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驚人的紫外線可不管是你是不是陰陽師,就這麼瘋狂地灼燒著。
太陽距離地球那麼遠,正常情形下,如果沒有臭氧層的保護,人被太陽光直接照射瞬間,皮膚就會直接燒熟掉。
而這個能量陣之內的紫外線,可是要強烈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
殺傷力何等恐怖?
這三個陰陽師露在外面的皮膚飛快變得通紅,然後焦黑。
他們瘋狂地掙扎,瘋狂地想要逃跑。
但是
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很快,他們的身上開始冒煙。
越來越黑。
越來越焦。
短短几秒鐘。
就停止了慘嚎,就停止了掙扎。
整個人完全焦黑,徹底萎縮,佝僂成為一團。
死透了。
然後,無缺用控磁術關閉了能量陣的閘門。
打開門,緩緩地走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完全驚呆了?!
尤其是白玉川,還有李慕白等人。
為何會這樣啊?!
怎麼可能會這樣?
申無缺應該必死無疑的啊,在這個能量陣裡面,任何人都抵擋不過,這個武功完全無關的。
是和武功無關。
但是如何防紫外線,沒有人比申無缺更懂了。
在地球上塗防曬霜。
那麼面對大日光明能量陣的可怕紫外線,防曬霜級別當然不夠。
但是大量的氧化鋅,是足夠防止這麼可怕的紫外線的。
首先在身上的皮膚塗滿一層,這東西和皮膚顏色相近,看上去像是塗了一層脂粉。
無缺的皮膚本來就很白,塗了之後更白。
當然,靠這個或許還不夠,再加上一公斤的鐵粉末,用控磁術形成一層薄薄的金屬鎧甲。
這就差不多了。
反正能量陣開啟的時候,裡面強光爆射,裡面的情景完全看不見。
但是
就算如此,整個過程無缺也很不好受。
這種級別的紫外線,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依舊全身通紅,全身都有被灼燒的痕跡。
打開能量陣的入口門。
無缺將三個陰陽師的屍體拖了出去。
目光如電,掃視過全場所有人。
「李慕白大宗師,白玉川,現在怎麼說?這三個陰陽師在能量陣變成了厲鬼模樣了,他們這是現出原形了嗎?」
所有人望向這三具屍體。
這確實是厲鬼的模樣。
整個人仿佛萎縮了一半,渾身焦黑,面孔猙獰。
「原本你們的計劃,就是想要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然後跟天下人說,我申無缺是被奪舍了,我體內住著妖靈,住著魔鬼。」
「現在你們又怎麼說?」
「李慕白,這三個陰陽師是被奪舍了嗎?他們是妖靈嗎?」
「白玉川,他們是妖靈嗎?」
無缺一聲聲斷喝。
他的每一句話,如同狠狠抽在他們臉上的耳光。
白玉川很想發出威脅,比如你竟敢殺掉天空書城的陰陽師,完全是找死。
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三個陰陽師,完全是白死啊。
他們是申無缺殺的,但他們是被自己的大日光明能量陣所殺的啊。
「我是厲鬼嗎?我是妖靈嗎?」
「我是妖靈嗎?」
無缺再一次爆吼,質問在場所有人。
接著,他直接來到申六奇面前,拔出他的大劍。
來到三個陰陽師的屍體面前,猛地斬下。
「砰!」
「砰!」
「砰!」
三顆焦黑的腦袋直接滾落下來。
白玉川等人面孔猛地一陣抽搐。
無缺抬起腳,猛地跺下。
頓時,三個腦袋直接被踩得粉碎。
「李慕白,白玉川,這三個人現出原形了,肯定是妖靈了,我砍掉他們的腦袋,我踩爆他們的腦袋,你們沒有意見吧?」
在場天空書城的人,充耳不聞。
說罷,無缺又舉起大劍,將三個人焦黑的屍體,直接劈成粉碎。
真正的挫骨揚灰!
