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今日又來了一人告狀,狀告朱昱巧取豪奪,強取了自家城外的良田,還請侯爺定奪。」
鄭雄聽完,嵐嵐自語道。
「這是多少起了,加上今天的,有四起了吧!」
「回侯爺,共五起。」
還多了一起,鄭雄也是沒想到。
落井下石也沒這麼快的。
況且人還沒倒呢!
他家老頭還在位,給人家兒子整死了,就不怕人家報復嗎?
自己頭鐵是有底氣,你們頭鐵是真的頭鐵。
搖了搖頭,鄭雄對著通判說道。
「巧取豪奪,就讓永嘉侯府把地交出來退給人家。」
通判面露為難之色。
「判決可以,只是人家未必會聽啊!」
「本府還沒加刑呢!他還不樂意了,退不退的再說,重要是表明府衙的態度,去吧!」
「是。」
沒過一會,通判再次走了過來。
鄭雄疑惑的問道。
「這麼快就弄好了嗎?他們同意了?」
「沒,剛剛又來了一起,第六起也是狀告朱昱的。」
「這是訴狀,請侯爺過目。」
這是商量好的嗎?
一點也不給人喘氣的功夫啊!
將訴狀看完,很好,成功的引燃了鄭雄的怒火,暗呸道。
「人渣,這種人得千刀萬剮方能以泄心頭之恨。」
「去把朱昱提出來,本府要重新定罪。」
「是。」
偏殿,審案之處。
朱昱蓬頭垢面,臉色蒼白。
與以往不同,堂堂的侯府公子,帶著重重的枷鎖,完全當成重刑犯對待,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並且神情麻木,眼神空洞。
直到鄭雄到來,方才恢復了神彩,上前跪地請求道。
「侯爺,府尹大人,饒了我吧!我該死,再也不和你作對了,放了我吧!」
鄭雄滿臉嫌棄,帶了些厭惡之色。
「你把鐵卷交出來,現在就可以走人,不然,對不起了,眼下又來了一樁案子,需要你配合。」
「傳項後。」
「拜見大人。」
「有什麼冤屈,快快說出來。」
「是。」
「小的家住城南,家中有屋又有田,誰知道那朱昱,有朝一日來,看中了我的兒,就往家中帶,誰知道沒多遠,就看到了兒的屍。」
「他家家大勢大,小的狀告無門,還請侯爺做主,給小兒申冤。」
「可有人證?」
「有的,當日有人看到過,卻是不敢給小的作證,也因此申冤無門,今時不同往日,我去說了下,他就同意了,現在就在府衙外。」
聽完點了點頭,鄭雄便說道。
「傳人證。」
「當日你親眼目睹是嗎?」
「是的,正是永嘉侯府的二公子所做。」
「當日還留有一件兇器,小的一直保管,從不示人,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碰到大人這樣的好官,為民做主,今日小的一併帶來了。」
「呈上來。」
樸實無華的一柄短刀,鄭雄煞有其事輕輕接過。
看了看,這算啥?
有東西也沒條件鑑別啊!
「還有沒有別的人證之類的?」
「有,與他隨行的一人小的認識,是小的家附近閒人,他親眼目睹,據他所說,事後給了點錢封口,同樣不敢多嘴,也是今日小的提了,他便也同意過來了。」
項後說完,鄭雄再次傳召了人證。
再次聽完,鄭雄沒別的想法,就感覺這些人頭是真的鐵。
好大的勇氣。
誰給的,我給的嗎?
一切順利的不成樣子。
以往不敢作證的,通通跳了出來,給鄭雄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倒霉。
聽完,看完,鄭雄面色嚴肅的看著朱昱。
「朱昱,你還有何話說?」
被折騰的沒有一點力氣,朱昱也不言語,這個時候嘴硬已經沒用了,遭受了現實的毒打,只剩沉默。
「你不開口,本府就當你默認了。」
你可真是狗啊!
「來人,簽字畫押。」
沒有絲毫動作,朱昱任由人隨意擺弄。
鄭雄也沒追求籤字,而是直接讓人拿起手指,沾上印泥,弄了個指紋。
妥妥的偽供。
但是人證物證俱在,倒是可以查證的。
就這樣,一套弄完,朱昱再次多了一條罪名。
「朱昱,蓄意殺人,人證物證俱在,八月十五日,改為剮刑,千刀萬剮,以謝其罪。」
麻木,這是第幾次了。
「聽說了嗎,永嘉侯府的公子昨日剛判了五馬分屍之刑,今日就改判了剮刑。」
「加上前兩天的腰斬,一次比一次嚴重啊!」
一處小飯館,幾個吃飯的人交頭接耳,聽到一桌談起,另一桌立馬有人接話。
「聽說了,殺人,還是侯府家的二公子親自動手的,這一樁樁累計起來,差不多。」
朱昱的事,就像一個談資,供人茶餘飯後談論。
成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大事件。
另一邊,當永嘉侯府的朱氏夫人聽到這個消息,與朱昱一樣,已經麻木了。
加罪,判的腰斬還能有所動容,為之急切。
連著幾天,到現在的剮刑,已經無所謂了。
朝中諸公眼看事情愈演愈烈。
朱昱這小子就快十惡不赦了。
也都偃旗息鼓,不發一言。
朱氏夫人也不指望這些人了。
所幸,不管罪名多大,自己都有免死鐵卷可用。
不行的話,只有用鐵卷保命。
而朱氏夫人迄今為止,還沒有動作,也是在等著朱亮祖的消息。
等他做決定。
不出意外,沒兩天的功夫,朱亮祖的的信件便到了。
但是看完,朱氏夫人卻是絕望了。
朱亮祖這暴脾氣,就篤定了一件事,老朱不會讓人殺他的兒子。
僅此而已,不然多麼讓人寒心啊!
至於所犯的罪。小事一樁。
不就殺幾個人,弄點田地嗎?
算啥大事。
性格決定成敗。
朱亮祖的態度鮮明,朱氏夫人也只好偃旗息鼓。
整個京城突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氣氛中。
朱亮祖不願意捨棄鐵卷,那麼就只能看老朱的態度。
畢竟從開始到現在,老朱基本沒有公開表明過自己的態度。
都到這個地步了,就不信你還能沉得住氣。
可惜沒有可以。
朱亮祖篤定,老朱也很犟。
抱著鐵卷不撒手可還行,你都不當回事,咱憑什麼要拿你當回事。
所以,朱亮祖沒等到老朱的態度。
老朱也沒等到朱亮祖的鐵卷。
鄭雄也是同樣如此,設想中的一切,成了空談,至死也沒等到一個台階。
八月十五這天臨近,被架在風口的鄭雄一聲令下,神色憐憫的看著朱昱被千刀萬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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