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神當野怪 第69章 狩獵期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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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深淵法師，蘇明哲一下子就想起了冰袍子恐怖的實力。若非有魈幫忙，自己現在說不定在什麼地方被當成冰雕擺出來展覽了。

    聽烏庫的描述，那種實力的魔物在雪山之中至少還有兩名，而他們滯留於雪山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這棵巨樹。

    蘇明哲走向前仔細觀察巨樹，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點端倪。

    越是靠近銀色大樹，所能感受到的熱量也就越強。當蘇明哲觸碰到最裡面散發著紅光的樹幹時，整個身體已經被汗水完全打濕。

    蘇明哲確認這間洞穴溫度的來源是大樹後，對烏庫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棵樹對於你們來說難道不應該是好東西嗎？」

    一個威力強勁、能在寒冷雪山帶來穩定熱源的中央空調，蘇明哲實在想不通烏庫有什麼理由去摧毀它。

    如果說理由是類似於「深淵法師是反派，所以一定要正義執行」之類的話就更加說不通了，畢竟按玩家的視角丘丘人也不是啥好鳥。

    「因為這樹是造成雪山狩獵期最主要的原因，現在外面刮著的暴雪就是拜這玩意所賜。」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被雪埋葬的國家——沙爾·芬德尼爾？」

    面對烏庫突然插入的提問，蘇明哲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他對原神的了解全部來自於遊戲，自己連雪山這塊地圖都不清楚，又怎麼會知道消失在這片土地的歷史呢。

    看到蘇明哲的反應，烏庫苦笑道：

    「也對。被七神特意掩埋的歷史，在現在這個到處歌頌神靈的時代又有幾個人會去研究呢？」

    烏庫的話還有半句沒說出口：連有閒情逸緻的人類都尚且如此，我們這些被神靈拋棄的、整日掙扎在生存與死亡邊緣上的魔物又怎麼可能會去了解。

    烏庫帶著蘇明哲走到一處溫度適宜的岩石上坐下，隨後拿出一袋肉乾招呼對方邊吃邊聊，隨後講道：

    「我後面的話你就當作故事來聽吧。」

    「我們腳下已經滅亡的王國在人類歷史學家那裡被稱為雪葬之都，其真名為沙爾·芬德尼爾。它的歷史要追溯到現今的蒙德建立之前，其興盛的程度甚至要比被巴巴托斯放養的蒙德還要強上許多。」

    「有一天，國家的公主夢到身體足以遮蓋天空的黑龍，並將其理解為天空之國的神靈對未來即將到臨的凶異給予的預示。隨後，便帶領著全國上下開始對黑龍的入侵做準備。」

    「但是讓整個沙爾·芬德尼爾都沒有預料到的是，給他們帶來滅國之懲的其實不是從未見過的黑龍，而是自己一直在誠心供奉的諸神。」

    「天空之國降下寒天之釘，溫暖像是受到驅逐一般，蒼翠的綠土在一夜之間化作冰寒的雪山。公主雖然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臣民做錯了什麼，但也跟隨著祭祀前往峰頂祭壇祈求原諒，但其結果是毫無回應。」

    「隨後寒天之釘崩裂，沙爾·芬德尼爾人民以為諸神已經原諒他們，生機即將歸來的時候，卻發現崩裂出來的三塊碎片徹底損毀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地脈，天氣變得更加寒冷，讓整個沙爾·芬德尼爾在無苟活的機會。」

    「公主將國家的寶物贈予異鄉人，企圖以此找到破開寒冰、解救國家的辦法。但異鄉人卻遲遲沒有找到辦法，因此耽誤了歸來的時辰，最終成為了叛逃者。最後雪山地脈枯竭，公主也在被愛人背叛的悲傷中失去。」

    講到這裡，烏庫抓起一把看著還算乾淨的雪放入嘴中，以圖用來解渴。

    看見對方動作的蘇明哲這才注意到，雖然那棵銀色巨樹能夠釋放出溫暖，卻融化不了這裡的雪。除了離樹根比較近的地方沒有積雪外，其他地方和雪山別的洞穴沒有區別。

    烏庫喝完雪，又順嘴吃了點肉乾。明明是在說一個國家的毀滅，語氣上卻像在討論地上的雪是否能解渴一樣，毫無感情。

    「在地脈枯竭以後，還在掙扎求生的沙爾·芬德尼爾人嘗試了很多辦法想要抵擋住寒天之釘釋放出來的寒冷。最終經過魔法、咒文、科技、建築法陣甚至是活祭等方法終於將嚴寒限制在雪山山頂。」

    「但即使如此，寒冷已經侵入雪山「骨髓」，地脈枯竭無法恢復，雪山最終還是成為了生命的墳場。」

    「恰巧此時，「龍捲的魔神」迭卡拉庇安戰敗，新蒙德在巴巴托斯的引導下建立，剩下的沙爾·芬德尼爾人放棄了振興沙爾·芬德尼爾的想法。至於是加入蒙德還是以身葬國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在沒有人類會踏入雪山，原本生機盎然的土地成為荒涼的死地，雪山也因此陷入了長達數百年的寂靜。」

