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全搖了搖頭。
皇上這分明還是在意皇后娘娘的。
可他想不明白,他既然這麼在乎,剛才又為何要對娘娘說出那般傷人心的話?
唉。
皇上這是何苦呢?
「皇上,這選秀還要繼續嗎?」曹忠全試探著問道。
寂無絕靠在身後的龍椅上,俊臉又又恢復成往日裡冰冷淡漠的樣子,「繼續。」
……
「小主,你不是已經把你相公給休了嗎?為什麼還要躲在他的房間啊?」
木牌牌不解的問道。
陸雲蘿坐在空間的池塘邊,將兩邊的褲腳管卷的老高,露出了兩截纖細白皙的腳腕,「這東瀾國的律法早就改了,光有休書是沒有用的,還得兩個人一起去什麼部門登記才能生效,所以,那休書現在基本上沒啥用。」
「怎麼樣,我讓他簽休書時的的演技可以吧?」
陸雲蘿得意的挑了挑眉,居然把木牌牌給騙了,想來應該沒有任何破綻。
「那他都要選秀納妃了,還要攆你出宮,你都不怪他嗎?」
木牌牌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小主的眼裡可是揉不得任何沙子的。
她居然能忍受的了自己的相公娶一堆的小妾回來?
「哼,這筆賬我當然給他記著呢,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弄清楚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陸雲蘿將腳丫子放進池塘,冰冰涼涼的水從她的腳上流過,很是舒服。
「你就這麼確定他有什麼苦衷嗎?」
陸雲蘿瞪了它一眼,「不然呢?你不覺得他忽然的轉變很奇怪嗎?」
她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相信,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好吧,確實挺奇怪的。」
「噓,別說話了,有人進來了。」
陸雲蘿的手掌在半空中輕輕一抹,房間內清晰的畫面頓時浮現在半空中。
畫面中,寂無絕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主,咱們就算大聲說話外面也聽不見的。」
木牌牌提醒道。
陸雲蘿看了它一眼,「我是嫌你吵!」
好吧。
木牌牌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跟在寂無絕身後的,是幾名太監,他們手裡紛紛提著剛燒好的熱水。
「皇上,熱水已經給您放好了。」
「嗯。」
寂無絕淡淡的應了一聲,隨著下人都離開之後,房間的門關了起來。
「小主,他要洗澡了。」
「我沒瞎,看得見。」
「小主,他開始脫衣服了,你不迴避一下嗎?」
陸雲蘿冷哼一聲,「他是我相公,全身上下哪裡我沒看過?」
「好吧。」
「啊呀,他脫裡面的衣裳了!」
木牌牌激動的說道。
要知道它早就想看看這個大美男的身材了,可每次它不是被衣服擋住了就是被小主屏蔽了意識。
「激動什麼?」陸雲蘿不滿的瞪了一眼木牌牌。
「小主,你等會不會把我蓋起來吧?」
木牌牌忽然忐忑的問道。
陸雲蘿看了它一眼,「你說呢?」
話音剛落,陸雲蘿的手裡就出現了一件衣裳,「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木牌牌委委屈屈的把自己裹了起來,「小主,你真小氣!」
「再說話當心我把你烤了。」
木牌牌這才閉上了嘴!
陸雲蘿則撐著下巴欣賞著畫面中的寂無絕,目光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畫面中的寂無絕忽然往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兩個人的目光隔著虛空碰撞到了一起。
陸雲蘿嚇了一跳。
差點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想到自己是躲在空間裡,陸雲蘿又放下心來,她可是在空間裡躲著呢,相公怎麼可能會看到她?
房間裡的寂無絕也的確很自然的挪開目光,仿佛剛才那不經意的一撇只是巧合而已。
「皇上,淑嬪來了。」
門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
陸雲蘿微微一愣。
淑嬪?
這都已經冊封了?
「知道了,讓她在偏殿候著。」寂無絕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陸雲蘿死死的看著寂無絕。
哪怕她今日進宮看到那一屋子的秀女時,她都還想著,這些都可能是他故意趕走她才這麼做的。
月光逐漸爬上枝頭。
寂無絕穿好衣裳,下人們進進出出的收拾著屋內。
沒過多久,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穿著一身清涼的衣裳在老嬤嬤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皇上!」
淑嬪一臉嬌羞。
寂無絕抱起她就這麼走向那張明黃色的龍床。
帷幔落下,裡面傳來了女子嬌羞的呻吟。
陸雲蘿呆呆的站在空間的草地上,就這麼看著帷幔上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豆大的眼淚滾落而下。
木牌牌擔心的看向她,「小主。」
陸雲蘿慘笑,原來,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苦衷,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淚水如雨而下。
白光一閃,陸雲蘿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帷幔上交織在一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間外頭,傳來了下人們此起彼伏的驚訝之聲。
不過認出她以後,最終還是無人敢攔。
陸雲蘿看著這宮裡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一般。
果真,當你付出真心的時候,真心就變得一文不值!
陸雲蘿回去之後,病了整整三天。
醒來的時候,外祖父還有爹正一臉憂心的守在她的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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