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觀後堂,李明義走後不久,周威銘便喊來了王良。
王良一見周威銘便問道:「師父,剛剛和那小子談什麼了?」
「一樁交易。」周威銘說道,「一樁能讓我們在西涼軍中站穩腳跟的交易。」
王良聽到這話,心中帶著狐疑說道:「師父這小子奸猾得很,你可要當心。不要被他騙了。」
周威銘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地說道:「這用你說,我不知道?那小子要想弄掉涼王世子當上西涼王,背後怎麼可能沒有我們火神教的支持。」
王良大驚:「他要當西涼王!」
周威銘瞪了他一眼,說道:「此事不要出去亂說。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我有一件事交給你去做。」
王良收拾心情說道:「我聽師父的。」
周威銘說道:「你在教中找幾個好手,將這本書送到聖京城的和親王府。就說寒衣軍團不服兵部調令,不肯讓我等前去監軍,請和親王出面調停。」
王良一臉好奇地看向周威銘手中的書,問道:「師父這是什麼?這和親王乃是先帝最親近的弟弟,怎麼會幫我們說話?」
周威銘不耐煩起來,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記住,不管有沒有結果,都要儘快回來告訴我。我們師徒兩人能不能在這西涼立住腳就看和親王的態度了。」
王良接過那書,就匆匆地出門召集人手。
另一邊李明義離開了西平觀,回頭看了一眼西平觀那宏偉的觀門,笑了笑,直接登上了門口等待著的一輛馬車。
一進入馬車他立刻就見到了三張笑顏。魏蘭此時正和謝雅蓉和秦婷雲在那有說有笑。
作為整個涼州的管事之人,火神教在涼州為先帝做法會,涼王府又怎麼會不派人前來參與。只是這種事,王明仁和王明義都不願意來,於是就丟到了李明義的頭上。
李明義原本就有謀劃,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魏蘭一聽有樂子就想跟著過來,秦婷雲和她交好,兩人自從認識後就成為了閨蜜,自然跟著一起來。謝雅蓉進了門後,為了拉近與他們的距離肯定不會獨自一人留在家中。這一下就三人都來了。
李明義進去和周威銘談事的時候,便讓三女自己在西平觀遊玩,約定了在門口會和。
李明義一上馬車,秦婷雲就被另外兩人推進了李明義的懷中,魏蘭調笑道:「你親愛的夫君來了,還不快去抱抱。」
李明義一把抱住她,直接擠進兩女中間,兩女笑鬧著去推他。四人笑鬧了一番,結果三女都被他摟在了懷中。
李明義笑道:「你們兩人一點都不乖,居然要夫君自己動手,才肯來我懷中。」
謝雅蓉抓住了李明義在自己懷中亂摸的手調侃道:「是啊,婷雲最乖了,她整日想著你,我們讓她駕車先回去,她都不肯。一定要等你回來。」
魏蘭也調侃道:「就是,你明明自己有腿能自己回去的......啊......色鬼住手......」
魏蘭說道一半就被李明義抓住了關鍵部位,只能嬌羞地去掰他的手。
「壞蛋既然回來了,我去駕車吧。」秦婷雲起身想要前去駕車。
李明義一把把她拉回了懷中,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道:「怎麼能讓夫人駕車呢?還是我去駕車吧。」
秦婷雲雖然與李明義親熱慣了,但在兩位姐姐的注視下還是有些羞澀,說道:「我還以為你這壞蛋抱著兩位姐姐不想駕車了呢。」
李明義放開三女,站起身來,說道:「正是有了三位嬌妻,才應該趕快回去,這太陽都快下山了。不就該到了我幹活的時候了。」
三女大羞,奮力將他推出了馬車。李明義順勢出了馬車車廂,來到了車夫的位子上,架著馬車往藥廬而去。
這西涼城雖不如大明國其他名城繁華,但是二十年來在西涼王的治理下也算是安居樂業。李明義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又一次思考起了自己的謀劃。
他這一次的謀劃,是想除掉涼州火神教這顆釘子。他一點都沒有擔心西涼王在聖京城的安危。在他看來一個能和自己師父這種人成為朋友,又是大明國唯一一位異姓王之人,又怎麼可能無法回到涼州。自己父親這次入京一定是有什麼謀劃。
這回藥廬的路不長也不遠,李明義就這樣慢慢地架著馬車,邊走邊思考。
快到藥廬之時,謝雅蓉從馬車中探出了頭,好像是被身後的兩女推到了他的後背上,將他從沉思中喚醒。
