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宋能網購 節04 白蓮顯蹤

    節04

    隨著歙縣縣令的娓娓道來,肖恆的疑惑逐漸解開了。

    果然就如肖恆所料,這種動輒擁有幾十匹馬的勢力就算是一夥強盜那也絕對是當地政府的心頭大患,在地方上絕不會籍籍無名的!

    不過按照歙縣縣令的說法,那馬隊的主人卻也並不是什麼土匪,只是當地的一戶豪強罷了。只是這戶豪強在臨安府有些關係,跟南方的大海商也交好,莊子上還有生絲、瓷器的產出,財富上早已突破普通商人的水準了。

    在此之後這戶豪強就開始招兵買馬、修城結寨,然後自然而然的就對周圍的農戶、村落開始巧取豪奪

    中國的封建勢力對於土地的貪婪是根植於骨髓之中的,這巧取豪奪目標自然就是土地。經過數代人的經營,等歙縣縣令上任的時候周圍的土地已經大半落入這戶豪強的控制之中了。

    而剩下的村落也多半以這戶豪強為馬首是瞻,整個歙縣基本上被這戶豪強牢牢的掌控在手中,而歙縣縣令身為一個外來者,若是沒有對方的支持甚至連政令都出不了徽州城!可以說這縣令當的是萬分的憋屈。

    也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歙縣縣令平日裡壓抑得太久了,這一開始倒苦水就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

    肖恆作為一名現代人,多少有些交際技巧,這種時候他就很好的扮演了一個傾聽者的角色,時不時的給於一些回饋,立即讓歙縣縣令對肖恆的好感大增。

    這也讓肖恆不禁有些感慨,古人交流不像現代那麼方便,很多時候也讓這些古人比起後世的現代人顯得有那麼點憨厚和天真。隨隨便便一點小小的交流技巧居然如此管用這放到後世這簡直是不敢想像的。

    在後世想要贏得一個人的好感可沒這麼容易,若像肖恆這樣本分的做好一個傾聽者的話,那麼很快就會變成眾人的垃圾桶!減壓的時候想到他,減壓完了拍拍屁股就走。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在後世「工具人」一詞大行其道的原因不是工具人太單純,而是人們太利己也太精明。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南宋這個時代除了那些在朝堂之上勾心鬥角的精英之外,其他的普羅大眾甚至包括像歙縣縣令這樣的地方官都是如此的好相處。

    當然前提雙方要有同樣的社會地位,否則一切休談。

    肖恆與歙縣縣令這個酒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等終於給對方喝趴下之後肖恆這才得以脫身。

    不過這頓酒喝得也很值得,他不僅得到了那戶豪強的詳細信息,甚至還與歙縣縣令交上了朋友。

    當然所謂的「朋友」其中有多少的水分,有多少黃相爺的影響力在裡面,那就只能問那位歙縣縣令了。

    從縣衙出來之後,肖恆就回到了車上,找到徽州城裡唯一的一座客棧稍事休息。

    不過安排好一切之後肖恆並沒有立即休息,而是與客棧的掌柜隨便的聊起天來。最初聊了些臨安府的變化和見聞,還有報紙之類的東西這裡也能買到了,只不過日期有些晚了一些而已。

    而後肖恆很自然的將話題引導到本地豪強身上,而客棧掌柜的視角卻又給肖恆描繪出了一個不同的江湖。

    原本肖恆還以為這徽州府的豪強多厲害呢,讓歙縣縣令氣得鬱鬱寡歡,等聽完客棧掌柜的話之後肖恆「就這」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與南明時期那種近乎於武裝割據的豪強不同,這南宋時期的豪強其實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了,既不敢造反又不敢忤逆上官,最多不過是耍耍彆扭使使絆子,但該交的稅一樣得交,該服的勞役也一樣要服。

    這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大宋氣數未盡。

    從南渡開始,南宋政權都是很強勢的政府,首先財政收入依然處於高位,這就導致官府可以養得起軍隊,所以這軍隊的控制權就牢牢的掌握在官府手中。

    在南北政權交替的時候雖然產生了一些混亂,也誕生了一部分真正的豪強勢力。但等朝廷安頓下來之後立即就開始狠抓兵權,不聽話的、不服從的一律剿滅之!

