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念有點埋怨的看看我。
我說道:「幹嘛用這種小表情看我。」
她說:「沒什麼,看你像傻子。」
我說:「我就是傻子。話說,剛開始認識你,還覺得你斯文,後來才知道,斯文敗類呢。」
她說:「看透了?」
我說:「是挺看透的。」
她說:「我是斯文呀,可在什麼人面前,就說什麼樣的話。」
我說:「我靠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呢。」
她笑了。
我說道:「其實,我找你是有事的。」
許思念問道:「我媽媽的事嗎?她怎麼了?」
她有些著急。
我說道:「你別那麼著急,她沒事。」
許思念問道:「那就好。那是什麼呢?」
我說:「還是你媽媽的事。」
她又緊張了。
她很怕她媽媽病發。
我說:「關於保外就醫的事。」
許思念說:「這個,我媽媽?可以嗎?」
我說:「可以儘量試試。但不知道行不行。」
她一下子伸手來抓住我的手,說:「你幫幫她好嗎,我求你!」
我急忙說:「你別召集,我肯定會幫她的。」
她說:「我給你錢。」
我鬆開她的手說:「我謝謝你啊,但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個東西呢,比較複雜。程序非常的複雜。」
許思念說:「複雜我也要讓我媽媽出來,可以嗎?」
我說:「許思念,我會努力幫你的,這個你儘管放心好了。」
許思念說道:「謝謝你。需要多少錢,你說。」
我說:「還不需要,需要的話,我會跟你說的。」
她問道:「那你要幫我,我也給你一些報酬,無論成功不成功。」
我說:「不用了,真的。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幫你是應該的。」
許思念問我道:「那我需要怎麼做呢?」
我說道:「開證明,就是傷殘證明,要做鑑定的,糖尿病是可以的,不過,有一些監獄,比較嚴格,對因患有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等疾病保外就醫的罪犯,經診斷在短期內不致危及生命的,將由社區矯正機關提出收監建議的。」
許思念問我:「我媽媽的病,可以保外就醫嗎?」
我說:「所以我要找你好好商量,好好運作這個事。不過啊,說來說去,還是需要打通關係。」
許思念問:「需要錢,對吧?」
我說:「對。」
只要把賀芷靈攻下來,就簡單了,本身呢,許思念媽媽就是有這個病的啊。可以開傷殘證明,然後領導批批批,各關都過了,這就可以了。
還是要靠賀芷靈。
許思念問我:「多少錢呢?」
我說:「還不知道,回頭我問問一下。好吧。」
許思念說:「你一定要幫我,救救我媽媽!」
我說:「你放心了,我一定會的!」
吃完飯了之後,我去買單的時候,男服務員告訴我,帥哥,跟您來的那位女士已經買過單了。
我鬱悶的看著許思念:「你怎麼次次這樣子啊!」
許思念卻不理我,問那個男服務員:「為什麼他是帥哥,我是女士?」
我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哈哈。
然後許思念文文靜靜的平時,這下有點不文靜,就問男服務員:「帥哥?他是帥哥。我是女士?」
我呵呵笑著。
男服務員說道:「對不起小姐。」
我說道:「好了走吧小姐,怕人家叫你老呢。」
許思念問他說:「好了沒怪你了,跟你鬧著玩。是不是我看著真的比他大了不少?」
男服務員搖搖頭。
我說:「說真話,不怕的。」
他點點頭。
許思念不高興的瞥了我一眼。
我拉著她:「走了走了!」
然後對服務員說道:「不要太在意,抱歉啊。」
男服務員對我們道:「兩位請慢走。」
出來外面後,我笑著問許思念:「今天怎麼了呀,那麼認真呢。」
許思念說道:「他意思說我們看起來就不般配,我是你姐姐了。」
我說:「哈哈你太在意了,看起來是姐姐怎麼了啊。本來你就比我年紀大。」
許思念說道:「你在意吧?」
我說:「這相差個幾年,我沒什麼在意啊。」
許思念說道:「那不同啊,你才剛畢業,很年輕,我這個年紀,已經開始衰老了。」
我說:「我以為只有別人會感慨這個,沒想到連你都感慨。」
許思念說:「女人的青春太短暫,耗不起。」
我說:「好吧。」
我想了想,昨晚看到有人發了一段話,我給了許思念看。
我說道:「兩個人如果有感覺了,就不在乎年齡大貧富之差。真正的感情,是兩個人在一起時要有一種感覺,一種親切感,男人可以不英俊,女人可以不漂亮,但是彼此看著順眼,彼此感到親切,就像親人一樣,在對方面前都能徹底地放鬆,願意敞開心扉,願意暴露自己的脆弱,願意暴露自己的缺點而不必擔心對方輕視和嘲笑。真正的感情,就這樣一種親切感和放鬆的心情。是一種親人般的感情。真正的感情,是心靈和思想的交融,更是彼此理解、寬容。只要真正的關心和體貼,另一顆心就一定能感受到!雙方都懂得感恩,懂得回報對方的愛,而不是一方奉獻,另一方只是索取。愛和物質金錢年齡沒有關係,要的只是你這個人。」
許思念看看我。
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
這一刻,我腦子想的所謂的你這個人,卻不是許思念。
莫名其妙的出現的,卻是賀芷靈那個人。
靠!
