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神女!
一定是神女搞的,搞得牆上都是血,這到底在幹什麼啊!
而神女,坐在床上,打坐著,她面前,放了一碗米飯,米飯上面插了三根香,還有剪刀等東西。
這她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她們監室的一群女囚,都圍著神女的床下面跪拜著,搞得像是電視上古代人在求雨作法一樣的。
我進去後,大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女囚們都看到了我們,沒人搭理我們,她們依舊虔誠的跪著。
然後我過去,拉扯神女的腳:「你給我下來!你給我說清楚,牆上的血怎麼回事!」
女囚們看到我動神女,看到我破壞她們的法事,她們都站起來,要把我們推出去。
她們畢竟人多,一番推搡後,我們被推出來了外面。
神女依舊端坐在床上,嘴裡念念有詞,女囚們把我們推出來外面後,繼續回去跪著。
媽的都被洗腦洗傻了吧這群傻子!
看來,硬來的話,需要多點人才能進去把她拖出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血從哪裡來,媽的,是不是殺人了她們!
我趕緊讓人去請示監區長,監區長二話不說,讓黃苓帶人過來拿神女。
黃苓帶了十幾名獄警過來,進了監室後,就去拖神女,而那幫跪著的女犯,頓時站起來,和獄警們干架起來,那生猛,那不要命的打法,我看著都覺得可怕。
黃苓對外面看著的我們吼道:「還不趕緊進來幫忙!」
好吧。
我揮揮手:「沈月,進去!」
沈月帶著人也進去了,監室裡面徹底亂作一團。
叫聲,打鬥聲,喊疼聲,哭聲,此起彼伏。
我也進去了。
可監室畢竟小啊。
我塞在門口那裡進不去了。
沒想到,那幫女囚的戰鬥力爆表啊,直接把我們活生生的硬是一起給推出來。
不僅如此,在即將推出來所有獄警的時候,她們還能頂住門,關了鎖上了門,誰要去開鎖,她們就用剪刀捅我們的手。
靠,不要命了!
我在外面罵她們,她們沒理我。
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兩個我們的人在裡面爬著站起來,被她們用剪刀劫持了。
是黃苓和沈月。
媽的。
黃苓死就死了,沈月不能死啊!
剪刀架在了沈月的脖子上:「你們再進來,我就捅死她!」
我問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她們回答道:「神女幫我們消災!」
我說:「你們這不是迷信是什麼!你們被她騙呢,哪有什麼消災的!」
她們說:「不需要你來管!不可以帶走神女!」
我問道:「好,那我問你們,那牆上的血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殺了人?」
她們說:「這是我們自己的血,割腿上的血。這裡沒有雞血,只能用人血。」
我靠,真瘋了,外面做法事用雞血來消災辟邪,她們直接割自己的大腿取血來做法事。
我罵道:「你們這群傻子!你們都被忽悠了,她還跟你們要錢了是不是!」
她們反罵我:「你才是傻子!忽悠不忽悠,是我們自己的事!」
我說:「那她要你們放完血,死了呢?你們也死嗎。」
她們說:「死不死關你什麼事,我們自己的事,我們樂意!」
媽的,無法溝通,不可理喻。
我說:「行,既然如此,我可以不管,那麻煩你放人可以嗎?」
她們說:「不行!除非我們先讓神女做完法事。」
艹。
我說:「放人!」
她們瞪著我。
我說「放人!不然等下防暴隊過來,有你們好受!」
她們說道:「那我們就殺了她們兩個!」
我說:「你敢!」
她直接一剪刀要捅沈月,我急忙喊道:「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媽的她們還真要殺人啊。
我急忙讓人去匯報監區長。
監區長趕緊帶人來看怎麼回事,可她看到在監室里被劫持著的沈月和黃苓,監區長也無可奈何,用求助的眼光看著我:「張河!趕快想個辦法!」
我心想,媽的沒辦法就讓我們來頂雷啊,萬一我想個辦法,搞砸了,裡面兩人有個三長兩短,這罪還不是怪到我身上來。
我支支吾吾的,也不說個所以然,監區長焦急,問:「說啊!」
我問裡面的女囚們:「你們到底怎麼樣,才肯放人!」
女犯們回答:「做完法事!就放人!不能抓神女!」
監區長罵道:「荒唐!」
我急忙把監區長拉到旁邊:「就讓她們做完吧,我們等一下。」
然後我問她們:「要多久!」
她們都看向神女。
神女閉著雙眼,念念有詞,不管我們。
我看著剪刀架在沈月的脖子上,擔心她們真敢捅,我說道:「好,那就等你們做法事,然後放人,神女我們不抓。」
她們說道:「你們要是抓神女,我們和你們拼命!」
看那副樣子,是真的要拼命的架勢。
我無奈的點點頭,說:「我們不抓。」
然後,就這麼保持著對峙的架勢。
監區長拉著我到旁邊,問:「要不要上報領導?」
我靠,你是監區長,決定權在你,來問我幹嘛呢。
我說道:「我就怕等下領導知道了,帶人來,事態無法控制,萬一她們殺死人質怎麼辦?」
監區長說:「可現在就只能那麼等嗎?」
我說:「那你又有什麼好辦法!」
監區長也無奈了。
又等了一會兒,那個神女念念有詞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突然的雙手抓住米飯拋向天花板,大聲喊:「到!」
到什麼到啊?
