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聯幫的林斌非常聰明,知道搞那些非法的不能長久,而且太危險,即使是有提線木偶幫忙做事,但是也是風險極大,所以,他直接就做其他的產業了。
這也是這段時間林斌都沒有把重心放在和我們對抗的這件事上面,而是去外地搞他的其他生意去了。
實際上我們也在轉型了,也在進軍房地產。
可是黑珍珠,我們從未涉及這個行業,能搞起來嗎?
賀芷靈的建議就是可以搞,但是這個項目先不要搞,因為黑珍珠因為這塊地,得罪太多人,而且人家一旦查到是黑珍珠搞的這項目,會來破壞。
賀芷靈還有一個建議就是,先從小的搞,在幕後操控著搞,熟悉這行業後,再開始做大,可是啊,黑珍珠就是不會聽的,越是說她,她越要證明給人看的。
而黑珍珠已經做到了這個程度了,還能說什麼了?
不能再說什麼了。
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就讓她做下去吧。
陳遜說道:「我們和四聯幫的鬥爭,遠遠沒有結束啊。」
我說道:「我知道啊。」
陳遜說道:「薛羽眉很努力,搞得他們四聯幫連這些行當都不敢涉及了。」
我說道:「繼續。」
陳遜說道:「你這邊也要努力一下才行。」
我說道:「怎麼努力一下?」
陳遜說道:「他們這麼弄我們清吧街,我們也該搞得他們清吧街開不起來才行。」
我說道:「我也想。」
陳遜說道:「其實這是珍珠姐給你的任務,我們想要進軍市中心,跨不過清吧街不行,就從他們清吧街下手。以前做的都沒用,他們現在搞得紅紅火火。」
我說道:「我現在是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啊。」
陳遜說道:「你看看想想個辦法。」
我說道:「好吧。」
陳遜說道:「你家人離開了。」
我說道:「嗯。原本想和你們說,後來,算了還是不說了。」
陳遜說道:「可你也沒有和珍珠姐說。」
我說道:「她和你說這個了?」
陳遜說道:「你們家人走的那天,我和她在她辦公室,看著你們走的。」
靠!
黑珍珠當天就知道了我們離開了,就看著我帶著父母離開了。
我急忙問:「那她說了什麼。」
陳遜說道:「她走到了窗口,看著你們離開。就這麼站著,半天不說話。」
我問:「不說?什麼也沒有和你說?」
陳遜說道:「對,不說,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心裡知道,她心裡不高興。很不高興。」
我呵呵一聲苦笑,搖了搖頭,擱誰誰能高興呢。
我嘆氣,說道:「不是我不想說,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她說。」
陳遜說道:「說真的,我個人覺得,你應該提前和她說一聲才好。那天她看著你們離開,心裡多難過。」
我說道:「我去找她和她談談吧。」
陳遜說道:「嗯。」
次日,我去找黑珍珠,和她討論工作的事。
我告訴她陳遜找了我,說了工作的事了,就是她給我安排的任務,我都讓人去做了。
黑珍珠說道:「西城基本是薛羽眉和彩姐他們的天下了,西城要到了,下一步就是往周邊發展,然後往市中心進軍,你呢?你幹嘛了你?」
我說道:「又罵我?」
黑珍珠說道:「是,我不想當面去罵你,讓陳遜去找你,他很委婉吧?」
我說道:「是,很委婉,因為我一點成績都沒有,是吧。」
黑珍珠說道:「你明白!」
是,在這麼多骨幹中,他們都有成績,包括跟著薛羽眉她們的龍王,都算出了成績,他們拿下了西城,打理著西城,而我是真的什麼成績也沒有了,一直就這麼按部就班的,每天掙這麼些錢的幹著活。
我說道:「所以你讓我去滅掉人家清吧一條街。」
黑珍珠說道:「是。」
我看她的口氣,這樣子,怎麼好像找事跟我吵架一樣的呢?
