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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好好整理一下方才驗看的結果呢,這一下子全給嚇跑了。
身子半起的道一,復又跌了回去,差一丁點,就要和這具浮屍,來個親密的擁抱了。她有些不滿的回頭,待看到一行人背著幾日來久違的陽光,不由得眯了眯眼。
陽光加上成片的白霧,可真刺眼啊。
走得近了,不良人等人才看清,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道人,長得挺清秀喜人的,可做的事不止滲人也挺噁心的。
抱著一具死去不知幾時的死屍,上下其手。
不對,這樣一個道士。
為何會在此地褻瀆死屍,行為那般的猥瑣。
將陽光遮得嚴嚴實實的,道一才將幾人看清。
打頭的那位身著官服的,具體多大,應當是個縣令,這和她之前路過縣城,偶然見過縣令一面穿的官服差不多,身邊還有一位文士打扮的小鬍子,就當是主簿一類的。
另外幾名橫眉豎指的,便是不良人了。
雙方的時間有一瞬的靜止。
來人正是濮陽縣令,濮陽受災,這個縣令道當其沖,朝廷派了賑災大臣、御史同行的還有一位大理寺卿,也不知查個什麼。
總之,這位劉縣令被『流放』了。
不能從災難之獲取好處的劉縣令,只能帶著手底下的人四下尋訪,表現得十分用功積極,今日正好撞上了『猥褻』屍體的道一。
總算有地方撒氣,興許能從這道人身上剝出些油水來。
旁邊的胡主簿自然懂劉縣令的心思,揮手便要上前拿下道一。
道一見到官府中人,可高興了,「官爺,這屍…」
「把這不知死活的道士,給我拿下!」身形削瘦的主簿,極有眼力,在看到劉縣令的表現後,帶有狠厲之色的怒喝道,兩個高大不良人也就明白了,應該如何對待這個小道士。
身邊兩個不良人帶著大刀的,氣勢洶洶。
就這麼不怕死的衝上來了。
兩人不由分說上前捉拿道一。
可主簿的吼聲,已經讓道一處於半清醒的狀態了,一半不清醒,是因為餓的。
但這也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就這麼抓人的官員不是好官呀,而且被抓進大牢裡,她怎麼幫王榮完成訴求呢。
不過,縣衙大牢,裡頭會不會有很多死過的人殘留的東西呢。想到方才的魂力,道一竟然感覺有些餓了。
見不良人朝她撲過來,身子比腦子的反應更快,在兩個不良人衝到跟前時,人已經轉移到了另一邊。
如此一來,劉縣令更氣了。
不消主簿開口,他怒道「把這小道士給我帶回縣衙。」
還要再跑的道一,聽到縣衙兩個字,頓了一下身形,這也成功讓兩個不良人制住了她。
旁邊的包裹,由主簿旁跑過去撿起,仔細翻看之後,發現裡面空無一文,就那麼一套換洗衣物,劉縣令見了,也不免失望。
看這小子穿得人模人樣的,竟是一身無分文之人。
不對。
「你們兩個給我搜這小子的身。」劉縣令上下打量道一,似在看財物在什麼地方。
只剩下三個占卜銅錢的道一,身子一僵,餘光瞥見一那具浮屍,眼珠子一轉,「各位官爺,方才我摸過這浮屍大哥全身,不知身上可有沾上髒東西啊。
哎,也不知這屍體死去多久,在水中有沒有染上什麼疫病啊。」
瘟疫向來如洪水,似猛獸。
別說隔著幾步遠的縣令,便是不良人都悄悄的遠了幾分,要不是劉縣令盯著,兩位不良人能立刻扔了人跑掉。
「官差大哥,能把我的包袱還給我嗎?」本來這些東西在入獄之後,都是不能帶進去的,眼下懷疑其中有什麼瘟疫,劉縣令等人哪裡還敢碰。
連個窮鬼道人都不願意拿下。
胡主簿的小鬍子動了,他將劉縣令帶至一旁,輕聲嘀咕,「縣令大人這小子若是當真有瘟疫,我們應該帶回去啊。」
「哦,為何?」
劉縣令尋思要回去好生洗洗祛祛髒邪呢,冷不丁聽這要求,當即就想要拒絕,又聽胡主落道「縣令大人你忘了如今賑災的可不是你呀,而是朝廷派來的人。
若是他們在賑災的時候,出現個什麼疫病,倒霉的可不是咱們。」
劉縣令一聽有戲呀,卻是忘了這也是自己的治下。
因為隔得遠,道一也聽得不太真切,只聽到要將她帶回去的決定,見兩人回來,道一放棄的掙扎,實在是太餓了,費勁。
等到了縣衙再說吧。
沒再掙扎的道一,仰起頭,要和劉縣令說話,後者看也不看,就給這件事下了定論,「濮陽縣受災,如今你身份未明,現下要將你押回縣衙,餘下的等回了縣衙再說。」
「不是,官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關於這具屍體的。」道一想要和劉縣令說一下浮屍的真正死因。
哪知劉縣令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令人滲得慌,「沒看出來你對這屍體還情有獨鐘的嘛,那就成全你吧,都給我帶回縣衙。」
狀況外的道一???不是,朝廷的官員都是這樣的嗎?雖然她不反對去大牢裡坐坐,可這也太草率了吧。
愣神的道一,回過神來,已經被捆得很結實了,身上捆著個繩子,任誰也不舒服,她擺弄幾下,發現還真掙不開,實在是餓太慘了,沒什麼氣力。
發現她意圖的不良人,沒好氣的拍了她一巴掌,「給我老實點兒,亂動什麼,別想著逃跑。」
被捆得難受,只是想活動一下的道一山下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凶的啊!
還沉浸在來濮陽縣路上,沿途那些『友好』百姓的思緒中,道一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給我閉嘴!」見她還要再說話,不良人又給了她一個巴掌,沒見他們縣令已經很生氣了嗎,再讓這小子說兩句,萬一縣令更生氣,他們拿不到月俸怎麼辦。
無緣無故被打,道一實在是震驚非常。
只能到了縣衙大牢再看了,實在不行,來個穿牆術,到時候就能離開了。
打定了主意,道一安靜下來了。
無言則被當成了默認,隨後就被其中一位不良人,無情的拖走了。
另一位不良人隨意將地上衣服,蓋在那具一直躺在地被扒得精光的浮屍身上,在縣令的目光下,不得不認命的扛起。
一人,一屍,一包。
一同被帶回了濮陽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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