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孟觀如今的修為提升速度,踏足金丹後期,甚至是金丹大圓滿的速度,恐怕會變得極快。
而自己,若是沒有巨大機緣的話,想要從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後期,所需要的時間恐怕會很長。
哪怕是數十上百年,都很有可能。
後續從金丹後期突破到金丹大圓滿,所需的時間自然更長。
修行之路,每一個小境界的突破,基本都要比前一個小境界所花時間更長。
兩個小境界加在一起,何松只是稍稍計算了一番,便意識到這個時間必定不短。
從金丹中期到金丹後期,再從金丹後期到金丹大圓滿,這其中的時間花費至少也需要一百多年。
甚至,若是再算上何松在修為突破金丹大圓滿之後,開始朝元嬰之境邁進時所需的時間。
何松在金丹境中停留的時間,恐怕還要更長。
一百多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啊。
這麼長的時間,以孟觀如今修為突破的速度來看,孟觀在這一百多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之中,其修為恐怕也會迎來一次次增長。
以如今孟觀的修為突破速度。
孟觀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其修為就算是成功從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大圓滿,再從金丹大圓滿,成功踏足元嬰之境,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短短數十年的時間。
孟觀便已經從金丹初期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如今距離其突破金丹中期,也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
孟觀也早已在金丹中期站穩了腳跟,開始朝金丹後期邁進。
如此想想,孟觀的修為,恐怕還是會如此前那般,迅速上漲。
也就是因為從金丹境踏足元嬰之境,乃是大境界的提升,何松才沒有那麼篤定孟觀能夠迅速突破。
如若不然,以孟觀如今的修為突破速度,待到多年之後再見之時,就算孟觀已經踏足元嬰之境,何松也會毫不意外。
當然了。
至少對於如今的何松來說。
就算今後再見孟觀之時,孟觀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大圓滿之境,他也會毫不意外。
金丹之後的小境界,孟觀迅速將其跨越,在何松看來其實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不過至於孟觀能否踏足元嬰之境,還是需要看一看孟觀的機緣的。
在知曉了孟觀如今的修為之後,何松心中驚嘆,面上也是沒有掩飾,口中連連恭喜。
但卻並未暴露自身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中期的事情。
在他人眼中。
如今的何松與魏凡幾乎同時踏足金丹之境。
若是早早傳出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中期之事,恐怕會引來他人目光。
而且,也會讓此刻正在何松身旁的魏凡大受打擊。
畢竟,何松與魏凡在他人看來,乃是同時踏足金丹之境。
可何松早早突破金丹中期,獨留魏凡卻還停留在金丹初期。
此等對比之下,恐怕魏凡心中也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對此,何松自然不願讓其發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松自然也不可能將自己如今的真實修為告訴二人。
但後續,在知曉了孟觀的真實修為之後,魏凡在一旁,也說起了他的修為進境。
魏凡的修為進度,其實也並不算慢。
如今的魏凡,剛剛接觸到了金丹中期的瓶頸,正奮力想要破開瓶頸,晉升金丹中期。
不過,金丹瓶頸何其難破,魏凡也沒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其破開。
但即使如此,魏凡的修為進境,卻已經能夠算是極快了。
這等修為進度,比起何松來,也是要稍快一籌。
要知道,何松在修為達到金丹之境後,可是從未懈怠過,一直在努力修行,增進自身修為。
而魏凡呢?每日在戰場之上修行,其修行時間,以及修行資源什麼的,肯定是比不過何松的。
可即使如此,何松卻依舊比不過魏凡的修為進境。
由此可見,身在戰場之上,修士的修為基本都會突飛猛進的說法,也並非說笑。
戰場之上,稍有所獲,便能夠迅速被轉化為自身修為實力。
只要不死。
身在戰場之上,不管是修為,還是實力,都會迅速提升。
魏凡的修為實力進展,雖然並沒有孟觀那般迅速,但卻也能算是進境極快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魏凡的修為進境,比起何松閉關苦修還要稍快一籌。
若非是身在戰場之上,魏凡的修為又豈會進展如此之快?
