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嘉瑜不滿我對她的態度,認為我把她當成了她的敵人這麼惡劣的對待她。
在車上,她也不挪動了,不調系我了,直接說道:「你是不是懷疑是我找的人做的?」
我說道:「沒有。」
甘嘉瑜說道:「沒有?怎麼可能沒有!我看就是。」
的確,我在心裡,的確是懷疑甘嘉瑜的。
她是我的敵人,我沒有道理不懷疑她。
我說道:「甘嘉瑜,放開了說吧,你和我心裡都清楚,我們是什麼人。」
甘嘉瑜說道:「敵人是吧。」
我說道:「那你認為我們是朋友嗎。」
甘嘉瑜說道:「我們是同事。」
我說道:「對,是同事,可也不見得我們是什麼好同事。」
她說道:「我不管,你懷疑我,我要你請我吃飯,賠禮道歉。」
我說道:「好,去。」
反正餓了,看在她為了我擋一刀的份上,是該請她吃飯。
請了我們的這幫手下吃飯,吃飯地點在於我們后街其中一家飯店。
阿楠則是帶人去把車子拿回來了。
我和甘嘉瑜在一個小包廂。
甘嘉瑜看著這些食物,沒有動筷子。
我問道:「怎麼,不和胃口嗎。」
甘嘉瑜說道:「你沒有下毒吧。」
我一聽,心裡不爽了,說道:「你說什麼呢?」
甘嘉瑜說道:「被人懷疑的感覺不好受吧。」
她故意的。
平時我總是懷疑她,懷疑她給我下毒,懷疑她要暗害我,懷疑她對我下手。
她請吃飯,懷疑她下毒,她和我出來,說是搭順風車,我懷疑她找人來跟蹤我,確定我的位置後對付我。
我說道:「是不好受。」
甘嘉瑜說道:「那你平時懷疑我呢。我好受嗎?你剛才懷疑我,我好受嗎?」
我說道:「甘嘉瑜,你我心裡清楚,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是敵人,不是朋友。」
甘嘉瑜說道:「所以處處提防是嗎。」
我說道:「不是嗎。不該這樣子嗎。」
甘嘉瑜說道:「我和你出來,我提防你了嗎?你要是殺了我,對我做什麼事,我毫無反抗之力。我現在在你手中,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我說道:「為所欲為,想多了你。」
甘嘉瑜說道:「是不敢嗎?心裡想著滅了我,但是又不敢這麼做。」
我說道:「說實話,幹嘛要搭什麼順風車。」
我想知道這點。
她自己有車,她自己就算沒車,她也有手下有車,不非得來找我搭我的順風車。
她說道:「看見你走出來,就跟著出來,想坐坐車,這麼簡單。你懷疑是我找人殺你,那我也沒有辦法。」
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難道真的只是覺得好玩,跑來坐坐我的順風車而已。
我沒說什麼。
甘嘉瑜說道:「是你自己敵人太多了,這不能怪別人,也不能怪你多疑啊。」
我說道:「是吧。」
甘嘉瑜說道:「你為什麼那麼多敵人。除了我,還有誰?」
我說道:「問太多了吧,這關你什麼事呢。」
甘嘉瑜說道:「好吧,問太多了,那我要和你說啊,張河哥哥,你萬事小心呀,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輕易給別人機會對你下手。」
我說道:「喲,聽起來很有意思啊,你這是真心的為我好,擔心嗎。」
甘嘉瑜說道:「這是肯定的呀,難道有假的嗎。」
我說道:「呵呵,你心裡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她搖著頭,說道:「這倒是沒有。」
我說道:「是吧,我怎麼能相信你?」
甘嘉瑜說道:「我是希望把你除掉而已,沒想過要殺你。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張河哥哥。」
這一聲張河哥哥,叫得甜甜的。
我說道:「好甜啊張河哥哥。話說回來,你幹嘛非要和我作對。」
她剛才還救我呢。
雖然她兇狠,性格狠辣,對付人不擇手段,但是看起來她好像真的對我沒有殺心啊。
也許還心存對我的憐憫,對我的愛戴,關心,我試圖著能說服她,不讓她再和我作對。
儘管這可能性很小,但我也要試試。
甘嘉瑜說道:「我說了我要那個位置。」
我問:「什麼位置。」
甘嘉瑜說道:「你知道的。」
她想要的是監獄長的位置。
我說道:「想要權力,無可厚非,誰都有這個野心,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也想要,但是靠的是真的本事,能力,而不是通過各種害人的手段把別人踩下去,然後爬上去。」
甘嘉瑜笑了:「哎喲我的張河哥哥,講得好像你們就不耍小手段爬上去,靠自己的能力上去一樣。」
我說道:「是,我們是耍手段。是你們先耍手段,對付你們,只能這樣子。」
我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甘嘉瑜說道:「那就是你們更加厲害哦。」
我說道:「可這麼害人,你覺得心裡難道沒有愧疚感嗎。」
甘嘉瑜說道:「什麼愧疚感。你對付我們了,難道你心裡也沒有愧疚感嗎。」
我說道:「你搞清楚,你們上去是為了什麼?」
甘嘉瑜說道:「那你說說看,我們上去是為了什麼。」
我說道:「對付女囚,從她們身上弄到錢,讓她們過的暗無天日。」
甘嘉瑜打斷我的話:「張河哥哥,你要明白一點,她們是女囚!她們是十惡不赦的人!她們是世界上最可惡的那些人,她們,就不該活著。惡人不配活在世上。我們對付她們,難道不對嗎?難道要讓她們在這裡過上天堂一般的好日子?那監獄又有什麼用,對她們有什麼震懾力。」
又來這個思想了。
我說道:「她們被關進來,已經受到了處罰,輪不到你來多加一層的處罰。說白了,你就是為了利益,權力。為了錢。」
