜寶物,所震驚住了。

    莊壽當即便毫不客氣的走到了靈丹區,直接取走了置物架上,一枚增加法力的四階上品靈丹。

    莊壽上前一步,給衛圖賣了個好。

    「紫金參?」

    只要討得寒岳尊者開恩,哪怕封寒真如「抄家令」所言,犯了襲殺同門的大罪,功德殿亦能儘可能的保存完全。

    「是紫玉鼎。」

    一個個打頭陣的修士,在境界的碾壓之下,血染長空,當場身死。

    後續的境界,只能靠日積月累的修煉了。

    只誅首惡的案例,在極山派歷史上,又不是不存在。

    有了莊壽此話,此刻他才真正感覺,自己投靠朱宗主這一方,投靠對了。

    說到底,他們中的許多人,又非功德殿的核心人員,屠刀舉起後,能夠倖免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說到底,屍群中的功德殿修士,基本上,沒有哪個算死有餘辜之人。

    彼時,封寒想和他結為利益同盟,所以想以封玉香和他締結婚約。

    那就是,在三百年內,儘量繪製二重金鼎符成功。

    而事後,把這一罪責推脫到封寒這個死人身上即可。

    化神境界,衛圖沒有踏入過,話不敢說得太滿,但對付化神境以下修士,有此寶相助,他相信沒有幾個人會是他對手了。

    只在上面,留了一個空瓶子。

    此刻,他取這株紫金參,自是為了自己的煉體修為做打算。

    到了衛圖。

    「或許,是我錯看此子了。」

    衛圖和莊壽走到了功德殿內部。

    現在既然有名頭可借,那麼從極山派這「公家」咬下一口,未嘗不可。

    但現今不同了,有封寒這個「背鍋俠」在,朱宗主大可「假公濟私」了。

    極山派立派已有上萬年,門內各殿各峰本就極度封閉、割裂,內部自成王國。

    衛圖思索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三十年過去,他以「三陽血祭」這血祭之術祭練的「五行誅魔環」,終於有所反應了。

    在他記憶中,衛圖可是「精於謀身」的利己之人,從閭丘一族的供奉跳到了極山派的供奉長老,現在又跳到了功德殿殿主一職。

    他虧空的精血,才一一補足。

    還是那一句話。

    在極山派內,真正當家的是寒岳尊者,朱宗主雖然不算傀儡,但最多,也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和門內眾多高層一起「共治」極山派。

    紫金參,和普通靈藥不同,其是修仙界內罕見的高階煉體秘藥。

    一旁的莊壽看到衛圖的表現,略感滿意,再是天驕,沒有極山派的底蘊支持,也難走得更遠。

    包括這株「紫金參」,按照他的估計,其也最多只能把他的煉體境界,推進到煉體四階中期「大成」,突破一個小境界。

    這等情況下,他們繼續負隅頑抗,無疑是獲罪之舉了。

    憑此令牌,他們二人不難從功德殿內盜取這些珍寶。

    倘若只是朱宗主下令,他們功德殿還能反抗一二,畢竟此刻領頭的「封寒弟子」,不乏能向寒岳尊者進言的存在。

    所以,衛圖說出此話,難免顯得違和。

    宗主與宗主也是不同的。

    若是日後,極山派的其他高層質疑,朱宗主有「封寒」背鍋,直接就能壓下去。

    在雲層的衛圖,低頭看了一眼,在屍群中,被指力貫穿頭顱的一個彩裙女子。

    如果朱宗主「竊取」的寶物太過貴重,這個鍋,僅封寒一人可不見能背得動。

    包括寒岳尊者、朱宗主這一脈也是一樣。

    他不是對此決定意外,而是意外的是,說出此話的人,竟是衛圖?

    當然,他此時閉關修行,並不是著急繪製二重金鼎符,而是另有它事。

    「嘿嘿,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宗主的意思。」莊壽嘿嘿一笑,回道。

    「此寶,能不動用,就儘量不動用。」

    「對了,他還是煉體修士。」

    朱宗主亦給他委派了一個任務。

    朱宗主即便把鍋扔到他們二人的身上,也不見得有用。

    「功德殿內,真正值錢的是宗門內,那些可用貢獻點兌換的上等珍寶。」

    無它,可供煉體士所用的煉體資源實在太少了。

    ——他見過太多的生死了。

    閉關室內,衛圖面色蒼白,他看著懸浮在空中的五色手串,臉上閃過一絲心有餘悸之色。

    他雖然也曾料到過,在封寒敗亡後,此女會有何等下場,但今日看到後,還是不免感到惋惜。

    適才,他以此血煉之法嘗試過催動「五行誅魔環」,但甫一催動,他就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精血,瞬間憑空少了一大半。