全場所有人就靜靜地望著這一幕。
無人能出聲。
儘管在場所有人中,無缺的武力幾乎是最低的。
但在這一刻。
他又仿佛是無敵的。
而且他光明正大地動手啊。
是你們說的啊,只要是妖靈,在這個大日光明能量陣裡面,都會現形的,都會灰飛煙滅的。
那三位陰陽師現形了,我將他們挫骨揚灰,完全是為民除害啊。
接著,無缺扛著大劍,在整個大廳裡面轉圈。
用一種極其鄙夷的目光,望向了在場所有人。
「我說過很多遍了,想要害我,就請你們謀劃得周全一些,拜託你們了。」
「在沒有把握將我弄死的時候,千萬別莽撞出手啊,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有多少人出手害我,他們都死了,甚至他們的全家都死絕了。」
「這三個傢伙,想要害我,結果也死了。」
「當然了,他們是妖靈嘛,死了活該。」
「李慕白大宗師,我就很想知道,你都那麼大歲數了,為何還要被別人差遣來害我呢?都已經老了,還要晚節不保?還要死全家?你家幾代人了?六代了吧!上千口人了吧。」
此時,李慕白冷冷道:「慎言,禍從口出啊。」
「哈哈哈哈哈」申無缺狂笑。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你們都已經千方百計要來害我了,我還慎什麼口啊?」
「老不死的東西,你讀的書呢?你的人品道德呢?還自稱什麼大宗師?羋王府給你開了多高的價錢啊,讓你來害我?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出賣自己的人格,你連一個賣屁股的男妓都不如啊!」
一直以來,李慕白都是宗師做派,嘴裡沒有半個髒字的,甚至始終是仙風道骨的樣子。
如今
申無缺一道道耳光扇過去。
惡毒的言語噴過去。
他完全無法反駁。
因為,連你大宗師都出手了,還沒有弄死別人,反而被人弄成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三個門徒,活生生被當場弄死了,還被栽贓了妖靈之名。
「李慕白宗師,你還沒有給我一個答案呢?我申無缺究竟是不是被奪舍了啊?是不是妖靈啊?!」無缺冷笑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是嗎?如果你說我不是,那我豈不是洗清嫌疑了嗎?如果你說我是妖靈,但這個大日光明能量陣沒有讓我現形,豈不是成為了廢物?豈不是損害了天空書城的威嚴?」
「所以李慕白宗師,你真是太難了,左不能說,右也不能說。左右為難,前後有男,但是既然出來做男婊子,就要面臨這種被人****的困境,不是嗎?」
「我來告訴你一個答案吧,李慕白宗師!」
「我申無缺是一個奪舍者,是一個妖靈,只不過修為實在是太高太高了,說不定還和黑暗學宮的人學習了某些陣法秘術,所以逃過了大日光明能量陣的聖潔審判。」
「不但可以繼續污衊我是妖靈,而且還可以污衊我勾結黑暗學宮啊,一舉兩得。」
「接下來,還有沒有什麼光明審判?聖潔審判之類的東西啊?!」
「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
無缺接連三聲有沒有。
天空書城的陰陽師,還有銀衣衛隊的人,臉色都無比難看。
你們就任由申無缺這麼囂張嗎?
就任由他這麼打臉嗎?
但是
這個計謀,本來是一擊必殺的啊。
只要將申無缺逼入能量陣,就必死無疑,就一定能夠將他定為妖靈奪舍的。
結果
現在不但申無缺活著,反而被他弄死了三個陰陽師,而且被栽贓為妖靈了。
沒有B方案了啊。
那麼怎麼辦?
只能被活生生打臉了啊。
「你們害人,都只有一個方案的嗎?沒有想過甲方案失敗了,立刻啟用乙方案的嗎?你爹娘沒有教你,害人的時候要周全嗎?」
「既然沒有害我的備選方案,那這一頁我先翻過去了啊。」
「如果有的害我的備選方案,我就在這裡等著。」
接著,無缺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了自己的懷表。
「我給你們五分鐘,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如何用備選方案,坐實我是妖靈。」
然後
申無缺真的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盯著手中的懷表。
一邊還望著邊上的座鐘。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無比難堪的寂靜。
白玉川和李慕白,很想走,立刻離開。
但這個時候走,顯得更加難堪啊。
留在這裡,就是眼睜睜看著被申無缺噼里啪啦地瘋狂打臉。
終於,五分鐘過去了!