    而相反的,南明時期大明氣數已盡,皇室對於整個國家的統治力基本就局限於幾個大一些的城市,所以這才滋生了一些武裝割據勢力。

    聊完之後肖恆對於徽州的形式倒是稍微放下點心來,畢竟若只是欺負欺負普通百姓的這種豪強,對於肖恆撤退車隊的威脅性還是比較低的。

    不過肖恆依然沒有大意,問個比較靠譜的人情茶肆之後,肖恆又派人去讓人收集一下附近白蓮教活動情況。

    還別說,這徽州城裡的人情茶肆效率還挺高,等到晚上肖恆睡醒的時就有消息了。

    不過也是,以徽州城的規模大小,後世居委會大媽也能瞭若指掌了,更何況人情茶肆就是吃這份飯的呢?

    肖恆起來之後先喝了口醒酒湯,簡單擦了擦臉換了身衣服就來到客棧前廳,此時那人情茶肆的老闆見正主來了立即起身,臉上習慣性的浮現出討好的笑容。

    「聽說有消息了?」肖恆看了看這茶肆老闆,居然也是個胖子也許胖子看起來更沒威脅一些,更容易與人拉近關係?

    「人我都替您帶來了來,還不起來見過公子?」那人情茶肆的胖子老闆推了推坐在他身邊的那個黑臉漢子道。

    「見,見過公子。」黑臉漢子顯得有些木訥,順著胖子的話抬起屁股行了個禮,然後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那。

    「公子您別見怪,這人乃是個樵夫,每天就是上山砍柴下山賣柴,餓了就買兩個饃吃,渴了就打點井水喝,晚上就住在城外的破廟裡基本不怎麼與人說話,再加上早年家裡出了些事,這人也就顯得有些呆傻。」

    人情茶肆的胖子介紹道。

    「此人與白蓮教有何關係?」肖恆眉頭微微一皺,這人怕不是這胖子請來的托吧?

    「自是有關係的您且聽我慢慢道來。」那胖子嘿嘿一笑,湊到肖恆身邊低聲說,「這人的老娘不知信了什麼邪就信了那白蓮教,後來被官府知道了搞了個傾家蕩產,老婆也跟人跑了,老娘也上吊吊死了,他這人聞此變故也就變得呆呆傻傻的,每日只靠砍柴為生。」

    「這麼說,他家裡原來還是有些家產的?」肖恆好奇的問道。

    「不錯,雖然算不上是大戶,但也是小有家資。」茶肆的胖子答道。

    「那他們家可有田地?」肖恆繼續問道。

    「當然有的。」茶肆的胖子面色有些僵硬,不過還是勉強答道。

    「那這田地歸了哪家?」肖恆的聲音已經有些冰冷了,而那木訥的漢子聽聞此事眼中忽然有些東西閃了閃,敏銳的被肖恆捕捉到了。


    而肖恆面前的這個胖子似乎察覺到了肖恆表情不對,連忙劃清界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最初這土地被外鄉的商人買了去,後來似乎又流轉了幾次,您若是有心去衙門一查便知。」

    古代的房契地契最後都是要在衙門「用紅」的,所以一般衙門都有副本。即便沒有副本也有類似「魚鱗冊」的東西標註土地歸屬。

    不過此時這胖子讓肖恆去官府差明顯就是在推脫,等他見肖恆不說話了還以為自己瞞過去了呢,立即拍了拍那木訥的漢子道:「來!給公子講一講你那死老娘的事!」

    「」那漢子看著胖子的眼神仿佛沒有任何的波動,但肖恆卻直覺此人心有殺意。

    「俺老娘信了那白蓮教,被官府抓了,然後自己吊死了。」木訥漢子面無表情的說。

    「怎麼樣,公子?可還滿意?」胖子搓了搓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乾的不錯我之前許了你多少錢?」肖恆問道。

