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哈哈…」
王睿先是一錯愕,隨即就仰天一陣大笑,周楚見狀,也只得哈哈陪笑。
「周縣男,今日在下可是代表我太原王氏家主而來,你當真要十萬金?」
見周楚也跟著發笑,王睿才止住笑聲,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死死地盯著周楚。
此刻王睿心中早已充滿了滔天的怒火,別說是以前隨手可以捏死的一隻小螞蚱周家,哪怕就是李氏皇族,也不敢如此戲耍整個太原王氏。
「剛才不是王兄說由我出價嗎?怎麼現在又嫌貴?那好,本縣男再打個折,八萬金如何?」周楚嗤笑一聲。
顯然已打算破罐子破摔。
因為自從這傢伙說出要購買酒方,他就知道王家已不可能放過他,想要他酒方絕無可能,既然如此,又何必要給對方好臉色?
「好,很好!看來周縣男是鐵了心要與我王家作對了?」
王睿刷的站起,臉上的怒容是再也壓制不住,他本以為周楚會將公主抬出來推脫,誰曾想竟這般乾脆,絲毫不留餘地。
「怎麼,難道不與你王家合作,就是為敵?」
周楚同樣被他的無恥與世家的嘴臉激怒了,起身站起,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以前他還打算將炒茶技藝賣給王家和解,現在看來,以這些世家的貪婪霸道,他們這些地主豪強除了乖乖種地,恐怕其他事兒都別沾,否則就是以世家為敵。
「不錯!」
「那我倒要看看,這天下的道理是否真就全部掌握在世家手中。」
「那就希望周縣男能一輩子躲在公主裙下吧!不然你會看到的,告辭!」
王睿丟下一句,就大步離去。
一雙拳頭卻捏的緊緊,他沒想到以前謹小慎微的周楚,傍上公主後,竟如此猖狂。
「放你的狗屁!」
周楚也是臉色鐵青,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顯然被氣得不輕,這也正是他不願去軍營做司馬的原因。
「二郎…」周貴一臉擔憂地走了進來,顯然剛才裡間的對話都聽見了。
「周叔,不用擔心,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周家就我一個,怕個屁。
本來我還不想與他們斗,現在倒要看看世家是否真如傳言那般恐怖!」
周楚一擺手,恨聲道。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得罪過誰,也沒有想過對付過誰,是王家先拿他當棋子,結果輸給了平陽公主,弄得現在像是自己欠王家似的,真當他好欺負不成。
若非時不待他,還真想起兵造反,然後將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全部屠光,讓他們知道穿越者是不好惹的。
「唉!」
周貴也只得長嘆一句,他就知道郎君搞出來的那白酒是一個天大的禍事。
如今不將方子交出去,整個世家都會眼紅,交出去嗎公主又不會答應,恐怕還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周叔,放出話去,就說我周某人要拿納妾,要娶平妻,名額不限,各家有待嫁小娘子的儘管遣人上門。」
「啊!這…二郎,公主那裡會不會…」
周貴也被自家郎君的大手筆嚇了一跳,臉色大變,他不是擔心郎君吃不消,而是擔心公主會生氣。
畢竟周家現在就靠公主罩著,要是惹得公主不快,反而得不償失。
「你只管去宣布好了,公主那裡我自會解釋的。」周楚大手一揮。
「好吧!」周貴只得無奈地答道。
周貴走後,周楚就命人將小青招了回來。
「青兒,這陣子辛苦你了,接下來你負責操練護衛,完全按照軍中來操練明白嗎?」
「郎君,出什麼事兒了嗎?那酒樓的賬目怎麼辦?」小青一臉詫異,若非知道郎君與公主的關係,她都有些懷疑郎君是不是想造反了?
「你也知道咱們的天下醉有多珍貴,正所謂有備無患嘛,至於酒樓暫時就別管了!」周楚擺擺手解釋道。
雖然有公主罩著,但作為現代人,周楚還是習慣了凡事都靠自己,起碼要有一些自保的實力,關鍵時刻有上談判桌的資格。
「那好吧,奴婢聽郎君的!」小青也沒多想,點點頭,顯然如今整個身心都寄在了他身上。
周楚被王睿一同威脅,嚇得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又是準備大肆聯姻,又是訓練私兵,可始作俑者,王睿卻是正在縣衙書房挨罵。
「為父不是再三告誡過你,不要去周家嘛,你怎麼就是沉不住氣,連這幾天都等不了?」
「父親,孩兒不過是想去試探一下那小兒。」
「現在去試探有何用?」
「父親,那小兒實在太猖狂了,完全不將我王家放在眼中,實在是可恨!」王睿想起周楚的囂張也是咬牙切齒。
「現在不必管他,讓他再猖狂兩日好了,到時那柴紹自會收拾他,我們在出手不遲!」王平擺擺手。
「父親,難道咱們還要保那小兒不成?」
「那小兒確實是個人才,到時他若肯獻出酒方,投靠我王家,今後用來平衡錢劉兩家還是不錯的!」王平摸著鬍鬚道,
「可是…」
王睿頓時就急了,可隨即就被王平黑著臉打斷道:「可是什麼?難道我世家行事,只圖一時痛快嗎?」
「話雖如此,可父親,一個小小的周家,也無傷大雅吧!」
「混賬,為父是如何教你的?無論何事都不要將個人情緒,凌駕在家族利益之上,你怎麼就是不開竅?」王平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孩子知錯了!」王睿捂著臉低下了頭,隨即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父親,突厥人那裡不會出意外吧,公主這次可是足足帶了三千玄甲精騎!」
「放心吧,玄甲精騎善於衝鋒卻不善突襲,足足兩萬突厥狼騎,出其不意下,絕對萬無一失。」
「可是公主騎的是汗血寶馬,加上她的武藝,縱使十萬大軍,她想走,恐怕也不一定能攔得住呀!」
王睿仍然有些不放心的道。
王平聞言眉頭也是不由一皺,隨即就擺擺手:「不會的,以公主的傲氣,是絕不會丟下將士獨自逃走的,我現在反而最擔心的是柴紹。
他背後不但站著秦王,又是公主名義上的駙馬,加上這次足足帶來了兩千精兵,絕對是齊王最大的絆腳石。」
「這個父親大可放心,娘子軍將士對他這個駙馬,都有些瞧不起,反而還不如那周家小兒得人心,是絕對鬥不過齊王的。」
王睿笑著道,笑聲中充滿了對柴紹的鄙視不屑,顯然連他都看不起柴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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