無缺嘆息道:「看來,暫時是沒有想出害我的辦法了!」
接著
他從旁邊拿過一個水壺,拼命往嘴裡灌。
整整喝了一壺水。
「這一次鬥爭,他應該謀劃了很久了吧。」無缺緩緩道:「羋岐輸在我的手裡了,他出手了。」
「他是一個狠人啊,十六年前,贏缺遊學歸來,發現自己的家族被滅了。申公家族擊敗了贏缺的衛隊,並且抓捕了贏缺。」
「就是這個羋寰,僅僅十二歲,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贏缺扒皮抽筋了。」
「而這一次,他謀劃了這麼一個大陰謀來害我,結果自己甚至都不必出現。」
「羋王府,勢力還真是大啊。能夠指揮傅採薇就不說了,還能指揮天空書城的鑒查院,甚至連陰陽大宗師李慕白都是能驅使,厲害,厲害,厲害!」
「這一次鬥爭,他沒有弄死我。而且讓你白玉川和李慕白,都顏面掃地。」
「但是他還是贏了。」
「他贏了」說這話的時候,無缺的聲音忽然變得落寞。
「沒有錯,他沒有能害死我,而且我還洗清了自己奪舍者的嫌疑。但是他卻完成了最大的以一個目標,那就是徹底分裂了申公家族。」
「離間計!」
說完這三個字,申無缺陷入了沉默。
申公敖和陷入了沉默。
「許多年前,還是在西丹汗國,你做了噩夢,夢到你的父親申公虎死了,告訴你趕緊走,趕緊走。結果幾天之後,真的傳來了死訊。於是你把這個噩夢,當成了預警。」
「任何人,只要露出破綻,就會被人利用。」
「李慕白大宗師,天空書城有沒有入夢術啊?!」
「你肯定是說沒有的了。」
「那一天我要去研究一下,給你製造一個春夢,並且在邊上放一條被餵了情藥的野狗,讓你快活快活!」
頓時,李慕白鬍鬚一陣抽搐,真的無法忍耐眼中閃過的殺機。
無缺望向申公敖,緩緩道:「究竟是什麼,讓你懷疑我是被奪舍了,並且還專門寫信去了天空書城,描述出自己的懷疑呢?最終引來了這個天大的陰謀,要置我於死地?」
「敢聽我的分析嗎?敢聽我剖析你的內心嗎?」無缺冷聲問道。
申公敖道:「有何不敢?」
無缺繼續道:「人的內心,都是趨利避害的。所以當我在外面遊歷八年歸來之後,變成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醫生,治好了你的病,救了你的命,治好了你妻子的病。你的內心只有高興,而且不會有任何懷疑,因為這有利於你,有利於申公家族,你本能不會去有任何懷疑?」
「當發生的某種變化,有利於自己的時候,人就會想出一百種辦法,為這個變化進行解釋。」
「當我學城大考第一的時候,你依舊很高興。至於我被人奪舍了?你壓根連這個念頭都沒有。」
「因為我申無缺本來就是一個天才,只不過之前為了討好傅採薇,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上古歷史,用在了天文地理而已。我就問問,當時在天文地理方面,整個天水書院,有誰比得過我?只不過這玩意,大考不考而已。」
「當我大獲全勝,滅掉羋岐,帶回來五十萬兩黃金的時候。你會懷疑我被奪舍了嗎?你會在意這筆黃金我是怎麼得來的嗎?」
「不會,完全不會!」
「因為這些變化,全部有利於你。」
「那麼是什麼讓你懷疑我是被奪舍了呢?」無缺緩緩問道:「是因為你覺得我的存在,已經違背了你的利益,違背了申公家族的利益。」
「你覺得我的手段太極端了,你覺得我太瘋狂了,你害怕了!」
「當日白玉川和白崇光等人,用窩藏李千機,窩藏黑暗學宮逆黨的罪名來抓我的時候,我不但反敗為勝,而且將南海郡的駐軍,還有白陵侯的軍隊殺得乾乾淨淨的時候,你害怕了。」
「之後,李世允用這個罪名,讓皇帝下旨捉拿我。並且用這件事,逼迫你放棄紅土嶺!」
「不論作為申公家族的主君,還是作為一個父親,都不允許你放棄我。所以你妥協了,你主動上密奏,放棄了紅土嶺!」
「但是你的內心卻痛苦無比,你覺得我的存在,已經傷害到你的利益了。」
「犧牲了三萬人,付出無比大代價的紅土嶺,就為了要保住我,就這麼永遠失去了。」
「那個時候,你表現得無比深情,無比慷慨,但是在內心深處,你是恨我的。」