甘嘉瑜說道:「是嗎,難道你們就不是為了錢。」
我說道:「是,我們也是為了錢,但沒你們那麼狠,你們這麼弄錢是犯罪的。」
她說道:「我們犯罪了嗎?你去告我們就是了。讓她們告我們啊。」
我說道:「別太得意。」
甘嘉瑜說道:「大家都一樣。都是為了利益。」
我說道:「不一樣。你們真正的是在殘害女囚。我們不是。」
甘嘉瑜說道:「只能說觀點不同。」
我說道:「是,觀點不同。我想問你,你做的這些,是舊監獄長讓你做的嗎?」
她說道:「可能是她叫我做的,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誰知道呢。」
她在逃避我的問題。
我說道:「甘嘉瑜,收手吧,沒有意義了。」
甘嘉瑜說道:「我現在什麼也沒做。」
對,她現在的確是什麼都沒做,她已經夾起尾巴做人了,對我示好。
估計是因為擔心我把她也滅了。
她的羽翼已經一點一點被剪去,很快她就孤零零的一個人,成不了氣候。
所以現在的她,就是在韜光養晦。
我說道:「你現在是什麼都沒做,因為你沒有能力做,如果你有能力,我不相信你不繼續做。」
甘嘉瑜說道:「那你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甘嘉瑜還是必須要清除出去,她不可能會是我的朋友,變成我們的人,想要把她說服,讓她懸崖勒馬,浪子回頭,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再說勸她的話。
她也隨意和我聊了聊,就打了個哈欠,說道:「好睏呢。我要找個地方睡覺了。」
我說道:「哦,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甘嘉瑜說道:「這裡不就是有睡覺的酒店嗎。」
這邊飯店附近,就是酒店。
我說道:「哦,是有的。」
她說道:「可是我沒帶身份證,能不能送我去睡覺。」
我說道:「我讓人送你去。」
她撒嬌道:「不嘛,你送我嘛。」
我送了她過去,開了房給她,結果她說道:「我好暈,酒里你也下毒了。」
我說道:「別亂來!沒有的事。」
她說著就倒下去。
我急忙抱住了她。
靠。
這女人。
她全身軟趴趴的,她說道:「我喝不了酒。」
是真醉了?
就喝了這麼一些酒,就醉了?
不可能吧。
我說道:「別裝了,站起來。」
她說道:「真醉了呢。你扶著我上去客房好嗎。」
我說道:「別鬧,站起來!」
我想放開她,但是一放開她,她就真的噗通摔下去了。
可是我也不能送她去酒店房間,誰知道到了酒店房間,她會怎樣子呢?
我就不送了。
我讓手下把她帶上去。
她不肯。
我直接讓手下拖著她上去了。
我則是回到了自己宿舍。
甘嘉瑜,到底想要玩哪一出?
也許真的是因為覺得她們這一次在監獄,窮途末路了,所以對我示好來了吧。
搞不懂她真正的意圖啊。
正想著,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看,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我接了。
耳邊響起的是甘嘉瑜的聲音:「張河哥哥,你去哪兒了啊。」
我說道:「回去睡覺了我,太困了。」
她說道:「你怎麼不送我上來,你那兩個朋友,很粗魯,把我推上來了。」
我說道:「哦。」
她說道:「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事嗎?」
我說道:「沒有。」
她說道:「我一個女孩子,能對你做什麼呢。」
我說道:「好了,快點睡覺吧。」
甘嘉瑜嬌滴滴的說道:「可是,人家睡不了。」
我問:「什麼睡不了。」
她說道:「就是睡不著呀。」
我說道:「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我已經想掛電話了。
她說道:「就是睡不著嘛,你呢。」
我說道:「我很困了。」
她說道:「這段時間晚上總是睡不著,很想那個,很想要。」
我說道:「哦,然後呢。」
她說道:「最近很強。」
我問:「什麼強。」
甘嘉瑜說道:「哎呀你討厭了,你一定要讓我說得那麼透嗎?過來讓我親一下嘛。」
我說道:「好了睡吧你。」
甘嘉瑜說道:「就親一下就好了嘛。」
她來真的。
我說道:「好了,快睡覺。」
她說道:「睡不著嘛。就親一下。我都沒求過你。」
我說道:「你找你男朋友,找別人。」
她說道:「找哪裡男朋友,找哪裡別人?我沒有男朋友。」
我說道:「沒有的話,我可以安排一個朋友過去幫助你。」
她說道:「不行了,我就要你。」
她這是想要把我勾過去,這聲音,還十分的嗲。
她這是又有什麼目的?
或者是真的只是因為想要?
可我不能過去,一個是不喜歡她,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擔心她有其他目的。
這女人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
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
她說這很難嗎。
這的確倒是不難。
她說道:「快過來嘛。」
我說道:「睡覺,別廢話了。」
說完我掛斷了,然後飛行模式,睡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64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