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青岩給自己倒了杯酒後,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腦海中迴蕩著剛剛電話里的內容。
陳瀚?
這個人自己有所耳聞,在京都城迅速崛起,不知道憑藉什麼手段,竟然讓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退出了舞台。
原本以為,瀚墨堂是京都陳家的產業,現在看來,此陳非彼陳啊。
剛剛陳思思那丫頭在電話里,似乎對這個陳瀚諱莫如深,這點倒是怪了。
那個小子難道還有什麼恐怖的背景不成?
看來有必要試探一下,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到了魔都,總歸沒什麼益處。
可是這事自己卻不能出手……
想了想,錢青岩嘴角微微揚起,找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就接通了,對面瞬間傳來恭維招呼聲。
錢青岩淡然一笑,「范會長,別來無恙。」
這個電話,赫然是打給魔都文物協會會長范方強的。
「錢公子有事儘管吩咐。」聽得出來,范方強的語氣很是謙卑。
他心知肚明,自己這個文物協會的會長,在錢青岩這位超級二代的眼中,還真不算什麼。
「魔都今天有個瀚墨堂開業,舉辦了一場文物展,這件事應該和范會長提前報備過的吧?」
電話那頭,范方強明顯一愣,不知道怎麼就連這位魔都大少,都摻和進這件事裡來了。
當即也不敢明說,只笑著應和道,「那是,那是。」
嘴上如此說,心裡卻已經在暗暗罵娘了。
給自己報備?
報備個屁,人家直接從京都那邊穿著黃馬褂來的,還用跟自己這個芝麻官報備?
「恩。」錢青岩低吟一聲,「對了,這個瀚墨堂的老闆,你見過沒有,知不知道底細?」
范方強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疑,這話,明顯不像是關心的樣子啊。
難道說,這位錢家大少打電話來,另有目的?
范方強眼珠一轉,聲音頓時高了幾分。
「嗨,這事兒錢公子還真問對人了。」
「那個老闆我是沒有見過,但是底細我倒知道一些。」
錢青岩眉梢一挑,「說。」
「他是從京都城來的,背後可是有個大人物撐腰,孔家老爺子!」
孔家!?
錢大少面色恍然,眉眼間微微動容。
「確定?」
范方強篤定道,「絕對保真,您不知道,這次展覽原本是交由魔都博物館舉辦的,親口答應我們的可是孔老的親兒子孔大少,誰知道突然變卦了。」
「我可是親耳聽到的,孔老爺子就是瀚墨堂的靠山!」
錢青岩下意識地哼笑一聲,「行,我知道了。」
一番客套,掛斷了電話,這位魔都公子的臉上,洋溢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原來是孔家,難怪那個陳瀚能在京都城呼風喚雨,這樣一來倒也說得通了。
可是……
這裡是魔都。
孔家雖然在某些層面確實占有一席之地,但是論起商業,他孔家連門都進不來。
既然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
在商言商,下作的手段自己還不屑於對他用。
瀚墨堂如今風頭正盛,自己竟然連門都進不去?
「呵呵呵……」
錢青岩有些自嘲地搖頭失笑出聲,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卻是驟然冷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拿錢砸,收購你瀚墨堂的樓盤!
看你這個藏頭露尾佯裝神秘的老闆,能躲到什麼時候。
……
而在此時。
陳瀚正站在暮色四合的山巔,舉目遠眺。
周圍沖天的煞氣正在快速散去,瀰漫在天地之間的波動,也是平緩下來。
終於,最後一處疑冢,搞定了。
他臉上和身上可謂是狼狽至極,灰頭土臉,像是剛從礦井裡爬出來一般。
但是在他肩上挎著的大包里,露出來的一把把利器,卻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
陳瀚嘴角微微上揚,其中兩把刀一柄劍,雖然自己僅能對兩把刀的來歷略有猜測,但這絲毫不改變三把都是絕世神兵的事實。
兩把刀中,其中一把環首刀,刀形如彎月,刀尖如雀喙,刀身之上篆刻龍雀二字,刻痕大巧若拙莊重古樸。
但讓陳瀚不解的是,以龍雀為名的刀,在史料記載之中確有一把。
為十六國時期大夏國之主赫連勃勃所有,名為大夏龍雀。
眼前這一把,顯然要早於那個時期……
難道說,當時赫連勃勃的大夏龍雀,乃是依據這把龍雀刀打造而成?
陳瀚暗暗搖頭,這種事情,已經無法再去深究了,他的視線轉向了包里的另外一把刀上。
這把刀就有些神乎其神了!
相傳軒轅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仍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
該刀長為三尺,垂落之姿明顯,宛若天成。
細看這把刀的材料,赫然與軒轅劍相同。
不出意外這把刀,乃是傳說中的鳴鴻!
如果不是這把鳴鴻刀初出鑄爐就消失在了世間,那麼它當之無愧,會是上古名刀中的榜首。
陳瀚眼神灼灼,看向了最後一柄利劍,猩紅的劍柄裸露在背包之外。
絕對是天外隕鐵所鑄,而且這種通體泛紅的金屬,自己翻遍記憶,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這柄劍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妖異,即便和那兩把上古邪刀放在一起,都要更勝一籌。
劍身狹長如匹練,歷經千年歲月表面依舊散發迫人的寒光,底色呈現出若隱若現的猩紅,直到通體相連的劍柄處那抹紅暈驟然加深。
絕世神兵無疑!
呼——
長長吐出口氣,陳瀚收回視線,舉目看向西方落日餘暉。
自己駕駛的那架直升機,不足以支撐到緬國,只能聯繫了老六來接自己一趟。
看時間,估摸著再有一個小時,應該就能抵達約定地點了。
陳瀚隨手從旁邊樹上擼下一串葉子,丟進嘴裡嚼著,然後選了個方向,飛速朝山下掠去。
……
回到自己開來的那架直升機前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這是一片開闊的草地,是陳瀚在白天的時候選擇的降落之處。
眼下天色黑了,老六怕是很難著陸。
想了想,陳瀚去直升機上,把僅剩的半桶航空汽油提了下來,選了一處平地,繞著撒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剛剛點燃,天邊就傳來了隆隆聲響,時間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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