    聽此,衛圖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拱手向莊壽道了一聲謝。

    就在功德殿一些修士升起此心思的時候,便見數個元嬰境的封寒門人,不由分說,直接祭起法器,向峰外的莊壽、衛圖二人沖了過去。

    紫玉鼎價值並不高,只是一個較為特殊的四階法器,這個鍋封寒一個人還能背得動。

    五行誅魔環是通天靈寶,必須有通寶訣才能催動,以三陽血祭之術祭練,最多只能發揮此寶的兩成力量。

    走至功德殿門前,莊壽拉了一下衛圖的袖角,小聲道。

    血洗功德殿後,衛圖和莊壽接下來也沒浪費時間,直接開始了「抄家」。

    「莊殿主的意思是?」

    不過此刻他們二人,手上恰好就有朱宗主的宗主令牌。

    而就在這時,衛圖忽然發現,自己的洞府門口,突然多了一封烙印有閭丘青鳳標記的符信。

    其外——

    如若沒有此前的數面之緣,他恐怕連此感情也難以生出。

    甚至於,這種盜取宗門公產的行為,本就是寒岳尊者所默許的。

    在鍊氣一道上,現在的他,只需按部就班,化神境界就足可有望了。

    衛圖搖了搖頭,一招手,把五行誅魔環收回到了儲物袋後,閉關調息了起來。

    衛圖是有戰績在身的。

    功德殿內的寶物,其想要兌換,也得乖乖積累門內貢獻點。

    畢竟,這場內鬥,無論是封寒,還是羅殿主,都不是勝家。

    衛圖挑眉,心中亦有所意動,明白這是莊壽打算與他合謀,進行「火龍燒倉」了。


    一如他當年和閭丘青鳳之事。

    只不過,礙於衛圖符道天賦不低,實力不俗,又「簡在帝心」,眾修也不敢置喙太多,只能默默接受了這一結果。

    衛圖也沒故作清高,拒絕這一好意,他思忖片刻,踱步走到了「靈藥區」,取下了一株名叫「紫金參」的靈藥。

    死人又不會開口說話。

    他們可不想當厲東海第二,被衛圖直接用七張金鼎符砸死。

    封寒,落得了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二人藉助朱宗主的宗主令牌,打開了功德殿的倉庫。

    按照早先的約定,分好利益後,衛圖留在功德殿內,暫時鎮守「封寒殘黨」,而莊壽則率眾前往極山派主殿,向朱宗主交差。

    著實令人感覺意外。

    功德殿只有看管之責。

    數月後。

    「殿主身死,我等難道能夠獨存?」

    話音落下。

    一旦成功,極山派將有重賞。

    其所追求的利益,有時候和極山派這個大宗門所追求的利益,步調並不一致。

    在他看來,這些寶物加起來,也不見得有他的「玄靈金鍊」和「五行誅魔環」這兩件靈寶貴重。

    倘若是後者,他今後少不了要提防朱宗主了。如此之人,心性當得了「陰毒」二字。

    短短時間,僅從這些死去的功德殿核心弟子的身上,他們就搜到了五千以上的靈晶數額,以及三件品階不低的四階法器。

    此女正是此前,他參加封寒家宴時,見到的封寒女兒——封玉香。

    宗門,是講人情的,不止打打殺殺。

    封寒一事結束後。

    衛圖暗暗忖道。

    「就是不知,朱宗主竊取功德殿的珍寶,是順勢而為,還是說處心積慮。」

    ——若他和閭丘青鳳沒有合謀害死閭丘晉元兼之外部又有閭丘一族的壓力,他們二人是很難走到一起,攻守同盟的。

    不過,突破後,衛圖並未著急去找莊壽,謀奪其所知的其他煉體秘藥,而是潛心待在了靈鹿峰內,繼續閉關修行。

    現在的他,幾乎難以看到「前路」。

    這些人,相反還很有血性,知道封寒在權力鬥爭失敗後,自己亦難以身免,所以選擇了拼死一戰,而非投降。

    畢竟,現在的衛圖,說是極山派修士,但無論是他,還是朱宗主,內心都把衛圖視作加入極山派的「散修」,非是自己人。

    莊壽看到衛圖挑選「紫金參」這株偏門靈藥,先是驚訝了片刻,隨即這才想起了有關衛圖的情報中,有說過衛圖是四階煉體士。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坐視此女被執法殿的弟子所殺了。

