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東瀛四島的石山御坊內正中心位置處有一座巨型寺廟,並且在這座巨型寺廟的大雄寶殿內陣陣誦經之聲不斷地從這座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大雄寶殿內傳了出來。一名身穿灰色僧衣,看似十六七歲左右,長相一般且剃著光頭的少女正靜靜地站在大雄寶殿外,待大雄寶殿內的誦經之聲結束後,又或者說正在大雄寶殿內舉行的早課結束後,這名少女便走進了這座大雄寶殿之內,隨後雙手合十並朝著正盤腿坐在一尊巨大佛像前的那名看似三十歲出頭,頭上戴著一頂黃色僧帽,身上穿著一件黃色僧袍和一件紅色袈裟,面上正戴著慈祥的微笑的女子行了一禮後,便看著她飛快的說道:「顯如寺主,有位自稱是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正在門外求見,您是要見她一面,聽聽她要跟您說些什麼?還是先......」
本願寺顯如還沒等這名少女把話說完,便緩緩的舉起了右手,似乎是對著這名少女做了一個止聲的手勢,並暗示這名少女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隨後看了看正靜靜盤坐在兩旁的僧眾。
那些在寺廟內職位比較低下,或者是自己在寺內的身份無法參與此事的僧眾們先是雙手合十並朝著本願寺顯如行了一禮,然後起身一同走出了大雄寶殿。
待這些僧眾都離開了以後,本願寺顯如僅僅只是朝著那名還靜靜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使了一個眼色,這名少女瞬間秒懂本願寺顯如想要跟她表達的那些意思,隨即朝著本願寺顯如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了大雄寶殿。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那名少女帶著一名身穿白色特製和服,留著黑色過肩長發,長相一般,其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後那名少女先是雙手合十朝著本願寺顯如行了一禮,然後看著本願寺顯如說道:「顯如寺主,這位便是要求要見您一面的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
那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面帶不屑之色的打量了本願寺顯如一番後,便將一份類似於奏摺一樣的東西往本願寺顯如的腳下一扔,其他盤腿坐在兩旁的僧眾在看到這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竟然如此無禮,或者竟然敢當著他們的面侮辱自家主公的時候紛紛站了起來,並面帶憤怒之色的看著那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如果不是本願寺顯如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們一眼,或許這些僧眾早就一擁而上,並在這大雄寶殿內將這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當場打死。
這些面帶憤怒之色的僧眾們紛紛冷哼了一聲後,又繼續盤腿坐了下來。
本願寺顯如並沒有去撿起那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扔到她腳下的那份類似於奏摺一樣的東西,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仿佛是在暗示那名天皇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先行離去吧,至於你扔過來的東西我是不會看的。
那名天皇身邊的貼身女官在冷哼了一聲後,便看著本願寺顯如說道:「我是天皇身邊的貼身女官秋木鈴,今天來此只是為了替準備成為下一任征夷大將軍的織田公給你們本願寺傳個話,由於織田公在替天皇陛下清理身邊的小人時,你們本願寺不僅沒有派兵支援織田公一同討伐朝堂上的小人,而是在暗中不停的支持你們的教徒破壞織田公的後方,以及聲援室町幕府,所以織田公讓你們本願寺的家主在三日內自行前往京都請罪,否者的話,石山御坊將會成為下一個比叡山。」
秋木鈴話音剛落,在場的僧眾們再次面帶憤怒之色的看著秋木鈴。
前幾天的時候,在這大雄寶殿裡,那些比叡山寺里僥倖逃過一劫的僧人正當著她們不斷地哭訴著有個叫做織田信長的是怎麼屠殺她們比叡山寺的信徒、僧人,以及是怎麼放火將比叡山寺連同比叡山一起給燒了,又或者是一邊哭著一邊懇求顯如寺主能夠替她們主持一個公道。
雖說比叡山寺跟本願寺都是萬佛殿在東瀛的一個分支,但是論在東瀛的整體實力和影響力,本願寺比比叡山寺還差了一點,不過本願寺的僧眾們在聽到有個叫織田信長的將比叡山寺給屠了,順便還把比叡山給燒了的時候,面色雖然儘是同情之色,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比叡山寺沒了,那現在東瀛的佛教豈不就是她們本願寺一家獨大?如果本願寺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大肆發展一番的話,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們本願寺的整體實力就可以達到足以和神道教抗衡的地步,甚至再進一步的話,讓整個本願寺將神道教踩在腳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ps:某個不願意透露自己姓名的東瀛宗教:是你這外來的宗教飄了?還是我這個本土的宗教提不動刀了?有本事正面碰一碰?
