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黑珍珠居然那麼快打電話過來給我了,難道是已經知道了昨晚的我和賀芷靈在這裡睡覺的事了?
我說道:「喂喂你好,是我。」
電話里,黑珍珠道:「每天不好好做事,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在譴責我呢。
我說道:「什麼叫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啊?你說。」
黑珍珠怒道:「你自己知道!昨晚做了什麼?」
我說道:「沒做什麼。」
黑珍珠說道:「是不願意說了。」
我說道:「真沒有什麼。」
黑珍珠說道:「亂搞。」
我說道:「好吧,我和賀芷靈在一起,是亂搞嗎。我好像沒和你談戀愛,也說不上什麼對不起你吧。」
黑珍珠怒道:「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和,你帶著她來我酒店睡,還不開房錢,吃了也不給飯錢,就像來我家睡來我家吃,來我家侵略一樣!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這倒是。
為了這個生氣的。
我說道:「我昨晚是不願意的,但是她貌似是給我下了藥了。」
黑珍珠問道:「是嗎?」
我說道:「真是這樣子的。」
黑珍珠說道:「你在哪兒吃飯不行,你非要來我這邊吃?」
我聽著這句話,也有些不高興了,說道:「是,這裡都是你的。我知道。我沒有本事幫你管好公司,你什麼時候回來。」
黑珍珠那邊沉默了。
我帶賀芷靈過來吃飯確實是不對。
可你黑珍珠這麼大發雷霆罵我,又有什麼資格罵我。
我說道:「這邊的飯錢酒錢,房錢,我都會給的。這點你放心。我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所有的人都在問我這個問題,我自認我沒有管好公司的能力。」
黑珍珠說道:「說了你幾句,你不高興了是嗎。」
我說道:「那肯定,但我這也不是發脾氣,我是實話實說。你又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假如賀芷靈來吃飯,睡覺,那還給酒店增加收益,這些錢不都是落入你口袋裡,你又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黑珍珠說道:「聽你這麼說,是這麼一回事。你現在和她在一起了是吧。」
我說道:「算是吧。」
黑珍珠說道:「哦,恭喜你。」
我說道:「之前我擔心的是你會因為我和她怎樣怎樣,然後你就會把我撤了逐我出門什麼的,但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如果你是一個心懷寬廣的人,你不會因為這點事趕我出去,如果你不是,那我跟著你也沒有意思。」
黑珍珠說道:「真會說話啊。」
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幾個意思,估計是真的來氣你的,你如果生氣了,和我鬧起來了,那不剛好中計了。」
黑珍珠說道:「是,不過也許她想的不只是這一點。」
我問道:「難道不就是為了氣你嗎?我和她也都什麼都沒做成,我都沒能碰了她。」
黑珍珠說道:「也許是為了來看看我的基地。」
我說道:「這又有什麼好看的。」
黑珍珠說道:「把我的酒店給辦了。」
我說道:「會嗎?她現在還不會想著和你對抗吧。」
黑珍珠說道:「我曾經拆了她的廠,她會報仇。」
我說道:「然後她會拆了你的酒店?」
黑珍珠說道:「你問她,她才知道。」
我說道:「那她也不會和我說的。」
黑珍珠說道:「我要警告你,如果你讓她利用了,對我們的利益造成了損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說道:「我沒有想過會幫著她,但是你知道她智力比我高很多,我要怎麼防著她?很難防啊。」
黑珍珠不說話了。
我又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說道:「再說吧。」
她掛了電話。
我看著強子,無奈的點了一根煙。
強子問我道:「說了什麼。」
我說道:「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她是什麼意思。這兩個女人,腦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強子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智商,跟不上她們的腳步。」
的確是這樣子,這兩個女人的智商遠在我們之上,她們所想的所計算的每一步,都很遠,很有智慧。
更厲害的是,那些計謀又十分的兇狠毒辣,還全面周到,相比於她們,我不得不感慨,造物弄人,像我這種樣子的,她們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吃香喝辣,我只能跟著她們後面喝粥喝湯,即使我花費一生去研究讀書積累的全部能力,還不如她們隨便學學隨便看百~萬\小!說幾年的內力強。
才華本身就不是和能力成正比的關係,這殘酷現實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無形傷害。
