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赫連胥查出黎王的死因背後是其合作夥伴完顏昱毀滅證據搞的鬼。
大渝皇帝震怒,眼皮子底下看著弟弟遇害卻不知兇手是誰。一怒之下吩咐一定要仔細排查,找出幕後真兇。
這個任務最後被毛遂自薦的兵部尚書李緒言接手。
不急多想,李緒言火急火燎立刻帶人前往諸位皇子府邸和官宦世家。
不惜一切代價勢必要將那個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赫連景暴斃而亡,手中虎符不翼而飛。這對於大渝王朝來說可謂是一件嚴重的動搖國本的大事。
幾經周轉,有心人李緒言終於找到失蹤的一半虎符,只是居然出現在許相家。
於是眾位大臣紛紛聯名舉報赫連朝許相借婚煙瞞天過海。
實則有竊國之心,意圖謀權篡位。
這樣的罪名一旦坐實,恐怕會遭來滿門抄斬的危險。
威嚴的君王前,許相被強制帶到階梯下。
種種流言蜚語愈演愈烈,像一陣萎靡的風,狂熱且污濁。
許相聽聞,頓時勃然大怒:「你們血口噴人!」
他雖是文官,卻從未貪污受賄、縱情聲色,又怎麼會幹這種勾當。
更何況,他的女兒許瀟雲是豫王妃,豫王殿下赫連朝與他岳丈與女婿之間的關係,並未摻雜其他莫須有的聯繫。但結果擺在這裡,在所有人眼中,赫連朝不但沒有承認,還反咬了他一口說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相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淡然無存,變得狂怒暴躁。
李緒言上前道:「許相,本官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枚虎符是在你府中發現的。你是否該給本官一個交待?給陛下一個交待?」
許相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豎子!本相絕無可能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況且本相與皇叔景王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動機,沒有理由做出害人奪物之事。」
李緒言聞言冷笑:「哼,你們許家做了什麼事,心裡明白。」
他一向秉公辦案,對待貪贓枉法之徒絕不留情。此次若非看在,恐怕早就將其千刀萬剮。
許相氣極反笑:「你倒是忠心耿耿,只怕你的主子也沒安好心吧?」
李緒言冷眼看著他,並不搭腔。
許相見狀,繼續道:「本相問心無愧,為何要害景王,本相也是受害者。況且,若是陷害本相,景王豈會毫無防備?」
「哼!」
李緒言冷笑一聲:「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夠脫罪?」還未等許相說話就厲喝道:「許相休得胡言,事實擺在面前,還妄圖狡辯,人證物證具在不容抵賴。」
「證人呢?」
許相不甘示弱的問道。
大渝皇帝這時候發話了,「愛卿若是有證據,不妨拿出來,朕絕不姑息作奸犯科之類。若證據有誤,許相勞苦功高自然不能讓他受冤屈,自然會給丞相清白。」
李緒言領命,一抬手立即有人押解著一名年輕男子走進殿堂。
此人身穿囚服,面如冠玉,俊美不凡,正是已經暴斃的赫連景。
他在皇帝面前跪下磕頭,神態恭敬而誠懇:「陛下,草民有幸撿回一命,實在是看不下去。許丞相狼子野心,早有圖謀。借求聖上賜婚之名同豫王殿下同謀行奪權之事。」
大渝皇帝微微點頭,示意他講述事情始末。
許相聞言,心臟頓時停止跳動,臉色煞白。
這個李緒言,他是早有謀算,這是要狠狠的自己一把的節奏。
「草民是王爺的替身,是王爺的影子,只是那日因有替王爺辦事暫時離開,待草民回來後遇見王爺被害的場景。草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當初王爺遇害之前,許丞相曾派人去豫王府暗訪,並且將豫王府守衛換掉了。」
大渝皇帝臉色陰沉,「許相,這些都是真的嗎?」
許相聞言,頓時慌張的叩頭道:「請陛下明鑑,草民絕無此意。」
「許相,你不必再狡辯,是非對錯朕自有定論。」
大渝皇帝冷漠無比的聲音如同刀片凌遲著許相顫抖的心,「朕今日既宣布廢除許相丞相之職,許氏一族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說完拂袖而去。
許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伴君如伴虎,樹倒猢猻散,他許家怕是以後都沒有香火了。
一念至此,許相只覺得渾身冰涼,心痛欲裂,恨不得立馬才好。
許相身邊的老僕急忙扶起他,哭著哀嚎,至於到底說了什麼許相完全沒有聽進去。
「許氏一族打入天牢」這句話在許相腦海中不斷的閃爍回放。
許久,許相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他的心仿佛墜落冰窟,寒氣直竄骨髓,一寸一寸侵蝕著他僅剩的那麼一絲絲良知。
他一直堅信,自己是被陷害的,他是無辜的。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許相覺得渾身無力。
許久,他才緩過勁來,眼前發黑,昏倒在地。
「丞相大人?」
「快傳御醫!」
......
