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離開甘露殿的心情,是極為美好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的內心,充斥著歡喜和愉悅,因為杜啟小子這一回北上突厥,立下的功勳太大了。
可謂功在社稷。
李世民也是與有榮焉,尤其入宮時,李淵看他的眼神頗為柔和。
李世民出了宮,回到秦王府後,當即就安排人,把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喊來,快速說了李大恩在代州立下的功勳,以及杜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李世民說完後,目光落在杜如晦的身上,道:「克明,咱們這一遭,真是沾了二郎的光。這小子,總能出其不意打破局勢。他出使突厥,我們都擔心他的安全。沒想到,他竟弄了個如此大的好消息回來。雁門關大捷,對我大唐來說,無異於爭取了數年的時間平定內部。」
杜如晦聞言,一張臉笑開了花。
兒子讓他驕傲啊!
房玄齡恭喜道:「克明,恭喜你喲,你家二郎經過雁門關一戰後,聖眷更隆了。唉,真不知道,你怎麼教出這麼個出眾的小子。」
杜如晦擺手,很自豪的道:「哪有什麼好教育的,無非是一天三頓打,讓他知道輕重,讓他知道不讀書就得挨打。他自己開始讀書,明白道理後,漸漸也就好了。」
房玄齡面頰抽了抽。
他倒是學了杜如晦的教子方式,問題是,最終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房遺愛在他的面前,畏畏縮縮的,宛如老鼠見了貓,看得他一肚子火。
杜如晦的教子方式,他是學不來的。然而一聽到杜啟的各種成就,房玄齡又忍不住比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房遺愛那蠢貨。跟了杜啟,竟然沒有學到杜啟的一星半點機靈勁兒。
長孫無忌看在眼中,也是惋惜。
他也學不會杜如晦的教子方式,他也學著收拾兒子長孫沖。問題是,他一準備要出手,那逆子就一溜跑了,長孫無忌根本追不上。
李世民目光掃過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他看到兩人的神情,便清楚兩人的心思。因為他內心也喟然嘆息,別人家的孩子好啊!
他的兒子不成。
比不得杜啟。
李世民收斂心思,正色道:「父皇召我入宮,除了說雁門關大捷的事情,還說了讓我親自出城迎接即將返回的二郎。」
「所以,秦王府上下,需要準備一番。畢竟雁門關大捷的消息,不能藏著掖著,要公布出去,與民同樂,讓整個大唐的萬千百姓,都知道大唐的大勝。」
「可惜這一次的謀劃,按理說是二郎親自謀劃的。只是最大的功勳,落在了李大恩的身上。戰報上,李大恩說是二郎親自讓功,這小子在這事情上,不應該謙讓。」
李世民頗為惋惜。
因為杜啟越好,對他的幫助也是極大的。
房玄齡微笑道:「殿下,二郎畢竟年輕。即便把功勳,都擱在二郎的身上,恐怕杜二郎得到的嘉獎,也是有限的。」
「以杜二郎的精明,肯定明白怎麼把事情最大利益化。」
「杜二郎把功勳讓給李大恩,等於施恩給李大恩。尤其李大恩和二郎一起經歷了雁門關大捷的事情。如此一來,李大恩欠了二郎一個大大的人情。」
「陛下既然已經下詔,召李大恩入朝為官。那麼兵部這一塊,近乎於,就可能全部落入殿下的手中,這是殿下的機會。」
房玄齡仔細的分析。
他從不同的角度,看到了不同的好處。
李世民道:「玄齡所言甚是。」
杜如晦倒是沒怎麼發言,他的腦中,儘是歡喜。因為杜啟如今立下了大功,杜家可謂是光宗耀祖了。杜如晦沉浸在歡喜中,等事情商議完,就告假離開了秦王府,徑直返回杜家。
他一回到杜家,便徑直去了後院。那俊逸瀟灑的臉上,一副歡喜的樣子。見到鄭氏後,道:「夫人,大喜,大喜啊!」
鄭氏道:「什麼大喜?莫非是皇帝陛下,要廢黜太子,冊立秦王為太子。」
杜如晦道:「當心隔牆有耳。」
鄭氏哼了聲道:「除了這事情,還能有什麼事情是大喜的。」