「但你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霸氣,義氣,保護家人,這是你的人社!這也是你的格言,你不允許自己違背這一點。」
「但,當時你是真的恨我為你惹禍!但是你連批評我都不能,因為我剛剛賺了五十萬兩黃金,拯救了整個家族。」
「但是在你潛意識深處,你恨我,而且害怕我。」
「我答應過你,要把紅土領幫你奪回來,之後你就更害怕了。」
無缺的話沒有說清楚明白。
但是申公敖明白他的意思。
之後,申無缺天馬行空的計謀,接連操縱了幾個驚天大案。
屠殺了青雲縣,屠殺了離水莊園,炸毀總督府,炸毀天水書院
最後演變到炸羋王府,炸天水行宮,然後黑暗帝國建立。
這一樁樁,一件件。
越來越大,越來越驚人。
無缺緩緩道:「你害怕了,越來越怕。但是你不能承認,甚至自己和自己都不能承認。因為你永遠都是無畏的,永遠都是霸氣無雙的。」
「但是在你的內心深處,你害怕了。」
「你表面上霸氣,實則貪婪而怯懦!」
「你從內心深處,不敢徹底得罪羋王,你根本不想和他鬧翻。但是我擺出來的架勢,就是要和羋王府不死不休!」
「我的鬥爭手段太激烈,我樹敵太多,讓你無比害怕。」
「一直以來,你只敢去打大離王國的這些部落,你只敢去打這些南蠻。」
「面對強大的羋王府,面對強大的天空書城,你根本不敢為敵。而我偏偏要去為敵,所以你從內心深處,想要把我按滅下去,你害怕我將申公家族拖上戰車。你在怯懦,你在避戰!」
「不管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家族。出現了投降派和主戰派,那這兩派就不死不休了。」
「我是主戰派,你是投降派!如果是朝廷,你是君,我是臣,你早就連下十二道金牌,用莫須有的罪名將我殺了。但這是在家族,你是父,我是子。虎毒不食子,而且你始終都要扮演一個義氣,強大,保護全家的父親。」
「所以,你的情感,你的認知,都告訴你,不能對付我,不能按滅我。」
「但是你內心深處,你的潛意識,都在告訴你,要趕緊滅掉我,免得給你帶來災禍。」
「這就是你做噩夢的根源,這就是別人能夠用入夢術,讓你做噩夢的根源。」
「早先我不斷勝利,給你帶來得意和榮耀的時候,你為何不做噩夢?為何不懷疑我被奪舍了?」
「偏偏我施展大計,要和羋王府決一死戰,我施展大計,要奪家族領地的時候,你卻做噩夢了,你懷疑我被奪舍了?你這噩夢,來的還真及時啊。」
「所以,你的怯懦,才是你做噩夢的根源!」無缺猛地一指申公敖。
這話,瞬間點燃了申公敖最敏感的地方。
他猛地厲吼道:「胡說八道,胡言亂語,你懂什麼?你可知道,為何保護你,為何保護家族,我頂住了多大的壓力?!為了你,我放棄了紅土嶺,我招惹了何等強大的敵人?你敢說我怯懦?」
「哈哈哈哈哈」無缺道:「說出心裡話了吧,為了我,你放棄了紅土嶺?難道我沒有幫你奪回來嗎?!只不過是你膽怯了,你被嚇住了。」
「你頂住了壓力?對,對,對!」
「天空書城保守派找到了你,嚴厲地警告你,一定要和我劃清界限,一定要徹底放棄我,否則就是和天空書城為敵。」
「但你是誰啊?你是霸氣無雙的申公敖啊,你怎麼可能服軟?你肯定是拒絕了啊!」
「可是在內心深處,你又顫抖了,你又害怕了。你從內心深處,不敢得罪天空書城保守派,不敢得罪羋王府。」
「但是你強大的外殼,你威嚴的外表,不允許你有任何妥協。」
「所以他們威脅你,你怎麼可能放棄我呢?那樣就毀掉你的人設了,那樣你就是一個軟弱的人了。你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英雄,百折不撓的。」
「你又要想要維持你強大的外殼,又要不徹底和羋王府為敵,不徹底和天空書城保守派為敵,那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敵人就恰到好處地送上了噩夢,給你灌輸一個念頭,我申無缺被人奪舍了。「
「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棄我了啊。你就可以簽字,將我送上斷頭台了啊!」
「因為我是被奪舍了啊,不是你兒子了啊,這就不違背你強大,霸氣的外殼了啊。這就不會傷害你的形象,不會傷害你的人設了啊。」