一夜之間,京城各處流言四起,議論紛紛。
丞相被貶為庶人,許氏一族被貶入天牢,許家倒了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一天內,令人猝不及防。
當初許相連中三元可謂是春風得意,在宮中風光無限好。然而一夕之間成為了歷史塵埃。
整個京都人盡皆知。
那場人人羨慕的盛裝婚宴成了市井流傳的可笑談資。
赫連胥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覺得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貓膩,可讓他匪夷所思的是,原本英明的父皇為什麼輕率的定下結論?
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赫連朝是原主同胞兄弟,他不可能看著他身陷囹圄,無動於衷。
完顏昱為私心破壞兩國和平,利用狼子野心的兵部尚書設局誣陷宰相府謀反可謂陰狠。
赫連胥不想再忍下去,這次的宴會他要完顏昱終身難忘。
兩個人的仇恨值可都是個頂個的高。
赫連胥在此之前就特地派人暗中監視著完顏昱,並且將他的「背叛罪證」交給兵部尚書李緒言。
窩裡鬥反水,赫連胥坐山觀虎鬥享其成。
李緒言看到那些證據之後,當場就嚇傻了,他不敢置信完顏昱會有那麼無恥的大膽念頭。
他居然抓住自己通敵的把柄交給陛下,想讓陛下治自己的罪?簡直喪盡天良!
虧他還一直幫他打掩護,給他兵防圖。真是一腔真心全餵了狗。
「真他娘的窩囊,我李緒言可不會受這氣!既然你不仁就別怪老子不義」
李緒言一邊痛心疾首一邊下定決心將完顏昱繩之於法,把罪證交給陛下主動認錯投誠,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陛下一聽是完顏昱巴結愛卿勾結同黨當即龍顏震怒,立刻傳旨下去徹查此案,還李緒言一個公道。
而聖旨不早不晚,在晚宴進行到高潮時如是而至。
眾賓客見狀大驚失色,紛紛起身叩謝聖恩,緊接著對聖旨中提到的主人公完顏昱投射出憤恨的目光。
同仇敵愾抵制叛國賊完顏昱,眾人情緒激動,熱情高漲頗有一種排山倒海之勢。
完顏昱慌了神,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可惜現在他被圍困住,四面八方都是侍衛,他想離開都難。
赫連胥端起酒杯優雅的飲著紅酒,看著完顏昱驚慌失措狼狽不堪的模樣心情極好。
完顏昱為私心不斷搞事情,還利用狼子野心的兵部尚書,設下局誣陷宰相府謀反,就光憑藉這一點他一定讓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懲罰。
皇叔赫連景因為對權利的野心和欲望毫無疑問成了完顏昱和兵部尚書李緒言的棋子,失去利用價值就設計赫連景暴斃,將其手中兵牌拿走放入許相家,也就成了誣陷的籌碼。而婚期將近很是成了導火索。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各位大臣活躍起來,紛紛聯名舉報赫連朝許相借陛下賜婚之恩瞞天過海。
赫連胥走這一步路,確實存有僥倖心理,他不確定那封信是否能被辨別出真偽,更不確定完顏昱是否還留有後手。
一封偽造筆跡的密信就瓦解完顏昱找到的夥伴。野心是優點同時也是弱點,只要把握力度控制好李緒言這把雙刃劍就能除掉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樣的機會豈會輕易放過?
宴會因為一道聖旨突然出現了異變。
完顏昱鐵了心的要逃出包圍圈,手中的刀劍不離身肆意妄為的揮舞著。
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夜空,緊接著便響起了女眷驚恐的尖叫。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完顏昱站在宴會廳的正中央,手拿一把長刀,刀尖上滴答滴答滴落殷紅鮮血,觸目驚心。
掛在樑上的鸚鵡籠子破碎,地上的羽毛染上血紅。
鸚鵡無聲無息的死在刀劍下。
「來啊!」
顏昱一臉猙獰的望著宴會廳里的眾人,一雙眼睛充滿了嗜血的欲望。
「不怕死的就過來,我看誰願意做下一個血窟窿?」
說話間完顏昱的雙眸赤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救命啊!救命啊!「
賓客們看著完顏昱滿臉兇悍的模樣嚇得尖叫連連,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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