當然了,魏凡的修為實力進展,雖然比何松要稍快一籌,但卻也並未差太多。
閉關修行,不管是修為還是實力的增長,都是十分迅速的。
只不過,比起在戰場之上,卻還是慢了那麼一些而已。
對於魏凡的修為進境,何松也恭喜了一番。
隨後,又在二人的詢問下,將自身的修為進境,也隱藏了一些,說了出來。
按照何松的說法。
他在這數十年的時間中謹慎修行,修為卻也已經快要接觸到金丹中期的瓶頸了。
算下來,倒也只比魏凡要慢了一籌而已。
對於自己口中所言的修為進度,何松乃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道出的。
按照他的估算,這個修為進度,確實也算正常。
孟觀與魏凡在知曉了何松的修為進境之後,也是沒有懷疑什麼,同樣亦是恭喜了何松一番。
對此,何松心頭好笑,但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與二人繼續暢聊。
如此。
當時間悄然流逝。
一夜時間在三人的暢聊之下眨眼消逝之時。
第二天。
正與孟觀與魏凡二人暢談的何松,突然收到了一條傳信。
見此,何松三人也不得不停止了暢談。
何松將傳音符中的紙張取出,目光掃過。
面上的神色,也隨著何松的目光掃過手中紙張之上的字跡,而產生了一絲變化。
來了。
此前鎖神教被斬的那位金丹真君,其處理後續,也終於到了何松的手中。
何鬆手中的傳信,乃是那日與何松一齊趕往紫光閣的那五位金丹真君之中的其中一位。
此人,法號康寧,與何松也算相識。
是何松在此地居住的兩個多月里,被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帶著結識的一位金丹修士。
在信中,康寧真君先是恭喜了何松,言稱何松此舉必得一陽派嘉獎,還望何松能夠在這碧月州府當中多留些時日,以待嘉獎。
其次,還讚揚何松心思縝密,膽大心細,為碧月州府除了一個大敵。
同時,還不忘告訴何松,那鎖神教的金丹修士現已伏誅,讓何松無需擔心後續的報復。
除此之外,康寧真君還扯了許多其他有的沒的。
不過,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
何松此番動作,確實是幫了一陽派的大忙,並且讓碧月州府的鎮守真君們心情大悅。
對於此事,一陽派的嘉獎肯定有。
但有多少,卻是不知道。
至於其他的,何松也就別想了。
雖然此事若非何松的話,一陽派肯定會吃上一個大虧,甚至連碧月州府中的金丹真君,恐怕都會殞落大半。
但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
既然事情沒有發生,那這些事情就一定不會發生。
所以,其他的什麼獎賞,以及其他的什麼好處,卻是一概沒有的。
何松能夠得到的,只有一陽派的嘉獎。
但是這個嘉獎究竟有多少資源,卻是不得而知了。
碧月州府之中的那兩位鎮守真君,也不會給何松什麼其他的嘉獎,畢竟何松也沒有動手做事。
就連那位鎖神教金丹身死之後的戰利品,在信中也是絲毫未曾提起。
對此。
何松早有預料。
因此目光掃過之後,眼中的神色卻是十分平靜。
此番行動,何松不過是開了個頭而已,後續的一切,其實都是碧月州府的其他金丹真君做的。
與何松屬實關係不大。
而且,就連何鬆開的這個頭,在何松看來,其實都並不算什麼。
畢竟,就算何松不開這個頭,孟觀和魏凡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理。
能夠如此輕鬆的解決此事,最關鍵的地方,還是碧月州府之中,那兩位鎮守真君的態度。
能夠被自己請動來到紫光閣,並且在後續對那位鎖神教的金丹修士動手,那兩位鎮守真君倒也算是做的稱職了。
自然,在此事結束之後。
本就沒有出過手,並且也並非一陽派之人的何松,想要從他們的手中獲得點什麼,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對於此,何松早就心知肚明。
他早先便已經確定,此事除了率先由自己挑起之外,無論是後續的功勞和獎賞,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那康寧真君信中所言,一陽派會給何松送來嘉獎,何松稍一思量,自然也明白了些什麼。
或許,一陽派的高層根本不知道何松在此地所做的一切。
就連此番康寧真君信中所言一陽派的嘉獎,或許都是碧月州府當中,那幾位金丹真君隨意給出的一個藉口而已。
此舉看似是想給何松嘉獎。
但實際上,或許是想將何松繼續留在這碧月州府當中,為一陽派當免費打手的一個拖延之計罷了。
如今。
鎖神教有金丹修士死在了碧月州府當中。
孟觀與魏凡二人,更是在那位鎖神教金丹身死之前,察覺到了碧月州府之外一閃而過的修士氣息。
想來,這道氣息也被碧月州府之中的其他金丹真君所察覺。
而當這位鎖神教的金丹修士死在碧月州府的消息傳出之後,鎖神教必然震怒。
或許此刻,鎖神教的高手便已經在趕來碧月州府的路上了。
在此等大敵當前之時,若是碧月州府當中能夠多上一位金丹真君。
哪怕這位金丹真君實力不強,但卻也依舊可以將其當成一大助力。
多出一位金丹真君,此刻鎮守碧月州府的力量,便更大一分。
或許,便能夠堅持到最後,等到一陽派的支援到來。
而也正因如此。
以一個虛假的嘉獎消息,將何松留在此地,自然也就成為了一個極佳的方法。
一旦何松貪戀這份嘉獎,他便自然會繼續留在碧月州府當中,後續也會在鎖神教修士來襲之時,出上一份力。
如此以利誘之,若何松真是普通金丹修士的話,可能還真會如他們所想,繼續留在碧月州府當中。
而在想到了這一點之後。
何松面上神色也是發生了連番變化。
既然已經誘之以利,那麼後續,若是見自己遲遲不曾回應。
碧月州府之中的那五位金丹真君,會不會親自出面進行威逼?
威逼利誘之下,自己恐怕就算不想答應,也不得不答應了。
腦海之中閃過道道想法,何松面上的神色,也在此刻發生了絲絲變化。
果然。
這修仙界中,又哪裡有什麼良善之輩。
此前那五位金丹真君,在意識到紫光閣中真有蹊蹺時,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善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可如今,當此事結束,面臨真正的危險之時,翻臉卻又比翻書還快。
如此種種,倒是讓何松心中對於修仙界中的危險,更多了幾分認知。
「二位道友,這碧月州府,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此番傳信,乃是那幾位金丹真君,誘之以利,想將在下留在此地,協助他們保衛這碧月州府。」
「可如今,鎖神教金丹剛剛身死在此,鎖神教的高手或許即刻便將趕來。」
「若是在下真的停留在此,恐怕生死難料。」
「而且,既然已經開始以利誘之,後續又豈知他們會不會現身威逼?」
「如此一來,在下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為妙。」
「如若不然,恐怕後面想走,也走不了了。」
將手中薄紙收起,何松目光看向眼前的孟觀與魏凡二人,眼中隨之也是帶上了一絲感嘆。
此番傳信,何松心中理解。
這碧月州府的那些金丹真君,想讓此地擁有更強的戰力,以此來應對接下來的危機,確實無可厚非。
這是人之常情。
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人們都會儘量讓己方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
但可惜的是,他們錯將主意打到了何松的身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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