怎麼是那個人?
我還想了謝丹陽,薛羽眉,李琪琪,朱華華。
對,朱華華,朱華華在忙什麼,好久都沒見她了。
許思念問我道:「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呢?」
我說:「你呢?」
她說:「我,我想了。」
我心裡一喜,問道:「是誰啊?」
許思念說道:「可是,我們不知道算不算談了,我思念了他七年。」
靠,竟然不是我。
鬱悶。
我問道:「七年?」
我和許思念走在大街上,許思念說道:「嗯,七年。」
然後她撥弄了一下頭髮,說道:「最可笑的是前一陣去參加朋友婚禮,遇到了他,七年了,第一次相遇,原來真如她們所說七年真的也就放下了。」
我說道:「無法想像的深情。」
許思念說道:「會嗎?我以前提到他都會心痛,現在不會了。是因為我不再專一了嗎?還是七年就真的是一段執著的放下了?」
我說道:「那個誰說的,忘記舊愛只有兩個方法,時間和新歡。」
許思念說道:「嗯,我也希望可以,我一直在接觸認識陌生人。」
我說道:「放心吧,打開心牆,很快你的意中人,那個蓋世英雄,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來照亮你未來的整個天空。」
許思念對我一笑,說:「唉,順其自然吧,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我看了看時間,說道:「那我打的回去了。」
許思念說:「去我那裡住吧。」
我說:「算了,還是別這樣的好。」
許思念說道:「沒關係,真的。」
我說:「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對你做圖謀不軌的事。」
許思念說:「你啊,嘴上壞,心地善良。看透你了。」
我說:「哈哈是嗎。好吧,不過我還是要回去的。」
她點點頭,說:「那你路上小心。」
我攔住了車子,上車,對她揮揮手,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許思念也漂亮啊,人也好,文文靜靜的,我就對她沒有那種很特別的感覺。
奇怪啊。
回到青年旅社後,我洗澡,躺下來。
玩著手機。
微信上居然有殷虹發給我的信息:晚上好,吃飯了嗎。
沒想到,那麼氣她了,還給我發信息啊。
其實我那時也真的是想著氣她,氣她的軟弱可欺,氣她的擔驚受怕,氣她就這麼庸庸碌碌甘願受人擺布。
她這輩子就他媽這麼過?
不,不能這麼說,因為霸王龍是遲早要完蛋的。
我只能說,難道她就甘心讓霸王龍這麼欺凌,被霸王龍騎在胯下,做牛做馬。
每天挨打受欺,哼都不敢哼一聲?
還是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本來就是,邪惡能盛行的唯一條件,就是善良人的沉默。
我回復道:吃了,有什麼事呢,都快睡了。
殷虹很快就回覆:你那麼快就睡了嗎?
我回覆:沒睡呢。
她回復道:我想和你打個電話,你方便嗎?
我心想,是不是她要改變主意了?
我回復道:方便。
然後,一會兒後,她打電話過來了。
殷虹問我道:「喂,還沒睡嗎?」
我說:「對,沒睡呢。你呢。」
她說道:「我也沒睡。」
我問道:「好吧,什麼事你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我有點不耐煩,問:「怎麼了你說?」
她問道:「那個是你女朋友嗎?」
哦,她打電話來,吃醋嗎?
問謝丹陽是誰,因為我發了謝丹陽和我睡覺的照片給她。
我說道:「大概是吧。」
她說:「大概是什麼意思?她是嗎?」
我說:「你不是有男朋友嗎。我就不能有女朋友?」
殷虹說道:「他,他,他逼我,他不是,不是我愛的,不是我男朋友。」
我問:「那你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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