    「直到四百年以前，公主夢中的黑龍終於降臨到雪山，不過它也已是將死之姿。但即使如此，黑龍的身體還是對雪山產生了影響。」

    「其他的我們暫且不說，光是對沙爾·芬德尼爾遺留下來，抵制嚴寒從山頂泄露的咒文、建築的侵蝕就夠我們這些魔物喝上一壺得了。」

    「從那以後，山頂阻斷寒氣的魔法屏障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天出現縫隙，毀滅沙爾·芬德尼爾的寒冷再次降臨到雪山，也就成了現在的狩獵期。」

    烏庫講到這裡，語氣明顯要比之前重了許多。他喘了口氣後，繼續咬牙切齒地對蘇明哲說道：

    「一年如果也就那麼幾天的話其實還好，但在幾十年前深淵教團突然盯上了雪山這塊地方。他們激活了追隨沙爾·芬德尼爾王國掩埋在地底的三棵忍冬之樹，企圖藉此加快魔法屏障被銷毀的進程。」

    「果然，結果如他們希望的那樣，受黑龍殘留力量影響的忍冬之樹，像擊碎壓在身上巨石的樹苗那樣快速地削弱魔力屏障的影響。」

    「而他們計劃執行的第一年，也正好是雪山中被稱作『餓夢』的那次狩獵期出現的時間。」

    蘇明哲聽到深淵法師的計劃立馬就來了勁。要知道遊戲裡和玩家作對的也就是深淵教團、天理、至冬國三方了，所以自穿越後，蘇明哲就一直對他們的消息很關注。

    他連忙追問道：「那他們的計劃是什麼，不會是單純閒得無聊來搞事情吧？」

    「他們的計劃當然是為了徹底解放雪山頂部寒天之釘的寒氣，從而藉此來摧毀山腳下的蒙德城。雖然璃月也離得不遠，但好歹摩拉克斯還算敬業，不像巴巴托斯那樣整天摸魚。柿子嘛，總要找軟的捏。」

    「那為什麼不將這件事告訴西風騎士團，讓他們來幫忙呢？」

    以自己以前看過「蘿莉的寶物別亂偷」和「盧老爺與深淵法師的摔跤合集」來說，要收拾幾個深淵法師對蒙德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對於蘇明哲的問題，烏庫只是以打量傻子的眼神看向他。

    【恭喜宿主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第三次被種族平均智力水平低下的魔物判定為智障。繼續完成七次將會讓「傻子界的鄙視鏈底端」成就得到升級】

    「我們這樣子跑去蒙德，不被當作怪物攻城直接打死就算好的了，求援這種事情你怕不是在痴丘說夢。」

    「……」果然，人心中的偏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不管人們怎麼努力都無法搬動它。

    「好了，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了。」烏庫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非常簡陋的雪山地圖，指著上面三個交叉的紅十字說道：

    「忍冬之樹的位置就是這些了，我們所在的這個洞穴有一顆，統治者部落領地里有一顆。最後一顆直接暴露在荒野，現在外面這樣並不適合去，我們可以放在最後。」

    「雖然讓你答應幫我們吞噬掉作為忍冬之樹養分的紅色晶體，我拿不出什麼足以驚天動地的回報。但計劃成功以後，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以後你在雪山我罩著！」

    烏庫的話聽著很像是在白嫖蘇明哲，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作為雪山中個體實力最強的丘丘人和綜合實力最強的丘丘人部落的族長。烏庫說要和誰拜把子，那就是真的能讓對方在雪山橫著走的程度。

    只要蘇明哲別頭腦發熱去刺殺烏庫或者玩啥「丘丘人清除計劃」，就算他把雪山翻過來烏庫也能在下面幫他扶著。

    面對能夠提升自己實力的緋紅玉髓，蘇明哲並沒有直接同意烏庫的請求，反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除了抑制忍冬之樹的生長外，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山頂的寒氣嗎？畢竟即使最後撞大運地解決掉忍冬之樹，也只是延緩了阻擋寒風的魔力屏障損毀的時間。」

    烏庫先是盯著蘇明哲看了幾眼，確定對方的確是魔物而非人類後，有些失望地說道：

    「永久解決掉狩獵期的辦法自然是有的，只要將寒天之釘重新歸還於天空，不再讓它接觸大地就可以了。但這又談何容易，沒有受到神靈庇護的對象，在靠近寒天之釘以前就會被寒氣凍成冰塊。」

    被神靈庇護的對象？蘇明哲第一反應是以前玩遊戲時所操縱的對象，也就是作為旅行者的空。

    從這種明顯是主角的限制條件上來看，雪山是天理留給對方禍害的地圖這種猜測穩了。

    想到這裡，蘇明哲已經打起退了堂鼓。畢竟不和主角搶飯吃，就是他穿越後為自己定下的生存法則之一。只要沒有和活命這一條產生衝突，他都不會去主動招惹旅行者。

    正準備將拒絕的話說出口的蘇明哲，在聽到系統的聲音後卻臨時改口道：

    「好，雪山的建設發展出一份力是作為丘丘人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