謝雅蓉輕聲驚呼了一番,趴在了他的後背上,在他肩膀上探出了頭,問道:「她們兩人害羞,讓我來問你今晚去誰那?」
李明義感受著後背上熟悉的溫暖說道:「你想讓我去誰那?」
謝雅蓉抬頭看看見這路上沒人,就大膽地環住了他的脖子,湊到了他的耳邊,說道:「今晚你誰那也別去,在那大房間內等著,我拉著她們去找你。」
一聽到這話,李明義眼睛都亮了,握住了她的手說道:「那可說好了。」
謝雅蓉在他的胳膊上一擰,說道:「便宜你了。」然後退入了車廂。
今晚的李明義註定會渡過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第二日接近中午的時候李明義才起身,畢竟昨晚太過勞累了,要不是明鬼訣還有些不一樣的用處,此時他都未必能夠起身。
還未等他洗漱,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李明義打開門,就見到了一臉興奮的王明義。王明義拉住了他就往外走,說道:「快快,火神教的人出城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李明義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跟著王明義就往外走,邊走邊問道:「幾個人?」
王明義說道:「一共七個人,都是快馬。」
李明義又問道:「那些布置如何了?」
「早安排好了放心。我們還是快些和兄弟們匯合去。」
王良作為涼州火神教的副主教,這一次帶著使命前往聖京城。這裡面不光有師傅的期盼,也有自己從副主教成為紅袍主教的希望。
只要這次能讓和親王出手讓周威銘當上監軍,那涼州就很有可能需要兩位紅袍主教。自己這個副字也就能取消了,畢竟其他各州都是有兩名紅袍祭司的。
為了確保這次路上萬無一失,他特意從教中挑選了六名身手最好的兄弟,都騎上了快馬。
一行七人離了西涼城,快馬加鞭,不到半日就到了涼州城東面最大的關隘,東涼關。此處乃是西涼城東面的門戶。離開此關往東就是一片坦途。如果不從此處出關,那到達并州需要繞行數百里。
這幾日的東涼關似乎有些不一樣,城門外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開始盤查。最近先帝新喪,北牧蠢蠢欲動,士兵們出來加強治安也無可厚非。只是這群士兵有些奇怪。
一個老年行腳商人,來到關前。他在此處經商了幾十年,跟寒衣軍團也打過無數次交道。來到關前,他習慣的向帶隊的士兵問道:「兄弟,這又是要查什麼,快些查吧,我們還要趕路。」
那士兵看了他一眼,說道:「要趕路的話就快些走,在這邊墨跡什麼。」
老年行腳商沒有明白過來,問道:「這不是還沒查嗎?我是懂寒衣軍團的規矩的,絕對做的正經生意。」
士兵只是催促他快走,說道:「哪來那麼多事,讓你走你就快走。」
老年行腳商有些疑惑,但還是帶著商隊慢慢地往前走,見那隊士兵沒有阻攔,搖了搖頭嘴裡嘟囔道:「這又是鬧哪出啊?」
王良七人快馬加鞭而來。他們這一路上太顯眼了,七人都是清一色的火神教紅袍,又都騎著快馬,不管是誰見了他們都能看出他們火神教身份。一路上的人都遠遠地躲開了他們。
東涼關帶隊的士兵也自然看到了他們。一見到他們,士兵隊長直接說道:「來了,都給我精神點。」
王良其實遠遠的就看到了這群設卡的士兵,他並沒有在意,涼州現在形勢緊張他是知道的。寒衣軍團加強警備也無可厚非。
王良來到關卡前,直接表明身份說道:「涼州火神教前往并州辦事。」
帶隊的士兵看了他一眼說道:「東涼關戒嚴了,不准通過。」
王良看著前面剛走的商隊,怒道:「如何戒嚴了?我火神教怎麼沒有接到通知?」
帶隊的士兵根本不跟他講理,說道:「戒嚴了就是戒嚴了,寒衣軍團做事還需要和你通知?」
王良大怒,質問道:「你有種告訴我身份,我定當到你長官那告你。」
帶隊的士兵一點都不怕他,直接說道:「鐵騎營,第三十五小隊,史大膽。有種就去告。」
在聽到鐵騎營的時候,王良心中暗驚。這鐵騎營乃是最近新建的,主將乃是涼王府的二公子王明義。難道自己一方的謀劃被他發現了?
想到這裡,王良就不再和他們糾纏帶著眾人,轉身而走。
身後一名火神教的人湊上前來,問道:「王主教,我們為何要走。難道還怕了這群小兵不成?」
王良瞪了他一眼說道:「別廢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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