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正先是應下,然後開口道:「殿下,召集百姓後,下一步怎麼做呢?」
杜啟道:「你儘管去傳令便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是!」
郭孝正不再多問。
杜啟如今沒有什麼要安排的,話鋒一轉,又道:「郭主簿,此前你傳遞胡有山消息時,還提及了龜茲國方面一直沒有動靜,且已經安排了人前往打探消息,了解龜茲國的動靜。如今,可有什麼消息?」
郭孝正道:「回稟殿下,今日一早,有龜茲國的消息傳回,說是易參軍在龜茲國,覲見了龜茲國的國主後勸說失敗,反倒是被龜茲國的國主囚禁起來。道如今,易參軍應該還是被囚禁著,所以一直沒有進展。」
杜啟眼眸眯起,眸子中掠過一道寒光,道:「龜茲國的國主,還真是膽大啊!」
郭孝正道:「卑職仔細揣摩了龜茲國國主的心思,他應該存了兩頭討好的想法。如果殿下取得了勝利,他不說是囚禁,說是留下易福生做客。到時候釋放易參軍,再表達歸順投效的意思。如果殿下落敗了,龜茲國的國主可以利用易參軍討好統葉護。」
杜啟頷首道:「不錯,是這麼個意思。」
他贊同郭孝正的分析。
否則,不至於易福生被囚禁,卻沒有被殺。
杜啟說道:「龜茲國暫且不急著處理,眼下要處理的是焉耆國這裡的情況。把焉耆國的事情處理妥當,就著手對付龜茲國。」
郭孝正道:「殿下英明!」
杜啟擺了擺手,吩咐道:「行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吧。如今剛到焉耆國這裡,諸多事情又要重新安排。」
「是!」
郭孝正、黃石和江常宗一起離開。
三人出了宮殿,黃石先一步離開,郭孝正則看向江常宗,說道:「江參謀長,您說殿下把百姓召集起來,是要怎麼讓胡有山出山呢?」
江常宗說道:「殿下的手筆,一向是難猜的。這一次的事情,等著看吧,我也無法推測殿下打算怎麼讓胡有山心甘情願的出仕。胡有山這個人,雖說只有短暫的接觸,但其人卻極有定見不容易遊說。」
郭孝正道:「罷了,我執行殿下的命令去。」
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去忙碌。
隨著郭孝正的安排,杜啟明天上午在王宮外講話的消息,很快就在焉耆城內傳開。整個焉耆縣城內的百姓,在百姓的口口相傳下,都知道了消息。
焉耆縣的百姓,不牴觸杜啟。
原因有二。
第一,杜啟覆滅了突厥,對萬千的焉耆國百姓來說,杜啟啥了突厥人,等於幫助他們報仇雪恨,更解決了百姓遭到欺壓的源頭。
第二,杜啟一到了焉耆國就釋放利好,免除焉耆國百姓三年的農稅和徭役,使得無數百姓歡迎鼓舞。
兩個原因疊加,使得百姓對杜啟反倒頗有期待。
萬一杜啟又說什麼好事情呢?
消息的傳遞,最終也傳到胡有山的府上。如今他是主動辭官的,因為先前是等文武官員退下後他才辭官的,所以很多原本焉耆國的官員不知道。
這期間,許多官員都來拜訪,希望從胡有山的口中,得知杜啟的一些施政綱領,畢竟杜啟單獨留下了胡有山。
只是官員來拜訪,胡有山直接說了辭官的事情,這消息也就傳開了。原本胡有山的門生故吏,都雲集而來,他們不希望胡有山辭官,因為胡有山辭官,他們就失去了一座靠山。
胡有山卻鐵了心辭官,不理會勸說,只是告誡曾經麾下的官員好好做事,不要辜負了杜啟的一片希望。眾人見勸說不了,只能放棄,一個個全都選擇了離開。
胡有山自是樂得清閒。
卸下身上的重擔,他可以輕鬆下來。
胡有山在自己的後院中,拎著一個水壺,一點點給花草澆水。在胡有山的身旁,卻是跟著府上老管家的。
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作為胡有山的管家,即便管家不曾做官,但因為胡有山執掌朝政,所以許多人來見胡有山,都得經過管家的這一道門檻。
管家是有眼界的。
而且管家本就是胡有山而是的親隨,幾十年跟著胡有山走過來,是了解胡有山的。他看著悠哉樂哉的胡有山,道:「老爺,您辭官了,施政的抱負,想讓天下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抱負,卻是無法在自己的手中實現了。為了忠於先王,放棄所有,值得嗎?」
至少管家,認為不值得。
焉耆國已經成為過去,連龍正央都不在意,胡有山自己卻是在意。
胡有山停下來,看向管家道:「你個老傢伙,老夫有什麼值不值得的。這幾十年忙來忙去的,如今難得休閒下來,哪裡還有什麼抱負。更何況你所提及的,平西王都會實現的,這是一個大有為之主。」
管家撇撇嘴,弓著腰道:「平西王是平西王的事兒,您是您自己的事兒。別人施政,那是實現別人的想法,您施政,那才是您實現胸中的抱負,這不能混淆在一起的。」
胡有山說道:「哪裡分得了這麼清楚喲,我受先王大恩,平步青雲,最終執掌朝政,更是受到先王的託孤之請。別人可以投降,老夫卻是不可以的。這事情,就不必再說了。」
老管家張了張嘴。
只是到了嘴邊的話,最終咽下。
沒有再多說。
這個時候一個侍從進入,來到了老管家的身旁,說了一番話便轉身離去。老管家依舊背脊略顯佝僂著,看向胡有山道:「老爺,宮中傳出消息,咱們的這位平西王殿下,明日上午會在王宮外講話,有事情要宣布。」
頓了頓,老管家繼續道:「說起來這位平西王,真不是什麼安份的主兒。剛到焉耆國,便約法三章,免除了農稅和徭役。明天上午,又有事情要宣布。」
胡有山說道:「老夫剛才都說了,杜啟是大有為之主。他主政焉耆國,必然有宏圖大志。這樣的一個人,必然頻繁出政令,這是極為正常的,不必在意。」
老管家道:「您就不好奇。」
胡有山道:「老夫好奇做什麼,和老夫又沒有什麼關係。」
老管家道:「您就嘴硬吧,這些年過來,這偌大的焉耆國上下,都凝聚著您的心血。您就不擔心,杜啟一上來施政,就急於求成。您啊,說是不擔心,實際上心中可好奇得緊,可是萬分擔心的。」
「你個老貨,給我澆花,老夫看書去了。」
胡有山哼了聲,轉身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書房中,拿起一本書看。只是這一刻胡有山的心情,卻怎麼都難以平復。
胡有山心中漸漸煩躁,乾脆磨墨開始寫字。一遍一遍的寫字,漸漸才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沒有再去思考即將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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