然後,結束了,她下了床,說:「好了,放人吧。」
女囚們趕緊的放人,然後有人去扶著神女,那姿態,比侍妾服侍武則天還要恭敬。
我們打開門,沈月和黃苓急忙出來了,沈月黃苓臉色蒼白,看到被嚇得不輕。
人出來就好了。
女犯們看到我們還沒離去,就說:「剛才說了,想要帶走神女,不可能!除非打死我們!」
我也不想和她們這幫瘋子斗,就看著監區長說:「這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誰知那黃苓咽不下這口氣,說道:「怎麼能算了!」
我說:「那你厲害,你上啊!」
黃苓看向裡面,女犯們虎視眈眈,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黃苓無奈的退卻了。
我對著女囚們說道:「那,可以把剪刀交上來嗎!」
女囚們也不妥協。
但是神女說道:「剪刀留著也沒用了,給他們拿走。」
剪刀扔了出來。
然後我們還拿了那個裝米飯的碗,裝米飯的碗是陶瓷,萬一弄碎拿著碎片,可是殺人或者的利器。
我們這幫人,如同鬥敗的公雞,耷拉著頭出了辦公室外面。
媽的,竟然被一個女巫完全乾敗,真是可笑啊。
可那幫人,比傳銷洗腦還厲害,根本就不怕死。
太恐怖。
監區長說道:「剪刀這些東西,她們從哪裡拿來的?」
我說:「不知道。」
監區長說:「快去查!」
我說:「怎麼查啊,那幫人我們又不敢進去要人!」
黃苓說:「等她們出來勞動,抓一個去問!」
我問道:「你來干?」
黃苓又是退卻。
監區長命令我道:「你來查。」
我只好應下來。
回去自己辦公室,我找沈月,問道:「沒事吧?」
沈月說:「謝謝隊長關心,我沒事。」
我說:「讓你幫忙查她們那把剪刀怎麼弄進來的。剛才黃苓說了一個辦法,就是等她們監室的人出來勞動後,抓其中一個女囚過來問。」
沈月說道:「她們監室,有兩三個女囚是沒有參加她們這幫人的,剛才我被劫持,她們那兩三個就各自躺在自己床上看熱鬧。」
我說:「行,那就拿那幾個來問好了。」
沈月去把那個監室的沒參加神女迷信活動的編號尾數439的女的帶來。
439進來報告後,我問道:「你們監室,神女她們怎麼回事?」
439說:「報告警官,她們是讓神女給她們做法事消災。」
我問道:「要錢的吧?」
439回答:「每個人一萬。」
靠,這廝真會發財。
我又問:「你怎麼不做?」
439回答:「那些都是假的。」
我說:「是吧,明眼人看得明明白白,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那幫人就他媽的那麼深信不疑?」
439說:「神女做法事,挺靈的。」
我罵道:「個屁!神鬼學說,迷信!什麼玩意!」
439不敢說什麼。
我又問:「你知道她們那些米飯的碗啊,還有剪刀,從哪裡拿來的?」
439不安的看看後面。
我說:「門關著,放心,沒人聽到。」
她說:「我,我不敢說。」
我問:「有什麼不敢說的?」
我心裡突然想,她不敢說,難道是,獄警帶去給她們的?
我急忙問:「是我們的人帶去給她們的?」
439輕輕點頭。
果然如此!
我又問:「是誰?」
439說道:「我,我不敢說!」
我大聲說道:「我要你說!不說就打你,關禁閉!」
她說:「我說了也會被人打,被關禁閉!甚至在監室,被她們弄死!」
我靠,有那麼嚴重。
不過想想,可能真的會,如果是女囚們和獄警通氣,然後把剪刀什麼的帶進去,然後439說了是誰,我抓人了的話,439真會被女囚們或者那個通氣的獄警給整死。
我說道:「放心,我不會說是你說的。」
439說:「全監室都知道我被你們帶來,如果帶剪刀這事兒你們知道了,她們都會知道肯定是我說出去的!」
我說:「你說了我直接讓你換監室。」
439帶著哭腔說:「警官,沒用的,我們還會一起上課勞動。得罪誰都可以,我不敢得罪神女。」
我罵道:「你大爺的你是不肯和我合作,就是得罪我也寧可不得罪她是吧!」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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