我說道:「你是要和我吵架的吧。」
黑珍珠一愣,她一定沒想到我和她這麼說的,她馬上說道:「什麼?」
我說道:「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就直接說。」
黑珍珠說道:「把他們的清吧街做掉,很難嗎?」
我說道:「以前我們不是做掉了嗎?珍珠姐,我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對付我們的時候不擇手段,客人死傷他們無所謂,可是我們對付他們,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
黑珍珠說道:「要兩邊一起進攻,他們才顧此失彼,別老是把腦子放在其他方面了好吧。」
我說道:「知道。」
默然寂靜。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掉人家的清吧一條街,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這可能就是根本完不成的任務,其實讓黑珍珠去干,她也未必幹得了,可她就是拋出了給我這麼一個任務,而且要求我必須去完成,這有點強人所難:不管你行不行,反正你必須做到。
一會兒後,我問:「如果我做不到,是不是要開除我了。」
黑珍珠說道:「上個月這個月這兩個月的薪水提成都沒有,必須要有懲罰。」
我笑笑,說道:「好。」
我很無奈。
黑珍珠盯著我,問:「你笑什麼。」
我嘆息,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笑什麼,感覺你在報復我。」
黑珍珠馬上問:「我報復你什麼!」
我說道:「你自己心裡知道。」
黑珍珠說道:「我不知道。」
我說道:「別裝。」
黑珍珠說道:「你自己心裡更知道!」
我說道:「是,那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挑明了說吧,是,我是把我家人帶走了,沒和你說!難道就為了這個,你就不高興嗎?」
黑珍珠點了點頭冷笑說道:「走,我不是不給走,何必這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我說道:「黑珍珠,你說什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我走的時候,光明正大!」
黑珍珠說道:「為什麼走?」
她心裡不平衡這點。
我坐了下來,說到了這個,我倒是平靜了,我說道:「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說道:「不知道。」
我說道:「好,你又說不知道,你不好意思說,那我來說。這段時間,我父母家人住在這邊,的確是麻煩到了你了,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謝謝。」
黑珍珠說道:「不用謝,也不用說對不起。她們走,原因不是對我造成了困擾,是他們看不慣我。」
我說道:「你幹嘛非要這麼想呢?」
黑珍珠說道:「我第一次覺得我做人那麼失敗。」
她竟然眼裡噙著淚。
有那麼難過嗎?
這對她的打擊,有那麼大嗎。
我說道:「沒你想的那樣,你真想多了。」
黑珍珠說道:「敵人討厭我我無所謂,從來沒放心裡去,可為什麼是你們這麼討厭我。」
看來,她很在意我,所以在意我們家人。
而她對我好,也對我父母好,結果沒想到我父母這麼反感她,這對她造成了心理上的打擊,她心裡不好受。
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姑娘。
不過換成是我,我也會難受。
我說道:「好了,真沒有那麼嚴重,你別往很壞的方面想。」
黑珍珠說道:「搬去賀芷靈廠里了。」
我說道:「沒有!搬去了宿舍,我們監獄的分房那裡。」
她哦了一聲,轉身過去,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口,給我一個背影。
這背影,落寞,難過。
我想過去抱抱她,安慰安慰她,可是這一抱,性質就不一樣了。
我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守著什麼,守著賀芷靈嗎?這真是個可笑的回答。
沒想到黑珍珠也有難過的時候。
她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厲害的女強人,賀芷靈是鐵打的,她是鋼筋做的。
我走到了黑珍珠的身旁,看著她的臉龐,她沒有流淚,剛才眼裡噙著的淚現在也沒有了。
我說道:「真對不起,我當時沒有和你說。原因是我不想打擾你。」
黑珍珠說道:「是怕我攔著你,去和你吵架。我不會的。」
我說道:「我父母的確對你有成見,他們是誤會你了。」
黑珍珠說道:「他們是誤會賀芷靈了!」
我說道:「這個?怎麼說。」
黑珍珠說道:「他們以為賀芷靈是你老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看我,認為我插足了你們的感情。賀芷靈是你老婆罵?」
我說道:「不是。」
黑珍珠說道:「那為什麼不去和你父母說明白,告訴他們說你和賀芷靈沒有在一起。他們就不會這麼看我。」
我說道:「可是我父母就想我和賀芷靈在一起。」
黑珍珠說道:「那你告訴他們你和賀芷靈沒有可能,不可能在一起。」
她盯著我。
我沒說話。
黑珍珠說道:「只有一個解釋,你父母希望你和賀芷靈在一起,而你自己也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儘管你們還沒在一起,你父母已經把我看成是插足你們感情的不恥的第三者。」
的確如此。
我說道:「是。」
黑珍珠問:「你想和她在一起。」
我說道:「是。」
黑珍珠說道:「你愛她。」
我說道:「是。深深愛她。」
這,我承認了,這時候,我承認了我心裡的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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