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青羽,徐徐落下。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道一覺得她的上司,可能真的是仙人轉世吧,要不然一身青衣,怎麼都穿得這麼出塵呢。
「你找到什麼了?」王玄之問。
道一指著水滴吊墜裡面那條類似裂縫的東西,「肉眼所見,它就是尋常的縫隙。」
「可是我剛才得了谿邊的能力,看到這縫隙其實是一條黑色的汁液融成,裡面還包裹了一根細絲。」
王玄之立刻明白過來,指著她另一隻手上的細絲說,「兩條細絲來自同一個地方?」
「嗯,一模一樣。」
「既有如此手藝,卻只做了這麼粗糙的東西,想來是不想裡面的東西,落入貪財之人的手中。」王玄之想通了那股違和感,「水滴吊墜表面雖然粗糙,可內里的紋路,卻是精細得很。」
「還有一個可能是時間短,他來不及做得更好,只能匆匆的做一個,將裡面的東西藏起來。」
「孫二牛既然將這東西提前藏了起來,那麼他應該也知道,要殺自己的人是誰,連殺自己的原因,他或許也有所感應。」王玄之根本兩條一模一樣的黑色長絲線,提出了合理的猜測。
道一也將她看到的意識,告訴了他,「孫二牛隻幫天工閣做事,最有可能的就是掌柜黃梁,但現在沒有什麼證據。」
「證據,」王玄之若所思的說,「或許我們已經有了,而且是兩條。」
「只是要證明水滴吊墜里的東西,是從黃梁身上取的,我們便能反向證明,他死前手裡抓起來的東西,也是兇手的。」
「你不是說黃梁讓孫二牛去換藥嗎,這便是他的動機,不想讓人知道,賀傑的死,背後有他在推動。」
電光火石間,道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他倆分開時,孫二牛好像撞到了黃梁的身上,我當時還以為是他拿了銀子,特別高興,所以暈了頭了。」
「照這麼推斷的話,他很有可能當時就留一了一個心眼,畢竟是謀害朝廷官員。」
王玄之疑惑,「留一根頭髮絲能起什麼作用,連威脅對方保命都做不到。」
「我若是用了你的生辰八字,再用上安道你的頭髮絲兒,明日你就能對我死心踏地——」道一說得非常認真,就像是真的有這麼回事。
王玄之察覺到耳根子燒得厲害,一時竟無話可說,他也不曉得說什麼好。
「就知道你這小子不安好心,趁我不在就對安道使壞心眼。」陳夷之在縣衙久等不見人,這是又出來尋人了。
正好見好兄弟,被道一調戲。
道一無語望天,這人怎麼跟個陰魂似的,「我們這是在查案,你成天瞎想些什麼呢,腦子裡裝的和臉一樣,是花團錦簇吧。」
「你!」
陳夷之動了一下銀槍,就想和這小子打上幾場,卻忽然發現不對勁,「你這臭小子又吃了什麼東西,就這麼一會兒,修為又長進了。」
「安道你認為我的合理嗎?」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孫二牛可能是在防著黃梁,又有可能是自己起了歹心。」
「噮喂,你們這是說的什麼東西。」陳夷之被兩人同時』拋棄『,進入了他沒能聽懂的話題。
王玄之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他聽完後也沒吵著要打要鬧了,打不過罵不過,只能先慫著了。
為軍之道,見勢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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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那個掌柜的問題,現在我們不在長安城,他會不會跑了,早知道就一起抓了。」陳夷之憂心忡忡。
「沒有證據證明與他關,一開始我只懷疑他有點兒問題,天工閣每日見慣了權貴,那黃梁對孫、袁二人的態度,表現畏縮得太過頭了。」
王玄之又說,「似他們這些人,能在長安城不倒的,向來腰板很硬,只要不捉住他們犯事,向來都是很倨傲的。」
「多虧了道一,找到了黃梁犯罪的直接證據,只需要證實,即可對他實行抓捕。」
陳夷之摩拳擦掌,這一回總算可以輪到他了,自從有妖怪出現,他都快忘記什麼是功夫了。
前不久才被妖怪打斷了半條命的他表示,那都不是什麼事兒,抓個人而已。
道一瞧得嘴角直抽,這人還沒她穩重呢,人還在平原村,就想著回長安了,「孫家三口的屍體,是先交還他們下葬,還是停在縣衙,等長安的結案通知。」
王玄之想到了孫小寶,「結案之後我們再過來一次,如今先帶著孫小寶回長安。」
「兇手如此狠辣,很有可能會對孫小寶再次下次, 即便他什麼都不懂,也是孫二牛的家人,都在滅殺的範圍內。」
「嗯!」兩人異口同聲,又相互嫌棄的撇了撇嘴,又歪過頭去,不想看見你,哼!
夷之真是越來越幼稚了,王玄之笑了笑,他一直記掛這人有心魔的事,希望長此以往,能夠慢慢的消除。
近來幾年也不容易,父母離開了,還要獨自一個看顧幼弟,還將舒光照顧得很好。
「我們早些回去罷,遲則生變。」王玄之同兩個賭氣的兩人說,一個是真孩子,另一人還是大孩子呀。
但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夷之自己都沒察覺到,早就接受了道一這個人的事,有些事還是要自己發現才會更有趣。
三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離去之前,將孫家三口交給毛峰他們看顧,又留下了文書,著其交給平原縣令。
趕回長安,暮色已至。
幾人的肚子先唱起了鑼鼓大戲,「我們先去用些晚食吧,別因為肚子的原因,讓兇手逍遙法外了。」
王玄之說完自己都笑了,他也有好口舌之欲的一日,另外兩人連連點頭,真的是餓慘了。
午食就沒吃上,便出城去了孫家。
現在再不吃上一口飯,總覺得天上的星星要提前出現了。
為了趕時間,三人挑了個麵攤子,幾口咕嚕嚕,面就沒了。
酒足飯飽,開始幹活。
王玄之:「我們現在就去會會黃梁。」
「嗝~」
「嗝~」
「不是我打的嗝,是他(她)。」兩人相互指責對方,並不想背這個鍋。
王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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