    莊壽聞言訝然。

    或者說,朱宗主這個宗主,能做的事,只能在宗門規則下進行。

    而羅殿主,雖報了大仇,但因為法體身受重創,自此也化神無望,絕了道途。

    正常情況下,根本沒有捷徑可言。

    衛圖估測,朱宗主這個「污點」有可能是故意暴露,目的就是為了互持把柄,把他吸納到嫡系陣營中去。

    這道朱紅色令牌便射出一道靈光,落在了靈鹿峰的陣法光罩之上。

    不過,也僅有惋惜了。

    衛圖揮手,抹去靈鹿峰上的血氣,轉頭看向一旁的莊壽,淡淡說道。

    話音落下,功德殿眾修瞬間飛身出一大批人,悍不畏死的向衛圖、莊壽二人所在的位置,發起了衝鋒。

    緊接著。

    半日後。

    聞言,衛圖稍稍一怔,心中詫異。

    但現今,莊壽手持「尊者法令」,便是意味著——他們能用來自救,請寒岳尊者開恩的這一條路,已經被莊壽、衛圖二人直接堵死了。

    然而,這兩成力量,在人界之地,已是極為強悍的了。

    但在煉體一道上

    只不過,被他婉拒了。

    現今,又是一個適合盜寶的混亂時機。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這一點。

    「不知朱宗主要取哪件寶物?」

    衛圖先行詢問。

    唯一的勝家,只有一人,那就是接任了封寒功德殿殿主之位的衛圖。

    「厚葬?」

    「可惜了!」

    莊壽微眯眼睛,心中對衛圖的看法,稍有改觀了一些。

    「封寒可以失去底線,你我不能。」

    靈鹿峰上空,為之一寂,只剩下了衛圖、莊壽二人所率領的執法殿、財事殿弟子,以及一些投降的、非核心層的功德殿修士。

    而寒岳尊者若是質疑

    眾修對此唏噓不已。

    簡而言之,其能力有限,並沒有化極山派為自己一家私產的實力。

    剩下的各級丹藥、法器、靈藥,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珍寶屬於公家,平日裡,休說我等殿主,哪怕是朱宗主,也不易支取。」

    「衛長老,若日後有需要煉體秘藥的地方,可以找莊某,莊某知道,有哪幾個道友的身上,有此藏品。」

    「厚葬吧。」

    其外——

    莊壽點了點頭,說出了朱宗主所覬覦的寶物名稱。

    其可是人界少見的通天靈寶。

    這幾人厲聲喝道。

    似是猜到了衛圖的心中顧慮,莊壽說完此話後,繼續傳音說道:「放心!紫玉鼎只是一件普通珍寶,宗門不會在意的,即便真猜到了,也不會揭破這層麵皮。」

    便是一片血雨落下。

    下一刻。

    「尊者法令?」

    若不是他有煉體修為,他不懷疑,剛才那一下,足可把一個普通的元嬰後期強者直接吸乾,讓其法體盡毀。

    「宗主的意思?」

    功德殿內的寶物雖然不少,但比起尊王宮秘境內的真正珍寶,還是差了不少。

    然而——

    當然,這是他故意偽裝的。

    ——此次朱宗主所言的「抄家」功德殿,並不包含功德殿內,供宗門修士兌換的各種寶物。

    談話間。

    為了防止功德殿監守自盜,這些寶物,不論低階,還是高階,都被極山派布下了一定的禁制,想要取走,必須有朱宗主的宗主令牌,不然哪怕是功德殿殿主,也難以短時間破開這些禁制,進行盜寶。

    瞬間,這厚實的陣法光罩,就如春陽融雪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消失了。

    而在此氛圍中,衛圖借中飽私囊所得的「紫金參」,煉體境界亦成功突破到了四階中期「大成」,距中期巔峰只差一步。

    這些寶物,並不屬於功德殿,而是屬於極山派這個「公家」。

    話音落下。

    這數年來,他與此女見過十幾次面,也算是熟人了。

    「繼位國主,邀我做客」

    衛圖神識一掃,瞬間知道了符信里的內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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