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不是吧,那小郎君當真這般厲害?」
軍營門口,看著一臉疲憊返回的李秀寧,李元吉滿臉詫異的道。
而一旁的柴紹,臉都成了豬肝色,李元吉的話,更是讓剛剛結痂的掌心又出了血。
顯然李秀寧這副模樣,都被兩人誤認為是被那小郎君折騰所致。
「胡說什麼?」
李秀寧也沒想到剛回來就撞見兩人,想起昨晚自己被那小子又摟又抱,差點就著了他的道,臉色也是一紅,隨即就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
至於一旁的柴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快步朝軍營走去。
「秀寧,你昨晚去哪裡了?為何一夜未歸?」
柴紹終於鼓起勇氣,喘著粗氣問道。
李秀寧聞言腳步一頓,隨即轉身,語氣平淡的道:「周家堡!」
柴紹見她連掩飾都懶得,臉色氣的是青一陣,白一陣,張了張嘴,後面的話卻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問不出口,只是一味地喘著粗氣。
李秀寧卻是沒再管他,再次轉身離去,其實剛才她也是有些心虛的,若柴紹在問她必定要解釋一番。
「呵呵,柴兄,看來那周家小郎君不單單只是在才華方面遠勝於你我呀!」
李元吉就像不知道柴紹快要被氣死似的,上前一步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柴紹一把撥開他的手,大步離去,心裡卻已暗暗發誓,絕不會讓這對姦夫銀婦好過。
其後一連數日,李秀寧都沒有再去周家堡。
而隨著時間進入到了冬月底,天上也終於飄下了雪花,氣溫也越發的寒冷。
這日娘子軍的校場上,三千騎兵嚴陣以待,人人身著玄甲,頭戴紅纓盔。
手中則持著兩丈長的馬槊,馬背上還繫著馬刀,掛著弓弩,冷烈的寒風也絲毫壓不住那滔天的戰意。
「三姐,就讓我跟你一起去,讓這傢伙留守吧!」
「秀寧,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去,讓四弟留下來吧!」
李元吉提著巨斧,是苦苦哀求,一旁的柴紹也是一臉期待,顯然都想跟著去。
其實不單單只是他們兩個想跟著去,小燕與十位郎將也想去,所有的娘子軍幾乎都想去,只不過不敢再囉嗦。
「好了,軍中無戲言,不要再呱噪了,四弟下次去,你三次再去。」
「出發!」
李秀寧說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就朝著北面一指喝道,隨即三千騎在眾人的注視下,就奔出了大營,不到片刻,就消失在了雪地中。
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擂鼓吹號,三千騎出了大營,就徑直奔著北面而去。
與此同時,一支車隊也悄悄地從周家堡出發,沿著結冰的小河向著北面的山谷而去。
若有人抵近,就會發現所有的馬車竟然都沒有輪子,拉車的也並非牛馬,而是三五成群的土狗。
「郎君,沒想到這狗還真能在雪地中拉動馬車,速度還如此之快,竟絲毫不比馬匹遜色…」
小青見五隻狗就輕鬆的拉起他們身下的這輛馬車快速前行,望著周楚,眼中儘是崇拜。
「呵呵,我早就說過坐雪橇比騎馬更舒服,現在信了吧?」周楚卻是呵呵一笑。
那天晚上之所以拒絕那妞的邀請,不是因為他不想去,而是他想單幹。
為此他早就在做準備,不但打造了一百副特製的雪橇,還搜羅了五百多隻土狗。
並且給這些狗都做了厚實的衣服,就連狗爪子都包裹著,就等著下雪了。
雖然只帶了三百多人,但他相信偷襲之下,收拾一些小部落還是綽綽有餘的。
「郎君,這不下雪,是不是雪橇就無法行走?」小青回頭看著地上留下的兩道雪痕,和許多狗爪印問道。
「這是當然,這雪橇平時是無法使用的,所以這次咱們一定要多搶些戰馬回來,不然下次就得等到冬季才能去。」
周楚點點頭,如今周家堡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再不想點辦法,恐怕又得去丈母娘家借,所以自然不會放過冬季這麼好的時機。
因為下雪後,遊牧部落就不會再放牧了,也不會騎著馬瞎跑,這無疑會大大減少途中暴露的風險,更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網打盡。
其實不單單只是小青被狗拉雪橇震驚的不輕,就是其他人也都是驚為天人,對這次的行動也都充滿了信心。
車隊只是花了兩天就穿過了山谷,進入到了草原,開始向西北行去。
出了長城後,大地並非是那種一望無際,而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形,山上的植被也很茂密,偶爾還有樹林,其實與長城以南的情況差不多。
前世周楚也到過內蒙古,一路行來,他沒想到唐時的內蒙古地區,除了人煙稀少,竟與關內情形差不多,既可以放牧,也可以耕種,難怪隋朝會設置定襄五原兩郡,直接管轄。
比起李秀寧帶著三千騎兵風餐露宿,偶爾才能吃頓熱乎的,周楚他們無疑要好百倍。
因為雪橇上不但裝著糧食,還有取暖的石炭木炭,就連烈酒都裝了一百多壇。
趕路時,躲在有木板遮擋的雪橇內,既能避風避雪,又可節省體力。
晚上也可人狗都睡在雪橇內,吃的也都是熱的,偶爾還能來上一口烈酒,端是一種享受。
最享受的莫過於周楚。
與小青獨霸一架雪橇,終於過上了有侍女暖床的正常日子。
當然,帶上小青,絕非只是為了暖床,而是因為周楚和其他人都未真正行軍打過仗。
小青則不同,雖然性子是柔弱了點,但十三歲就開始打仗,有著豐富的經驗,殺起人來也絲毫不手軟。
出了長城,向著西北又行了兩日,都沒有撞上遊牧部落,反到是碰見了一座塢堡,對此周楚倒也見怪不怪,因為這裡離黃河應該還遠。
突厥人也是趁著隋末戰亂,才開始入侵五原,定襄兩郡,大多都選擇在黃河兩岸放牧,因為那裡地勢平坦,水草豐美,很適合放牧。
而僅存的漢人,則是選擇地形複雜一些的地方種田建堡,雙方倒也相安無事。
畢竟這時代的漢人,並非待宰的羔羊,每攻下一座塢堡,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加上突厥人也需要糧食,這才形成漢人與突厥人雜居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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