強子說道:「珍珠姐說要你怎樣嗎。」
我說道:「她應該不會吧,剛才該說的我也說了,我也沒有哪個地方得罪她的,我也不配合人家來對付她。」
強子說道:「唉,我看最大的問題就是你自己。」
我說道:「怎麼是我自己呢。」
強子說道:「你在這兩個女人中間,那關係,剪不斷理還亂。所以你們之間就搞得很複雜。」
我說道:「這說複雜,也不算複雜,說不複雜,也複雜。我和她們兩個,都是沒有情侶的那種真正的關係,但是和她們又牽扯上各種各樣的關係。」
強子說道:「連你都成了她們的爭奪點,不過也好,對你都好。再說她們兩個都不是大奸大惡的人,即使是對付對方,也不會要殺了對方什麼的。這年頭怎麼斗都行,人不死就行。再敗也能有起來的那一天。」
我笑笑:「這倒是。」
我的手機又響了。
我都害怕接電話了。
我看,是王普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
強子則是對我擺擺手,示意先離開了,我也對他揮揮手。
我問王普道:「怎麼了。」
王普問道:「怎麼說話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
我說道:「唉,昨晚找賀芷靈吃飯,談你的那點事,讓她灌了兩多,直接就腳軟了。整個人昨晚失憶了。」
王普說道:「兩多?她沒喝?我見她精神得很。」
我說道:「她喝的飲料,灌進去紅酒里,我他媽被騙了。」
王普說道:「那麼容易被騙?」
我說道:「不懂怎麼和你說,她手段很高明,什麼叫做那麼容易被騙。」
王普說道:「好吧。」
我說道:「你見了她啊?」
王普說道:「剛見回來,精神得不得了。」
我說道:「她喝了一杯而已,當然精神。」
王普說道:「你知道她找我幹嘛了?」
我說道:「找你幹嘛?不是說讓你升職嗎。」
王普說道:「是個屁啊!」
我說道:「我暈,昨晚她已經答應了啊。」
王普說道:「答應了?」
我說道:「對啊,她答應我了。然後拿了錢,說肯定。」
王普說道:「媽的,她找我去罵了一頓。」
我問:「這是怎麼個情況。」
王普說道:「找我了,我進了她辦公室,我還滿心歡喜。她問我說我是不是很有錢,我納悶幹嘛這麼問,就說還好還好。然後賀芷靈就說你和張河關係很好啊。我說是很好,大家從大學開始玩的好兄弟。她說我最恨在我公司搞關係這一套,你明白嗎。我只能賠著笑臉。」
王普告訴我,賀芷靈罵了他一頓,說公司不允許這麼玩,全靠業績說話,如果是投票,誰票數高誰上來當,絕對不允許有貓膩,如果王普的票數高過競爭對手,那即使王普不給她送禮,她也會讓王普上來,但如果王普的票數低,那即使是王普去請她爸爸來幫忙遊說,也不可能上去。
她最恨的就是人情公司,那些所謂的老國企大公司,多少都毀在了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上了,即使是她爸爸進公司,也要靠能力說話,從手下做起,能力強自然會上去,能力不行,就滾出去,優勝劣汰,誰來都不行,沒有所謂的照顧,沒有人情,只有靠能力,靠成績說話,靠成績生存,這才是保持公司前進動力的唯一的最好的方法。
別說別人,即使是我進去了,估計賀芷靈也是讓我這麼爬上去,給我一個什麼保安啊,銷售啊,廠娃之類的最低崗位,你有能力,自己好好干,好好爬上去,做出業績,升上去,沒有能力,只能淘汰了。
而且賀芷靈給下面制定的就是優勝劣汰的規章制度,在各分區銷售分公司,無論大的小的公司,在成為正式的員工之後,銷售排名連續三次最末次的銷售,直接清除出公司,永不錄用,而提成和底薪,都是最高的,以此來激勵銷售人員。
雖然賀芷靈沒收了王普的這十萬堵了王普這條路,讓王普死了這份心,不過賀芷靈倒是給王普指了一條路子,就是拿錢去賄賂這些投票者,請吃飯,送禮發紅包,讓他們多多支持他。
我倒是奇怪了,既然賀芷靈那麼討厭這麼搞,為什麼還要王普去討好這些投票者呢。
我問了王普。
王普說道:「估計是認為一個領導者,對手下多多少少要有恩的,手下們也會努力的回報吧,搞不懂。」
我說道:「好吧,我也搞不懂。那現在怎麼辦,你十萬塊打了水漂了。」
王普說道:「她也沒說要處分我什麼的,只是說這十萬她不會給回我了。」
我說道:「好吧,心疼你五秒鐘。」
王普說道:「我下一步,請那些有投票權的區域經理吃飯去,送禮送紅包。」
我說道:「那如果這麼做了,還是上不去呢。」
王普說道:「那沒辦法了,等下次了。」
我說道:「祝你成功。」
王普說道:「你這個女朋友實在是個人物。我很佩服。」
我說道:「我也很佩服,但我覺得這人物心眼太多,玩得我對她又恨又怕。」
王普說道:「得了吧你,她不會害你就是了。」
我說道:「好吧,我真是幸福啊。」
王普說道:「是啊,太他媽幸福了。不和你說了,我去忙了。」
我說道:「去吧。」
我打電話讓吳凱弄來了兩葡萄糖喝了,喝下去感覺好了一些,但還是軟綿綿的。
賀芷靈是真的給了我下了藥了,不然不可能這麼這樣子。
我真的搞不懂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了。
我也沒打算問她,因為即使我問她,她也不可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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