「你就能欺騙你自己了啊!」
「而且,申無玉已經醒來了啊,你最器重的兒子回來了,你不怕沒有人繼承家業了啊。那麼我這個禍害,就可以去死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被奪舍了?完全不重要是嗎?」
「這就是所有的真相,一切都源自你的怯懦。」
「申公敖,你敢面對你的內心嗎?!」申無缺厲聲吼道:「你根本就不勇敢,不強大!當你還在西丹汗國的時候,你就已經被那個噩夢擊垮了,你的意志和勇氣,永遠都停留在那一天了。不管你表現得再強大,不管你再百戰百勝,你的內心深處永遠住著一個懦夫,懦夫」
頓時間
申公敖暴怒,渾身都在顫抖。
眼睛通紅,仿佛要擇人而噬!
無缺道:「還有一個最關鍵的證據,證明了你的怯懦,想要聽聽嗎?!」
「在十六年前,贏缺歸來,發現家園被毀,他的衛隊僅僅不足千人,而你卻有幾萬大軍。但贏缺的衛隊,為了保護小主人,還是奮不顧身衝上來,與你們作戰。」
「然後,他們全部死了。」
「贏缺也被抓了,關押進入鎮海城的牢房裡面。」
「當日的贏缺,僅僅不足十二歲,還是一個孩子。」
「當時你從內心是同情贏缺的,甚至還來到牢房外面和他深入交談,問他有什麼需要的,喜歡吃什麼。」
「你知道贏缺肯定活不了,但是因為你內心同情他,你想要給他一個全屍,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所以你準備了一杯甜果汁,那裡面有一種毒藥,喝下去之後,就可以毫無痛苦地死去。」
「某種意義上,你準備的這種死法,是為了保護贏缺,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但是羋王府給你下了一道命令,讓你交出贏缺,羋王府要將贏缺凌遲處死,扒皮抽筋。」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要被扒皮抽筋,何等殘忍?!所以這個時候,你完全可以一杯毒果汁,讓贏缺毫無痛苦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你放棄了,你不敢得罪羋王府。」
「你交出了贏缺,讓羋寰將贏缺活生生剝皮而慘死!」
「大部分時候,你都願意表現出你的英雄氣概,你的義氣豪情。但是只要出現了危險,你就會放棄你的英雄氣概,你的義氣豪情!」
「你只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你只是一個虛偽的英雄豪傑。」
「申公敖,你以為自己是一隻猛虎,但實際上你只是一條鬣狗,我申無缺才是一條真正的猛虎。但是我這條猛虎,落入你的鬣狗群,讓你害怕了!」
「所以才有了你的噩夢,所以你覺得我被奪舍了,你的狗群裡面,怎麼會有一隻猛虎呢?」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天空書城保守派,這個強大的敵人是我招惹來的嗎?羋道元是我招惹來的嗎?羋王府想要滅掉申公家族,是因為我招惹了他們?」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申公敖你這個懦夫,占了這麼大的領地,本身就是原罪。」
「你害怕有用嗎?你不想與他們為敵有用嗎?」
「申公敖,你早就被人看穿了,不但被我看穿了,也被羋王府,被羋道元等人看穿了。」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英雄,而是一個懦夫。」
「這就是你做噩夢的真相,這就是我為何會被懷疑是奪舍者的真相。」
頓時間
申公敖渾身戰慄。
眼眶欲裂。
他猛地拔出了利劍,朝著申無缺猛地衝過來。
舉劍朝著申無缺猛地斬來!
「逆子,我殺了你!」
「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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