對杜家來說,杜家跟隨秦王,如果秦王不能成為太子,最終不能成事,一旦李建成登基,秦王一脈,必然會遭到重創。
杜家也跟著遭殃。
這是誰都清楚的。
杜如晦笑說道:「我所說的大喜,是關於二郎的。二郎,又立下了大功。」
鄭氏聽到後,眉毛都舒展開來,迫不及待的道:「快說說,二郎又立下了什麼大功?哎呀,不愧是我的兒子。這小子,真讓人歡喜啊!」
杜如晦也不隱瞞,快速說了杜啟謀劃對付突厥人的事情,也說了李淵親自下令,讓李世民帶人迎接杜啟一行人返回的事情。
鄭氏聽完,更是眉飛色舞。
杜如晦捋著頜下的鬍鬚,沉聲道:「二郎這小子,不愧是我老杜家的種。這小子,就是隨了我,聰明無比,更是有決斷,有膽魄。」
「你?」
鄭氏哼了聲,冷冷道:「你就算了吧,一把年紀了,不過是秦王府的參軍。咱們二郎,都已經是七品宣義郎。等這次回來後,陛下肯定還會嘉獎的。」
杜如晦的面頰抽了抽,沒想到老妻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簡直是戳在心窩子上。
好在,杜如晦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杜啟笑了笑,又繼續道:「二郎如今要回來了,會得到陛下的嘉獎。這期間,不能太高調。這幾日,你就不要外出,免得節外生枝。」
鄭氏等著杜如晦,道:「能怎麼節外生枝,我又不招災,也不惹禍的。我好好的在家,再逛逛街,招惹誰了。」
「更何況,我兒子立了功,我竟然不能外出,這是什麼道理。」
「該外出,我還得外出。」
「更何況咱兒子,如今是大唐的功臣,身份有了,我為什麼不能說說。咱們二郎有十二三歲的年紀,這個年紀,差不多可以考慮給他挑選一門婚事。」
鄭氏說道:「這事情,我也得提上日程,仔細的挑選挑選。」
杜如晦說道:「二郎的婚事,你可以挑選挑選。但二郎這小子,是一貫有主見的人。你要挑選婚事,還是要問一問二郎。」
「這是當然!」
鄭氏昂著頭,道:「連咱兒子都不滿的,我能滿意嗎?」
說到這裡,鄭氏忽然嘆息道:「夫君,說實在的,二郎這裡,他自打落水後便性情大變,而且變得極好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
「大郎這裡,他如今雖說也讀書,但論及功勳,以及身份,都還差了很多。甚至於,大郎完全不能和二郎相提並論。」
鄭氏說道:「大郎這裡,你務必要安排才是,不能讓大郎的心中,有什麼想法。」
杜如晦正色道:「夫人不必擔心,大郎這孩子,我還是了解的。大郎秉性敦厚,性子和善,是極為敦厚的人,不會因為二郎如何,就產生什麼想法。」
「大郎心中,只會為二郎高興。」
「這一點,你毋須擔心。」
「更何況,我如今是秦王府的參軍,是秦王的心腹。一旦秦王功成,那麼我身上必有爵位。所以到時候,大郎作為嫡長子,要繼承家業。」
杜如晦正色道:「這一點上,我相信大郎也是清楚的。大郎這裡,你不必擔心。他雖說存在感很低,但是,大郎始終是杜家的中流砥柱。」
鄭氏聞言,這才不再多言。
片刻後,鄭氏一下又恢復了往日的性子,不再傷感,笑道:「夫君,二郎這次的功勳,必然得到嘉獎。你認為,二郎到底能得到什麼嘉獎。」
杜如晦道:「二郎能得到什麼嘉獎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二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如今恐怕不亞於秦王,甚至比秦王的分量都更加重。咱們這小子,謀劃了雁門關大捷,這一戰取勝後,陛下可是龍顏大悅的。」
頓了頓,杜如晦道:「只是雁門關大捷,在朝廷戰報上,主要是定襄郡王李大恩安排的。所以這一事情,不能四處去嚼舌根。總之,你要對外說,就說二郎參與了!其餘的,不能多說。」
「我明白!」
鄭氏雖說時常外出炫耀兒子,但是她也知道輕重,不會胡亂說話。
杜如晦不再多言,徑直去了書房,忙碌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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