    「20貫!」胖子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逝。

    「20貫啊,可你這消息不值20貫。」肖恆淡淡的說道。

    「公子還想賴賬不成!?告訴你,咱這徽州可不是哎哎哎,你,你們幹什麼!?」

    還沒等那胖子講完,肖恆一個眼神過去,立即有兩名士兵搶了過去,擰住了那胖子,並且塞住了他的嘴。

    旁邊看熱鬧的小二和掌柜的都看傻了。

    「抱歉二位,您先回自己房間不要出來。」肖恆跟那掌柜的和顏悅色的說道。

    「是是是」掌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人家兵強馬壯的這眼前虧可吃不得。

    「封鎖客棧,不許任何人進出。」肖恆回頭命令了一聲,隨後拍了拍那胖子,「把他拖下去,先找個房間關起來。」

    等周圍的士兵都動起來之後,肖恆這才將目光放到了那木訥漢子的身上:「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姓許,許盛。」木訥漢子的眼睛漸漸的活絡起來。

    「你家的地,現在是誰占著?」肖恆目光直逼他的雙眼。

    「張家!」許盛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張家啊果然如此。」肖恆搖了搖頭。

    這張家就是本地最大的豪強,就是那個讓縣令都頭痛不已的氏族。

    「所以,你老娘不信白蓮教的吧?」肖

    恆問道,這種展開一般後面都跟著這樣的轉折,而眼前這位許盛自然就是故事裡的苦主——什麼張家看上了他的土地,順手掠了他的娘子,逼死了他的老母,最後將他趕出家們什麼的。

    然而肖恆的意料卻是落空了,只見那許盛張了張嘴,吐出了兩個字:「信的。」

    「你再說一遍?」肖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家母的確信了那白蓮教,還花了大價錢捐了匹馬」許盛依然用那木訥的聲音答道。

    捐馬?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肖恆低頭沉思了起來。

    「唉,都怨我」木訥的漢子深深的嘆了口,緩緩的講出了內情。

    原來,許盛家族世代單傳,等到了他這一代近親都凋零了只剩下他這一支。而他爹死的又早,整個老許家就指望著他來傳宗接代呢!

    可後來許盛娶妻納妾,每日勤耕不輟,媳婦小妾的肚子卻絲毫沒有動靜,這就給許母急得不行。

    後來也不知道誰介紹的,許母居然信上了白蓮教,還逼著許盛喝了許多符紙。

    最初許盛也沒阻止,畢竟中國人講究一個信則有不信則無,他自己也挺急的,所以許母鬧騰他也就半推半就的順從了。

    可後來這件事卻漸漸變得無法收拾,因為符水之類的東西一直都不起作用,那白蓮教的人忽然告訴許母只要她足夠虔誠就引薦教內下凡的星宿,到時候在星宿面前拜拜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許母就開始大肆捐款捐物,最後甚至都要賣地捐錢,直到此時許盛這才覺得不對勁了,可許母卻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最後沒辦法他只得威脅自己的老母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報官!

    可沒想到聽聞這件事之後許母立即就跟那白蓮教的人說了原本以為那白蓮教會施展什麼神跡「治好」許盛,讓他輟,媳婦小妾的肚子卻絲毫沒有動靜,這就給許母急得不行。

    後來也不知道誰介紹的,許母居然信上了白蓮教,還逼著許盛喝了許多符紙。

    最初許盛也沒阻止,畢竟中國人講究一個信則有不信則無,他自己也挺急的,所以許母鬧騰他也就半推半就的順從了。

    可後來這件事卻漸漸變得無法收拾,因為符水之類的東西一直都不起作用,那白蓮教的人忽然告訴許母只要她足夠虔誠就引薦教內下凡的星宿,到時候在星宿面前拜拜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許母就開始大肆捐款捐物,最後甚至都要賣地捐錢,直到此時許盛這才覺得不對勁了,可許母卻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最後沒辦法他只得威脅自己的老母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報官!

    可沒想到聽聞這件事之後許母立即就跟那白蓮教的人說了原本以為那白蓮教會施展什麼神跡「治好」許盛,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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