可是到了今天,她們卻聽到有些人威脅她們,說什麼三天內自家寺主不自行去京都請罪的話,那麼本願寺將會成為第二個比叡山。
一些面帶怒色的僧眾紛紛出言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以及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真是豈有此理!我本願寺可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且不會還手的軟柿子!」
「不過是一個鄉下大名,僥倖打贏了幾個大名而已,也敢派人在這裡口出狂言!」
「你織田家要戰便戰,我本願寺絕不懼你!」
「回去告訴那什麼織田公,我本願寺的寺主是不會去京都請罪的!我們就在石山御坊等著她!她有本事就把這石山御坊給攻下來!」
「區區一個鄉下大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若是敢領兵來進攻石山御坊,我敢直接將她斬於馬下!」
......
本願寺顯如等兩旁的僧眾發泄完,或者是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後,便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等皆是出家之人,豈可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著了相?」
本願寺顯如話音剛落,那些面帶憤怒之色的僧眾們紛紛面帶慚愧之色的把自己的腦袋低了下來,不僅沒有再繼續去發表自己的意見、自己的看法、自己的建議,甚至都不敢去看秋木鈴,以及自己寺院的寺主。
本願寺顯如在看到眾僧都沉默了下來,先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秋木鈴說道:「你回去告訴那個信長公,我本願寺所在的石山御坊乃是佛門清淨之地(清修之地),並且身為出家人的我,既不會去支持室町幕府,也不會去支持織田家,甚至你們織田家跟其他大名之間的戰爭,我本願寺也不會參與其中,可是如果織田家非要沒事找事的話,可就別怪我本願寺的僧眾們開殺戒了。」
本願寺顯如告訴秋木鈴的這番話里的另一個意思特別的明顯,那就是我本願寺會一直保持中立,不僅誰也不幫,並且也不會站在任何一位大名的一邊替她出力,如果(要是)織田家還對本願寺百般刁難或者是繼續不停地針對本願寺,又或者是出兵進攻本願寺所在的石山御坊的話,那就別怪她們本願寺起兵反抗她們織田家。
秋木鈴聞言直接冷哼了一聲,隨後扔下了一句:「希望顯如寺主能夠記住今天說過的這番話!」後,便轉身離開了大雄寶殿。
那些盤腿坐在兩旁的僧眾在秋木鈴走後,紛紛面帶不解之色的看向了自家寺主,並希望自己寺主能夠給自己解釋一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本願寺顯如見狀便面無表情的解釋道:「那個織田家不過是一個運氣特別好的鄉下大名而已,短時間內憑藉自身的好運將自身的領地從尾張一國擴張到擁有南近江國、美濃國、京畿地區已經實屬不易,如果她不用這種辦法恐嚇一下周圍的大名,並讓周圍的大名猶豫要不要出兵,或者是跟周圍的大名一起出兵圍攻織田家的話,織田家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消化南近江國、美濃國、京畿地區,以及鞏固自身的根基,而且如果周圍的大名肯聯手起來進攻織田家的話,或許用不了多少時間,織田家就會因為這四周大名的圍攻而被滅掉,至於我,去不去京都認罪,織田家都拿我沒辦法,更不敢直接派兵來攻打石山御坊,至於我們的話就先按兵不動,待形勢對我們有利之時,我們再擇機而動。」
在場的僧眾在聽完本願寺顯如的解釋後,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紛紛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大雄寶殿。
傍晚時分
石山御坊大雄寶殿內
「既然施主已經在大雄寶殿附近徘徊許久,不如進殿一敘?」
本願寺顯如拿著木魚槌輕輕的敲了一下木魚後,便看著大雄寶殿外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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